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九海看過院內倩影,道:“進來,見過兩位師兄。”


    一旁,星潤麵色瞬間呆滯,什麽玩玩?兩位師兄?一個是唐明,另一個是誰?


    “我去!”星潤心中暗罵:“這他媽,第二個是我?”


    他想象著腦中的畫麵,夏馨兒身穿著這身雪白帶藍的美裙,小腿包裹著蠶絲一般的薄紗,白嫩的小手托住嬌豔動人的麵頰,麵色紅潤,貝齒微露,對他笑著說:“馨兒見過星潤師兄。”


    靠,這簡直鼻血逆流啊!


    竹院內,夏馨兒美目看向屋內,她知道,唐明是裴九海的學生,是自己的師兄,她也做好了準備,那這第二位師兄是誰?


    她注意到裴九海對麵掩蓋著麵容的少年,這難道就是自己的第二位師兄?


    能和裴九海同桌相坐,唐明反而站在一旁,夏馨兒心裏越發的奇怪。


    星潤瞥向裴九海,心中暗道:“喂,我什麽時候成你學生了?”


    “哦?不是你一進門就叫我老師嗎?”裴九海沒仍然沒有張嘴,但是星潤卻仍然可以聽到。


    這老頭!


    雞賊!


    原來有坑在這裏等著呢!


    現在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聰明反被聰明誤。


    夏馨兒示意夏雅詩留在原地,自己則緩緩走進竹屋,看之唐明,笑道:“馨兒見過唐明師兄。”


    唐明微微一笑,迴應道:“師妹好。”


    旋即,她看之裴九海,後者示意其坐在第三把交椅上。


    “夏馨兒見過師兄”,夏馨兒按其意思緩緩入座,朝向一旁掩麵的星潤道:“這位師兄可是身體不適?”


    星潤這才注意到自己已經後背濕透,都是汗水。


    “沒......沒事。”星潤掩飾開口道。


    與此同時,他的內心早已風起雲湧,波濤洶湧,再次超越了看過一晚上學習資料的興奮。


    “別躲了,都這種地步了,該見就見吧。”裴九海的聲音再次在星潤腦海中浮現。


    “我emm”,星潤心中暗罵,旋即一咬牙齦,攥緊大腿,靠,見就見吧,又不是沒見過,害怕個屁啊,他瞬間轉過頭,露出尷尬的微笑,道:“馨兒,你......你好啊........”


    夏馨兒俏臉一驚,美瞳睜大,幾乎合不攏小嘴,驚訝道:“你怎麽在這?”


    “你是我師兄?”夏馨兒看過唐明,美眸之中都是驚訝之色,“他是我師兄?”


    “好像是這樣。”唐明麵露微笑,也是笑道:“嫂子,這就是緣分,你就應了吧。”


    夏馨兒不可思議的看向裴九海,又看向身旁尷尬的星潤,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馨兒,你別看我,我也是被這老頭搞的不明不白的。”星潤與夏馨兒眼神相對,旋即道:“既然都這樣了,就破罐子破摔吧。”


    旋即,星潤站起,抱拳鞠躬,道:“星潤見過老師和師兄。”


    他又看向夏馨兒,內心百般思考,最終還是緩緩轉身,道:“也見過馨兒師妹。”


    你別說,這一聲師妹一喊出來,內心還有些爽翻了的感覺,他已經可以想象,平常小說動漫裏一樣,夏馨兒每日跟在他屁股後麵喊著。


    “星潤師兄,星潤師兄,星潤師兄,星潤........”


    星潤發出一臉淫賊一般的表情,與此同時,唐明看著他,自然能猜出這個兄弟在想什麽。


    “喂,淫想夠了就辦正事。”,唐明轉過身子,兩縷飄香的茶水緩緩入杯,擺放在二人麵前,道:“拜師就要用個拜師的樣子,哪怕是我兄弟和嫂子也一樣。”


