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他問她：羽兒，如果有一天，司娜因為我和你的事而找你，你會怎麽做？
這個問題問得她一愣，可隨後她卻笑了：到時候，我讓她好好打我一頓，怎麽樣？
聽到她的迴答，他笑了笑，捏了下她的鼻子：哦，是哦！那我希望冉大小姐你手下留情，還手的時候不要太重。
她看著他，笑得有些調皮：你放心！她是你最愛的人，我不會傷害她的！如果她真的對我動手，我向你保證，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
我不會傷害她的……
我向你保證……
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羽兒，對不起。
這一次，是我欠了你……
“郗榆，你有在聽嗎？”
艾司娜說著說著，發現張郗榆不知道想什麽出了神。
想到冉筱羽這麽做的用意，張郗榆的情緒很複雜。
愧疚，罪惡感，那股莫名的情愫，還有就是心髒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揪住般難受。
她真的……
太傻了！
“郗榆……？”
艾司娜看到張郗榆疲憊地揉揉太陽穴，臉上複雜的表情被愧疚取代，這愧疚中，艾司娜還隱隱看到有些若有似無的悲傷和一絲她看不懂的情感。
郗榆他……
想到了什麽？
他的愧疚……
是對誰呢？
我？還是她？
“司娜，我和她的事，真的不怪她，她說得沒錯，是我纏著她，要求她和我做所謂的‘specialfriend’……”張郗榆長歎一聲，愧疚地看著艾司娜，“我不否認她是特別的，吸引著我，可她並沒有立刻答應我，你知道為什麽嗎？”
見艾司娜搖搖頭，張郗榆繼續說。
“後來才知道，因為家庭，還有於澔的事，這兩方麵對她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所以她才會變得如此孤僻，變得不再那麽輕易地相信人，寧可築起圍牆把自己困在裏麵再也不願走出來……當然，這些事，是認識了她很久以後，她才願意一點一點告訴我……”
“想起那時候，第一次見到她，那雙淺棕色瞳眸中，沒有一絲對人情的渴望，沒有一絲對生活的向往，把所有人，所有事，都隔絕在她的心牆之外，對一切疏離得可怕……說白一點，就是無視，無視身邊的人，無視身邊的一切，甚至連自己都不珍惜，除了和她最要好的一個女生，也隻有那個女生，才能牽動她的心弦，才能讓她找到活著的那一點美好……”
“也許是因為這樣，我覺得像是看到了以前的自己，也可能是因為這樣，她才吸引著我，讓我想去接觸她，了解她，開導她，我當時隻是單純地想幫助她……”
聽到這裏，艾司娜多少有點明白了。
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嗎……
不想看到以前的自己放棄生活，放棄一切……
所以才會被吸引，所以才會覺得是特別的，所以才會有那種惺惺相惜的感情產生吧。
因為覺得這個世界上，不會有另外一個人如此地像自己。
艾司娜還記得，小時候第一見到張郗榆，他眼神中的孤傲和疏離，深深震撼著她，她不懂，為什麽同樣年紀的小孩，自己可以那麽開心自在地活著，而他卻是那樣冷漠，對一切都事不關己的模樣。
所以，她對張郗榆產生興趣了，隻要每次父母帶著她到張家，她都會找張郗榆聊天說話，或者邀請他一起玩，隻是張郗榆並不領情，當她是空氣，始終是安安靜靜地一個人在一旁看書，不搭話，也不會說艾司娜吵，說真的，就是無視她艾司娜的存在。
“漸漸地，她對我敞開心扉，而我也發現，我越接觸她，就越想為她做些什麽，讓她不那麽痛苦，不那麽孤獨，不那麽絕望……到了最後發展成這樣的關係，可能是因為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她能陪陪我，讓我感覺不那麽孤單……但是你知道嗎，這五年多來，我和她見麵的次數，還不如我們一個月見麵的次數多！”
