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總，昨天會議的資料整理好了。”曉莉將整理好的會議記錄放到張郗榆麵前，“另外，關於張總要我調查的事，現在需要看嗎？”
張郗榆簽字的手一頓，隨後在審批好的文件上一氣嗬成簽下自己的名字。
把文件遞給曉莉後，張郗榆看著落地窗外的景色，沒說話。
曉莉深知他的脾性，靜靜地等著。
那份調查報告裏附有照片，照片中的女孩，她偶爾見過幾次，大概也猜到兩人是什麽關係。
隻是……
司娜小姐畢業了，兩人也準備談婚論嫁，現在這個時候還把心思放到其他女人身上，似乎……
不好吧！
“曉莉……”
“是，張總。”
張郗榆那低沉磁性的男聲拉迴曉莉的思緒，恭謹地迴應一聲，隨時等候吩咐。
“你在我身邊多少年了？”
“算上大學時期，已經五年了。”
曉莉如實迴答。
是的，曉莉和張郗榆是校友，比張郗榆小一屆。
當初在大學時候兩人參加學生會競選，當時受推薦的候選人有好幾位，都實力非凡，其中以張郗榆和曉莉最為出色，唿聲和支持率也是最高的，隻是最後，曉莉還是敗給了張郗榆。
雖然張郗榆贏了，但是對於曉莉這個小學妹兼對手還是很欣賞的，所以，競選結束後隔了幾天，張郗榆就找到曉莉，表明意思等畢業之後，直接進張氏財團，當他的私人助理。
不得不說，曉莉是除了艾司娜之外，張郗榆心裏第一個認可的女生。
雖然出身於單親家庭，但為人獨立堅強，年紀輕輕，工作能力卻一流，從當初競選學生會主席的時候就能體現出來，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當時張郗榆生出愛才之心，想著反正以後到了公司也要找助理，於是有心培養她，就把她留在自己身邊。
這一留，就是五年。
張郗榆的話，讓曉莉不禁想起自己這一路走來的艱辛。
那時候，曉莉知道張郗榆要招自己當助理的時候，簡直就懵了。
她從沒有想過，會有這麽好的事情落到自己頭上。
要知道，張氏財團，是國內外首屈一指的大企業，想進張氏財團工作，需要通過非常嚴格的麵試和考核。
當然，俗話說，不經風雨怎見彩虹。
隻要通過了張氏財團的麵試，成為張氏財團的一員，那麽你付出的腦力和勞力就異常有保證。
因為張氏財團可是出了名的人工高福利好。
好到什麽程度呢？
就是能讓所有員工都自願留下來加班，而且還是毫無怨言的那一種。
所以才會有那麽多的人想躋身進張氏財團。
可是，這樣的大財團，哪是說進就進，想在張氏財團工作，就得通過麵試和考核，靠的還是自己的實力。
即便有關係也不行，最多隻能作推薦。
所以說啊，人人都想進張氏財團，但並不是人人都能進張氏財團。
當初她跟著張郗榆來到張氏財團，真心覺得自己是空降部隊，而事實上也確實是。
因為在選助理這一塊，父親是完放權給自己，隻需要在選定之後，向父親報備一聲就可以了，這也是父親考驗他識人的眼光。
所以曉莉完可以免去麵試和考核，隻不過是曉莉自己覺得，為了避免日後被說閑話，當時強烈要求張郗榆走正常程序進入張氏財團。
最終，她果然不負所望，完美通過所有麵試和考核，所有麵試官和考核官都對她讚不絕口。
曉莉仍然記得清晰，那一天，當媽媽知道自己要進張氏財團工作，臉上的表情，是有多開心。
自她有記憶起，她就沒有見過父親，後來她長大了，懂事了，母親才告訴她，父親在她五歲那年，拋下她們母女倆不管，不知去向。
自此，母女倆相依為命。
一直以來，母女倆的生活都過得比較清苦，媽媽知道她學習好，為了讓她上好的學校，一天打幾份工，為了工錢一直忍氣吞聲，受盡臉色。
還好自己的腦子還算靈光，讀書一直靠吃獎學金，倒也幫媽媽減輕一些負擔，為媽媽爭了氣。
