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雲國首都雲城。


    飛仙閣,乃雲城最大的青樓,無論是男客亦或者是女客,不分貴賤,隻要有銀子都可以在此享受極樂。


    飛仙閣共三層,亭台樓閣修建的極為雅致,閣外倚著江河,除了進閣必經的棧橋,外圍水榭環繞,在水中荷花相映下分外雅致。


    不像是青樓,倒像是仙境,以至於也有不少文人墨客也對此地流連忘返。


    一層主要是吃酒娛樂之地,一進門兩側走廊上環繞著鶯鶯燕燕,分外勾人,憑欄倚靠看著那精雕細琢的正門對麵的蓮花台子。


    蓮花台子立於一層的小湖中央,上邊偏後一點的位置放置著畫著精美山水畫的屏風,屏風後傳來的則是陣陣悅耳的琴聲。


    岸上是大大小小的雅間,以及半開放的大廳。


    二樓則主要是用來休息行歡好之事的地方,當然也有些雅致房間,半遮麵,恰能看到樓下水中央台子上的表演。


    三樓即使是經常來飛仙閣的王孫公子也不確定是用來做什麽的,有人猜測是這神秘的飛仙閣閣主居住的地方。


    晚間飛仙閣內仙氣環繞,香氣四溢,一樓小湖中間的蓮花台子上有一些穿著清涼的紅衣舞姬跳著舞。


    舞姬臉上都戴著紅色的麵紗,眉心花鈿精致妖媚,一雙雙露在外麵的眼睛是勾魂攝魄,吸引著看客紛紛叫好。


    整個飛仙閣上下是十分之熱鬧。


    一樓右側的修繕精美的大廳內,不少的公子哥懷中摟抱著女子,要麽是喝酒,要麽是做遊戲。


    臨湖邊的一個雅桌上坐著幾個書生打扮的青年,衣服布料不是一等一的,卻也是尋常人少見的。


    幾個人坐在一起懷裏均是坐著一個美人,美人相伴,好酒相配,端的是一群風流書生。


    一人嘴裏義憤填膺,“李兄,我原以為那冀雲大將軍是個多了不得的人物,誰知道不過是個憑著運氣打了勝仗的紈絝之流。”


    “聽說他進京一月,便把整個雲城青樓都逛了一遍,整日不是流連花叢,就是到郊外跑馬快活,不知是真是假?”


    另一個書生把玩著懷中美人的手,把美人遞到嘴邊的葡萄輕佻的吃掉,轉頭看向說話那人。


    說話那人喝掉美人喂的酒,呸了一聲,“那還有假,當然是真事,薑兄,你說對吧?”說罷用求證的眼神望向倚著湖邊欄杆,眺望湖中荷花的青年。


    青年身穿玉色長袍,身材清瘦,模樣俊俏,如果讓他拿支折扇來,倒是一個翩翩兒郎。


    被喚作薑兄的青年迴首,文質彬彬的氣質撲麵而來,他淡聲開口,“陳兄,說不得是我們誤會了大將軍。”


    “總之我不大待見他!”被叫做陳兄的青年大咧咧的冷哼道,“聽說最近是住在了這飛仙閣,明日我倒是非要見見他的真麵目,看他是不是真的如此紈絝,真是丟了江老將軍的臉。”


    文質青年搖頭淡笑,剛要說些什麽就被一道囂張的聲音接住話頭。


    “明日?陳四元,你何不今晚就去瞅瞅大將軍是不是你這種人可以議論的?或者說你親自下去和問問江老爺子覺不覺著丟人?”


    說話那人身穿錦緞長袍,淺黃色的料子將模樣不大的少年襯的朝氣蓬勃,隻是嘴角扯的嘲諷和眉眼間的囂張可看出少年的紈絝。


    陳四元,其實不叫陳四元,他原名叫做陳思遠。


    西雲國有科考,三年一考,科考分鄉試會試殿試,若是都得第一名則是連中三元。


    而陳思遠則是在會試中兩次都沒有中榜,有次喝酒喝多了便自吹大話,說是再給他十年要連中三元給大家瞧瞧。


    誰道年齡二十有四,也沒能通過會試,這也就讓人戲稱他為‘陳四元’,恰好與其名字十分相配。


    陳思遠最討厭有人拿他的名字取笑他,被黃衣少年一說,臉瞬間漲紅,站起身就說道:“宋景澤,你莫要欺人太甚!”


    被叫做宋景澤的少年眉眼一跳,聽見他喊自己名字便囂張的讓身後跟隨的家仆上前按住了他,而後慢慢踱步到陳思遠的身前。


    看著他被人按壓在地上的臉,宋景澤眸色含著滿意,一腳踢在了他的背上,沉著臉說道:“誰允許你這種卑賤玩意兒隨意叫爺的名諱!”


    一邊剛剛還輕佻的吃著葡萄的李兄此刻早已傻了眼,抱著美人呆坐著對這幅場景是不知所措。


    陳思遠被人如此欺辱的踩在地上,臉是由紅到青,又由青到紫,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宋景澤,你別以為你爹是刑部尚書就可以如此侮辱人!”


    聽見他又喊自己名字,宋景澤一腳將他踹飛,直直把的陳思遠砸到一旁的八仙桌,桌子瞬間四分五裂,眉眼含著戾氣,“爺說了,喊爺的名字,你還不夠格。”


    陳思遠對上宋景澤囂張跋扈的眸子,勉強忍氣吞聲從地上爬起來說道:“我聽聞你也是厭煩大將軍的,怎的今天倒是為他說起話了。”


    “宋兄,不知陳兄是如何得罪了你,竟讓你如此大動肝火,我替他向您賠個不是。”旁邊的白衣青年上前文質彬彬的笑著問道。


    青年的笑容很真誠,也含著讀書氣兒,在這周圍的書生裏可以說是鶴立雞群,氣質出眾。


    但宋景澤就是厭煩他,眉眼不耐煩道:“薑楠川,你最好滾開,少跟爺攀扯。”


    說完他又讓人把陳思遠扔進了湖裏,走上前踩在欄杆前的椅子上,探頭看著湖中不停撲騰的人,囂張的說道:“若是再讓爺知道你對以安玩陰的,可不隻是把你丟進湖裏這麽簡單了。”


    少年拍拍手,像是嫌髒一樣的收迴了腳,也不管周圍人的注目,大搖大擺的離開了這裏。


    二樓纖雲雅間內,聽聞屬下講完下麵發生的喧鬧事,白衣男子手搖折扇溫潤一笑,端的是蘭芝玉樹,溫文爾雅。


    “景策,你這在外的名聲可是越來越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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