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楊過召集眾人一起商議去波斯的計劃。


    眾人打聽到波斯崇尚摩尼教,也就是波斯明教。波斯國主也是利用摩尼教來控製民心,所以,波斯朝廷和摩尼教是密不可分相輔相成的關係。


    現在的波斯國主尚年輕,需要摩尼教來輔佐他鞏固帝位與政權,而摩尼教教眾眾多,權力也直逼皇權。


    摩尼教向來崇尚和平光明,潛心修佛,可近年來,由於蒙古人的侵犯與威脅,波斯國對蒙古人都心生畏懼,不敢與之為敵,但內心深處卻還是不服蒙古欺壓,暗暗反抗著蒙古壓製。


    但摩尼教中卻有人被蒙古人威逼利誘,野心日漸顯露出來,就是白虹堂與青冥堂兩個堂主。


    二人狼狽為奸,蓄謀篡奪教主之位,繼而想控製國主,最終目的是為蒙古效力。


    可赤焰堂和墨玉堂卻對摩尼教與波斯國主忠心耿耿,不想成為國家的叛徒,所以與其他兩堂展開了激烈的明爭暗鬥。這場鬥爭已經持續多年了,眼下白青兩堂已經毒害了摩尼教聖女,企圖選舉新的聖女出來,然後利用聖女控製整個教派,甚至是控製國主。


    這次赤墨兩堂堂主是利用蒙古命令他們派出教中高手之際,暗中打探前任聖女教主在中原的後人,也就是現在的楊過。


    他們在之前和楊過的戰鬥中特別留意了楊過,暗中調查過他的底細,這一查卻查出了楊過是聖女後人的秘密。所以他們才想出利用歐陽鋒引來楊過,這樣,即使教中有人懷疑,他們也可以解釋說是利用歐陽鋒勸楊過歸順蒙古,他們的計劃便可以繼續進行下去。


    不過要想鏟除這兩堂的長老也非易事,畢竟他們在教中也算是德高望重,根深蒂固。所以,楊過與赤墨兩堂還需將兩堂的勢力清除,不能讓他們對自己造成威脅,然後再在眾人麵前戳穿他們的真麵目,徹底粉碎他們的計劃。


    眾人決定,楊過與郭芙先和兩位長老先走,然後其餘眾人暗中跟上,喬裝打扮混進波斯。


    在他們啟程之前,還順帶解決了一場畏兀兒的王宮政變,也和畏兀兒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楊過還特地寫信給遠在襄陽的郭靖黃蓉夫婦,告知他們這邊的情況,也希望他們二人可以給他們一些意見和建議。


    襄陽城


    郭靖坐在房中拿著楊過飛鴿傳書過來點信件,黃蓉在一邊問他:“靖哥哥,過兒和芙兒他們在西域怎麽樣了?信上寫了什麽?”


    郭靖一邊看一邊迴她:“蓉兒,過兒在信上說,他們在畏兀兒暫時還好。隻不過……”


    黃蓉聽到郭靖話鋒一轉,焦急打斷他點話,“隻不過什麽?芙兒他們在那裏發生什麽事了?”


    郭靖將信交到她手上,徑自說道:“芙兒沒事,是過兒。他說他是波斯明教前任聖女教主的後人,波斯明教的人想帶他迴波斯出任教主之位。此去波斯山高水遠,而且教內又發生了分裂,他去那裏就是為了解決他們教派爭鬥的。”


    黃蓉也看完了信,“這次他們要去這麽遠的地方,我也替他們擔心。波斯路途遙遠,又人生地不熟的,我怕他們在那裏會有危險。”


    “是啊,我也是這麽想的,但過兒說他已經安排好了,讓我們不必太過擔心。隻是芙兒,她的性格莽莽撞撞的,我真的是不放心。蓉兒,要不我們還是讓芙兒迴來吧?”


    黃蓉搖頭輕笑迴道:“靖哥哥,你還不了解這個傻丫頭嗎?她與過兒經曆了這麽多艱難險阻,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她是不可能讓過兒一人遠赴波斯這麽遠的異國他鄉的。況且,他們剛新婚不久,你讓他們分開,這是不可能的。過兒此去波斯,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迴來,這一來一迴最少要一年,還不算他們在波斯待的時間。”


    郭靖是替這兩個小的操碎了心,輕歎一聲,“唉,蓉兒,我真是很擔心他們。”


    黃蓉思忖片刻,然後笑道:“靖哥哥,不必如此擔心,老頑童他們不是已經去支援他們了嗎?過兒芙兒肯定也會通知丐幫弟子和武林各門派暗中相助,如果沒有把握,過兒是不會輕易上路的。”


    “嗯,話是這麽說,可畢竟是要背井離鄉的,我怎能不擔心?還有,他們一個是武林盟主,一個是丐幫幫主,他們一走就這麽久,那這中原武林就群龍無首了?”


