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碧雅帶著女兒騎著嘲風,箭一樣射向衡州。


    嘲風降落在靖儀閣,收了原形。


    阿碧雅敲門。


    密倫娜正睡得迷迷糊糊,就問誰呀?


    “是我,找王爺。”密倫娜聽聲音熟悉,但一下子想不出是誰。


    她點亮燭台,打開房門。


    阿碧雅不客氣闖進來。“王爺呢?”


    “你是?”密倫娜問。


    “密倫娜,連我都不記得了?”


    “哦,是公主。”密倫娜驚訝說,“您怎麽深夜來了?”


    “不能來嗎?”阿碧雅看了一眼床鋪,沒見王爺。“王爺呢?”


    “王爺?”密倫娜忙看了一眼床上,不見了王爺。“剛剛還在啊。”


    “去哪裏了你都不知道啊?”阿碧雅有些生氣,責備道。


    密倫娜覺得有些委屈,但迴想一下,公主說得也沒錯啊,自己和靖王睡在一起,人家去哪裏了都不知道,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阿媽,我知道爹爹去哪了。”阿怡說。


    “你知道爹爹去哪裏了?”阿碧雅說。


    “阿媽,我們看到的就是爹爹。”阿怡說。


    “啊?”阿碧雅吃了一驚,“爹爹去哪?半夜三更。”


    “密倫娜,等王爺迴來,你對他說,我和阿怡來過。”


    “公主,我會說的。”密倫娜說,“已經三更半夜了,公主,你住這裏吧。”


    “你睡過的床,我不會再睡。”阿碧雅說。


    她貴為公主,哪裏會看得起密倫娜?雖然她明麵上沒有這種意思,但潛意識裏,自然而然就會表達出來。


    密倫娜紅了臉。


    阿碧雅帶著阿怡,出了門,騎上嘲風,又風馳電掣地向都城維特拉飛去。


    在剌子國都城公主的住處。


    靖王被烏日娜緊緊摟住,不肯放手,隻得說:


    “好好,烏日娜不嫁了。烏日娜是我的好妹妹好妻子。”


    烏日娜聽哥哥這麽說,眉開眼笑了。


    她放開哥哥,踮起腳尖,在哥哥臉上親了幾下。


    靖王進來裏間,脫衣服躺下來,等阿碧雅母女迴來。


    這時,烏日娜推門進來。


    靖王看見烏日娜,驚訝地差點跳起來:“妹妹,你怎麽迴事啊?”


    “哥哥,今晚公主不在,妹妹陪你睡吧。”烏日娜隻穿一件內衣,豐胸細腰,圓臀,好像整個人都發射著光芒。


    靖王連連吞著口水,血液流動加快,覺得自己身體變化巨大。


    但他說:“妹妹,不行,不行。哥哥不能對不住你。”


    他努力壓製著自己翻滾的內心,把烏日娜推了出去,閂了門。


    烏日娜淚漣漣,隔著門說:“哥哥,你嫌棄妹妹啊?你嫌棄妹妹身份卑微嗎?”


    “妹妹,哪裏話!”靖王說,“你是我的妹妹,哥哥哪裏會嫌棄你啊。你應該找一個比哥哥更好的人嫁了。”


    烏日娜說了很久,都沒有辦法讓哥哥開門,沒辦法,她迴到床上,蒙著被子哭。


    靖王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天就要亮時,阿碧雅和阿怡迴來了。


    “公主,駙馬在內間呢。”烏日娜說。


    但門關著。


    阿碧雅拍門:“駙馬駙馬,你怎麽啦,怎麽閂門了?這扇門什麽時候也沒閂過啊?”


    靖王起來開門。


    “爹爹。”阿怡見到他,開心地撲過去。


    靖王緊緊抱著阿怡,親了一陣。


    阿碧雅吃醋了:“隻親女兒,忘了生女兒的是誰了?”


    “哦,哦。”靖王抱著女兒,過去親了一陣阿碧雅。


    靖王還親了幾下阿碧雅的大肚子。


    一家人團聚,自是高興莫名。


    大王和大舅哥王子聽說靖王來了,又來拉他去密室喝酒。


    “好女婿。”大王捧了一樽酒出來,“這是在羅刹國買的酒,孤王都還沒舍得喝,來,咱們來個痛快。”


    大舅哥王子說:“父王,我喝過了。”


    “什麽,你偷酒喝?”大王笑著說。“味道怎麽樣?”