到了大學，想著說競選學生會主席，讓媽媽高興之餘，自己找工作的時候也有個優勢，給自己的簡曆加加分。
可是最後輸了，輸給了張郗榆，她沒什麽不服的，畢竟這個男人一直都很優秀，她輸的沒什麽遺憾。
沒想到他會這麽欣賞自己，還沒畢業就幫自己鋪好了路。
這一路走來，真是靠他，她和媽媽才不用再過那麽拮據的日子，一直勞累的媽媽終於能享享清福了。
記得自己拿到的第一份工資，數字簡直讓自己傻眼，還準備跑去財務問個清楚，卻被他攔住。
“這是你用自己的勞力和能力換來的，收下吧。”
就這麽一句話，害她當場就被淚水模糊了視線，看不清他的表情。
心裏雖然高興他的認可，但不免會想到，他是不是在同情自己。
她不需要別人同情。
許是被他看穿了心思，記得那時候，他走到自己麵前，像個長輩一樣欣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這不是同情，也不是可憐，而是你真的做得很好，更證明了我張郗榆沒有看錯人，曉莉啊，以後……還真的需要你多擔待些了……”
就是這麽幾句話，讓她泣不成聲。
從那以後，她就發誓，這一輩子，都要跟在他身邊，忠於他。
“這五年，你跟在我身邊，有什麽感想？”
張郗榆迴到大班椅坐下，鷹隼般的眸光透過鏡片，直直地射進曉莉眼底，似是要看穿她眼底最真實的想法。
張郗榆以為曉莉多少會被他這樣的目光所震懾，沒想曉莉卻異常坦然地迎向自己的目光，毫不畏懼自己眸中的那股犀利。
“張總，還記得當初我總是喜歡叫你學長嗎？每次我叫你學長，你總是對我說，‘不要叫學長，叫我名字就好’……可是，你知道嗎，在我心目中，你是我尊重，甚至是敬重的人，所以，我一直都沒改口，直到工作以後……”
張郗榆見曉莉說著說著，表情有點發怔，像是想到什麽，隨後，她嫣然一笑，目光真誠地對上張郗榆的視線。
“學長，你不知道，我媽媽常常念叨我，說‘莉莉啊，張總對咱們母女這麽好，這份恩情你一定要記住啊！做人啊可不要忘恩負義，要懂得知恩圖報！’……我這個人，不會說什麽好聽的話，但我知道，這些年，在學長的幫助和照顧下，我，還有我媽媽，才會過得越來越好，所以……學長，除非你炒我魷魚，或者，我死了，否則，我這一輩子，都是你的私人助理！就算有一天，所有人都認為你錯了，隻要是你堅持的，隻要是你想做的，我都會站在你這一邊，支持你，幫助你……”
聽到曉莉這一番話，張郗榆的心湖泛起一陣陣漣漪，似有一道道暖流融入心底，盯著曉莉的雙眸中，閃過一絲異彩。
這小學妹，還說不會說好聽的話……
不過這下，可算是能放寬心了。
果然，老話說得好，心裏憋得太多事，憋得太久，會很容易把自己憋壞的……
“唿……”張郗榆長出一口氣，靠在椅背上眯著眼，眉宇間略顯疲憊，可是嘴角揚起微笑，看上去舒心不少，“既然你這麽說，那我可就認真了，我知道你懂我的意思……”
“我懂。”
曉莉心裏清楚，張郗榆的意思是，要把她當作最信任的人。
她一直都知道，張郗榆對她始終有一份保留。
她理解，所以一直在等待，等著他完信任她的那一天。
今天，她終於等到了。
她很高興，這樣是不是就代表他完認可自己了呢？
張郗榆現在真的覺得心裏輕鬆了不少。
說真的，誰不想有一個能讓自己完信任的人呢？
不單是工作上的保密，私事方麵，自己也需要一個忠實又忠心的聽眾啊。
不求能幫忙解決什麽，隻求能在他心裏犯堵，需要發牢騷的時候，聽他訴訴苦就好。
什麽都藏在心裏，很累的，時間久了，就會爆發。
“曉莉，關於我調查這個女人，這件事你怎麽看……”
“學長，既然要調查這位小姐的日常，想必，學長也是挺關心這位小姐吧……”
曉莉一頓，因為張郗榆睜開眼睛瞄了她一眼。
“繼續說吧，我聽……”
張郗榆又閉上眼睛，養神。
