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慢了。”


    他為他的到來找了一個合情合理的、充分的理由。


    容緲剛想說話,便發現,旁邊的人擋住了她的視線。


    她乖巧地問:“可以讓讓嗎?”


    打手:“……”


    是他們不想讓嗎?


    相比於容緲的講文明懂禮貌,瀾越則顯得直接不少。


    他把擋著她的人都踹開了。


    一腳一個。


    打手們都無力反抗,徑直躺在了地上,和大地來了個親密無間的接觸。


    等清除完了障礙,他才知道她蹲著的原因——


    裝著銀子的錢袋裂開了,她正在撿錢。


    瀾越:“……”


    他一時有些不知該說什麽好,一口氣堵在胸腔處,上不去,也下不來。


    該慶幸的是,她有點本事在身上,打手都被她點了穴,給定住了,因此他們才會動彈不得,跟木頭人似的站在那。


    大概是中間出了什麽差錯,她的錢袋被打手的武器給劃破了,她蹲下撿銀子,又被圍堵住,這才會看上去像是被包圍了。


    她迴眸看他,他的額角處沁出一點汗,料想到他是怎麽過來的後,她說:“我是不是讓你擔心了?”


    “是啊。”


    瀾越下意識地脫口而出後,又緊接著為自己找補,他的語氣裏透著隨意,“你要是出事了,誰還我錢?”


    冤有頭債有主,他的借口相當好。


    容緲拿出最完整的銀錠,她擦了擦上麵沾上的灰塵,之後才遞給他,“給。”


    她可是說話算話的。


    瀾越:“……”


    他隻是隨便一說而已。


    但他還是收下了,不然他來找她的動機是不成立的。


    “不打一頓再走?”


    瀾越微挑了下眉,眉目間的張揚肆意流淌出來。


    該給這種賭坊,立些規矩才是。


    當事人容緲卻搖了搖頭,“定住不用賠錢,受傷了可是要的。”


    她站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捧著手心裏的銀子,向他眨了眨眼,“得之不易。”


    雖然,其實她沒花多少力氣就賺到了。


    但不管怎麽說,勤儉節約,拒絕浪費,從她做起。


    食物是,銀子也同理。


    瀾越聞言,勾了下唇,他掂量了下手裏的銀錠,“我來賠。”


    他有錢,她要是不想付診金,那他來。


    瀾越並不好奇容緲是怎麽賺到錢的,她有她的方法也好,純粹是運氣好也罷,他都不大關心,他又不需要向她偷師,學習賭技去賺錢。


    對於他而言,錢並沒有多重要,是真正的身外之物。


    她給他的銀子,他也不知道怎麽花,還不如用在真正有價值的地方。


    “你不是說,不分你我的嗎?你的錢,也是我的辛苦錢。這麽重的銀子,可以買好多個糖葫蘆鋪子了。”


    容緲扒拉住瀾越的衣袖,她可憐兮兮地跟他說:“我拿不下了,你能幫我一點嗎?”


    整個的銀錠少得很,大都是碎銀,容易掉。


    她也不是完全拿不住,隻是分擔出去一些會好點,而且,他的手要是用來拿錢了,也就不會去打人了。


    “歪理。麻煩。”


    他一連說出兩個分別對應著她的話的詞語,可他依舊向她伸出了手。


    瀾越看著一堆銀子,猶豫了下,還是叫停了容緲的動作,“等下。”


    “嗯?”


    她看著他取下掛在身上的荷包,把蠱蟲引了出來,又將碎銀放了進去。


    剩下的、相對完好的銀錠,則由她拿著。


    容緲抿唇,沉默了一會兒。


    可可愛愛、腦袋是個空洞的蠱蟲們,正在他的手背上慢慢地挪動。


    容緲一臉認真地說:“小月亮,我不能牽你的手了。”


    她決定暫時剝奪他的牽手權,最起碼,得等他迴了客棧,把蠱安置在別處,再將手洗得一塵不染了,她才會再考慮。


    瀾越:“……”


    他的唇角動了下,望向蠱蟲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戲謔。


    小家夥們那麽喜愛她,離了她一炷香時間不到,便在那鬧騰,可她的態度卻分明是有些嫌棄它們。


    住的地方沒了不說,還被她討厭。


    可憐。


    他微微撩起袖子,讓蠱順著往上爬。


    容緲的目光停了一下,她假裝什麽都沒看見,問:“不會癢嗎?”


    光是想象小蟲子在身上爬的感覺,就很難受了。


    “還好。”


    瀾越淡定地將衣袖理好。


    比起從前,眼下這些,都是小兒科了。


    他將手空了出來,眸光裏帶著顯而易見的意圖——


    現在,他的手上沒有蠱,她可以牽他了。


    容緲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瀾越的另一隻手,她躊躇著,要不要將自己的手放上去,“它們會不會爬過來?”


    如果她牽他,牽著牽著,變成了牽蠱蟲怎麽辦?


    “我的蠱不喜光。”


    言外之意是,它們不會特意爬過來曬太陽。


    她想了想,覺得也是。


    他好歹是能控製蠱的人,沒有他的命令,他自己也不使壞的話,蠱哪敢蠕動一路?


    容緲放心地牽著瀾越,她同他走出了小巷子,“小月亮,有一個問題,我好奇很久了。”


    “問。”


    “荷包透氣嗎?”


    或許是被她牽著手,防止了迷路,他的心情意外還不錯,對她稀奇古怪的問題,也都能有耐心解答。


    他輕笑了下,“你是擔心我的蠱被憋死,還是害怕你的銀子唿吸不了?”


    她接著問:“那,荷包是你親手做的嗎?上麵的花紋很好看。”


    它不像是從哪個地方,或者是地邊攤上淘來的,它的做工精致,針腳細膩,一針一線,都能看出主人的用心。


    “還是說,所有的蠱師都會發一個這樣的荷包?以辨明身份?”


    她還沒有去過苗疆那一塊地方,隻能靠腦補。


    瀾越被容緲一番真誠誇獎後,眉眼間的神色都舒張了幾分,他的唇畔漾開笑意,深邃漆黑的眼瞳也被日光沾染得柔和不少,“整個苗疆,僅此一枚。”


    那便是他親自縫製的了。


    他側眸,望向比他低一頭的她,眼眸含笑,“怎麽,你也想要?”


    ——


    明天是緲緲的生日!


    大家有什麽想看的嗎?


    話說,談時意的七夕番外已經更新了。


    誰家的七夕番外,國慶結束才更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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