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青年睡眠淺,車停下不大會兒,便睜開了眼睛,許是剛醒,眼中帶著淚意的朦朧,比之前清冷沒多大表情的模樣更吸引人的目光。


    許是已經習慣了別人這麽盯著他看,薑星沒有轉頭看向江辭,反而是拿起手邊折疊好的口罩打開戴好,轉頭客氣的和江辭點頭,“我先迴去了。”


    剛解開安全帶,還沒等他打開車門,身後男人有力的手臂便把他拽了迴來,因著慣力,直接撲到了男人的懷裏。


    “唔。”青年被這力撞得有些疼,還沒等他說話,早已蓄勢待發的男人摘掉了他的口罩,說話間含住了青年紅潤的唇。


    “既然你都投懷送抱了,我怎麽能放過。”這話淹沒在兩人的唇齒間。


    被男人足足親吻了十多分鍾,薑星大口喘氣之間隻覺得嘴唇發腫帶著熱意。


    眼中有些惱怒,但還是冷著粉紅的臉頰從男人的懷裏起身,轉頭戴好口罩,打開門下了車,“再見。”


    “帶上藥,一會兒睡覺前再塗一次,雖然明天我可以親自再幫你擦,但還是謹遵醫囑,每天三次才好。”


    江辭把裝著軟管藥膏的袋子遞到車門邊,笑著朝薑星說道。


    gll seven成員分屬於不同的娛樂公司,他們購置的公寓自然是保密性不錯的,但是仍然會有人來來往往,會有不少目光盯梢。


    薑星雖然知道他現在和男人往這裏拉拉扯扯,明天也不會上新聞,但還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於是冷靜的點頭道謝,接過了牛皮紙袋,和江辭徹底告別,轉身走進公寓。


    剛踏入公寓的大門,薑星就感到手機一個震動,拿出來查看,發信人是一串陌生號碼。


    “明天來接你,寶貝。”


    薑星看著這一串號碼,備注上‘金主’後,迴複了一個字‘嗯’。


    原主記憶中,他和gll seven裏的成員幾乎都不怎麽和諧,除了一個名叫宋昭言的‘團寵’。


    而他昨天出現在那個酒局,也幾乎是在這個宋昭言的三言兩語下被騙去的。


    如果是原主,自然不會覺得善良單純的宋昭言會做這樣的事,還會慶幸這事沒發生在宋昭言身上。


    但是薑星不是原主,他活了幾百年,跟在江辭身後學會了不少東西。


    最起碼在看人方麵,他要比原主強的多。


    這個宋昭言就是一朵小白花,長相精致可愛,大眼貓瞳,一副無辜無害的模樣,平常柔柔弱弱的,訓練的累了就用可憐的眼神讓原主放水。


    隻可惜對待舞台十分嚴謹熱愛的原主在別的事情上都能讓他,唯有關於舞台,他不會縱容,於是原主的堅持成為宋昭言恨他的理由。


    不過這理由,也不過是宋昭言為自己的嫉妒心尋找的借口罷了。


    而除了現在這檔子事,正好讓薑星有借口離開這個公寓,他也實在不適應和這麽些對他有‘莫名’敵意的人住在一起。


    薑星簡單的想了想,拖著酸軟的身體打開公寓的大門。


    進去後,便看到燈火通明,玄關出口左側的半開放廚房裏正有兩個少年在忙碌著,右邊客廳有三個少年正在看著一檔綜藝,還有一個應該是在房間或者是出去了。


    聽見開門聲,所有人都望向了門口的青年。


    青年算是他們這個團裏年齡最大的,剛好20歲,剩下的幾乎都是18、19歲,他是c位也兼隊長,於是平時訓練幾乎都是認真的近乎苛刻,待人接物很有態度。


    於是團裏的人剛開始對他還是非常有好感,並且對他的能力很是信服。


    可是在小白花慢慢的滲透傳輸著青年的壞話後,其中有些脾氣暴躁或者單純的少年,很快就被蒙蔽了。


    就比如現在從沙發上跳腳的紅發少年周向禹,嘴裏正陰陽怪氣的對正在艱難脫鞋換鞋的薑星說道:“呦,某人還知道迴來啊,不知道一周後我們要上舞台嗎?怎麽,忙的都不要練習了?拖慢了進度我們到底找誰算賬啊?”


    薑星還沒說話,剛放好鞋子轉身拎著袋子走進客廳,就聽見沙發上另外一個迴頭趴在沙發靠背上的貓瞳少年柔聲說道:“小魚,隊長才不會不練習呢,我想他一定是有忙別的事情。”


    “怎麽?又有資源了?有時間拍廣告,不如多點時間練習,別到時候舞台上出醜忘動作,那可連累的是我們幾個。”周向禹桀驁的眉眼微挑,聽見宋昭言的話,更是陰陽怪氣。


    拍廣告?薑星想到原主黑料之一。


    那就是同為gll的成員,原主的廣告資源明顯多於其他幾個人,也因此其他成員的粉絲極為不爽,這也成為宋昭言離間他們之間關係的一個契機。


    隻是薑星知道,並不是資源偏頗,一方麵是原主是團中c位更是隊長,資源本就要傾斜一些,再加上他出色的外表讓許多廣告商親自點名,所以看著廣告資源就多了一些。


    但就薑星算來,這幾位在原主的推薦下,也獲得了不少的廣告資源,雖然數量少,但都是原主挑出的對未來發展方向有幫助的。


    可以說原主對他們仁至義盡,畢竟原主的身份在這裏,資源就那麽多,他本可以理所應當的侵占這些資源,但他並沒有這麽做。


    “向禹,你在這次表演的聲樂方麵還有些欠缺,多加練習。”青年沒有理會紅發少年的挑釁,反而是摘下口罩,將之疊好扔到了垃圾桶裏。


    周向禹選秀時以大舞擔出道,但是聲樂方麵雖然無錯,但也隻能說一般,能出道還多虧那張桀驁帥氣的臉。


    “你說什麽?你還在教訓我?”周向禹氣的抬起頭剛想罵人,就看見麵前的青年帽子下的臉有些蒼白,一瞬間話噎在了嗓子眼,別扭的瞪了他一眼轉身坐下了。


    哼,算了,看他好像身體不舒服的模樣,不與他計較了,桀驁少年心中這樣想著。


    剛找好角度看戲的宋昭言眼中溢出驚訝,對周向禹的不發作,也對薑星更加俊逸的臉,但很快就恢複懵懂無辜的笑臉,“隊長,你吃飯了嗎?瑜哥和小陽在廚房做飯呢,馬上就好了。”


    “隊長生病了?”與此同時一起開口的是坐在旁邊單人沙發上有著齊肩長發的少年,少年一雙桃花眼中帶著淡淡關切,隻是是真是假叫人看不清。


    聽見齊肩長發少年說話,不僅宋昭言和周向禹,就連廚房裏忙碌的兩位也齊齊看了眼他,而後目光才放在想要上樓的青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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