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擺明當眾嘲諷鳳火殿教導弟子不行,同時也在質疑紀東歌的天賦。


    當然,其中主要原因是因為冷凝青之前當眾拉攏紀東歌,得罪了這柴雲的緣故,對方心中一直記恨著呢。


    聽到柴雲這高高在上的語氣,冷凝青那張平靜的俏臉頓時變冷,眸光隱隱閃過一絲怒氣。


    “咦,是冷師姐,宗門的冰仙女神,真是美豔不可方物啊!”


    “嘖嘖,聽聽柴雲師兄這話,多寒磣人。”


    “他肯定是故意的,想要讓冷師姐當眾出糗。”


    果不其然,周圍那些圍觀的弟子聽到柴雲師兄這有意傳開的大笑聲,頓時從四麵八方湧了過來,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眾所周知,龍水殿和鳳火殿向來不合,兩殿之間時常爆發矛盾衝突,可鳳火殿的弟子大多良莠不齊,實力差距頗大,近十年以來,真正能夠撐門麵的也就冷凝青一個人,論整體實力,鳳火殿在四殿之中屈居末尾。


    龍水殿近些年培養出了不少精英弟子,整體實力比鳳火殿強盛不少,始終壓著鳳火殿一頭。


    所以雙方每次爆發衝突,都是以鳳火殿吃虧收場,這讓冷凝青在同門鬥爭中受了不少氣。


    望著冷凝青那默不吭聲的神色,紀東歌站在一旁,能夠清晰感受到對方緊繃的嬌軀下強壓的洶湧怒火,隻是一時沒有找到發泄的機會爆發。


    “誰說鳳火殿無用,我紀東歌不服!”紀東歌見狀,頓時踏前一步,站在冷凝青麵前低喝道。


    柴雲詫異的盯著紀東歌,隨即冷笑道:“紀師弟,你才剛剛加入宗門,遇上事情切莫逞強,要不然丟臉可不是你一個人。”


    “有人質疑鳳火殿,我作為鳳火殿弟子,怎能忍氣吞聲?”紀東歌麵色冷漠道。


    柴雲麵色陰冷,忍不住嗤笑道:“哦,怎麽,你想要為你們鳳火殿出頭啊,憑你麽?”


    “新人就要新人的覺悟,不要雞蛋碰石頭,自取其辱。”


    紀東歌淡笑道:“要不要咱們打個賭,就賭我今天闖通天塔,能不能超過這方宇寒怎麽樣?”


    熟悉他性格的人都知道,但凡要是遇到賭戰之類的事情,這小子憋著壞,肯定又準備要讓對方大出血了。


    “跟我打賭?”柴雲聞言一愣,不屑道:“賭什麽?”


    “銀兩,寶物,兵器都可以做賭注,既然都鬧大了,幹脆就來點刺激的唄。”紀東歌淡笑道。


    柴雲神色陰沉道:“小子,你要玩真的?”


    一旁的冷凝青見狀,連忙拉住紀東歌的肩膀,壓低聲音道:“紀師弟,別魯莽,那方宇寒天資不比你差,他入宗半年,又有先天強者指點,進步神速,你恐非他對手!”


    紀東歌撇著搭在肩膀上的玉手,感受著對方的擔憂,他扭頭朝對方眨眨眼:“師姐,給我一次表現的機會吧?話都說出去了,總不能讓我收迴來吧,這樣多糗。再說了,遇到這種事,你越是退讓,某些家夥就越是得寸進尺,有時候必須得硬氣一次。”


    “你..確定要這麽做?”冷凝青蹙眉道,她雖然知道紀東歌有些天賦,可她壓根就不知道他真正實力到底有多強。


    貿然讓他代替鳳火殿出戰,一旦戰敗,恐怕又要讓鳳火殿蒙羞了,冷凝青到時候都不知道該如何向殿主交代。


    要知道,這方玉寒乃是宗門半年前招攬的絕頂天才,論資質和潛力比紀東歌隻強不差。


    再加上先天強者的指點和教導,近半年時間中不斷展露出驚人天賦,迅速在宗門內名聲鵲起,將來極有可能突破壁障,跨入先天之境,引起宗門高度重視。


    紀東歌他一個新人,哪來那麽大自信?冷凝青心裏沒底。


    “師姐,我什麽時候讓你失望過?”紀東歌昂首挺胸道,顯得胸有成竹。


    感受這紀東歌身上散發的那份強大的自信心,冷凝青頓時一愣,她自從與對方相識以來,這家夥的表現可圈可點,有時候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確沒有讓她失望過。


    “好吧,你自己看著辦。”冷凝青遲疑了片刻,就決定讓對方試試,反正鳳火殿在宗門的名聲都已經這樣了,再低又能低到哪裏去。


    要是萬一讓這小子賭贏了,也算是給他們鳳火殿爭了一口氣。


    雖然這萬一的概率極小,但是冷凝青也是逼得沒辦法,才出此下策。


    柴雲在一旁冷笑道:“小子,我勸你還是掂量掂量自己,別自找沒趣。”


    “難道你怕了?怕了就給我閉嘴,嘴臭遭人嫌。”紀東歌故意挑釁道,目的就是為了激怒對方。


    柴雲聞言,頓時寒著臉,冷喝道:“小子,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麽?”


    “我管你是誰,你咬我?”紀東歌鼻孔朝天,就差臉上寫著兩個字,囂張!


