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飛一步邁入虛空。
周圍空間大片扭曲，高維高次元時空都被撕裂。
身形如推土機一般，硬生生撞爆片片虛空，摧枯拉朽一般前進。
這是爆的力量太強，附近的虛空不穩定，支撐不住展飛的衝擊力。
這也是最快的趕路速度。
那女子在前方飛竄，速度越來越快。
陡然，展飛眼神一凝。
他發現，前麵不遠處，有一朵祥雲。
看起來潔白如雪，很是漂亮。
一名美麗的仙裳女子，站於那白雲之上。
手中撐著一把形似油紙傘的精巧神傘。
看不出修為層次，感應不到神念波動。
什麽超脫之力，混沌之氣，法則之力，大道波動，全部都沒有。各種元素之力，各種能量運轉散溢的光波射線等等，全都沒有。
沒有空間波動，沒有造成空氣流動。整個人看著是實體，但卻沒有對現實造成任何影響，仿佛並不存在，仿佛隻展飛的視覺錯誤而已。
但他敢肯定，這絕非自己眼睛看錯了。
心中下意識變得謹慎了起來。
沒有感應到危機與危機，但就是覺得可能有不妥。
那女子微微迴轉過身來，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絕世容顏。
美得完全沒有任何瑕疵的容顏。
更令展飛震驚的是，她居然跟他的妻子洛婉長得極是相似。
氣質不同，但容顏一致。
此時，嫣然一笑，竟讓展飛恍惚間想到很久以前初遇洛婉之時，想到洛婉修為大進而嬌容突然變得比之前更完美之時，那時展飛的驚豔感，就如此時。
“怎麽會？”
展飛極是驚訝。
“姐姐救我！”
那個被展飛追殺逃竄的女子大聲叫著。
那個形似洛婉的女子，微微笑著，右手伸出。
那逃竄的女子，一動不動，就被她隔空抓住手中，如同捏住一隻小蟲子似的，
手一翻，那逃竄者就完全看不見了。
不知是被鎮壓封印藏了起來，還是傳送到別處，還是被斬殺磨滅，或是被吞噬了？完全不清楚。
展飛完全看不透這手法。
一時間，毛骨悚然，身形滯在虛空。
他不敢肯定，自己的那種特殊大道之精，是否能與這女子接觸。如果可以，那就能有一戰之力，但如果無法與這等存在接觸，敢動手就是找死，能不能逃掉還得看運氣。
就在他猶豫之際，那女子朝展飛微微點頭。然後，就這麽突然消失了。
展飛再度嚇了一跳。
看不出對方是如何離開的。
是仍隱形在附近，還是穿梭虛空離開？
展飛將自己凝煉的大道之精聚於雙目，但這並不能強化自己的視覺，隻是抱著萬一的想法，試試能不能讓自己看到更多的特殊東西。
顯然，看不到。
“她極可能也是來自外麵灰氣區域，但是，身上沒有那種灰氣殘留的任何氣息。不知修煉的是什麽功法，什麽境界，但層次，肯定比我剛才追殺的那名女子強大。”展飛迅速作出了判斷。
但是，最可怕的，不是敵人強大，而是敵人未知。
如果敵人強大且未知，那就更恐怖了。
“為什麽會長得那麽像洛婉呢？是故意變成洛婉的樣子嗎？但沒理由啊……”展飛沉吟，不解。
沉吟片晌，掉轉迴頭。
之前大戰的區域，那個逃竄的銀燦燦身影，遺留一些大道之精所化之霧，這些霧氣消散速度並不快。展飛出手將這些大道之精收斂起來。
神念掃蕩，裏麵並未檢測出什麽精神殘餘。應該與元古的其它大道之精差不多。
“繼續北上。”
展飛繼續往前飛行，路上，仍不時看到各種力量從大地噴湧爆發出來。
還可以看到許多混沌主成群結隊，去對付那些從天而降的食腐生物。
展飛略一打探，才知道，附近有一些超脫者組織，要收集來自域外的信息。
如果有誰能夠抓到大量的食腐生物，采集信息，拿出去售，是可以得到很多好處的。
比如專門打造的超脫神器，比如提粹過的混沌之力，修行功法經驗，或是其它種種好處。