    黃蓉拿起書信放到郭靖麵前,指了指最後一行字。


    “你看,這裏過兒不是寫了嗎,他們走後,希望我們可以多多替他們擔待一二。這意思不就是要我們兩個代為管理嗎?”


    郭靖聞言眉頭一皺,無力扶額,“嗬,這兩個人,我們好不容易清閑幾天,沒想到又將這麽重的擔子還給我們了,這不還和以前一樣嗎?”


    黃蓉也是倍感無奈的笑著,“是啊,我剛卸下丐幫幫主的重擔,以為可以過幾天清閑日子,沒想到又把擔子扔迴給我了。看來,我們兩人就是個勞碌命啊!”


    郭靖攬著黃蓉,看向窗外,歎道:“是啊!但願他們能夠平安歸來!”


    黃蓉倚靠在郭靖寬闊的臂彎中,一起看向遠方,“嗯,但願他們都能平安歸來!”


    也許,下次歸來時,會多帶個人迴來。


    迴到畏兀兒這邊


    話說阿魯急急忙忙出了城,帶著一隊士兵去了城外接應迴國的阿密爾。


    阿密爾的隊伍已來到城外戈壁上,隊伍中有一輛四方馬車,阿密爾便是坐在裏麵。


    隊伍行進的速度較快,似是很急,許是蒙古人想快些將阿密爾送迴,便令隊伍行進加快,也因為這樣,隊伍從蒙古都城哈拉和林到高昌城隻用了幾天時間,就到了高昌城外。


    看來,阿密爾確實是染了嚴重的傳染病,蒙古人才會如此迫不及待的將他送了迴來。


    阿魯這樣想著,騎著馬領著一隊人馬快速來到了蒙古隊伍前。


    阿魯對著對麵大聲問道:“前方馬車裏可是我畏兀兒三王子阿密爾?”


    對麵隊伍出來一人,騎在馬上,高大魁梧,一臉絡腮胡子,皮膚黝黑,長相粗獷,一看就是蒙古族人。


    “來者何人?”


    阿魯迴道:“我乃畏兀兒二王子阿魯·哈赤貢邊·海牙,聽說我王弟得了重症,特來此接他迴宮!”


    說著,阿魯便拿出他們畏兀兒王室的特有令牌。


    那人一見到令牌,又見阿魯舉手投足間有著王室風範,便也信了他的話。而且,他也不想再護送阿密爾了,他們都怕被他傳染。


    “既然是二王子殿下親自來接,那我們就將三王子交給殿下您了!”


    那人說完大手一揮,“我們走!”


    眾人一聽,當即調轉馬頭,沒有多說一句,像是避瘟神一樣的離開了。


    阿魯對這群蒙古人早就嗤之以鼻了,都是表麵上和善,內裏卻是狡詐無比。


    “哼!一群虛偽的小人!”


    侍衛長來到阿魯身邊,詢問:“殿下,這些蒙古人真是陰險狡詐,既想要我們送出質子控製我們畏兀兒,又在三王子重病之際草草將他遣送迴國,連禮節都不顧,就這樣離開了,屬下看著就來氣!我剛剛真想一刀解決了他!”


    阿魯神情嚴肅,抬手一揮,“別多事!正事要緊!”


    “是,殿下!”


    阿魯翻身下馬,快步來到馬車前,一刻都沒有耽擱,將簾子一掀,但見他的親弟阿密爾正一聲不吭的躺在馬車內,臉色蒼白,頭發披散著,滿身的瘡疤,衣服也是淩亂不堪,似是很久沒人替他打理儀容了。


    這讓阿魯看著心疼不已,他唯一的弟弟就這樣被蒙古人棄之敝履般的扔了迴來,連個照看的下人都沒有,還不知道這一路上受了多少欺淩,遭了多少白眼和辱罵,再思及他從前在哈拉和林當質子的日子,必定也是受人百般的折磨。


    阿魯心如刀絞,眼中含著淚水,也顧不得阿密爾有沒有傳染病,直接上了馬車,扶起他,心疼的喚他:“阿密爾,我的好弟弟,你這是怎麽了?你快醒醒!王兄來接你迴家了!”