“因為這段關係開始前，我就和她約定好，隻能我聯係她，她不能主動找我，五年多了一直如此……”
“雖然她偶爾會發短信給我，但她從來不會主動要求和我見麵。隻要我告訴她，你要迴來，她便會識趣地不再打擾，她十分清楚她自己的位置和扮演的角色，所以，這件事上真的不能怪她，是我，是我的錯……”
“司娜，你知道她為什麽要對你說那些話嗎？”
張郗榆嘴角揚起自嘲的笑容，想到那個現在仍在生病的人兒，心裏的那股罪惡感快塞滿他的心房。
“她在向我炫耀和你之間的親密……”
“不！她是故意的！”
張郗榆一口打斷艾司娜的話，他心裏清楚得很，冉筱羽是在把所有的錯都扛上身，好減輕艾司娜對他的怒火和失望！
“什麽……”艾司娜聽得一愣，可好像隱隱又明白，“意思……”
“你知道嗎，冉筱羽她從來就不是一個自私的人……”張郗榆朝艾司娜悲哀地笑了笑，“她不會主動去招惹誰，傷害誰，更別說在你麵前炫耀她和我之間的關係……”
不論是作為男友還是情人，他真的是有夠失敗的！
“司娜，盡管她和你見麵的次數就那麽一兩次，但她心裏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人，所以才會用這樣的方式來激怒你……”
“其實她可以用更溫和，更能讓你接受的方式來說清楚我和她之間的關係，但是她卻選擇用這麽直接的方式來告訴你，這對你來說，不是很痛苦，甚至是很殘酷嗎……”
“司娜，你還想不明白嗎……”
“她說的那麽直白，那麽露骨，除了想引起你的怒火讓你動手，我真的想不到其他理由……”
“身為我和你之間的第三者，她覺得對不起你，覺得她必須得到應有的懲罰，隻有這樣，她心裏才會好受一些，她想讓你把所有的情緒都發泄到她身上，讓你認為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錯，好讓你減低對我的憤怒……”
“司娜，她是在贖罪啊！”
聽著張郗榆的話，艾司娜的大腦一下子空白了。
贖……罪？
不是炫耀嗎？
可是……
如果是炫耀的話，自己動手的時候，她可以阻止，或者還手……
她不是一個身手很了得的女人嗎？她應該可以輕鬆躲開或者壓製啊……
但她都沒有，隻是任由自己狠狠地下手……
為什麽？
還有，既然她覺得自己必須得到懲罰，既然想贖罪，那當初就不要答應郗榆做所謂的“specialfriend”就好啦！為什麽要維持這段沒有結果的感情呢？
這兩種心理攪和在一起，不是矛盾了嗎？
而且還維持了五年多那麽久……
為的是什麽？
想到這裏，艾司娜腦中靈光乍現，忽然想明白了。
明白了昨晚發生那一切的原因。
難道……
“郗榆，你愛她嗎？”
把張郗榆和冉筱羽的關係想通之後，艾司娜脫口而出就是這句話。
她明明知道答案的。
她知道張郗榆心裏最愛的女人，從以前，到現在，隻有她艾司娜一個而已。
“不愛……”
張郗榆答得篤定，可當話出口時，心底若有似無的紊亂思緒想推翻這個迴答。
但這感覺一瞬即逝，下意識地被忽略了。
“那……你覺得她愛你嗎？”
問這個問題的時候，艾司娜問得小心翼翼，她本想肯定地告訴張郗榆，其實這一切的發生，都不過是因為……
“愛？不，雖然她曾經說過她愛我，但我覺得那並不是愛，隻是依賴成習慣……”張郗榆非常果斷地搖搖頭，“我在她最絕望的時候給予了她溫暖和依靠，我不否認她對我是有感情的，但談不上愛，最多就是喜歡吧……”
她的價值觀和身處的世界，跟他的完不同，就算真的在一起了，也和容易產生分歧。
更重要的是，兩人是如此地相似，看到她，就像看到自己，他怎麽會愛上另一個自己呢。
“所以你是覺得，你們之間的關係隻是各取所需？”
艾司娜心底有些不可置信。
郗榆，你……難道不知道？
原來你一直都是這麽看待她對你的感情嗎？