“是，學長……”曉莉得令後，開門見山地直說，“其實因為學長的原因，我也偶爾見過幾次。不得不說，這位小姐不管是容貌還是氣質，都非常出眾，而且舉止大方得體，比起現今所謂的千金小姐，真的優秀太多了……我無意冒犯司娜小姐，我是真的認為，這位小姐和司娜小姐不相上下，都各有各的優秀……可是，不管這位小姐再美，再好，再出色，學長最終的歸宿，都隻能是司娜小姐，非司娜小姐不可。”
“為什麽？”
張郗榆脫口一問。
“因為單憑司娜小姐這麽愛學長，就夠了……”曉莉非常中肯地說出自己心裏的想法，“當然，現實一點的看法，就是司娜小姐各方麵都是無可挑剔的：出身名門，真正的大家閨秀，和學長門當戶對，再加上總裁和夫人都非常滿意司娜小姐，更重要的是，司娜小姐和學長這麽多年的感情擺在眼前，所以……”
曉莉說的總裁和夫人，指的就是張郗榆的父母。
張郗榆轉念一想，也是。
毫無疑問，艾司娜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兒媳人選。
艾家是名門大家，家教各方麵都非常到位，加上艾司娜本身就是十分有魅力又識大體的好女孩，也難怪一向對女孩子要求非常高的父母親對艾司娜都讚不絕口，可見艾司娜如何麵麵俱到讓兩位老人家滿意。
確實啊……可不能辜負了司娜的一片心意。
“我明白了，你先去忙吧……”
聽了曉莉的一番話，張郗榆心裏頓時清明了不少，那種對某人的愧疚感也不那麽強烈了。
沒錯，和自己共度一生的，隻能是艾司娜。
和冉筱羽的感情，不過是一時誤入歧途，迷路罷了。
已經放手了，還糾結那麽多幹什麽呢？
“唿……”
長出一口氣，張郗榆心裏頓感輕鬆不少。
拿起桌上的調查報告，張郗榆隨手一丟，丟進垃圾桶。
“張總，光學集團的王總到了。”
曉莉透過內線電話通知張郗榆客人來了。
“好。”
張郗榆整理了下自己的著裝，收拾心情，恢複工作場上的儒雅。
沒錯，妻子人選，隻能是艾司娜。
非艾司娜不可。
張郗榆簽字的手一頓，隨後在審批好的文件上一氣嗬成簽下自己的名字。
把文件遞給曉莉後，張郗榆看著落地窗外的景色，沒說話。
曉莉深知他的脾性，靜靜地等著。
那份調查報告裏附有照片，照片中的女孩，她偶爾見過幾次，大概也猜到兩人是什麽關係。
隻是……
司娜小姐畢業了，兩人也準備談婚論嫁，現在這個時候還把心思放到其他女人身上，似乎……
不好吧！
“曉莉……”
“是，張總。”
張郗榆那低沉磁性的男聲拉迴曉莉的思緒，恭謹地迴應一聲，隨時等候吩咐。
“你在我身邊多少年了？”
“算上大學時期，已經五年了。”
曉莉如實迴答。
是的，曉莉和張郗榆是校友，比張郗榆小一屆。
當初在大學時候兩人參加學生會競選，當時受推薦的候選人有好幾位，都實力非凡，其中以張郗榆和曉莉最為出色，唿聲和支持率也是最高的，隻是最後，曉莉還是敗給了張郗榆。
雖然張郗榆贏了，但是對於曉莉這個小學妹兼對手還是很欣賞的，所以，競選結束後隔了幾天，張郗榆就找到曉莉，表明意思等畢業之後，直接進張氏財團，當他的私人助理。
不得不說，曉莉是除了艾司娜之外，張郗榆心裏第一個認可的女生。
雖然出身於單親家庭，但為人獨立堅強，年紀輕輕，工作能力卻一流，從當初競選學生會主席的時候就能體現出來，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當時張郗榆生出愛才之心，想著反正以後到了公司也要找助理，於是有心培養她，就把她留在自己身邊。
這一留，就是五年。
張郗榆的話，讓曉莉不禁想起自己這一路走來的艱辛。
那時候，曉莉知道張郗榆要招自己當助理的時候，簡直就懵了。
她從沒有想過，會有這麽好的事情落到自己頭上。
要知道，張氏財團，是國內外首屈一指的大企業，想進張氏財團工作，需要通過非常嚴格的麵試和考核。
