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還沒前行多久，就一條條巨大無比的觸手從混沌濁液之中延伸出一，死死纏住了神源宇宙。
神源宇宙的外殼鑽出一根根巨大的炮管，跟那些觸手對比起來，不過相當於一根根尖刺而已。柔韌且充滿各種黏液如八爪液觸手的玩意，將那些尖刺裹住。
並且，有奇怪的吸盤死死吸住宇宙的外殼。
但陡然間，一道道紫紅色的光束射出，將那些觸手一條條刺穿。
它們迅速痛苦地抽離。
“哪來這麽粗的觸手？”展飛等人臉色都極是難看。
每根觸手的長度，都超過百億光年了吧？
不說這樣的東西是不是能在自然界中存在，單隻是這麽龐大的物體的移動速度，就快得嚇人，很不合理了。
“似乎是……介於真實與虛無之間的存在？”混沌蜃祖皺著眉頭，仍凝望宇宙外殼，仿佛能看到外界的具體情況。
眾人默然。
真實是什麽？是位於當前空間層次真實存在，能與各種物質及能量產生交流的東西。而虛弱是什麽？超脫當前次元層麵的玩意。
可以是虛幻，看得到但完全摸不著，可以是想象得到但看不見也摸不著。
虛幻，可能是徹底的虛假，完全不存在，也可能是真實存在於另一個次元，隻有一個虛影呈現於這邊的次元時空。
這種東西，隨時在真實與虛幻之間切換，是展飛等強者最為講講厭的東西——那必須是在對方轉化為真實之時，或者通過追溯因果的方式，才能擊敗。
可那麽粗的一條條觸手，就算它轉化為真實，想擊敗，恐怕也是千難萬年。
“這就是蘊宇境顛峰強者的夢境生物啊，夢中虛幻之物蘊含的精神與現實當中的能量產生融合，發生什麽情況，都有可能。”太亙歎息。
“是這混沌苦海的能量有問題。”展飛道。
在別處地方，就算是蘊宇境強者的夢境世界中的夢境生的，包含著大量的精神力量，也是無法轉化為太強的生物的。
至於凡人……凡人做夢做多了，幾乎沒聽說過有誰的夢境可以在現實中具現。
但是，以前神源宇宙銀河係中某些星球的科學家做過實驗……用人類的腦電波通過光腦，可以控製一個實驗室裏麵的各種納米機器人與飛米機器人，甚於可以控製部份能量粒子。
當那人陷入夢境之中，夢中的景像，就會在現實中呈現……通過轉化為腦電波，再被特殊的光腦與智腦讀取，再被光腦與智腦釋放出指令，然後將外界的能量整合。
就好比電腦釋放出一個指令，非常之微弱的電流，卻可以遙控指揮前方的機器人活動，指揮那巨大的龍門吊把幾十噸重物吊起來或狠狠砸下。比如凡人在手機上操作一些指令，一些智能工具就會自動活動起來，根據指令進行不同的動作。
同樣的道理，凡人的夢境，本來不可能具現的，但通過電腦與特殊的納米機器人，就能顯化呈現出來，將夢境中的生物顯化在外。
而如果外界的能量太過特殊，同時兼具光腦與納米機器人的作用，就可以直接將凡人的思想具現出來。凡人集中精神想象的東西，就能在外界形成實體。
就好比當初的“終極守護之地”，三條巨大的河流，內蘊無數特殊能量粒子，具現在著凡人曆史上的種種場景。原來是一致的。
實力強大到半聖，混沌聖人，強者可以用意念直接控製普通能量粒子，那麽，就可以將自己夢境中的生物具現在外界，夢境中的建築等等，也全部都可以在現實中一一顯化出來。
然而……顯化出來的生靈再強大，也必定是遠遠弱於那個造夢者的。畢竟，是造夢境的精神力量轉化為了精神生物，再由這精神生物與外界的能量結合。
所以，外界能融合控製的能量的強度，跟造夢者本身的精神強度以及精神境界有關。精神強度足夠而境界不足，是不行的。而精神境界足夠精神強度不足，也一樣不行。