    柴雲氣得唿吸一窒,差點被對方給氣出血來,他在宗門內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所到之處,那些宗門弟子哪個不是對他恭敬有加,沒想到今日竟被紀東歌當眾如此鄙視,他怎麽忍住這口氣。


    冷凝青看到這一幕,原本冰寒的俏臉忍不住掀起一抹笑意。


    “既然你要賭,就賭一萬兩白銀,可敢?”柴雲咬牙喝道,他就不信了,一個才剛剛入門的新晉弟子沒有任何人教導,能超越入門半年,且由先天強者貼身教導的方宇寒。除非對方是一個怪物還差不多。


    “如何不敢!”紀東歌等的就是這句話,他二話不說,直接拿出一疊銀票,甩在了旁邊一張石桌上,每張銀票都是千兩麵額的,總共十張。


    柴雲看到紀東歌如此幹脆,心裏不由感到一陣詫異,這小子這麽有錢,說拿一萬兩做賭注,眼皮都不眨一下,難道出身權貴?等這件事解決了,迴頭一定要找機會查查他的底細。


    他雖然是宗門核心弟子,身價不菲,但是這些年積累的大多數錢財都拿去購買寶物和兵器,用來提升實力,裝備自己,根本沒有多少餘錢做賭注。


    突然一下子拿出一萬兩白銀做賭注,他還是有些肉疼的。


    不過一想到自己贏麵極大,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也拿出一疊銀票放在了旁邊石桌上。


    紀東歌見狀會心一笑,隨後又環顧四周,朗聲道:“請諸位師兄弟做個見證,我今日要闖這通天塔,且看我是如何超越這方宇寒師兄的!”


    “勝者,可得這賭資所有!”


    周圍那些圍觀的宗門弟子,見到紀東歌如此豪氣,皆是忍不住大喊起來:“好!”


    方宇寒站在一旁,嘴角上揚,那張俊美臉龐頓時掠過一抹譏諷。


    他進入宗門半年,一直受到先天長老貼身教導,實力才大有長進。連闖兩次,才艱難闖過通天塔三層。他打死都不信,這紀東歌一個新人能強過他。


    要知道,鎮守這通天塔的守關者,個個都是身經百戰的後天巔峰強者,實力強橫無匹。


    第一層隻有一位後天巔峰,若是單打獨鬥,核心弟子還有些勝算。


    可第二層有兩位後天巔峰,他們擅長合擊之術,核心弟子想要闖過,艱難無比。


    以此類推,越是往上,闖關越是艱難。


    你紀東歌雖然也是絕世天才,可終究是一個剛入門的新人,沒有先天強者教導,實力又能強到哪裏去?


    方宇寒就站在原地,靜靜等著看對方如何當眾出洋相,到時候免不了一陣冷嘲熱諷。


    嗖!


    紀東歌身形一閃,便是閃電般衝入了通天塔中。


    通天塔內四周封閉,光線幽暗,空氣不暢,仿佛進入了一間密室,氣氛十分壓抑。


    進入第一層後,紀東歌頓時遇到了第一關的守關者,對方是一位有著‘國’字臉的魁梧壯漢。


    除此之外,旁邊還站著一位鶴發童顏的白胡子老者,靜靜觀看著眼前場景。


    很顯然,他在這裏的身份是一位監考者。


    “之前沒見過你,是新晉升的核心弟子麽?你姓甚名誰!”國字臉壯漢手持一柄巴掌寬的土黃色闊劍,邁步走到紀東歌前方三丈處,神色低沉道。


    “紀東歌!”


    話剛落音,紀東歌麵色幽冷,身形突然一躍暴起,借下墜之勢,狠狠一劍劈了過去。


    刷,劍光一閃,空氣都仿佛被撕裂開來,掀起一陣銳嘯聲。


    “好小子。”國字臉壯漢見狀,怒吼一聲,橫劍格擋。


    鏘,劍刃猛然碰撞,一萬五千斤力道爆發。


    好似一座山砸下來似的,那可怕的勁道如同奔雷般瞬間迸發開來,狠狠衝擊在國字臉壯漢雙臂上,令他整個人一沉,哢嚓,腳下地磚瞬間崩裂炸開。


    旁邊那白胡子老者見狀,頓時睜大了眼睛,一臉驚異。


    紀東歌出手快若閃電,爆發猶如雷霆萬鈞,國字臉壯漢根本沒想到對方出手這麽突然,倉促格擋之下,竟是被劈得氣血翻騰,雙臂仿佛要粉碎性骨折般劇痛。


    “滾!”紀東歌趁機猛地一腳踹在對方胸膛上,蓬的一聲,國字臉壯漢瞬間被踹得倒飛而出,狠狠砸在後方牆壁上,翻滾在地,口吐鮮血。


    “可服?”他劍指對方,目光淩厲道。


    國字臉壯漢身受重傷,咬牙苦笑道:“服!”


    不服不行,對方一腳踢碎了他三根肋骨,若不是對方有心收力,隻怕這一腳足以要了他的命。


    紀東歌二話不說,直奔第二層。


    而一旁觀戰的白胡子老頭,則是默默在底層窗戶旁掛起了一座明亮的紅燈。


    掛燈,就意味著闖關通過,外麵的人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塔外的宗門弟子正在議論紛紛,個個都在猜測紀東歌是否能夠順利通過第一關時。


    眾人突然看到通天塔第一層亮起了醒目的紅燈,原本嘈雜的場麵迅速安靜了下來,一雙雙目光齊刷刷的盯著眼前這通天塔!


    紀東歌才進去不到一分鍾,就闖過第一層了?


    這也太迅猛了吧!


    人群中的方宇寒和柴雲望著這場麵,瞬間心底一沉,頓時有些暗道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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