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薑星的目光自然也逃不過皇位上那人的眼睛,當他看見那張熟悉卻又異常精致漂亮的小臉時,目光微沉。


    沒想到這小東西不過是半月不見,又出落得如此勾人目光。


    “大將軍何在?”慶和皇帝林恆安抬眼看下去,側下方的位置上空空蕩蕩,臉色沒什麽變化,仍是笑著問道。


    一旁的太監上前迴道:“陛下,大將軍馬上就到。”


    下麵已經有人小聲議論了。


    薑星聽見不遠處的許從新嘴裏憤憤,


    “這大將軍也太不把陛下放在眼裏了,竟然比陛下來的還晚。”


    “是啊,沒想到大將軍還是如此囂張啊。”


    薑星眉眼皺起,剛要發作就聽見殿外太監傳報,


    “冀雲大將軍到!”


    來人身穿玄衣,將高大的身材襯托得更加修長,長發被墨玉冠束起,幹淨利落的露出英俊霸道的眉眼。


    踏著殿中繡工精致的地毯,眨眼便走到殿中,“陛下萬安,臣來遲了。”


    林恆安麵容仍是含笑,抬手讓他平身,“愛卿免禮,還不遲,落座吧。”


    而後薑星就看見男人掀起衣擺坐到了自己的對麵,隔著中間的用來表演的走道朝自己微眨眼眸。


    小公子見他眼裏帶著調笑,本能的伸伸手,意思是要打他。


    卻隻見男人嘴角笑容更甚,讓關注到他的林恆安也為之好奇。


    “傳膳!”


    隨著太監一聲,宮女們魚貫而入,有序的上菜。


    待宴席擺好,皇帝林恆安便輕咳一聲,下麵瞬間安靜了下來。


    “今日宴席乃是為冀雲大將軍江辭大勝番禺而設,大家不用拘束......”


    待林恆安講完,下麵都是恭喜陛下,恭喜大將軍之言。


    不消片刻,大殿中氣氛鬆弛之後,許從新便開口提議,“陛下,何不讓學堂子弟為大將軍作詩呢?以敬大將軍英勇之資。”


    林恆安笑道:“允。”


    得了,這是到了薑楠川大顯身手的時候了。


    薑星端著酒杯,聞著這古代的‘烈酒’,看了一眼頭都沒抬,獨斟獨酌的男人,見他喝得這麽香,不自覺的也抬手喝了一口。


    入口又苦又辣的味道,讓本就不能喝酒的薑星嗆出了聲,這才引來對麵男人的目光。


    許從新瞪了他一眼,“陛下,近日來,學堂弟子尤以薑兄薑楠川作詩皆屬精品,便由薑兄代替我學堂弟子吧。”


    林恆安近日也聽聞這薑家庶子作詩良多,且皆屬精品,也有些好奇這人的才學,於是便擺手同意。


    薑祈鎮坐在江辭對麵,神色不變的喝著杯中酒。


    仿佛是不知道自家庶子即將為這天天在朝堂上爭吵的死對頭吟詩。


    得到許可,薑楠川帶著得體文雅的笑容,謙虛道:“那草民便獻醜了。”


    “西雲城頭夜吹角,西雲城北旄頭落......古來青史誰不見,今見功名勝古人。”


    薑楠川慢悠悠的道來,一首七言聽的人竟有些激情四溢,尤其是這詩的最後兩句,‘古來青史誰不見,今見功名勝古人’。


    古來青垂史名屢見不鮮,如今將軍功名勝過古人。


    下麵的人紛紛讚歎好詩,對這文質彬彬的青年也有些刮目相看。


    薑星看著他把原詩地名之類的胡亂篡改,拚湊出的意思不盡相同的詩句,低笑不語,隻是怕皇帝會因此而怪罪薑祈鎮。


    “好詩。”皇帝林恆安笑著說道。


    “是啊,父皇,好詩,聽著與大將軍也是極為相符的。”大皇子對詩詞並非十分精通,但見自己父皇讚歎,也跟著讚歎起來。


    二皇子看了眼聽完大皇子的話後眼底深沉的父皇,嘴角溢出冷笑,閉口不語。


    而皇帝的這聲誇讚讓薑楠川不禁臉上掛滿了笑容,有些春風得意,畢竟誇他的人可是當朝的皇帝陛下。


    不過很快,下麵傳來了些竊竊私語。


    “薑楠川這首詩怎麽和近日坊間流傳的古詩幾乎一樣?”有些熱愛詩詞的文臣聽罷,第一時間是覺得這詩是好詩,但隻覺得韻腳有些問題。


    待他們細細想來,發現薑楠川的這首詩與近日來坊間流傳的孤本詩集中的詩除卻地名幾乎一樣。


    紛紛議論起來,這近日以詩著名的薑士子怎麽會抄襲?


    薑楠川正高興呢,冷不丁聽見對麵的男人開口,先是被他英俊的眉眼吸引,而後便聽到了他的話。


    “陛下,薑士子的詩,臣受用不起,臣做的都是分內之事,稱不得如此誇獎。”


    “陛下,薑楠川這首詩是抄襲的!”


    江辭話音剛洛,下方就有一個文官起身,他手裏還拿著一本破舊至極的孤本,憤慨地說道。


    他話音剛落,大殿內瞬間議論紛紛,皇帝林恆安看了一眼薑楠川,讓人把孤本拿上來,仔細翻看。


    薑楠川被那大臣憤慨的目光投射的身體一僵,而後又是看見皇帝陛下那一個眼神,瞬間遍體生寒,心虛的冷汗直流,隻是強撐著才沒有讓自己栽倒。


    怎麽迴事?這不是西雲國嗎?怎麽會有唐朝詩人的詩?怎麽會?


    不會的,不會的,一定隻是有些許相同,那人一定是汙蔑的自己。


    薑楠川把眼神放到皇帝身上,見他臉色冷下來,心頭一震,急忙說道:“陛下,草民冤枉啊。”


    “冤枉?你自己看看吧!”林恆安冷著臉,將孤本扔到下方。


    薑楠川急忙上前翻開那冊子,上麵赫然寫著《輪台歌》,裏麵的詩句和他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一定是有人知道我作此詩來陷害我。”薑楠川臉色慘白,感受到周圍人鄙夷的目光,又翻了書冊,辯解道:


    “陛下,草民曾作過的詩沒有一首是在這冊子裏的,唯有今天這首,一定是有人在陷害草民!”


    “是啊,那冊子上確實隻有今天這首一樣啊。”


    看過冊子的一些人紛紛議論著,有些被薑楠川說服了。


    “今日作詩乃是隨性,這冊子已經流傳數日,怎會是有人陷害你?”拿出書冊的文官仍舊不依不饒,他對詩詞極其熱愛推崇,之前也曾被人盜取過詩詞,於是非常厭惡這樣的人。


    聽他一說周圍的人又覺得他言之有理,這詩詞已經出現數日,凡是熱愛詩詞的人都已知曉,若是薑楠川善於作詩,怎麽會不知這首詩的存在?


    還去作類似的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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