至於現在，蘊宇境顛峰強者釋放出來的夢境生物，竟然能轉化出如此多實力不遜色於蘊宇境峰的生物，就是外界的混沌濁液起到最大的作用。否則，不可能有如此多如此之強的生物。
“如果我們釋放負麵情緒負麵意誌滲透進入外界的混沌濁液之中，不會也可以產生出大量的負麵生物吧？”展飛忽道。
太亙皺眉，盯著展飛：“你不要亂來。”
“不錯，善泳者溺於水，玩火者易自～～～～焚。”混沌戰祖也提醒。
祂們都清楚，展飛的精神力量比其它人都強上許多，即便是與混沌蜃祖相比，也差不遠。論身體的修為境界，未必比上其它人，但精神的修行境界，就厲害了。
比如，混沌蜃祖的精神力量，按理來說是比展飛強大的，混沌之祖的混沌蜃界未滅之前，擁有的精神力量也該比展飛強大。但是，這兩個家夥的精神力量都充斥著各種不安不穩定的因素。
這就相當於……一塊水晶蒙上了塵，相當於一塊可以充當核燃料的玩意包含太多的雜質，無法進行聯鎖反應。相當於本來需要純度超過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九………九九九的矽晶片，純度居然降到了百分之九十九。
在普通人看來還是非常非常高的純度，但用這玩意做的地球上的電腦芯片，鐵定是廢了，沒法使用了。就算能用，也會因為雜質多而導致許多功能不可使用。
展飛的神源體，純度就高了。論境界，比起混沌蜃祖等人強大得多。
所以，想奪舍虛空，奪舍虛空，控製敵人的能量與軀體，比其它強者也厲害得多。
“不用擔心。”展飛笑眯眯地說著，右手一指，一股精神力量湧動。
“你幹什麽？！！”太亙驚道。
展飛手上的精神力量凝成一道詭異的身影，散發著強烈的殺機，恨意怨念深重的樣子，讓人看了就不禁心驚肉跳。
“你，你可別亂來……”太亙都有些發顫了。
論實力不比展飛弱，但現在，就如同兩名武功高強的普通凡人，要聯手做一件大事，雙方夜間潛入軍火庫當中，到處是易燃易爆的東西，對方居然要點燃“火折子”照明，去看看那些易燃易爆的東西有沒受潮……這妥妥的找死啊！！
可是，展飛根本沒理會，手一揮，那團精神力量穿透虛空就要穿梭出宇宙之外。
“住手！！”眾人趕緊攔截。
如果是在混沌苦海岸，或者是以前，祂們不擔心，但此時此處的神源宇宙之外，可不能亂來啊。
展飛哂然一笑：“你們到底在怕什麽？如果區區一些負麵精神力量就能引發混沌苦海的力量匯聚形成恐懼生物，那如果我們與那幾位蘊宇境顛峰大戰，戰鬥中肯定會有各種殺機，一樣會凝成種種負麵生靈。現在本尊不過測試一下罷了，不弄清楚外界的情況，到時侯怎麽放手廝殺？”
眾人啞然。
太亙道：“但普通的殺機與負麵情緒，對混沌苦海，估計是無效的。畢竟苦海中的負麵精神太多了。而且經常有外界的精神衝擊過來。如果隨意都有強大的負麵精神體具現化，這混沌苦海早就堆滿生靈了。
“可如果足夠強大的負麵情緒，並且形成係統化的人形，就不同了。”
就好比某些強大的爆破物，直接拿火把去點，是沒辦法點燃的，必須使用其它東西作為引子。必須是足夠等級的能量引動才行。
像是有一些必須使用電流刺激，一些必須使用中子束衝擊。
達不到要求，就算進行高溫蒸煮，不停地火燒，一樣不會爆。
普通生靈的精神力量無法引發混沌苦海的負麵生靈凝形，但蘊宇境顛峰的夢境生物卻可以。
蘊宇境顛峰的精神力量，甚至都未必能讓混沌苦海產生反應。但如果是蘊宇境顛峰的負麵精神，並且形成人形，類似於智能生物一般擁有著自己的思想情感，那麽，極可能就會讓混沌苦海產生劇烈了。
所以，在苦海之中戰鬥，負麵精神不會胡亂產生其它新的負麵生物，但如果是展飛這種用高境界又很強的精神力量故意構築也來擁有一定智能的負麵精神力量形成的生物，拋到混沌苦海之中，那危險就大了。