當然，俗話說，不經風雨怎見彩虹。
隻要通過了張氏財團的麵試，成為張氏財團的一員，那麽你付出的腦力和勞力就異常有保證。
因為張氏財團可是出了名的人工高福利好。
好到什麽程度呢？
就是能讓所有員工都自願留下來加班，而且還是毫無怨言的那一種。
所以才會有那麽多的人想躋身進張氏財團。
可是，這樣的大財團，哪是說進就進，想在張氏財團工作，就得通過麵試和考核，靠的還是自己的實力。
即便有關係也不行，最多隻能作推薦。
所以說啊，人人都想進張氏財團，但並不是人人都能進張氏財團。
當初她跟著張郗榆來到張氏財團，真心覺得自己是空降部隊，而事實上也確實是。
因為在選助理這一塊，父親是完放權給自己，隻需要在選定之後，向父親報備一聲就可以了，這也是父親考驗他識人的眼光。
所以曉莉完可以免去麵試和考核，隻不過是曉莉自己覺得，為了避免日後被說閑話，當時強烈要求張郗榆走正常程序進入張氏財團。
最終，她果然不負所望，完美通過所有麵試和考核，所有麵試官和考核官都對她讚不絕口。
曉莉仍然記得清晰，那一天，當媽媽知道自己要進張氏財團工作，臉上的表情，是有多開心。
自她有記憶起，她就沒有見過父親，後來她長大了，懂事了，母親才告訴她，父親在她五歲那年，拋下她們母女倆不管，不知去向。
自此，母女倆相依為命。
一直以來，母女倆的生活都過得比較清苦，媽媽知道她學習好，為了讓她上好的學校，一天打幾份工，為了工錢一直忍氣吞聲，受盡臉色。
還好自己的腦子還算靈光，讀書一直靠吃獎學金，倒也幫媽媽減輕一些負擔，為媽媽爭了氣。
到了大學，想著說競選學生會主席，讓媽媽高興之餘，自己找工作的時候也有個優勢，給自己的簡曆加加分。
可是最後輸了，輸給了張郗榆，她沒什麽不服的，畢竟這個男人一直都很優秀，她輸的沒什麽遺憾。
沒想到他會這麽欣賞自己，還沒畢業就幫自己鋪好了路。
這一路走來，真是靠他，她和媽媽才不用再過那麽拮據的日子，一直勞累的媽媽終於能享享清福了。
記得自己拿到的第一份工資，數字簡直讓自己傻眼，還準備跑去財務問個清楚，卻被他攔住。
“這是你用自己的勞力和能力換來的，收下吧。”
就這麽一句話，害她當場就被淚水模糊了視線，看不清他的表情。
心裏雖然高興他的認可，但不免會想到，他是不是在同情自己。
她不需要別人同情。
許是被他看穿了心思，記得那時候，他走到自己麵前，像個長輩一樣欣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這不是同情，也不是可憐，而是你真的做得很好，更證明了我張郗榆沒有看錯人，曉莉啊，以後……還真的需要你多擔待些了……”
就是這麽幾句話，讓她泣不成聲。
從那以後，她就發誓，這一輩子，都要跟在他身邊，忠於他。
“這五年，你跟在我身邊，有什麽感想？”
張郗榆迴到大班椅坐下，鷹隼般的眸光透過鏡片，直直地射進曉莉眼底，似是要看穿她眼底最真實的想法。
張郗榆以為曉莉多少會被他這樣的目光所震懾，沒想曉莉卻異常坦然地迎向自己的目光，毫不畏懼自己眸中的那股犀利。
“張總，還記得當初我總是喜歡叫你學長嗎？每次我叫你學長，你總是對我說，‘不要叫學長，叫我名字就好’……可是，你知道嗎，在我心目中，你是我尊重，甚至是敬重的人，所以，我一直都沒改口，直到工作以後……”
張郗榆見曉莉說著說著，表情有點發怔，像是想到什麽，隨後，她嫣然一笑，目光真誠地對上張郗榆的視線。
