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飛又觀察了一下,才發現警察剛到沒片刻,說明這邊的反應時間比起“抓捕超人”的事件,要慢一些。


    “如果我不磨蹭,趕過來快點就好了。”


    展飛看到警察出出入入的,發覺自己無法直接介入,就先離開,找了個無人之地,把儲物空間裏麵的一些危險品都弄出來。


    子彈和瓦斯手-雷這些不和-諧的東西,被他直接弄進一條河裏,產生大爆炸,讓一些人以為有人炸魚。


    在巡邏人員趕過來之前,展飛就開溜了。


    儲物空間裏麵的雜物頗多,巨大的蛇頭是早就清理掉的,現在手上特殊點的,就是那隻怪異的紅飛蜥。


    “可以變色,還會飛,速度雖然不如旺財快,但也是一隻強大的寵物了……可惜已經死了。”展飛看著手上的小東西。


    它身體沒有任何創傷,就是意識消失了,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在沉睡中把身體也餓死過去。


    “該飛蜥體內,包含係統缺失的部份基因資料,是否采集?”係統的聲音傳來。


    “采集。”


    展飛應了一聲,但係統沒有任何反應,隻能自己動手,把這小動物的身體切開,血液塗到自己左手背上。


    獲得1000貢獻點數,但是,儲物空間的空間能也掉到了個位數,變成了9/100。


    收起這隻珍貴的異界生命的屍體,迴到劉康家附近,裏麵的屍體什麽的,統統都被處理掉了,但還是有人盯著,無法不驚動人而潛進去。


    “算了,在這裏傻乎地等待著進去翻查證據,太傻太笨了,直接偽造證據更方便。反正這劉康敢跟外星人合作,還對我玩陰招。又背叛方家,就算沒有證據,也必須弄掉他。那何必還要非得查找證據?之前已經看過他的身體,把他不穿衣服的樣子都記住了。那就可以了。”


    展飛沒在昌寧市多作逗留,讓人用假名字弄了張機票給他,就坐上飛機離開南安省,傍晚時在西原省省城機場下了飛機,直接就趕往某大院。偷偷潛入盧守信的家中。


    盧守信沒在家,是帶著夫人一起到下麵的市裏調研去了。展飛有大把時間搜查。


    根本不費什麽手腳,直接從書房裏麵的抽屜當中,就找到了幾本帳本,一看,展飛就有點傻眼了。


    帳本上麵,把盧守信的財務情況,記載得清清楚楚,有一些筆跡是他自己的,有一些看起來卻像是女性的筆跡。有一本差不多像日記一樣,天天記,有一本則是月度財務表一樣,一月一記。


    這樣的本子本來應該收得妥妥貼貼,但他卻是隨意放著。


    “某年某月某地,前往某地交流經驗,於某地賭石,五萬塊拿的原石,切出一塊價值八百萬的玉石,所得收獲已向組織報告備錄……某某街跟某某某買古玩字畫。意外淘得前朝古董——去掉偽飾之後,露出真跡,價值一百五十萬,所得收獲已向組織報告備錄……”


    這兩筆帳目是最大的收入。其它零零碎碎的,各種工資獎金,各種日常生活消費,還有偶爾自掏腰包請客吃飯的花銷,林林總總零零亂亂,全部都記在上麵。


    展飛看了一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天衣無縫!!”


    這是假帳?不,憑直覺,展飛認為,這就是真帳本。


    著這份帳本出去,別說要搞掉盧守信了,哪怕是他被人攻諤說有貪腐的跡像,隻要拿出這份帳本出去,十有八九,直接就能證明清白。把這財產完全透明公示出去,除了能對其它不公布財產細則的人造成一定壓力之外,不會對盧守信造成其它不良問題。


    “麻煩大了……”


    展飛不得不打電話向方國華查問一下,對方說不安全,給了一個加密的網絡聊天軟件,發包全部是加密,而且即聽即消,不會被偷聽監控。


    “能不能查出出那個賭石的地方,還有那個賣古玩字畫的地方,跟盧守信有沒有什麽瓜葛?”


    展飛現在就懷疑,是有人故意拿一些切出來的美玉,重新用石皮粘迴去,再讓盧守信買下這塊石頭切出來,這樣不動聲色行-賄.


    可問題是,沒有證據。


    “賭石,現在不算是違法,對於公務人員賭石,上麵雖然不支持,但也沒有明文反對。關於盧守信的這兩筆收入,早就有人認真查證據,顯示沒有任何問題。那賭石的老板跟古玩小販的背後,沒有任何人跟盧守信或盧家有瓜葛……或者說是完全查證不出來。”方國華迴話。


    展飛囧了。


    “我們曾暗中認真查過盧家的情況,他們地位雖高,但日常用度基本靠國家供養,一些其它的消費,也算不上奢靡,絕大部份錢財都是來源明確,就算有一些小問題,也無法對盧家任何人造成任何麻煩。哪怕是公布給民眾,都不會有人認為是貪官。”方國華又道。


    展飛就有些傻眼了。


    現在他總算知道,洛婉為何說對付盧家有點難度了。


    他在這盧守信家裏,又仔細翻查了一遍,實在無法再找出別的證據,就跟洛婉聯係,詢問情況。


    洛婉道:“盧家是天朝裏麵,對於國家發展最有信心的高層家族之一。他們身為國家規則的製定者之一,心很大,希望後代也一直有人能參與到國家的規則製定當中,所以他們的決策,都是他們自己認為對國家有好處的。