“但你也不能亂來啊，測試也不該如此測試，幸好我們快一點，成功將你釋放的……”
太亙話到一半，猛地啞然。
因為，祂們都發現，剛才的攔截看似成功了，卻隻攔下一個虛影，展飛釋放的真正精神體，已經穿梭出了神源宇宙之外。
“完了……”神源宇宙意誌形成的黑袍男子道：“本尊感應得到，宇宙外殼之外，有浩瀚的混沌力量與負麵意誌，源源不斷生成，從混沌苦海之液中不斷湧出，凝入某個精神生命體當中。”
眾人色變。
“你可控製好神源宇宙，隨時加速脫離。”眾人臉色難看地提醒著。
雖然可以及早離開，但展飛釋放的精神生物到底會產生什麽樣的變化，可不好說，而且，祂們也想多觀察一下，了解一些情報。
此時，一名名強者透視虛空，看到宇宙外的情況。、
灰蒙蒙混混沌沌，很多地方看不清。
但黑袍男子卻故意在虛空中凝成巨大的屏幕，用祂屬於神源宇宙的力量，將外界的情形顯化出來，這就比眾人觀看的要清晰得多了。
當下就能看到，外麵有一團扭曲的古怪生物形成，然後瘋狂吞噬各種混沌濁液，自身漲大，然後分裂變成兩個。兩個吞噬虛空中的混沌濁液，然後漲大，再分裂。
轉眼之間，一個就變成了八個，每個看起來都不弱的樣子。
而且，那屏幕特殊，眾人都能從中感應到強烈的負麵情緒。那些扭曲的身影，殺機森森，恨意深重，氣勢浩蕩。
“展飛，你做的好事！！”
“諸位，本尊會是如此無知之人嗎？你們且看下去。”
話說著，外界的那些扭曲生物的數量迅速增加。
陡然，祂們停止了活動，猛然掉轉過頭。
虛空中一條條巨大的觸手，偷襲纏向宇宙，但那些扭曲生物卻以極快速可怕的速度，纏向那觸手，將其硬生生斬斷，然後瘋狂追殺過去。
“這是……”眾人有些發愣。
“我賦與了祂們強烈的恨意，憎恨那些吸收抽取混沌苦海力量的異種生靈。隻要與祂們不同種類，且是吸收抽取混沌苦海力量的生命體，都會恨不得殺之而後快，比起凡人看到不共戴天的大仇人還要恨意深重。所以，看到那巨大的觸手，它們就會拚死過去衝殺。而神源宇宙隻要不繼續吸收外界力量，且不是生物，也不會受攻擊。它們同類之間，暫時也不會攻擊，但當它們的數量多到一定程度，分裂的後代變異到一定程度，也會開始自相殘殺起來。”展飛道。
眾位強者沉吟，漸漸覺得，展飛是這一招妙著啊。
“以敵之力製敵？”太亙道。
“負麵精神生物的種類很多，但不是哪種都適應混沌苦海。可是，絕大多數生物，不論是光明正大還是思維朝負麵發展的，基本都帶有私心。哪怕是道德聖人也一樣。會有私心，有私念。我不過將這些精神生物這方麵的私念放大多倍罷了。祂們就會一切可以吸收混沌苦海的力量的生物搶奪資源，將苦海視為己有之物，相互攻擊。現在數量少，多到一定程度，也會視同類為仇敵，內訌，大肆殺戮。”
展飛話聲落，混沌蜃祖道：“有這種生物，我們隻需要這裏等著，它們會自動找到那些蘊宇境顛峰的精神體轉化成的生物了。甚至還會主動攻擊，相當於給我們開路啊。”
眾強者麵麵相覷。
混沌蜃祖道：“祂們不會掉頭對付我們吧？”
“嗯，理論上來講……隻要我們不胡亂吞噬吸收外界的混沌濁液，不暴露這個宇宙內部存在生物，屏蔽外界的感知，那應該沒問題。”
“可如果不吸收混沌濁液轉化為力量，神源宇宙怎麽前進？”
“那個……慢慢飛吧，或許沒事？”展飛道。
眾人無語。
神源宇宙意誌化為的黑袍男子忍不住道：“你親自創造出來的生物，到底是什麽情況，你心裏沒點數嗎？”
展飛微微一歎：“如果是憑我的力量創造出來當然不成問題。但它們吸收外界力量的過程當中，就已經產生各種變化了啊。誰知道會變好還是變壞？所以現在我也不敢肯定。”