“學長，你不知道，我媽媽常常念叨我，說‘莉莉啊，張總對咱們母女這麽好，這份恩情你一定要記住啊！做人啊可不要忘恩負義，要懂得知恩圖報！’……我這個人，不會說什麽好聽的話，但我知道，這些年，在學長的幫助和照顧下，我，還有我媽媽，才會過得越來越好，所以……學長，除非你炒我魷魚，或者，我死了，否則，我這一輩子，都是你的私人助理！就算有一天，所有人都認為你錯了，隻要是你堅持的，隻要是你想做的，我都會站在你這一邊，支持你，幫助你……”
聽到曉莉這一番話，張郗榆的心湖泛起一陣陣漣漪，似有一道道暖流融入心底，盯著曉莉的雙眸中，閃過一絲異彩。
這小學妹，還說不會說好聽的話……
不過這下，可算是能放寬心了。
果然，老話說得好，心裏憋得太多事，憋得太久，會很容易把自己憋壞的……
“唿……”張郗榆長出一口氣，靠在椅背上眯著眼，眉宇間略顯疲憊，可是嘴角揚起微笑，看上去舒心不少，“既然你這麽說，那我可就認真了，我知道你懂我的意思……”
“我懂。”
曉莉心裏清楚，張郗榆的意思是，要把她當作最信任的人。
她一直都知道，張郗榆對她始終有一份保留。
她理解，所以一直在等待，等著他完信任她的那一天。
今天，她終於等到了。
她很高興，這樣是不是就代表他完認可自己了呢？
張郗榆現在真的覺得心裏輕鬆了不少。
說真的，誰不想有一個能讓自己完信任的人呢？
不單是工作上的保密，私事方麵，自己也需要一個忠實又忠心的聽眾啊。
不求能幫忙解決什麽，隻求能在他心裏犯堵，需要發牢騷的時候，聽他訴訴苦就好。
什麽都藏在心裏，很累的，時間久了，就會爆發。
“曉莉，關於我調查這個女人，這件事你怎麽看……”
“學長，既然要調查這位小姐的日常，想必，學長也是挺關心這位小姐吧……”
曉莉一頓，因為張郗榆睜開眼睛瞄了她一眼。
“繼續說吧，我聽……”
張郗榆又閉上眼睛，養神。
“是，學長……”曉莉得令後，開門見山地直說，“其實因為學長的原因，我也偶爾見過幾次。不得不說，這位小姐不管是容貌還是氣質，都非常出眾，而且舉止大方得體，比起現今所謂的千金小姐，真的優秀太多了……我無意冒犯司娜小姐，我是真的認為，這位小姐和司娜小姐不相上下，都各有各的優秀……可是，不管這位小姐再美，再好，再出色，學長最終的歸宿，都隻能是司娜小姐，非司娜小姐不可。”
“為什麽？”
張郗榆脫口一問。
“因為單憑司娜小姐這麽愛學長，就夠了……”曉莉非常中肯地說出自己心裏的想法，“當然，現實一點的看法，就是司娜小姐各方麵都是無可挑剔的：出身名門，真正的大家閨秀，和學長門當戶對，再加上總裁和夫人都非常滿意司娜小姐，更重要的是，司娜小姐和學長這麽多年的感情擺在眼前，所以……”
曉莉說的總裁和夫人，指的就是張郗榆的父母。
張郗榆轉念一想，也是。
毫無疑問，艾司娜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兒媳人選。
艾家是名門大家，家教各方麵都非常到位，加上艾司娜本身就是十分有魅力又識大體的好女孩，也難怪一向對女孩子要求非常高的父母親對艾司娜都讚不絕口，可見艾司娜如何麵麵俱到讓兩位老人家滿意。
確實啊……可不能辜負了司娜的一片心意。
“我明白了，你先去忙吧……”
聽了曉莉的一番話，張郗榆心裏頓時清明了不少，那種對某人的愧疚感也不那麽強烈了。
沒錯，和自己共度一生的，隻能是艾司娜。
和冉筱羽的感情，不過是一時誤入歧途，迷路罷了。
已經放手了，還糾結那麽多幹什麽呢？
“唿……”
長出一口氣，張郗榆心裏頓感輕鬆不少。
拿起桌上的調查報告，張郗榆隨手一丟，丟進垃圾桶。
“張總，光學集團的王總到了。”
曉莉透過內線電話通知張郗榆客人來了。
“好。”
張郗榆整理了下自己的著裝，收拾心情，恢複工作場上的儒雅。
沒錯，妻子人選，隻能是艾司娜。
非艾司娜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