這些混沌主們最想要的是得到超脫者們的庇護，比如有一些承諾可以以後帶著一起脫離這危險之地，或幫忙出手一次，等等。
所以，不少混沌主聯手來刷這些食腐生物。
“如果提供的信息是重複的，別人已經提供了。那麽，隻需提供相應的證據，展現這些信息來自於哪些記憶碎片，也是可以得到一點彌補的好處的。據說是為了刺激混沌主們的積極性。”
“聽說，有超脫者們聯手了，要在附近修建城池，以後這城池是可以飛離元古前輩之軀的，到時侯還能深入外麵的域外。現在立下功勞，就可以跟著進入那新建的城池當中，未來也多幾分保障。”
這些消息被展飛一一打聽到了。
元古之軀的信息，大道之精的秘密，現在已經不是隱秘了，許多混沌主都知道。
事實上，但凡能從元古之軀逃出來的強者，要麽是運氣很好，要麽是本身就不凡，比起同階同級別強者，厲害許多。
在展飛眼中，這些家夥，隻要有足夠的時間與資源，都有資格嚐試衝擊超脫者層次。
當然，需要多少時間和資源，就不好說了。能否成功，也不大好說。
另外就是，在這裏突破超脫者層次，似乎比起在元古之軀內部更容易。
“據說，很久以前，在‘源初宇宙海’沒毀滅之前，想衝擊超脫者之境，難度是相當之大的，不會比在元古之軀內部晉升更容易。
“遇到外麵的灰氣侵蝕之後，源初宇宙海崩滅，按理來說，突破會變得更困難。但不清楚為何，偏偏反過來，就是混沌主們想晉升突破超脫者，變得更容易了。”
這個信息，也引起展飛好奇。
這一群混沌主們沒能給出答案，但展飛遇到的另一支隊伍，一位陌生超脫者帶隊的多位混沌主，就隱約知道些什麽。
展飛用一件超脫神器碎片交易了信息。
那名超脫者道：“在元古前輩之軀內部，元古前輩應該是樂於看到更多混沌主突破的，但估計是受到資源不足的影響，還有腦域世界的某些超脫者的打壓，所以後麵的人想晉升突破才困難。
“事實上，元古前輩之軀外部的虛空之中，要突破到超脫者之境，很久以前就變得容易了。
“為什麽會這樣……本尊也不大清楚，但有一個不太靠譜的傳言。據說，源初宇宙海也是有著意識的。可能是籠罩掌控整個源宇宙宇海的大道意誌，也有可能是掌控一片區域的大道天道。但在源初宇宙海要毀滅之時，這大道意誌當然要反抗了。
“現在，整個源初海並未完全毀滅，還有一些幸存者，像是我們。就會得到冥冥之中的氣運庇佑，算是源初宇宙海的最後希望。所以，我們得到眷顧，混沌主晉升突破變得更容易，這是有可能的。
“當然，依然是受到資源緊缺，精神意誌強度不足，等方麵的影響。精神意誌不夠強不夠純粹，內宇宙之力不夠強，對超脫的理解不足，那還是無法蛻變的。所以，新生的超脫者，數量依然不足。”
這個消息很重大，但對展飛來說，似乎也沒有太大的作用。
超脫者的數量不少，但也不會很多。就算混沌主們的突破變容易了，短時間內也不可能有太多的超脫者冒出來，除非有意外變數。所以，這個消息，對展飛的影響並不大。
不管其它超脫者多一些少一些，對展飛都沒有多少影響。
“不過，另外又有一個傳言，據說，那些來自灰氣世界的詭異生物，並非灰氣自行蘊生出來的，不是衰減之力創造的天生詭異者。而有可能是源初宇宙海的殘餘力量，影響灰氣世界誕生出那些詭異者。”那超脫者道。
“有證據嗎？”展飛驚問。
“沒有，不能確切保證，目前全部都是猜測。”那超脫者道。
展飛微微點頭，沒再多問多說什麽。
之後，繞道看了一下，果然發現，有一些區域被封鎖了，布下層層防護結界，有超脫者釋放的化身在周邊看守著，禁止接近。
“似乎真的是在打造城池？”
展飛凝望了一下，微微冷笑。
打造這城池，能抵禦外麵的灰氣侵蝕嗎？
這還真不好說。
展飛認為，對強者而言，自行闖入灰氣之中，比起帶著一座城池過去，更靈活，更方便。闖出灰氣區域的可能性更大。