“也許吧，你不在的時候，她確實能讓我感到不那麽孤單……但是司娜，從一開始，她就清楚知道，這一輩子能做我張郗榆的妻子，就隻有你，而我愛的，也隻有你……在你這次迴國之前，我就已經和她說清楚，要結束這段關係，不管她接不接受，以後我不會再聯係她，那份調查報告，是因為……”
“郗榆，我明白的……”艾司娜打斷張郗榆的話，她明白張郗榆想說什麽，“這件事，就這樣過去吧，我隻希望你能做到你的承諾，並且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
張郗榆將艾司娜擁入懷中，是真心誠意地想要得到原諒。
這一切，其實早就該結束，也確實該結束了。
更何況，現在她身邊，有於澔……
不需要再依賴著我。
“司娜，我答應你，今後，我和她，就是陌路人。”
……
夜已深。
張郗榆迴家了，對於冰釋前嫌的兩人，還需要時間去沉澱各自的心情。
艾司娜在床上翻來覆去，腦海裏不斷想起今晚和張郗榆的對話。
現在對張郗榆和冉筱羽的這段關係，心裏已經不像一開始那般介懷，尤其聽了張郗榆說起對冉筱羽那份感情的理解，反而還有點同情起冉筱羽。
這當中還多了一份好奇在裏頭。
後來，張郗榆有說到冉筱羽家裏的事，還有於澔對她的傷害，按冉筱羽那樣的遭遇和性格，當時是需要多大的勇氣和決心，才能對張郗榆說出那一句“我愛你”呢？
可當說出來之後，張郗榆卻不相信……
但冉筱羽依舊這樣無悔無怨地守在張郗榆身邊，所有的委屈都往肚子裏吞，所有的思念都深藏不現……
冉筱羽……
這五年多了，你就是這樣麵對郗榆的嗎？
就是這樣和心愛的人相處的嗎？
你對郗榆的愛……
竟是這樣深沉……
但是，盡管知道你對郗榆的感情。
我卻不會告訴他。
現在郗榆正是陷入迷霧中，他一直看不清楚，甚至看不到。
這對於我來說，是再好不過了。
也許有一天，郗榆他會明白，其實你一直愛著他。
但這也是以後的事了。
我希望郗榆這一輩子，都不明白你的這份感情。
因為……
這是我，作為一個同樣深愛著他的女人的自私。
這個問題問得她一愣，可隨後她卻笑了：到時候，我讓她好好打我一頓，怎麽樣？
聽到她的迴答，他笑了笑，捏了下她的鼻子：哦，是哦！那我希望冉大小姐你手下留情，還手的時候不要太重。
她看著他，笑得有些調皮：你放心！她是你最愛的人，我不會傷害她的！如果她真的對我動手，我向你保證，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
我不會傷害她的……
我向你保證……
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羽兒，對不起。
這一次，是我欠了你……
“郗榆，你有在聽嗎？”
艾司娜說著說著，發現張郗榆不知道想什麽出了神。
想到冉筱羽這麽做的用意，張郗榆的情緒很複雜。
愧疚，罪惡感，那股莫名的情愫，還有就是心髒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揪住般難受。
她真的……
太傻了！
“郗榆……？”
艾司娜看到張郗榆疲憊地揉揉太陽穴，臉上複雜的表情被愧疚取代，這愧疚中，艾司娜還隱隱看到有些若有似無的悲傷和一絲她看不懂的情感。
郗榆他……
想到了什麽？
他的愧疚……
是對誰呢？
我？還是她？
“司娜，我和她的事，真的不怪她，她說得沒錯，是我纏著她，要求她和我做所謂的‘specialfriend’……”張郗榆長歎一聲，愧疚地看著艾司娜，“我不否認她是特別的，吸引著我，可她並沒有立刻答應我，你知道為什麽嗎？”
見艾司娜搖搖頭，張郗榆繼續說。
“後來才知道，因為家庭，還有於澔的事，這兩方麵對她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所以她才會變得如此孤僻，變得不再那麽輕易地相信人，寧可築起圍牆把自己困在裏麵再也不願走出來……當然，這些事，是認識了她很久以後，她才願意一點一點告訴我……”