神源宇宙的外殼鑽出一根根巨大的炮管，跟那些觸手對比起來，不過相當於一根根尖刺而已。柔韌且充滿各種黏液如八爪液觸手的玩意，將那些尖刺裹住。
並且，有奇怪的吸盤死死吸住宇宙的外殼。
但陡然間，一道道紫紅色的光束射出，將那些觸手一條條刺穿。
它們迅速痛苦地抽離。
“哪來這麽粗的觸手？”展飛等人臉色都極是難看。
每根觸手的長度，都超過百億光年了吧？
不說這樣的東西是不是能在自然界中存在，單隻是這麽龐大的物體的移動速度，就快得嚇人，很不合理了。
“似乎是……介於真實與虛無之間的存在？”混沌蜃祖皺著眉頭，仍凝望宇宙外殼，仿佛能看到外界的具體情況。
眾人默然。
真實是什麽？是位於當前空間層次真實存在，能與各種物質及能量產生交流的東西。而虛弱是什麽？超脫當前次元層麵的玩意。
可以是虛幻，看得到但完全摸不著，可以是想象得到但看不見也摸不著。
虛幻，可能是徹底的虛假，完全不存在，也可能是真實存在於另一個次元，隻有一個虛影呈現於這邊的次元時空。
這種東西，隨時在真實與虛幻之間切換，是展飛等強者最為講講厭的東西——那必須是在對方轉化為真實之時，或者通過追溯因果的方式，才能擊敗。
可那麽粗的一條條觸手，就算它轉化為真實，想擊敗，恐怕也是千難萬年。
“這就是蘊宇境顛峰強者的夢境生物啊，夢中虛幻之物蘊含的精神與現實當中的能量產生融合，發生什麽情況，都有可能。”太亙歎息。
“是這混沌苦海的能量有問題。”展飛道。
在別處地方，就算是蘊宇境強者的夢境世界中的夢境生的，包含著大量的精神力量，也是無法轉化為太強的生物的。
至於凡人……凡人做夢做多了，幾乎沒聽說過有誰的夢境可以在現實中具現。
但是，以前神源宇宙銀河係中某些星球的科學家做過實驗……用人類的腦電波通過光腦，可以控製一個實驗室裏麵的各種納米機器人與飛米機器人，甚於可以控製部份能量粒子。
當那人陷入夢境之中，夢中的景像，就會在現實中呈現……通過轉化為腦電波，再被特殊的光腦與智腦讀取，再被光腦與智腦釋放出指令，然後將外界的能量整合。
就好比電腦釋放出一個指令，非常之微弱的電流，卻可以遙控指揮前方的機器人活動，指揮那巨大的龍門吊把幾十噸重物吊起來或狠狠砸下。比如凡人在手機上操作一些指令，一些智能工具就會自動活動起來，根據指令進行不同的動作。
同樣的道理，凡人的夢境，本來不可能具現的，但通過電腦與特殊的納米機器人，就能顯化呈現出來，將夢境中的生物顯化在外。
而如果外界的能量太過特殊，同時兼具光腦與納米機器人的作用，就可以直接將凡人的思想具現出來。凡人集中精神想象的東西，就能在外界形成實體。
就好比當初的“終極守護之地”，三條巨大的河流，內蘊無數特殊能量粒子，具現在著凡人曆史上的種種場景。原來是一致的。
實力強大到半聖，混沌聖人，強者可以用意念直接控製普通能量粒子，那麽，就可以將自己夢境中的生物具現在外界，夢境中的建築等等，也全部都可以在現實中一一顯化出來。
然而……顯化出來的生靈再強大，也必定是遠遠弱於那個造夢者的。畢竟，是造夢境的精神力量轉化為了精神生物，再由這精神生物與外界的能量結合。
所以，外界能融合控製的能量的強度，跟造夢者本身的精神強度以及精神境界有關。精神強度足夠而境界不足，是不行的。而精神境界足夠精神強度不足，也一樣不行。
至於現在，蘊宇境顛峰強者釋放出來的夢境生物，竟然能轉化出如此多實力不遜色於蘊宇境峰的生物，就是外界的混沌濁液起到最大的作用。否則，不可能有如此多如此之強的生物。