如果遇到危機，想退迴來，一座城池怎麽也比不上超脫者飛迴來更快……隻要不怕灰氣侵蝕，超脫者孤身行動可比一座城池快得多了。
但要帶著大量的混沌主，控製一座城池前往灰氣區域。
什麽心思？
仁義無雙？
當然不可能。
應該是……某些時侯讓混沌主們當炮灰？用祂們當探子？
“不過，估計那些混沌主們也會知道這點，但為了離開這看似隨時會保不住的元古區域，那些混沌主們也會樂意跟著一起離開。如果不借助這城池，憑混沌主們的實力，是不可能橫渡那灰氣區域的啊。
“除非……”
除非像紫茵與如意那樣，投靠展飛這邊。其它混沌主也是改為投靠一方強大的超脫者，才有可能橫渡外麵。
“不過，這不關我的事。這樣的城池，最多隻會跟在後麵看情況，如果沒意外，是不會加入的。加入進去，麻煩一堆，未必有多少好處。”
展飛想了想，轉身離開了。
“源初宇宙海雖非常浩大廣闊。但以前沒有那種衰減之氣的侵蝕。後來才出現衰減之氣。這說明，源初宇宙海，可能是有盡頭的，是有邊界的，邊界之外可能有其它地方，比如其它充斥著衰減之氣的區域。
“那麽，就肯定會有一些地方沒審美觀點衰減之氣籠罩住。隻要能闖出去，逃到那些地方，就安全了。”
雖然不知道有沒有那樣的地方，更不知道有多遠，但總是一分希望。
展飛繼續往北飛。
未多久，就感應到了強者大戰所散發出來的力量波動。
迅速朝前方飛去，就看到，大群的超脫者與混沌主在那裏混戰。
展飛看到了玄素，就是那個在腦域世界碰到過的“第三道限”的強大超脫者。曾經將展飛從“天牢”帶出去前往腦核區域的那位強者。
至今還不清楚對方當時是什麽想法，有什麽目的。
此時，展飛還看到，有幾名超脫者，正是當初被封印在“天牢”而成為雕像的強者。
祂們的封印，現在解開了。散發的力量波動有些熟悉，其中一個竟與當初在心髒世界遇見過的“超脫者遺蛻”有些相似。估計是友人，修煉的力量特性相近。
這些雕像，分為兩夥，有兩名與玄素站在一起，另兩名與其它三位超脫者以及大群的混沌主站在一起。
那大群混沌主所在之處，地麵有著一汪銀燦燦的大道之精。並且有三名銀燦燦的身影盤膝坐在上麵。
還有兩位銀燦燦的強者，化為一股股液狀力量環繞護住多位混沌主，或化為神器握在超脫者手中。
兩群強者大戰，混戰一團。
展飛一時間都難以完全辨清祂們的陣營。
“玄素的立場，與那些產生意識的大道之精不是同一夥的……嗯，我要不要也跟玄素站一方呢？”
展飛想打那些大道之精的主意。特別是地上一汪銀燦燦的大道之精，不是一汪水窪，而是一個泉眼，下麵藏有多少大道之精，還不清楚。
這大道之精泉眼竟像是能凝聚出擁有意識聽大道之精生靈。這裏的資源相當之豐富。
“如果我想等著兩敗俱傷再撿好處……難度頗大啊。這邊的戰鬥，不知多久才會結束。如果加入其中一方，在混戰之中占便宜，奪取大道之精……趁著混戰中飽私囊，應該是不錯的辦法。
“祂們總不可能因此而翻臉趕我走，最多是也在混戰之中多撈一些大道之精。”
展飛有些意動了。
就在此時，玄素的身影憑空出現在展飛麵前處，讓他都差點嚇了一跳。
那玄素不過是一具化身穿梭過來而已，眯著眼睛上下打量展飛。
展飛剛剛是潛匿於虛空才飄過來，沒想到玄素輕易就看出他了。根本藏不住。
“展飛？”那玄素突然出聲。
展飛這是真的吃驚了：“你怎麽認出本尊來？”
“你身上的大道之精，本尊見過。”那玄素道。
“你能分辨大道之精的不同？”
“嗯。”她點點頭，卻沒解釋如何辨認，隻問：“此地有大好處，你是想要參上一腳嗎？”
“有好處，誰不想要？”展飛很坦率地承認了，畢竟，這根本瞞不過，說不想要，鬼都不信。
那玄素就盯著展飛，沉吟半秒，才道：“你可願加入本尊一方，共同對付那些蘊生意識的大道之精生靈？”
