常二哥接霍爺吩咐來請武大郎。


    武大郎整了整衣衫,跟隨常二哥來到前院西廂房。


    此時雪已經完全停了,太陽也掛在了半空中,散發著淡淡的暖意。


    武大進了西廂房,隻見廂房正中兩排各有四把太師椅,一人端坐左邊第二把椅子上。


    武大打眼一看,端坐的此人燕頷虎須,豹頭環眼,穿著件皂羅袍,紮著虎頭金腰帶,足穿踏雲靴,相貌堂堂,威風凜凜,坐在那裏如半截黑塔,不可撼動。不禁暗道一聲:“真真張飛重生呀!”


    常二哥上前一步,雙手一抱拳,低頭說道:“稟霍爺,武大哥已請到。”


    霍慶山從座位上站起來,向前一步,武大見狀,緊跟兩步走上前去,也學常二哥的動作,雙手一抱拳,大聲說道:“霍爺好,感謝救命之恩。”


    霍慶山哈哈一笑,說道:“大郎,不用客氣。請這邊坐。”


    武大坐在右邊第二把椅子上,霍慶山迴到剛才的座位。


    霍慶山說道:“大郎,這幾日我們也是跟你們哥倆有緣。前天我才把武二郎送出城外,現在應該是走得好遠了。”


    “多謝霍爺搭救二弟,真真是救命大恩人啊。”武大說著,站起來就要下拜,被常二哥一把拉住。


    “無須多禮,我們這兒沒有那麽多規矩。”霍慶山爽朗地說道。


    霍慶山問了問關於武二被通緝和武大這幾天的遭遇,也是唏噓不已。


    “惡人當道,好人難做啊。”霍慶山感慨道。


    說話間,廂房的門被推開了,一名身高一米八身材勻稱的年輕男子從屋外走了進來。


    武大一看,來人跟常二哥倒有幾分相像。托莫非是常三?


    “稟霍爺,包裹及裏邊的物品已找到,請您過目。”年輕男子雙手托起一個紅色錦緞包裹,低頭說道。


    “好的,常三,一晚上辛苦了,迴去休息吧。”原來來人果然是常三哥。


    霍慶山接過紅色包裹,並沒有打開來看,轉頭示意常二哥過去,常二哥走上前去,霍慶山把包裹遞給他。然後目光注視著武大,說道。


    “大郎,這個包裹是那幾個襲擊你的孩兒童從你家翻出來搶走的,常三去把它重新給找了迴來,現在還給你。看看裏邊有什麽缺失的東西沒?”


    常二哥接過紅色包裹,送還給了武大。


    這個紅色錦緞包裹是武大母親留給武大兄弟倆的。父母雙亡那一年,武大才十三歲,這一晃二十年過去了。


    武大把紅色包裹放到椅子旁邊茶幾上,打開包裹來。


    隻見裏邊有幾件絲織女裝,一套武經七書,一枚用紅絲線串著的錢幣大小的玉佩。還有一個600ml水杯大小的收納藥盒,上麵寫著“btg公司年會留念2018.02”。


    陸少然看到藥盒,忙把包裹邊掩上,重新收拾係好。


    武大說道:“東西完好。不缺,不缺。”


    “東西不少,那就好啊。”霍慶山又跟武大聊了幾句,讓常二哥把武大送迴了中院廂房。


    武大迴到廂房,把紅色包裹放到了方桌上,待常二哥走了後,武大從門縫探出頭來,看看外麵無人,重新把門關好,迴到方桌邊,打開了包裹。


    武大把包裹裏的收納藥盒拿了出來,取出來裏邊的藥,包括:


    速效救心丸,40mg60丸裝的2瓶,保質期還有2年4個月。


    陸少然曾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年紀相仿的中年人因為心髒病發作沒來得及救治在自己眼前死去。


    陸少然迴家給楚秋秋講,楚秋秋緊張兮兮地非要他備2瓶速效救心丸,隨身帶著,指不定哪天可以自救或救人。


    還好一直沒用上。


    秋水仙堿片,0.5mg20片裝的2板,保質期還有2年5個月。


    自從得了痛風,秋水仙堿片就成了陸少然的基本常備藥,隨身帶。


    吃了兩個多月,剛剛停服了幾天。


    輝瑞的藍色小藥片,50mg2片裝的1板,保質期還有2年2個月。


    這個嘛!


    陸少然皺了皺眉,苦笑了一下。


    這是2月20日深夜,和王鐵分別時他硬塞到自己褲子口袋裏的,還說:“春宵一刻值千金,莫讓俏菲(妃)空對月。”


    陸少然隻道是他給自己塞了兩片安全套,誰知到了上官菲兒家,自己偷偷摸出來時,給嚇了一跳,這要讓菲兒那小姑娘看到,會怎麽想?會不會把自己當成色情狂?陸少然趕緊把這兩片藍色小藥片裝到了收納藥盒,躲過了後來上官菲兒的搜索。第二天晚上,上官菲兒待他睡著時,把他頭天穿的衣服都給洗了。這是後話。


    武大把這三種藥收拾好,重新裝進藥品收納盒,喊來鄆哥問了下今天是什麽日子。鄆哥告訴他,今天是政和四年二月初三啊!


    北宋政和四年,也就是公元1114年啊!


    陸少然掰著指頭算了半天。


    這些藥最遲使用不能超過政和六年。


    武大讓鄆哥拿來一支筆。


    半柱香的時間,鄆哥拿來了筆,墨,紙,硯。


    “武大還會寫字?”鄆哥心裏嘀咕道。


    筆,是湖州狼毫筆。


    紙,是涇縣熟宣紙。


    墨,是歙縣徽州墨。


    硯,是絳州澄泥硯。


    武大磨了些墨,拿起毛筆,沾了一些墨汁,在收納盒上寫了個阿拉伯數字“6”。


    鄆哥在旁邊看著武大寫的字,好奇地問道:“武大哥,你這是畫的啥?是符麽?”


    “嗯嗯,鎮宅辟邪符!”武大頭也不抬,隨口說道。


    鄆哥心裏一驚,人不可貌相,這武大深不可測呀!想了一會兒,開口道:


    “武大哥,能不能給我畫個招財符啊?”


    武大抬起頭來,看了看鄆哥,真是人小鬼大,這才多大年紀,就一心想著發財。


    罷了,罷了。


    成人之美,也是一種善業。


    武大拿起一張熟宣紙,大概有兩張a4紙大小,便對折了兩下,沿著折痕撕開,在其中一張紙上寫下了幾個字符。


    “i\\u0027


    m


    3


    8”。


    陸少然心裏得意地一笑。


    但武大臉上卻沒有絲毫表情,拿起寫好的字符,對鄆哥說:


    “兄弟,拿走吧!恭喜發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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