“如果我們釋放負麵情緒負麵意誌滲透進入外界的混沌濁液之中，不會也可以產生出大量的負麵生物吧？”展飛忽道。
太亙皺眉，盯著展飛：“你不要亂來。”
“不錯，善泳者溺於水，玩火者易自～～～～焚。”混沌戰祖也提醒。
祂們都清楚，展飛的精神力量比其它人都強上許多，即便是與混沌蜃祖相比，也差不遠。論身體的修為境界，未必比上其它人，但精神的修行境界，就厲害了。
比如，混沌蜃祖的精神力量，按理來說是比展飛強大的，混沌之祖的混沌蜃界未滅之前，擁有的精神力量也該比展飛強大。但是，這兩個家夥的精神力量都充斥著各種不安不穩定的因素。
這就相當於……一塊水晶蒙上了塵，相當於一塊可以充當核燃料的玩意包含太多的雜質，無法進行聯鎖反應。相當於本來需要純度超過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九………九九九的矽晶片，純度居然降到了百分之九十九。
在普通人看來還是非常非常高的純度，但用這玩意做的地球上的電腦芯片，鐵定是廢了，沒法使用了。就算能用，也會因為雜質多而導致許多功能不可使用。
展飛的神源體，純度就高了。論境界，比起混沌蜃祖等人強大得多。
所以，想奪舍虛空，奪舍虛空，控製敵人的能量與軀體，比其它強者也厲害得多。
“不用擔心。”展飛笑眯眯地說著，右手一指，一股精神力量湧動。
“你幹什麽？！！”太亙驚道。
展飛手上的精神力量凝成一道詭異的身影，散發著強烈的殺機，恨意怨念深重的樣子，讓人看了就不禁心驚肉跳。
“你，你可別亂來……”太亙都有些發顫了。
論實力不比展飛弱，但現在，就如同兩名武功高強的普通凡人，要聯手做一件大事，雙方夜間潛入軍火庫當中，到處是易燃易爆的東西，對方居然要點燃“火折子”照明，去看看那些易燃易爆的東西有沒受潮……這妥妥的找死啊！！
可是，展飛根本沒理會，手一揮，那團精神力量穿透虛空就要穿梭出宇宙之外。
“住手！！”眾人趕緊攔截。
如果是在混沌苦海岸，或者是以前，祂們不擔心，但此時此處的神源宇宙之外，可不能亂來啊。
展飛哂然一笑：“你們到底在怕什麽？如果區區一些負麵精神力量就能引發混沌苦海的力量匯聚形成恐懼生物，那如果我們與那幾位蘊宇境顛峰大戰，戰鬥中肯定會有各種殺機，一樣會凝成種種負麵生靈。現在本尊不過測試一下罷了，不弄清楚外界的情況，到時侯怎麽放手廝殺？”
眾人啞然。
太亙道：“但普通的殺機與負麵情緒，對混沌苦海，估計是無效的。畢竟苦海中的負麵精神太多了。而且經常有外界的精神衝擊過來。如果隨意都有強大的負麵精神體具現化，這混沌苦海早就堆滿生靈了。
“可如果足夠強大的負麵情緒，並且形成係統化的人形，就不同了。”
就好比某些強大的爆破物，直接拿火把去點，是沒辦法點燃的，必須使用其它東西作為引子。必須是足夠等級的能量引動才行。
像是有一些必須使用電流刺激，一些必須使用中子束衝擊。
達不到要求，就算進行高溫蒸煮，不停地火燒，一樣不會爆。
普通生靈的精神力量無法引發混沌苦海的負麵生靈凝形，但蘊宇境顛峰的夢境生物卻可以。
蘊宇境顛峰的精神力量，甚至都未必能讓混沌苦海產生反應。但如果是蘊宇境顛峰的負麵精神，並且形成人形，類似於智能生物一般擁有著自己的思想情感，那麽，極可能就會讓混沌苦海產生劇烈了。
所以，在苦海之中戰鬥，負麵精神不會胡亂產生其它新的負麵生物，但如果是展飛這種用高境界又很強的精神力量故意構築也來擁有一定智能的負麵精神力量形成的生物，拋到混沌苦海之中，那危險就大了。
“但你也不能亂來啊，測試也不該如此測試，幸好我們快一點，成功將你釋放的……”