周圍空間大片扭曲，高維高次元時空都被撕裂。
身形如推土機一般，硬生生撞爆片片虛空，摧枯拉朽一般前進。
這是爆的力量太強，附近的虛空不穩定，支撐不住展飛的衝擊力。
這也是最快的趕路速度。
那女子在前方飛竄，速度越來越快。
陡然，展飛眼神一凝。
他發現，前麵不遠處，有一朵祥雲。
看起來潔白如雪，很是漂亮。
一名美麗的仙裳女子，站於那白雲之上。
手中撐著一把形似油紙傘的精巧神傘。
看不出修為層次，感應不到神念波動。
什麽超脫之力，混沌之氣，法則之力，大道波動，全部都沒有。各種元素之力，各種能量運轉散溢的光波射線等等，全都沒有。
沒有空間波動，沒有造成空氣流動。整個人看著是實體，但卻沒有對現實造成任何影響，仿佛並不存在，仿佛隻展飛的視覺錯誤而已。
但他敢肯定，這絕非自己眼睛看錯了。
心中下意識變得謹慎了起來。
沒有感應到危機與危機，但就是覺得可能有不妥。
那女子微微迴轉過身來，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絕世容顏。
美得完全沒有任何瑕疵的容顏。
更令展飛震驚的是，她居然跟他的妻子洛婉長得極是相似。
氣質不同，但容顏一致。
此時，嫣然一笑，竟讓展飛恍惚間想到很久以前初遇洛婉之時，想到洛婉修為大進而嬌容突然變得比之前更完美之時，那時展飛的驚豔感，就如此時。
“怎麽會？”
展飛極是驚訝。
“姐姐救我！”
那個被展飛追殺逃竄的女子大聲叫著。
那個形似洛婉的女子，微微笑著，右手伸出。
那逃竄的女子，一動不動，就被她隔空抓住手中，如同捏住一隻小蟲子似的，
手一翻，那逃竄者就完全看不見了。
不知是被鎮壓封印藏了起來，還是傳送到別處，還是被斬殺磨滅，或是被吞噬了？完全不清楚。
展飛完全看不透這手法。
一時間，毛骨悚然，身形滯在虛空。
他不敢肯定，自己的那種特殊大道之精，是否能與這女子接觸。如果可以，那就能有一戰之力，但如果無法與這等存在接觸，敢動手就是找死，能不能逃掉還得看運氣。
就在他猶豫之際，那女子朝展飛微微點頭。然後，就這麽突然消失了。
展飛再度嚇了一跳。
看不出對方是如何離開的。
是仍隱形在附近，還是穿梭虛空離開？
展飛將自己凝煉的大道之精聚於雙目，但這並不能強化自己的視覺，隻是抱著萬一的想法，試試能不能讓自己看到更多的特殊東西。
顯然，看不到。
“她極可能也是來自外麵灰氣區域，但是，身上沒有那種灰氣殘留的任何氣息。不知修煉的是什麽功法，什麽境界，但層次，肯定比我剛才追殺的那名女子強大。”展飛迅速作出了判斷。
但是，最可怕的，不是敵人強大，而是敵人未知。
如果敵人強大且未知，那就更恐怖了。
“為什麽會長得那麽像洛婉呢？是故意變成洛婉的樣子嗎？但沒理由啊……”展飛沉吟，不解。
沉吟片晌，掉轉迴頭。
之前大戰的區域，那個逃竄的銀燦燦身影，遺留一些大道之精所化之霧，這些霧氣消散速度並不快。展飛出手將這些大道之精收斂起來。
神念掃蕩，裏麵並未檢測出什麽精神殘餘。應該與元古的其它大道之精差不多。
“繼續北上。”
展飛繼續往前飛行，路上，仍不時看到各種力量從大地噴湧爆發出來。
還可以看到許多混沌主成群結隊，去對付那些從天而降的食腐生物。
展飛略一打探，才知道，附近有一些超脫者組織，要收集來自域外的信息。
如果有誰能夠抓到大量的食腐生物，采集信息，拿出去售，是可以得到很多好處的。
比如專門打造的超脫神器，比如提粹過的混沌之力，修行功法經驗，或是其它種種好處。
這些混沌主們最想要的是得到超脫者們的庇護，比如有一些承諾可以以後帶著一起脫離這危險之地，或幫忙出手一次，等等。
所以，不少混沌主聯手來刷這些食腐生物。
