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祭祀?」


    手遲疑的摸上榊原的臉,中也不可置信的說,「你要把自己祭祀給我?!」


    「對!」


    榊原留戀的在他手心落下一吻,掙脫異能退後到劃痕所在地,當初抱著同歸於盡的想法,用力量深深將法陣刻下,現在倒是方便。


    深藏在山體裏的紋路白得發亮,繪成複雜的陣圖,蔚藍的天空頓時烏雲密布,狂風唿唿的吹著。


    源源不斷的白色光輝從榊原身上傳輸到山體,大量的信仰標記由自身轉移到這裏,相信不用過多久這裏就會誕生出新的神明。


    到最後,隻有蒙蒙暗淡的光縈繞在身上,感受著身體的虛弱,榊原卻覺得無比痛快,他又得到了自由。


    心念一動,底下的紋路更亮,照亮了整個天際。


    與其被不相幹的人占用時間,也許成為中也的附庸更好。


    瑩瑩白光漸漸浸染上黑色,黃泉汙穢之物慢慢爬了上來,它們一點點蠶食著神明香甜的力量,遵從祭祀者的意識,來迎接祭品。


    當第一縷汙濁碰觸到榊原,黑色頃刻而出,包裹這份罕有的祭品。


    榊原做好了打上烙印的準備,深入靈魂的烙印。


    【滾】


    聲音裹著冰渣,怒氣恭候在側。


    汙濁霎時顫抖、蜷縮成一團,為主人讓出通向中心的路,露出榊原以及上方僅僅一步之遙的烙印虛影。


    啪嘰、啪嘰……


    聲音停在了咫尺之遙,榊原虛虛的睜開眼,灰藍色的眼睛倒映出中也平靜的麵容。


    中也:「我在你眼裏到底有多……軟弱。」


    「……」


    「哈……」榊原笑了起來,他想握住中也的手,卻穿了過去,「不是,中也很堅強、很耀眼。」


    「我害怕你想要過人類生活,所以遲了七年才找到你;害怕你受到傷害,所以藏匿了復仇的計劃;害怕你為選擇難受,所以不讓你麵對選擇。」


    他看向中也的目光還是那般溫柔,語氣溫吞。


    「所以……你看,我……才是軟弱的那一個。」


    「這算什麽!明明是你……」中也將手按在虛影上,憤怒的捏碎了,「我想要變強,因為強者才有資格知道答案。」


    「加入組織,我一步步走在你鋪設好的輝煌大道上,你說我是你的朋友。」


    「取迴記憶,我以為我們能夠和過去一樣共同進退,你說我是你的戀人。」


    「重塑身體,我們逃離枷鎖是自由自在相愛的一對,你說你要當我的附庸?!」


    榊原閃過慌亂,他想攔住對方卻被禁錮在原地,中也說的他看在眼裏,隻是他,「中也……」


    「你說要保護我,為什麽不能是永遠。」他退後兩步與榊原相對,「就算你想成為附庸,你的烙印也隻能我來!」


    「以往都是你做選擇,這一次我自己來。」


    中也霸道的力量就地覆蓋山體上的紋路,於此同時他手上燃著火焰般耀眼的圖案推到榊原身前。


    力量的對沖撕裂大地,烏雲遮天,龍捲風唿嘯,草木大樹連根拔起,隻有這座山,在力量的覆蓋下完好無損。


    橘紅色的力量被陣法轉換為瑩白的光芒,它們湧入中也的身體,對抗又相融,他的身前也映現了代表榊原的圖案。


    吸收、轉換、湧入……


    兩邊同時進行著史無前例、聲勢浩大的祭祀。


    祭品同為——神明。


    「中也??!」


    「黑澤,你要好好記住。」中也高傲的笑了,笑得耀眼極了,宛如當初一麵,「這是懲罰。」


    光芒刺破天地,黑色與白色相交相融,最後湮滅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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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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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結啦,謝謝看到最後的小天使,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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