太亙話到一半，猛地啞然。
因為，祂們都發現，剛才的攔截看似成功了，卻隻攔下一個虛影，展飛釋放的真正精神體，已經穿梭出了神源宇宙之外。
“完了……”神源宇宙意誌形成的黑袍男子道：“本尊感應得到，宇宙外殼之外，有浩瀚的混沌力量與負麵意誌，源源不斷生成，從混沌苦海之液中不斷湧出，凝入某個精神生命體當中。”
眾人色變。
“你可控製好神源宇宙，隨時加速脫離。”眾人臉色難看地提醒著。
雖然可以及早離開，但展飛釋放的精神生物到底會產生什麽樣的變化，可不好說，而且，祂們也想多觀察一下，了解一些情報。
此時，一名名強者透視虛空，看到宇宙外的情況。、
灰蒙蒙混混沌沌，很多地方看不清。
但黑袍男子卻故意在虛空中凝成巨大的屏幕，用祂屬於神源宇宙的力量，將外界的情形顯化出來，這就比眾人觀看的要清晰得多了。
當下就能看到，外麵有一團扭曲的古怪生物形成，然後瘋狂吞噬各種混沌濁液，自身漲大，然後分裂變成兩個。兩個吞噬虛空中的混沌濁液，然後漲大，再分裂。
轉眼之間，一個就變成了八個，每個看起來都不弱的樣子。
而且，那屏幕特殊，眾人都能從中感應到強烈的負麵情緒。那些扭曲的身影，殺機森森，恨意深重，氣勢浩蕩。
“展飛，你做的好事！！”
“諸位，本尊會是如此無知之人嗎？你們且看下去。”
話說著，外界的那些扭曲生物的數量迅速增加。
陡然，祂們停止了活動，猛然掉轉過頭。
虛空中一條條巨大的觸手，偷襲纏向宇宙，但那些扭曲生物卻以極快速可怕的速度，纏向那觸手，將其硬生生斬斷，然後瘋狂追殺過去。
“這是……”眾人有些發愣。
“我賦與了祂們強烈的恨意，憎恨那些吸收抽取混沌苦海力量的異種生靈。隻要與祂們不同種類，且是吸收抽取混沌苦海力量的生命體，都會恨不得殺之而後快，比起凡人看到不共戴天的大仇人還要恨意深重。所以，看到那巨大的觸手，它們就會拚死過去衝殺。而神源宇宙隻要不繼續吸收外界力量，且不是生物，也不會受攻擊。它們同類之間，暫時也不會攻擊，但當它們的數量多到一定程度，分裂的後代變異到一定程度，也會開始自相殘殺起來。”展飛道。
眾位強者沉吟，漸漸覺得，展飛是這一招妙著啊。
“以敵之力製敵？”太亙道。
“負麵精神生物的種類很多，但不是哪種都適應混沌苦海。可是，絕大多數生物，不論是光明正大還是思維朝負麵發展的，基本都帶有私心。哪怕是道德聖人也一樣。會有私心，有私念。我不過將這些精神生物這方麵的私念放大多倍罷了。祂們就會一切可以吸收混沌苦海的力量的生物搶奪資源，將苦海視為己有之物，相互攻擊。現在數量少，多到一定程度，也會視同類為仇敵，內訌，大肆殺戮。”
展飛話聲落，混沌蜃祖道：“有這種生物，我們隻需要這裏等著，它們會自動找到那些蘊宇境顛峰的精神體轉化成的生物了。甚至還會主動攻擊，相當於給我們開路啊。”
眾強者麵麵相覷。
混沌蜃祖道：“祂們不會掉頭對付我們吧？”
“嗯，理論上來講……隻要我們不胡亂吞噬吸收外界的混沌濁液，不暴露這個宇宙內部存在生物，屏蔽外界的感知，那應該沒問題。”
“可如果不吸收混沌濁液轉化為力量，神源宇宙怎麽前進？”
“那個……慢慢飛吧，或許沒事？”展飛道。
眾人無語。
神源宇宙意誌化為的黑袍男子忍不住道：“你親自創造出來的生物，到底是什麽情況，你心裏沒點數嗎？”
展飛微微一歎：“如果是憑我的力量創造出來當然不成問題。但它們吸收外界力量的過程當中，就已經產生各種變化了啊。誰知道會變好還是變壞？所以現在我也不敢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