    “不是很好喝,還沒九州國的酒好喝。”王子說。


    大王倒了三大碗。


    靖王喝了一下,覺得還不錯:“不錯呀,王兄,你怎麽說不是很好喝?”


    “哈哈,我故意這麽說的。”王子笑起來了。


    三人喝到了晚上。


    “啪啪啪。”


    “駙馬,駙馬。”烏日娜在拍門,“不好了,公主病了。”


    靖王嚇得酒醒了大半,跳起來就往阿碧雅房間跑。


    大王和大舅哥王子也跟了過來。


    阿碧雅躺在床上,蓋著被子。


    靖王摸摸阿碧雅的額頭,燙得很。


    “請禦醫了沒有?”大王說。


    “剛剛禦醫來過,說公主受了風寒。”


    “又沒去哪,怎麽就受了風寒呢?”大王和大舅哥都說。


    靖王明白了。


    公主大半夜騎著嘲風去衡州,速度太快了,她一向好強,沒帶頭巾禦風。


    阿怡不一樣。


    阿怡體質不一樣。


    她天生就是駕馭神獸的,根本不存在駕馭神獸受風的可能。


    靖王心裏非常焦急,阿碧雅懷孕了,現在病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怎麽辦呢?當年,靖王剛剛下山沒多久,那時還沒曆劫,功力很差,也在這裏生過病,公主不顧一切脫衣救自己。


    現在靖王的功力越來越強了,連天目都開了。


    最近,靖王又發現了自己的丹田金丹越來越大,越來越透亮。


    能不能輸一點金丹給阿碧雅呢?靖王想。


    輸了金丹,靖王必須繼續修煉了。功力就弱了。


    但阿碧雅的命和她肚子裏的命比靖王自己的命都重要。


    靖王不再猶豫了。


    他叫所有人出去。


    把房門關上。


    “姐姐。”靖王握著阿碧雅的雙手,“我扶你靠牆坐起來。”


    阿碧雅已經發燒很厲害,兩頰都緋紅,有氣無力,幾乎昏迷了。


    阿碧雅已經懷孕六個月了,本來她就牛高馬大,加上大孕肚,整個就像巨人一樣。


    靖王費了不少了勁,都扶不起了。


    就叫烏日娜進來幫忙。


    兩人費了很大勁,才把阿碧雅扶靠著牆坐著。


    幹脆叫烏日娜在床上扶著公主,防止公主坐不穩。


    靖王坐在阿碧雅的對麵。雙手握住阿碧雅的雙手,手心對著手心。


    他心念開始轉動,把金丹從丹田提起來,經過任督脈快速旋轉,充分預熱,再一分為二,從手太陰肺經、手厥陰心包經、手少陰心經、手陽明大腸經、手少陽三焦經、手太陽小腸經,三陰三陽,向阿碧雅輸送。


    扶著公主的烏日娜的手也感到一震,似乎有股巨大的力量在衝擊著她的手。


    烏日娜沒放開,咬著牙頂下來了。她感覺到一股細細的暖流從手掌流進了自己的身體,慢慢在丹田匯集。


    同樣,阿碧雅雙手感到了強大的暖流流入全身,在任督二脈流動,慢慢在丹田聚集,凝集成一團。


    凝結成一團後,又反向流轉,流遍了全身經絡,又流到丹田凝結。


    反複幾次。


    阿碧雅緋紅的臉色慢慢褪去了。


    靖王啟動天目,看看自己的丹田,金丹已經變小了一半。


    再看看阿碧雅的丹田。金丹正在凝集。


    靖王微笑了。


    他收了手掌,笑著說:


    “姐姐,你已經好了,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就行走如飛了。”


    烏日娜摸摸公主的頭,阿碧雅已經不發燒了。


    “哥哥,你的是什麽功夫啊?太神奇了。我怎麽也感覺接收了很多呢。”


    靖王啟動天目,看看烏日娜的丹田。


    哦,她的丹田也正在凝集一個小小的金丹。


    他忍不住笑起來:


    “妹妹啊,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普通的丫頭了。”


    “為什麽,哥哥?”烏日娜說。


    “剛剛,你扶著公主,我的金丹也流到了你的丹田了,你已經有了金丹。”靖王笑著說,“好,哥哥留在維特拉幾天,教教你和公主怎麽運用金丹了。”


    阿碧雅說:“你把金丹傳給了我們?”


    “傳了一半。不多。”靖王說。


    “哎,你這個人啊,什麽時候都是為別人著想,你辛辛苦苦修煉來到金丹,就這樣白白送給我了。”阿碧雅嗔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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