“想起那時候，第一次見到她，那雙淺棕色瞳眸中，沒有一絲對人情的渴望，沒有一絲對生活的向往，把所有人，所有事，都隔絕在她的心牆之外，對一切疏離得可怕……說白一點，就是無視，無視身邊的人，無視身邊的一切，甚至連自己都不珍惜，除了和她最要好的一個女生，也隻有那個女生，才能牽動她的心弦，才能讓她找到活著的那一點美好……”
“也許是因為這樣，我覺得像是看到了以前的自己，也可能是因為這樣，她才吸引著我，讓我想去接觸她，了解她，開導她，我當時隻是單純地想幫助她……”
聽到這裏，艾司娜多少有點明白了。
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嗎……
不想看到以前的自己放棄生活，放棄一切……
所以才會被吸引，所以才會覺得是特別的，所以才會有那種惺惺相惜的感情產生吧。
因為覺得這個世界上，不會有另外一個人如此地像自己。
艾司娜還記得，小時候第一見到張郗榆，他眼神中的孤傲和疏離，深深震撼著她，她不懂，為什麽同樣年紀的小孩，自己可以那麽開心自在地活著，而他卻是那樣冷漠，對一切都事不關己的模樣。
所以，她對張郗榆產生興趣了，隻要每次父母帶著她到張家，她都會找張郗榆聊天說話，或者邀請他一起玩，隻是張郗榆並不領情，當她是空氣，始終是安安靜靜地一個人在一旁看書，不搭話，也不會說艾司娜吵，說真的，就是無視她艾司娜的存在。
“漸漸地，她對我敞開心扉，而我也發現，我越接觸她，就越想為她做些什麽，讓她不那麽痛苦，不那麽孤獨，不那麽絕望……到了最後發展成這樣的關係，可能是因為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她能陪陪我，讓我感覺不那麽孤單……但是你知道嗎，這五年多來，我和她見麵的次數，還不如我們一個月見麵的次數多！”
“因為這段關係開始前，我就和她約定好，隻能我聯係她，她不能主動找我，五年多了一直如此……”
“雖然她偶爾會發短信給我，但她從來不會主動要求和我見麵。隻要我告訴她，你要迴來，她便會識趣地不再打擾，她十分清楚她自己的位置和扮演的角色，所以，這件事上真的不能怪她，是我，是我的錯……”
“司娜，你知道她為什麽要對你說那些話嗎？”
張郗榆嘴角揚起自嘲的笑容，想到那個現在仍在生病的人兒，心裏的那股罪惡感快塞滿他的心房。
“她在向我炫耀和你之間的親密……”
“不！她是故意的！”
張郗榆一口打斷艾司娜的話，他心裏清楚得很，冉筱羽是在把所有的錯都扛上身，好減輕艾司娜對他的怒火和失望！
“什麽……”艾司娜聽得一愣，可好像隱隱又明白，“意思……”
“你知道嗎，冉筱羽她從來就不是一個自私的人……”張郗榆朝艾司娜悲哀地笑了笑，“她不會主動去招惹誰，傷害誰，更別說在你麵前炫耀她和我之間的關係……”
不論是作為男友還是情人，他真的是有夠失敗的！
“司娜，盡管她和你見麵的次數就那麽一兩次，但她心裏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人，所以才會用這樣的方式來激怒你……”
“其實她可以用更溫和，更能讓你接受的方式來說清楚我和她之間的關係，但是她卻選擇用這麽直接的方式來告訴你，這對你來說，不是很痛苦，甚至是很殘酷嗎……”
“司娜，你還想不明白嗎……”
“她說的那麽直白，那麽露骨，除了想引起你的怒火讓你動手，我真的想不到其他理由……”
“身為我和你之間的第三者，她覺得對不起你，覺得她必須得到應有的懲罰，隻有這樣，她心裏才會好受一些，她想讓你把所有的情緒都發泄到她身上，讓你認為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錯，好讓你減低對我的憤怒……”
“司娜，她是在贖罪啊！”
聽著張郗榆的話，艾司娜的大腦一下子空白了。
