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那以後就扯平了!我救了你一次,你也救了我一次。”


    “司徒公子,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弄些吃的給你。”


    聶桑榆避著他拿出打火機點燃柴火。


    本來就已經入冬,加上打濕了衣衫,更是冷得凍人。


    “你哪裏來的吃的?”


    “或許是之前的獵戶留下來的吧,看來我們命不該絕!”


    聶桑榆幫著他把打濕的衣衫褪下,又做了一個木架子把衣衫架了出去,聶桑榆取出七色水讓他喝了一碗。


    司徒瑾也不知道她是哪裏弄來的,隻管乖乖的喝下去,原本他以為隻是普通的山泉水罷了。


    沒想到。


    入口是別樣的甘甜。


    隻是淺淺地低抿一口,整個人都舒坦了,有一股熱氣從小腹直擊丹田,喚醒了身體的活力。


    “這水,挺好喝!”


    司徒瑾慵懶地把頭靠在一邊,一雙狹長的桃花眼靜靜地看著她。


    一舉一動盡顯世家子弟的風範。


    “你喜歡就好!”


    聶桑榆沒告訴他這可是外人得不到的七色水。


    聶桑榆一邊在地上刨出幹的地方,另一邊把空間裏麵的柴火小心的點燃,隨著火光的燃燒,整個山洞也變得亮堂起來。


    她把司徒瑾的濕衣服晾起來,又架起一個小鍋,慢慢地熬著粥。


    此刻的兩人,仿佛尋常的出來遊玩的人一樣,沒有任何焦慮和擔憂。


    隻靜靜的等待著天亮。


    兩人各自一邊,用架起來的衣衫阻斷。


    聶桑榆一邊熬著粥,一邊觀察司徒瑾的情況,身上濕噠噠的實在是很難受,可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也實在是不方便換衣。


    她猶豫半天還是忍了。


    “聶姑娘大可放心換衣,本公子絕不會偷窺。”


    司徒瑾閉著眼,神色自然,絲毫沒有任何窘迫的感覺。


    “不必!”


    聶桑榆情願忍受著寒涼,大不了受了傷寒再吃傷寒藥算了。


    “阿嚏......阿嚏!!”


    她還是受了涼。


    “別逞強了,換了吧!”


    說完,他把身子背了過去。


    人家都說到這份上了,她自然也沒必要矯情。


    聶桑榆冷靜的把外衣褪下放在架子上晾著,在衣衫的遮掩下,她悄然去空間去美美的洗澡後換了一身一模一樣的衣服再出來。


    另一邊的司徒瑾臉像是被火燒了一樣,眼睛閉的緊緊的,心撲通撲通的猛跳,這是第一次和姑娘單獨相處,他用手輕輕扶著胸口。


    生怕下一刻心會跳出來。


    不說別的,看肯定是不能看的,隻是某些畫麵忍不住往腦子裏竄。


    而且 ,還有一個嚴重的事情他沒有告訴聶姑娘。


    司徒家的規矩!


    哪個男子在被姑娘看了身子,對方就必須對他負責。


    但是他又很清楚的知道聶姑娘隻是為了給他療傷而已,人家並沒有別的意思。


    他正胡思亂想著,聶桑榆已經來到他的跟前,輕聲道,“喝碗粥吧,吃點東西明日一早我們就得趕迴去。


    也不知道哥哥他們怎麽樣了,有沒有事?”


    “聶姑娘放心,我們都可以大難不死,你哥哥自然沒事!不過如此一來,我們算不算經曆了生死之難?”


    “算!”


    聶桑榆微微一笑。


    絕美的笑容在火光的映照下真正的走入了司徒瑾的心裏。


    倘若之前是欣賞,是簡單的喜歡,這一刻,卻是入了心的動情。


    他有些按耐不住的想問自己最關心的問題,“冒昧請教聶姑娘可有心上人?”


    聶桑榆頓了頓。


    她好像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她也清楚李青玄對她的意思。


    可是李青玄喜歡的是原主,並不是她!


    他們喜歡的不過是這張頂著絕色容容顏的臉罷了。


    想了半天。


    聶桑榆幽幽的迴道,“有!”


    聽到她肯定的答複,司徒瑾忽然鼻子一酸,黯然地問道,“是李公子嗎?”


    聶桑榆搖了搖頭。


    “不是!”


    司徒瑾眉毛一挑,有些意外的問道,“那是誰?本公子可以知道嗎?”


    他豎起耳朵,實在好奇的緊。


    聶桑榆瞧著他好奇心大盛的模樣,決定滿足他的好奇心,她遙望著遠方,對著司徒瑾說起了心裏的那個人。


    “他是一個簡單的少年郎,也是一個愣頭青,隻會用最簡單的方式去愛一個人,比如他愛的人喜歡花,那麽他便把花藏在懷裏,靜靜的放在她的門前,隻求她看一眼。”


    當年白衣獨立月下的少年,風吹得他衣襟翻飛。一見傾心,偷偷留在心底,至今難忘!


    聶桑榆歎了一口氣,陷入迴憶中。


    “他叫什麽?”


    “童戰!”


    “那你怎麽沒有和他在一起?他不愛你了嗎?”


    司徒瑾看著她皺起眉頭,也忍不住跟著一起傷感起來。


    “我們永遠也不可能在一起。”


    聶桑榆淡淡的笑了笑。


    童戰是天雪的!


    而她是自己的!


    說完,聶桑榆沒有繼續說話,而是安靜的靠著牆壁,現代的事好像已經離她很遠很遠。


    雖然身邊有家人,可是她的家人,也不是她的家人。


    聶桑榆忽然很傷感,感到異樣的寂寞,仿佛被關在一間空屋子裏,有的隻是一雙手,但是沒有絲毫可做的事情那樣的寂寞。


    “為什麽你的眼底總有淡淡的憂愁,你的眉間總有化不開的憂鬱,雖然有時候你在笑,可是你的眼睛沒有笑。”


    司徒瑾想關心她,卻不知道該從何而起。


    她太強大了!


    “公子,你僭越了!”


    聶桑榆垂下眼瞼,麵上帶了幾分冷意。


    “對不起!”


    司徒瑾收迴自己的好奇,隻默默地看著她。


    另一邊,迴過神的張驕雲終於在洪水停下來後迴到破屋,聶天奇第一個跳起來問她桑榆怎麽樣了。


    張驕雲卻隻是哭,一句話也不說。


    她害怕!


    她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墜兒害死了聶姑娘和司徒公子!


    她闖大禍了!


    “桑兒呢,桑兒到底怎麽樣了?”


    李青玄用劍柄頂著張驕雲,眼中殺意四濺,“你要是再不說,我就殺了你!”


    “她.....她死了.....”


    “司徒公子也死了..........”


    “他們被水衝走了.......水.......好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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