    這一瞬,星潤感覺唐明有著一種不同的氣質。


    他本以為自己與唐明接觸那麽長時間,已經完全了解了眼前這個少年,但是此刻他卻發現,唐明這一麵是他完全沒有見過的。


    人啊,就是如此,在每個人麵前都隻會呈現別人想看到的,或者看到自己以為看到的一麵,其實,說人心萬麵,也不足為過。


    他星潤自己又何不是如此?他也每天活在展現自己孤獨悲傷的一麵之中,在他人眼中,星潤是一個每天無所事事,對萬事都不關心的局外者。


    但隻有他自己清楚,自己是個怎樣敏感的人,他所展現的漠不關心,隻是一種自我保護罷了,並且這種保護,他星潤會一直持續下去,直到永遠。


    星潤看向夏馨兒,後者麵色紅潤,小齒輕咬紅唇,他緩緩接過茶杯,微微站起,道:“馨兒,拜師的禮儀還是要有的,你對我有意見沒問題,那天我給你賠個不是,但今天老師在這,先把禮儀搞好。”


    星潤知道夏郡府的教育,能拜裴九海為師,想必夏郡府也是要付出一定代價的,他知道,夏馨兒在大是大非麵前還是分得清的。


    夏馨兒接過茶杯,小嘴輕抿,暗示星潤繼續,旋即,星潤接過唐明手中零一隻茶杯,與夏馨兒一齊轉向裴九海。


    “徒兒夏馨兒拜見老師。”夏馨兒小腿跪下,輕聲聲道,“老師請喝茶。”


    裴九海輕輕一笑,接過茶杯,輕輕一抿,捋過胡須,點頭示意夏馨兒起來。


    旋即,他看過星潤,眼前的少年雖然知道禮儀在前,但究竟是拜,或者不拜,決定了裴九海對他未來的一切態度。


    星潤,也是知道如此,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和夏馨兒不一樣,後者是夏郡府的大小姐,可能拜裴九海為師,也是夏郡府交給她的任務。


    星潤則不同,他這一生從未拜過任何人,哪怕是王裏也不可能,幼時的經曆,讓他對這個世界看的百般炎涼,他可悲的尊嚴不容許他對任何人低頭。


    拜人,不可能!


    星潤站直腰板,捧著茶杯,彎腰鞠躬朝向裴九海,麵色凝重,道:“老師,小潤見過老師,但今日學生不能拜,望老師原諒。”


    “如果老師非學生要拜下,還望學生就此離去。”


    身旁,唐明一驚,麵色凝重,他知道自己這個兄弟不可能任何人下跪,同時他也知道自己老師對禮儀的看中。


    當年自己拜裴九海為師,可是在唐有道的幫助下磨了將近半年才成功。


    但是星潤不同,老師既然主動要求見他,相必也有自己的打算,現在自己還是安靜看著為好。


    夏馨兒也是看著星潤,這家夥還是和以前一樣,為了那所謂的可悲的尊嚴與低賤的驕傲,傲骨不屈。


    但不知為何,前段時間,她夏馨兒也是被這種傲骨和可悲的尊嚴所深深迷住。


    與此同時,裴九海原本沉穩的麵色忽然多了幾分愉悅,他捋過胡須,笑道:“你若是跪了我這一拜,那我也不會收你為徒,人在世,不跪尊,就是如此。”


    裴九海看著前方的二人,微微一笑,朝著唐明,笑道:“小唐,你先帶師妹和外麵那個少女去外麵逛逛,我有事和你新師弟說。”


    唐明看向夏馨兒,他知道,師傅的一切都不是他可以質疑的,同時,夏馨兒也個明白人,它轉過身,跟隨唐明離去。


    ...........


    唐明與夏馨兒離去了,隻餘下星潤與裴九海二人。


    看著眼前的老者,星潤不知道接下來自己會遇到怎麽樣的問題,但是他知道,接下來才是真正的對戰。


    隻見,裴九海緩緩站起,同樣的捋過胡須,不過這一次,周圍的竹林伴隨著胡須的飄舞,開始微微的顫抖。


    麵前的桌子,三把交椅變得虛幻起來,開始布滿古老的紋路,旋即中間的桌子,一輪燦爛的五芒星陣,覆蓋著鮮豔的紋路。


    竹屋內的一切開始劇烈的晃動,與之相反的是,屋外的竹林卻仍然被微風吹過發出輕輕的翠響。


    逐漸的,以桌子為中心,整間的竹屋開始彌漫光輝的條紋,那條紋和施展超能時的紋路大不相同,那是存在事物中的本質與本源。


    星潤一眼便認出了了眼前的條紋,那是上古紋路,紋路師的太古法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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