贖……罪？
不是炫耀嗎？
可是……
如果是炫耀的話，自己動手的時候，她可以阻止，或者還手……
她不是一個身手很了得的女人嗎？她應該可以輕鬆躲開或者壓製啊……
但她都沒有，隻是任由自己狠狠地下手……
為什麽？
還有，既然她覺得自己必須得到懲罰，既然想贖罪，那當初就不要答應郗榆做所謂的“specialfriend”就好啦！為什麽要維持這段沒有結果的感情呢？
這兩種心理攪和在一起，不是矛盾了嗎？
而且還維持了五年多那麽久……
為的是什麽？
想到這裏，艾司娜腦中靈光乍現，忽然想明白了。
明白了昨晚發生那一切的原因。
難道……
“郗榆，你愛她嗎？”
把張郗榆和冉筱羽的關係想通之後，艾司娜脫口而出就是這句話。
她明明知道答案的。
她知道張郗榆心裏最愛的女人，從以前，到現在，隻有她艾司娜一個而已。
“不愛……”
張郗榆答得篤定，可當話出口時，心底若有似無的紊亂思緒想推翻這個迴答。
但這感覺一瞬即逝，下意識地被忽略了。
“那……你覺得她愛你嗎？”
問這個問題的時候，艾司娜問得小心翼翼，她本想肯定地告訴張郗榆，其實這一切的發生，都不過是因為……
“愛？不，雖然她曾經說過她愛我，但我覺得那並不是愛，隻是依賴成習慣……”張郗榆非常果斷地搖搖頭，“我在她最絕望的時候給予了她溫暖和依靠，我不否認她對我是有感情的，但談不上愛，最多就是喜歡吧……”
她的價值觀和身處的世界，跟他的完不同，就算真的在一起了，也和容易產生分歧。
更重要的是，兩人是如此地相似，看到她，就像看到自己，他怎麽會愛上另一個自己呢。
“所以你是覺得，你們之間的關係隻是各取所需？”
艾司娜心底有些不可置信。
郗榆，你……難道不知道？
原來你一直都是這麽看待她對你的感情嗎？
“也許吧，你不在的時候，她確實能讓我感到不那麽孤單……但是司娜，從一開始，她就清楚知道，這一輩子能做我張郗榆的妻子，就隻有你，而我愛的，也隻有你……在你這次迴國之前，我就已經和她說清楚，要結束這段關係，不管她接不接受，以後我不會再聯係她，那份調查報告，是因為……”
“郗榆，我明白的……”艾司娜打斷張郗榆的話，她明白張郗榆想說什麽，“這件事，就這樣過去吧，我隻希望你能做到你的承諾，並且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
張郗榆將艾司娜擁入懷中，是真心誠意地想要得到原諒。
這一切，其實早就該結束，也確實該結束了。
更何況，現在她身邊，有於澔……
不需要再依賴著我。
“司娜，我答應你，今後，我和她，就是陌路人。”
……
夜已深。
張郗榆迴家了，對於冰釋前嫌的兩人，還需要時間去沉澱各自的心情。
艾司娜在床上翻來覆去，腦海裏不斷想起今晚和張郗榆的對話。
現在對張郗榆和冉筱羽的這段關係，心裏已經不像一開始那般介懷，尤其聽了張郗榆說起對冉筱羽那份感情的理解，反而還有點同情起冉筱羽。
這當中還多了一份好奇在裏頭。
後來，張郗榆有說到冉筱羽家裏的事，還有於澔對她的傷害，按冉筱羽那樣的遭遇和性格，當時是需要多大的勇氣和決心，才能對張郗榆說出那一句“我愛你”呢？
可當說出來之後，張郗榆卻不相信……
但冉筱羽依舊這樣無悔無怨地守在張郗榆身邊，所有的委屈都往肚子裏吞，所有的思念都深藏不現……
冉筱羽……
這五年多了，你就是這樣麵對郗榆的嗎？
就是這樣和心愛的人相處的嗎？
你對郗榆的愛……
竟是這樣深沉……
但是，盡管知道你對郗榆的感情。
我卻不會告訴他。
現在郗榆正是陷入迷霧中，他一直看不清楚，甚至看不到。
這對於我來說，是再好不過了。
也許有一天，郗榆他會明白，其實你一直愛著他。
但這也是以後的事了。
我希望郗榆這一輩子，都不明白你的這份感情。
因為……
這是我，作為一個同樣深愛著他的女人的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