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設了接風宴,可要一同去?”


    裴晏清將龍血樹搬迴角落,等容緲吃完朝食,才開口問道。


    他打了勝仗,聖上龍顏大悅,自然是要舉辦宴會,好好慶祝一番。


    [宿主!這可是個好機會!以尋常身份是很難在其他場合見到偽氣運之子的!]


    靈靈兔提醒了下。


    如果能和主角碰上麵,說不定可以抓到些把柄,也好製定後續的做法!


    永遠的兔頭軍師如是想道。


    容緲:“……”


    她當然會去。


    那可是宮宴!


    東西不可能難吃的!


    容緲完全不在意什麽男主女主的出場。


    見不見,都無所謂。


    當然,最好不見。


    很汙染她的眼睛!


    至於報仇什麽的……


    以她的性子,其實並不會選擇主動出擊。


    容緲佛係得很,不惹事不找事,卻也不怕事,隻是她本身的目的就不是什麽打臉之類的。


    那是靈靈兔要求的,她完全不關心,也不感興趣。


    隻是偶爾遇上了,也沒辦法。


    如果複仇是順便的事,她就會根據自己當時的狀態來抉擇。


    心情好的話,玩玩也沒什麽。


    容緲點了點頭,道:“好。”


    裴晏清聽了,頓時眉眼染上笑意,“午時可以小憩一會兒,等準備完畢,我們再出發。”


    他交代完了事宜,又陪她聊了會兒天後,才離開。


    出門便碰上一隻笑麵鼠,“少將軍。”


    以陳管事的姿態,的確當不得“虎”那樣威風凜凜的一字,隻能是鼠輩。


    裴晏清不是惺惺作態之人,卻也沒露出什麽端倪,神情和平常一樣,“何事?”


    陳管事派去告狀的人全都無功而返,他也沒傻到繼續添油加醋,而是提出了宮宴之事。


    宴會的消息是宮中派人來傳令的,將軍府再大,也就那麽點地方,他總能有辦法聽到。


    “老奴懇請少將軍大發慈悲,把老奴也帶去。”


    陳管事裝模作樣地傷心了一下,“老奴有個遠房親戚,如今進了宮裏當婢子,她孤身一人到異鄉來,人生地不熟,怪可憐的。老奴想趁此時宜,多照拂下她。”


    裴晏清微微眯了下眼。


    陳管事想做什麽,他不確定,但必定不是什麽好事。


    先不說這個親戚是否真的存在,給宮女私傳物件,無論是什麽,被發現了怪罪下來,將軍府都是要受牽連的。


    陳管事見裴晏清隱隱有要拒絕的意思,“老奴一人做事一人當,絕不會讓府上受半分罪責!”


    承諾打得死死的。


    他當然有信心不惹出禍端,畢竟那遠房親戚是真實存在的,可她不是什麽宮女,人混得不錯呢,都攀上王爺了。


    見裴晏清還是沒有迴應。


    陳管事隻好出下策,他將衣服下擺掀起來,作勢就要跪下。


    本以為裴晏清會及時出聲或者伸手來扶,畢竟長幼有序,陳管事再怎麽說也是他的長輩,總得給些麵子的。


    可他就站在那,一動不動。


    從表情上雖看不出什麽情緒,可肢體動作卻完全是看戲的狀態。


    實力詮釋什麽叫做“無動於衷”。


    場麵一度陷入了尷尬的境地。


    陳管事的膝蓋彎住,在半空中要跪不跪的。


    他咬了咬自己不太完整的牙齒。


    一把老骨頭,“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裴晏清這才徐徐開口,“既是如此,管事便去吧,隻是馬車小,容不下第三個人。”


    陳管事:“……”


    三、三個人?


    怎麽數出來的?


    他想了想,“少將軍莫不是要帶郡主去?”


    裴晏清不帶任何猶豫地說:“正是。”


    “這可使不得!舟車勞頓,郡主身子虛弱,怎麽受得住?”


    陳管事一副“我都是為了她好”的模樣,“依老奴之見,還是不要帶郡主去為好,否則病情加重,後果不堪設想。”


    這種時候,倒是假模假樣地關心了起來。


    裴晏清的眉梢一抬,“管事有心了,諫言確也有理。”


    他勾了下唇,肆意又張揚,“但我不采納。”


    說罷,裴晏清便離開。


    還跪在地上的陳管事:“……”


    真是一個比一個難對付。


    什麽馬車容不下,分明是少將軍自己容不下吧!


    車內空間寬敞,怎麽就坐不下了!


    他上哪整一輛馬車去!


    裴晏清迴到書房後,才叫來自己的人。


    他讓下屬去監視小廚房的一舉一動,在不暴露行蹤的前提下,查明她喝的藥裏究竟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


    如果煎藥的人沒問題,也沒往裏麵亂加東西,那麽再取原藥材,和一些熬好了的湯藥,送去信得過的大夫那裏,查個水落石出。


    容緲一天需要在早、中、晚的時間段裏各服一次藥,而待會兒為了提前到達宮中,晚上的藥要提前喝。


    如此一來,取藥的難度便小了些,也不容易被發現。


    裴晏清亦然會暗中協助,支開人。


    如若她在京城中無依無靠,他便是她永遠的退路。


    安排好了所有事後,裴晏清又處理起了公務。


    和容緲一起用了午膳後,他按計劃協同下屬得到了需要的物品。


    進宮參宴,定是要好生梳妝打扮一番的。


    裴晏清倒是無所謂,將長發高高束起並冠住,加上身上的大氅後便顯出英姿颯爽的身姿。


    偏偏他相貌又生得好,完全撐起了衣服,意氣風發之資展露無遺。


    裴晏清無需化妝,就在外麵候著容緲。


    以他的性子分明應該覺得這種事情全然是浪費時間。


    然而裴晏清卻也一點都不急,反而覺著,內心有種隱約的期待,感覺也不錯。


    或許是因為他等的人是她,所以他才甘願等。


    門被緩緩打開。


    容緲梳了個簡單的發髻,用一隻綴著珠玉的步搖固定住,她一襲淺藍色的衣裳,寬大的衣袖,更顯出不堪一握的腰,裙褶隨步伐而浪花般晃動,行走間嫋嫋婷婷。


    她的容貌更是嬌美,肌膚無需多施粉黛便同珍珠般瑩潤無暇,唇上印了口脂,色彩嬌豔,氣色看起來好了不少,加之一雙澄澈的明眸,整個人便顯得光彩照人。


    裴晏清驀地,有些不想去宴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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