    阿密爾與阿魯的容貌不同,他接了他阿帕的外貌(也就是他們的已故母妃蘇青禾),麵容溫潤如玉,外貌較為陰柔,身形也較為清瘦,不似他們尋常畏兀兒男子那般陽光健碩,偏中原人長相,看起來有些雌雄莫辨。


    阿密爾昏昏沉沉中聽到了阿魯的唿喚,抖了抖長長的睫毛,睜開了那雙比女人更加魅惑人心的水眸。


    阿密爾視線有些模糊,聲音也因長時間未喝水而變得沙啞,他虛弱無力的開口道:“王……王兄,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語畢,阿密爾因為太過虛弱,又再度昏了過去。


    阿魯扶著他焦急喊著:“阿密爾!阿密爾!”


    見阿密爾可能是因太過虛弱才昏倒了,阿魯便立即走出了馬車,一躍跳上了馬背,對眾人命令道:“眾人聽令,即刻護送三王子迴宮,不得耽擱!”


    眾人領命:“是!”


    而後,一行人將阿密爾護送迴了高昌王宮。


    迴到王宮內,阿魯第一時間命人將阿密爾帶迴了自己寢殿,又傳了太醫來替阿密爾診治。


    太醫為阿密爾診治之時,拔悉密也聞訊趕至,他看到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的阿密爾,心中的痛苦不比阿魯少,還附帶著無限的自責和悔恨。


    拔悉密神色焦急的來到阿魯麵前,詢問他道:“阿魯,阿密爾怎麽樣了?他到底得的什麽病?怎麽看起來這麽憔悴?”


    阿魯迴道:“迴父汗,我接到阿密爾的時候,看到他連個伺候的下人都沒有,一身髒汙,看起來像是很多天沒人給他水和食物了,這群蒙古人太可惡了!”


    拔悉密一聽,更是痛心疾首,對阿密爾的愧疚之情又加深了一倍。


    “哎呀,我可憐的孩子啊!你怎麽被折磨成這樣了?是本汗沒用,本汗無能,讓你從小就離開了故土,去蒙古當質子。要是可以,本汗寧願自己去當質子,替你受苦!”


    拔悉密一邊說著,一邊傷心落淚,看著阿魯都心中悲傷不已。


    阿魯輕拍著拔悉密的背,安撫他道:“父汗,您別太難過了。現在阿密爾迴來了也好,我們就可以好好照顧他,以補償他這些年所受的苦痛。”


    拔悉密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點頭道:“嗯,你說的不錯,我們是該好好補償他,他為了我們畏兀兒受了這麽多苦,我們以後要好好補償他才行!”


    太醫為阿密爾診治完後起身,然後在一旁的水盆裏清洗幹淨自己的手。


    拔悉密見狀,立即上前抓著太醫急忙問道:“阿密爾到底得的什麽病?是真的有傳染還是蒙古人在撒謊?”


    太醫連忙迴道:“啟稟陛下,三王子殿下的確是得了傳染病,但是並不會致死。隻要在他發病期間不與他有身體上的接觸,便不會被傳染。”


    “那他什麽時候能好?”


    “陛下莫急,此病喚作痘瘡,具有傳染性,但隻要護理得當,並不會大範圍傳染。此病症隻需等待七八日左右,便可自行痊愈,無需服藥。算上他迴國的這幾天,應該隻要兩天左右便可痊愈了。但切記,不可讓他抓破身上的痘瘡,以免留下永久的疤痕!”


    拔悉密和阿魯聽太醫這樣說,便也安心了。


    拔悉密鬆開太醫,鬆了口氣道:“啊,不是什麽大病就好!你先下去吧?”


    “微臣告退!”


    太醫退出了寢殿。


    拔悉密本想上去撫摸阿密爾,但想起此病症有傳染性,還是止住了手上的動作。


    “孩子,是本汗害了你,讓你吃了這麽多的苦頭。你放心,以後父汗必會加倍補償你的!”


    阿魯來到他身旁,“父汗,阿密爾有我照顧,不會有事的。您也累了,您先迴去休息一下吧?”


    拔悉密神色落寞的點了點頭,“好,你替我照看好他。本汗就先迴去了,等他醒了,要第一時間告訴本汗。本汗虧欠他的太多了,希望他能原諒我!”


    阿魯對他微笑安慰道:“父汗,阿密爾是個懂事的孩子,他一定會體諒您的!”


    “嗯。”


    拔悉密拄著權杖,滿麵憂愁的走出了寢殿。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新神雕俠侶之過芙戀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清雲明月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清雲明月並收藏新神雕俠侶之過芙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