    “在解放以前,盧老爺子就是某個傳承了許多年的古老家族的子弟,一些家風還是被盧老爺子記下來,用來教育子女後代,所以,他們家行事特別講究規矩,對於家族內的子弟教育非常之嚴格。


    “有些人當官,隻是想趁著有權在手而大撈一筆,會趁著在位胡亂伸手。盧家看不出有這樣的跡像。


    “有些有政-治抱負但底蘊不足的草根高層,嚴於律己,但卻會忽視家庭子女的教育,往往產生一些不大好的問題。但盧家也看不到這樣的跡像。


    “有些家族想在其它方麵發展,比如商界,給自家子孫留一條後路,所以就會忍不住以權謀私。但盧家人卻認為。一旦有一次以權謀私,就相當於把自己的一個把柄授於人,受製於區區商家,或受製於區區地方警力,甚至不得不跟一些地方黑勢力同流合汙。一旦踏入,全身而退很難,對於以後登上更高層次,影響太大。所以,他們家族是禁止盧家的人參與這種事的。”


    展飛大為驚奇:“這麽說,他們還是難得的好官了?”


    “是不是好官,實在不好下定論。這世上本就沒有絕對的好人壞人,何況是官-員?不過,盧家的勢力很大……想發展出一個龐大的勢力,沒有足夠的財源支撐是不大可能有的。”


    “那盧家怎麽搞錢?”展飛問。


    洛婉道:“盧老爺子曾經對方老爺說過:當一個人的身份和地位。高到一定程度的時侯,哪怕完全合法合理不觸犯規則,也能輕易獲得不靡身家,根本不需做什麽違紀違法之事。隻有那些地位不夠,或是經濟敏感度和商政能力不足之人,才需要通過隱晦的違紀違法操作手段,官商勾結來達到目的。


    “曆來被打下去的貪腐之人,往往隻有幾種,一種是後台不保或後台放棄。一種是吃相太過難看胡亂伸手還太‘獨’。還有一種是隻懂得走歪門邪道,除了通過違法違紀貪腐手段。不懂得以陽謀取利,更不懂得借勢取利之人。


    “盧家的人,地位相當高,而且。又擁有能力。哪怕不自己出手,哪怕不違法違紀不貪腐,哪怕不是自己推動某項政策,他們都可以輕鬆從中借勢得利……不一定是直接得到錢財,卻是可以讓那些靠攏向他們的人獲得所需的利益。


    “盧家手腕,相當之高明。所以。除非是有栽贓嫁禍或有人刻意針對翻查,否則,幾乎不可能查出對他們在經濟上不利的確切證據。”


    展飛微微倒吸了一口涼氣,盧家的實力居然如此強大嗎?


    那其它官場上的高層領導,沒有異能,還怎麽混?


    不過,話說起來,天朝官場的高層,自古以來,本就是牛人雲集,智商超群,不可常理測度。盧家妖孽,未必就沒有更強大的存在。


    “所以,你早就料到我在盧守信這裏,查不也什麽有用證據了?對不對?”展飛問。


    洛婉道:“你跟別人不同,所以我也是抱著看看你出手是不是能有意外收獲的想法……而且,盧家跟劉家不同,就算你調查失敗甚至被他們發現,憑你的身手,暫時也不會遇上什麽危險。”


    展飛問:“那劉家這邊,如果我調查失敗,就有可能遇到危險?”


    洛婉道:“他們行事不大講究規矩的,隻要達到目的,並不太介意手段。有些在國內不能做的事情,他們也照做不誤。但是,我並不擔心盧家和劉家,最擔心的還是那些襲擊過我們的人……今天我看到了新聞,聽說昌寧市那邊有天使降臨,你在那裏知不知道是怎麽迴事?跟那些襲擊過我們的人,沒有關係吧?”


    “嗯,應該跟他們沒什麽關係,我沒大注意就離開昌寧市了。對了,方家的人,對盧家的評價如何?”


    “實力強大,講規矩,但在規則的範圍之內,對政敵下手狠辣,往往一擊必殺。不是將對手徹底打跨就是收服對方……”


    “不,我問的不是這們……”展飛道:“我問的是,盧家之人,為官如何?治民如何?”


    洛婉道:“盧家之人心很大,個個都是瞄準高位,唯有實取政績,才能走到更高的層次。所以,他們的行事方針基本都是……爭高位,實取政績,不弄虛假。”


    展飛點點頭,明白了。


    盧家不管是否跟方家為敵,不管是否有經濟上的問題,這些都不重要,關鍵是,這家人為官,肯辦實事,敢辦實事。


    “如果把這樣的官-員弄下去,太可惜了。如果盧守信倒下,跑出一個類似劉康或什麽亂七八糟的家夥上位,豈不是讓人惡心?現在能真正辦實事的官員,不好找啊。


    “但如果不弄倒他們,又解不了方家之困。看來,我之前計劃使用的手段,必須稍微改變一下才行。盧家,可壓不可令其垮。”


    如果是普通人,乃至同樣強大的勢力,想對付這種家族,都沒什麽特別的好辦法。但展飛畢竟不是普通人,不說有智商逆天的係統,不說種種兌換品,單隻現在身上擁有種種能力種種手段,收拾任何“凡人”,都不費吹灰之力——前提條件是,能找到對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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