“如果提供的信息是重複的，別人已經提供了。那麽，隻需提供相應的證據，展現這些信息來自於哪些記憶碎片，也是可以得到一點彌補的好處的。據說是為了刺激混沌主們的積極性。”
“聽說，有超脫者們聯手了，要在附近修建城池，以後這城池是可以飛離元古前輩之軀的，到時侯還能深入外麵的域外。現在立下功勞，就可以跟著進入那新建的城池當中，未來也多幾分保障。”
這些消息被展飛一一打聽到了。
元古之軀的信息，大道之精的秘密，現在已經不是隱秘了，許多混沌主都知道。
事實上，但凡能從元古之軀逃出來的強者，要麽是運氣很好，要麽是本身就不凡，比起同階同級別強者，厲害許多。
在展飛眼中，這些家夥，隻要有足夠的時間與資源，都有資格嚐試衝擊超脫者層次。
當然，需要多少時間和資源，就不好說了。能否成功，也不大好說。
另外就是，在這裏突破超脫者層次，似乎比起在元古之軀內部更容易。
“據說，很久以前，在‘源初宇宙海’沒毀滅之前，想衝擊超脫者之境，難度是相當之大的，不會比在元古之軀內部晉升更容易。
“遇到外麵的灰氣侵蝕之後，源初宇宙海崩滅，按理來說，突破會變得更困難。但不清楚為何，偏偏反過來，就是混沌主們想晉升突破超脫者，變得更容易了。”
這個信息，也引起展飛好奇。
這一群混沌主們沒能給出答案，但展飛遇到的另一支隊伍，一位陌生超脫者帶隊的多位混沌主，就隱約知道些什麽。
展飛用一件超脫神器碎片交易了信息。
那名超脫者道：“在元古前輩之軀內部，元古前輩應該是樂於看到更多混沌主突破的，但估計是受到資源不足的影響，還有腦域世界的某些超脫者的打壓，所以後麵的人想晉升突破才困難。
“事實上，元古前輩之軀外部的虛空之中，要突破到超脫者之境，很久以前就變得容易了。
“為什麽會這樣……本尊也不大清楚，但有一個不太靠譜的傳言。據說，源初宇宙海也是有著意識的。可能是籠罩掌控整個源宇宙宇海的大道意誌，也有可能是掌控一片區域的大道天道。但在源初宇宙海要毀滅之時，這大道意誌當然要反抗了。
“現在，整個源初海並未完全毀滅，還有一些幸存者，像是我們。就會得到冥冥之中的氣運庇佑，算是源初宇宙海的最後希望。所以，我們得到眷顧，混沌主晉升突破變得更容易，這是有可能的。
“當然，依然是受到資源緊缺，精神意誌強度不足，等方麵的影響。精神意誌不夠強不夠純粹，內宇宙之力不夠強，對超脫的理解不足，那還是無法蛻變的。所以，新生的超脫者，數量依然不足。”
這個消息很重大，但對展飛來說，似乎也沒有太大的作用。
超脫者的數量不少，但也不會很多。就算混沌主們的突破變容易了，短時間內也不可能有太多的超脫者冒出來，除非有意外變數。所以，這個消息，對展飛的影響並不大。
不管其它超脫者多一些少一些，對展飛都沒有多少影響。
“不過，另外又有一個傳言，據說，那些來自灰氣世界的詭異生物，並非灰氣自行蘊生出來的，不是衰減之力創造的天生詭異者。而有可能是源初宇宙海的殘餘力量，影響灰氣世界誕生出那些詭異者。”那超脫者道。
“有證據嗎？”展飛驚問。
“沒有，不能確切保證，目前全部都是猜測。”那超脫者道。
展飛微微點頭，沒再多問多說什麽。
之後，繞道看了一下，果然發現，有一些區域被封鎖了，布下層層防護結界，有超脫者釋放的化身在周邊看守著，禁止接近。
“似乎真的是在打造城池？”
展飛凝望了一下，微微冷笑。
打造這城池，能抵禦外麵的灰氣侵蝕嗎？
這還真不好說。
展飛認為，對強者而言，自行闖入灰氣之中，比起帶著一座城池過去，更靈活，更方便。闖出灰氣區域的可能性更大。
如果遇到危機，想退迴來，一座城池怎麽也比不上超脫者飛迴來更快……隻要不怕灰氣侵蝕，超脫者孤身行動可比一座城池快得多了。
