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方人結界的大門突然泛起漣漪,從中走出一個少婦,麵色憔悴,眉間透著一絲愁容。輕移蓮步向兩個侍衛走去,一襲黑裙突顯出誘人的身姿。


    “別緊張。”年輕侍衛見門中出現是一女人,放下心中戒備。


    “你小心點!咱們這古界隱秘難尋,一個女人怎麽能找到!”令一個侍衛大聲提醒道。


    那年輕侍衛停住腳步,如臨大敵般的盯著黑裙少婦問道:“你是什麽人!”


    “是啊,這古界我一個弱女子怎麽能尋到。”少婦腳下不停繼續靠近,“真是找的我好辛苦。”


    “再往前走一步我們就不客氣了!”年長的侍衛警告道。


    “你們想怎麽對我不客氣啊?”少婦嬌滴滴的說,手上憑空出現兩朵粉紅色花朵,化作一道紅芒鑽入兩個侍衛鼻中。這兩個侍衛眼神先是迷茫,又突然變的癡迷,對少婦唯命是從,盡是諂媚之意。


    那少婦嗬嗬的笑道:“帶我走吧。”


    卞明在醫院已經躺了一個多月,傷勢也慢慢恢複,期間餘若以來過兩次,說是替族長來看望他的身體狀況,倆人很默契的誰都沒談及那天暴走之事。雖然幾人掩飾的很好,但卞明依舊可以從他們眼神中看出些許畏懼。每當想起夢中場景和黃巢離開時所說的話,都讓他迷惑不已。


    “那影子到底是什麽?難道真的是自己嗎?我還要不要修行這鬼術?萬一再暴走傷人怎麽辦?”每天躺在病床上腦中都是諸如此類事情,煩悶不堪。


    今日見天色不錯想出去走走散心,正準備起身出行,突然感覺手臂一痛,險些栽倒。


    心想“我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手臂怎麽突然疼起來。”擼起衣袖一看卻是大吃一驚,右臂上不知什麽時候多處一道黑色抓痕,“我靠,一個月不洗澡也不能髒成這個樣子。”


    他伸出另一隻手輕輕撫摸那道抓痕,觸碰後傳來一股鑽心的疼痛,險些叫出聲來,“這是什麽東西?”自己心裏想著突然記起這黑色抓痕正是影子在夢中抓過的地方,“難道那不是夢?”


    正出神迴憶夢境之時,餘若以蹦蹦噠噠的走進來,見到他神色異常,悄悄湊到他耳邊大喊道:“想什麽呢!”


    這一聲把卞明驚得魂飛魄散,以為自己又迴到那黑暗空間,渾身一個激靈。迴頭見到竟然是餘若以戲弄自己,憤怒的瞪著他剛要出口埋怨,突然想到:“她怎麽來了?”又發現餘若以笑眯眯的看著自己,眼神沒有之前看他那種畏懼之色。“她不怕我了嗎?難道是找我去修行的?”想到終於有人理解自己,心中一喜:“嚇我一跳,你找我幹嘛。”


    卻見餘若以眼神突然變得柔情似水,嫋嫋婷婷,拱下身子趴在床上柔聲道:“人家想你了嘛。”


    這本是一個極具誘惑的聲音,可卞明聽在耳中確實驚悚無比,猛地起身退後問道:“你..你幹嘛?”


    “誒呦,你這個人,對你好點你還不領情。”餘若以上前靠在他身上,拉起卞明一直手,竟放在自己身後柔軟之處嬌滴滴的說:“跟我去個地方。”


    卞明雖然年過二十,但從未與異性如此親密過,心跳加速,渾身血脈噴張,似是難以控製心中欲望,險些控製不住,親吻上去。


    “啪”的一個物體落地的聲音驚醒卞明,他順著聲音見到陳靜僵硬的站在門口,身旁是摔壞的飯盒,灑出許多飯菜,她眼神慌亂:“對不起,我不知道...”說完轉身就離開。


    卞明見陳靜誤會,甩開餘若以,想追上去跟她說清楚。衝到門口“咣”的一聲撞到在地,頭暈腦脹,門口不知何時出現一個透明的牆壁,擋住自己。


    “敬酒不吃吃罰酒,好不知趣的臭男人!”卞明揉了揉腦袋,迴頭發現餘若以眼神變得惡毒,剛才那股千嬌百媚的姿態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此時竟變得像個怨婦一般埋怨自己男人不忠。


    卞明這才發現餘若以今天有些不對:“你是?你不是若以,你是誰?”


    “不聽話就隻能強行帶你走了。”餘若以周身鬼氣散出,指甲長到一米多長變成鬼爪,狠狠向卞明抓來,屋內空間太小,卞明無處閃避,忙低頭鑽到床下,又慌忙從另一邊鑽出,迴頭見餘若以雙眼漆黑顯然已經鬼化,這是要與自己拚命,心想先保命再說,胸口迅速飛出兩道黑氣,比之前的大了許多,發現自己還能喚出第三道鬼氣,卞明強行壓製住,怕自己再次暴走不知道又要發生什麽。


    就在這時一旁牆壁轟然倒塌,裏麵飛出一人,牆壁另一邊的陳靜對卞明喊道:“快走!這地方的方人都被控製了!”又看了看餘若以,她眼中貪婪之色不再掩飾,仿佛自己是她的獵物一般。想也不想衝出牆壁,拉起陳靜向醫院外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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