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落地剛穩住身形,就聽一洪亮聲音喊道:“看來你們姐弟倆都沒事,我就放心了。”四人順著聲音見一高瘦老頭,一身西裝,帶著高禮帽。打扮有些複古,像是二三十年代上海名流洋人,手中握著三團黑色光球,如果仔細可以聽到其中嘰嘰喳喳的叫聲。姐弟兩人過去給這老頭行了個禮,卞明看著老人打扮好笑,過去開口搭話道:“老爺子好精神啊。”


    老頭看到卞明眉頭稍皺,問道:“這傻子是誰?你們怎麽把外人帶來了。”


    三人聽老頭說完都是忍不住哈哈大笑,卞明麵色陰沉心想現在老頭也能欺負我。


    黃巢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確實有點傻。”


    老人見黃巢走來,定睛觀看,黃巢看起來十六七歲的樣子,但氣勢逼人,一身天罡正氣散發,威風凜凜。


    老人開口問道:“這位是?”


    陳靜說:“這兩位都是我們朋友,救過我姐弟二人的性命。”又向二人介紹她師傅叫陳忠,也是他們爺爺。


    黃巢說道:“看來你們一家三代都是馭鬼師了,原來是祖傳的。”


    陳忠說:“我那不成器兒子是經商的,不喜歡這些東西。”又想起陳靜說黃巢救了他們性命,問道:“那赤鬼是你降服的?”


    黃巢指了指後麵發楞的卞明說:“是他。”


    陳忠一愣,走向卞明仔細打量一番說道:“果然英雄出少年,人不可貌相啊。老夫剛才失禮了,年輕人不要計較。”卞明看老頭過來道歉,自己也不好追究,謙虛了幾句。


    陳動插嘴道:“爺爺,你手中的是什麽呀”


    陳忠笑了笑說:“赤鬼死後我見周邊小鬼四散而逃,本想去尋你二人,發現手中玉簡未損,又發現這三個小鬼稀奇便在這守了一周,剛捉到手。便聯係你二人過來。”


    陳動好奇問道:“這三個小鬼,鬼氣暗淡無光,一看就是稀鬆平常,有什麽稀奇的。”


    陳忠解釋道:“這三個小鬼的厲害之處不是行兇作怪,一個是通眼,一個是徹耳,一個是避禍。”


    陳動聽了還是不明白,黃巢知道這三鬼厲害解釋道:“通眼便是千裏眼,徹耳順風耳,避禍可預測禍福。”


    陳動聽了驚奇道:“這麽厲害。”


    黃巢又補充說:“這三鬼厲害之處在於,他們聚在一起的時候,主人可消耗陽壽,通曉過去未來。”


    卞明不信說:“通曉過去未來還被陳老爺子捉了?難道是算不出自己的?”


    陳忠解釋說:“這三個鬼雖然厲害,但卻貪吃,隻要尋到他們行蹤加以誘惑必然上鉤。”說完陳忠叫陳動拿出離卦珠,想將三鬼送給他。陳動本來很激動卻想起自己離卦珠中的鬼魂都被卞明吃了,說自己不喜歡,送給姐姐好了。陳忠知道其中有貓膩,陳靜看隱瞞不下去便將事情原委說了一遍。


    陳忠聽後說道:“被收了也好,這三個小鬼給你,你以後也不能仗勢欺人了。”又過去查看一下卞明的身體說道:“這年輕人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明白,可他這胸口符咒我似乎是在哪見過,時間太久想不起來。”


    黃巢沒想到這老頭竟然認識符咒了忙問道:“此話當真?”


    陳忠點點頭說讓他想想,細細思索了片刻驚道:“我曾見過一鬼王身上有過這種符咒。”


    黃巢又問道:“在哪?”


    陳忠說:“很久前和老友一起追過一隻惡鬼,不想被惡鬼引到鬼域邊緣,二人被鬼域中鬼王所傷,那鬼王手臂上就有這符咒,但似乎是簡化的,並沒有這個複雜。”


    黃巢到了聲謝,似乎有心思一般在旁仔細思索。又開口問道:“老爺子認識方人嗎?”


    陳忠好奇問:“你找他們幹什麽?那幫人雖然也和我們一般追鬼,但好像不愛與外人交往,脾氣都很怪異。”


    黃巢解釋說卞明體質奇特一身鬼力無法施展,想讓他學些保命手段。


    陳忠想了想說:“那日與我一起被鬼王所傷的人便是方人。”拿出一木牌,上麵寫自然無為,對黃巢說:“這是方人的信物,人手一個,輕易不交於外人,你拿著這個去岐山,應該可以尋到他們。”又迴頭對姐弟二人說:“既然你們也是馭鬼師,也應該出去曆練一番,不如跟他們兩人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


    黃巢拒絕說:“方人之中多為心狠手辣之輩,他們跟去太過危險,我也不一定能保他們周全。”


    陳忠聽後笑道:“陳動的三鬼可以幫你尋到方人,會省去不少麻煩,更何況我這孫子孫女沒有你說的那麽沒用。”


    卞明也不想單獨和這煞星去岐山,自己一路不知要吃多少苦頭,忙應和道:“對對,老爺子說的對,人多好辦事。”


    黃巢看出他的心思說道:“就是帶一萬人去,我想打你誰敢阻攔?”


    卞明不敢迴口,心想等找到方人學的鬼術,我一定要把你打的你自己都不認識自己。自己心裏嘀咕著卻不知何時飛來一手掌,竟被扇飛出去。這一下被扇的暈頭轉向,倒在地上半天起不了身。黃巢也不管他死活,說了聲告辭,手中符咒亮起,四人消失在天地之間了。


    陳忠默默站了半晌,自言自語道:“你不記得我,我還記得你啊。”


    迴到陳靜住處,黃巢一頭倒在沙發上睡去了,陳靜去找了冰袋給卞明,卞明心中有氣,不好向陳靜發作,隻是狠狠瞪著黃巢,陳動見氣氛緊張,躲到臥室去,他怕黃巢發作誤傷自己。


    陳靜也是看不過對卞明說道:“別生氣了,早點休息,你剛剛蘇醒身體還沒適應。”


    卞明聽陳靜的話心中一暖,心想這女人相處起來心思還不壞。


    黃巢似乎沒有睡著,開口道:“你再瞪我,我不介意再把送迴醫院去。”


    卞明心中怒火本來被陳靜勸的消去大半,這時又聽到黃巢冷言嘲諷,想起這幾日經常平白無故被這人暴打,再也難以忍受。雙目不覺間漸漸失去眼白,漆黑一片,渾身騰起一股陰森鬼氣。嚇得身旁陳靜退了幾步。


    卞明起身陰森的說道:“你還要打我?”


    黃巢根本沒把當迴事,不屑的說道:“打你如何?”


    剛說完發現屋內溫度降低,感覺鬼氣森森,忙起身卻看見卞明模樣大變。上衣已被符咒燒的幹淨,露出發著暗紅色光芒的符咒,符咒此時像是活了一般,在卞明胸前跳動。


    卞明伸出手臂,似厲鬼一般開口說:“過來!”黃巢身體不受控製飛向卞明,卞明一手掐住黃巢脖子,又一用力清晰的聽見骨頭碎裂聲音,黃巢腦袋一歪,眼見是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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