但要帶著大量的混沌主，控製一座城池前往灰氣區域。
什麽心思？
仁義無雙？
當然不可能。
應該是……某些時侯讓混沌主們當炮灰？用祂們當探子？
“不過，估計那些混沌主們也會知道這點，但為了離開這看似隨時會保不住的元古區域，那些混沌主們也會樂意跟著一起離開。如果不借助這城池，憑混沌主們的實力，是不可能橫渡那灰氣區域的啊。
“除非……”
除非像紫茵與如意那樣，投靠展飛這邊。其它混沌主也是改為投靠一方強大的超脫者，才有可能橫渡外麵。
“不過，這不關我的事。這樣的城池，最多隻會跟在後麵看情況，如果沒意外，是不會加入的。加入進去，麻煩一堆，未必有多少好處。”
展飛想了想，轉身離開了。
“源初宇宙海雖非常浩大廣闊。但以前沒有那種衰減之氣的侵蝕。後來才出現衰減之氣。這說明，源初宇宙海，可能是有盡頭的，是有邊界的，邊界之外可能有其它地方，比如其它充斥著衰減之氣的區域。
“那麽，就肯定會有一些地方沒審美觀點衰減之氣籠罩住。隻要能闖出去，逃到那些地方，就安全了。”
雖然不知道有沒有那樣的地方，更不知道有多遠，但總是一分希望。
展飛繼續往北飛。
未多久，就感應到了強者大戰所散發出來的力量波動。
迅速朝前方飛去，就看到，大群的超脫者與混沌主在那裏混戰。
展飛看到了玄素，就是那個在腦域世界碰到過的“第三道限”的強大超脫者。曾經將展飛從“天牢”帶出去前往腦核區域的那位強者。
至今還不清楚對方當時是什麽想法，有什麽目的。
此時，展飛還看到，有幾名超脫者，正是當初被封印在“天牢”而成為雕像的強者。
祂們的封印，現在解開了。散發的力量波動有些熟悉，其中一個竟與當初在心髒世界遇見過的“超脫者遺蛻”有些相似。估計是友人，修煉的力量特性相近。
這些雕像，分為兩夥，有兩名與玄素站在一起，另兩名與其它三位超脫者以及大群的混沌主站在一起。
那大群混沌主所在之處，地麵有著一汪銀燦燦的大道之精。並且有三名銀燦燦的身影盤膝坐在上麵。
還有兩位銀燦燦的強者，化為一股股液狀力量環繞護住多位混沌主，或化為神器握在超脫者手中。
兩群強者大戰，混戰一團。
展飛一時間都難以完全辨清祂們的陣營。
“玄素的立場，與那些產生意識的大道之精不是同一夥的……嗯，我要不要也跟玄素站一方呢？”
展飛想打那些大道之精的主意。特別是地上一汪銀燦燦的大道之精，不是一汪水窪，而是一個泉眼，下麵藏有多少大道之精，還不清楚。
這大道之精泉眼竟像是能凝聚出擁有意識聽大道之精生靈。這裏的資源相當之豐富。
“如果我想等著兩敗俱傷再撿好處……難度頗大啊。這邊的戰鬥，不知多久才會結束。如果加入其中一方，在混戰之中占便宜，奪取大道之精……趁著混戰中飽私囊，應該是不錯的辦法。
“祂們總不可能因此而翻臉趕我走，最多是也在混戰之中多撈一些大道之精。”
展飛有些意動了。
就在此時，玄素的身影憑空出現在展飛麵前處，讓他都差點嚇了一跳。
那玄素不過是一具化身穿梭過來而已，眯著眼睛上下打量展飛。
展飛剛剛是潛匿於虛空才飄過來，沒想到玄素輕易就看出他了。根本藏不住。
“展飛？”那玄素突然出聲。
展飛這是真的吃驚了：“你怎麽認出本尊來？”
“你身上的大道之精，本尊見過。”那玄素道。
“你能分辨大道之精的不同？”
“嗯。”她點點頭，卻沒解釋如何辨認，隻問：“此地有大好處，你是想要參上一腳嗎？”
“有好處，誰不想要？”展飛很坦率地承認了，畢竟，這根本瞞不過，說不想要，鬼都不信。
那玄素就盯著展飛，沉吟半秒，才道：“你可願加入本尊一方，共同對付那些蘊生意識的大道之精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