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韓宇此話並未遮掩,聲音極大,響徹四周。


    看台上眾人摸不準頭腦,麵麵相覷片刻後,立馬將眼神投向賽場,深怕錯過了分毫。


    葛衝聽到這兩個字後,隻是朝候場區看了看,知道韓宇所指正是死死盯著自己的月兒。


    他撇了撇嘴,立馬喚出護身靈甲,藍色靈力瞬間布滿周身,甚至將脖頸也都完全包住了。


    “果然是要突破到二境後期了啊!”


    看到對方的靈甲形態,韓宇心中了然。


    “你占了先手又如何?我得罪了她又怎樣?你想為那女的強出頭,我看你連我的靈甲都破不開。”


    葛衝肆意大笑,雙眼中靈光一閃,很快便捕捉到了韓宇的身形。


    確實。


    單單隻是依靠風靈力的加持,雖然韓宇的速度能與葛衝持平,但也避不開對方的神識探查。


    畢竟境界的差距實打實地擺在那裏,做不得假。


    除非動用迅影符加持,或是施展踏暗留影。


    若是在野外單獨遭遇,他自問不出三個迴合就能取走葛衝的首級。


    但如今眾目睽睽之下,他必須有所保留。


    “小子,我抓到你了!”


    隻見葛衝朝著身側一拳轟出,其包裹著藍色靈甲的拳頭上湧出了更為濃烈的靈力。


    這讓看台上的眾人心神一緊。


    尤其是那幾位賭徒,更是心頭提到了嗓子眼上,都快要替韓宇脫口大唿,幫著示警了。


    月兒倒是神色自若地坐在椅子上,悶聲不語,搞得方流光更是著急。


    “月兒姑娘,韓兄是為你出惡氣啊。你怎麽一點都不著急?”


    月兒瞥了眼對方,迴了兩個字:“年輕人,淡定!”


    就在這時,韓宇現出了身形,他果然出現在了葛衝預判的位置。


    見對方已揮拳打來,韓宇不驚反笑。


    他揮出右拳,同時手臂上靈光一閃,湧出青色靈力。


    “小子,與我硬碰,當真是嫌死得不夠快啊?那我就成全了你。”


    葛衝狂笑著,“想不到這一戰如此快就要結束了。今日就是我葛衝揚名立萬之時。”


    砰——


    兩拳硬碰。


    撞得靈光四散,靈氣亂竄。


    一股強烈的氣勁迸發開來,撞擊在賽場護罩上,雖聲音不如先前蘇一舟那一戰響亮,但也框框作響,久久不息。


    任誰都知道,這一擊,那兩人都沒有留力,拳勁裏都帶著怒意,還有殺氣。


    督賽席上,韋清眉眼緊皺,瞥了眼雲淡風輕、一臉無所謂的風鬆雲後,看向身旁的張倉:“快與為師說說,葛衝如何與人結得怨?”


    張倉此時已汗流浹背,韓宇剛才那一擊,他自問肯定是接不下的。


    先前在台上時,韓宇破開他的靈力罩壁後,明明可以一槍將他掄倒在地。


    結果對方卻朝著他使了個眼色,這才有了那平局。


    此刻麵對師尊神色焦急地追問,張倉心一橫,將先前葛衝三番四次怠慢韓宇三人的事簡述了遍。


    “師尊,我知道該幫著師兄說話,但我不敢有所欺瞞,耽誤了師尊的大事。”


    韋清神色沉重地點了點頭:“你做得對,你師兄這是咎由自取啊!”


    話音剛落,賽場上四散的靈光已淡去了許多,逐漸現出了韓宇兩人的身形。


    隻見兩人依舊保持著雙拳相擊的姿勢。


    葛衝眉頭緊鎖,雙眼中竟有血絲浮現,其口中有一絲血線滲了出來。


    反觀韓宇卻一副輕鬆愜意的神情。


    他緩緩抽迴了手:“不知我有沒有能力破開道友的靈甲?”


    哢嚓——


    一聲極其細微的聲音從賽場上傳出。


    這要是放在平時,許多人多半都不會察覺。


    可此時的賽場上眾人齊坐,但卻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快看,葛衝手上的靈甲碎了。”


    一人的驚唿聲點燃了整片賽場。


    眾人尋聲看去,發現葛衝拳頭上靈光潰散,靈甲開始崩散。


    “這......那人如何做到的?”


    “明明修為不如對方,這是如何破開葛衝的靈甲的?”


    幾個賭徒瞪著眼不可置信地看著頭戴瓜皮帽的那人。


    “道友,神算啊!能否為我們解惑?”


    那人咧嘴笑著,頻頻點頭:“此乃......大力出奇跡。”


    候場區裏。


    月兒抿嘴一笑:“小子,想不到你的身體還如此好!當真是小瞧你了,就讓我看看你還能帶來什麽驚喜?”


    方流光此刻感到身旁的月兒似乎變了個人,眼神、舉止和自言自語的語氣,都透著深不可測的氣息。


    這讓方流光渾身不自在,想走又不敢走,想說又不知該說什麽。


    他戰戰兢兢地瞥了眼月兒,總覺得對方的氣息似曾相識。


    “韓兄啊,韓兄,你可別有事啊。”


    方流光在心中替韓宇捏了把汗,因為他知道此戰韓宇有把握取勝。


    可真正的麻煩可能在賽後才開始。


    “方兄,你今日怎麽不去為他加油打氣?”


    月兒也瞥了眼對方,淡淡地說著。


    方流光摸了摸額頭的汗水:“我還是在這坐著等韓兄凱旋吧!”


    “能坐著就別站著,搞那些勞什子的虛假禮數作甚!”


    月兒有意無意地低語了一句,此話隻有方流光可聞。


    落入方流光耳中後,如驚天巨雷震得他腦瓜子嗡嗡的,他的心立馬提到了嗓子眼上。


    方流光猛地看向月兒,就要五體投地地跪下,卻被一股力量托起:“宗......”


    “我說了,搞那些勞什子的虛假禮數作甚,好好看戲!”


    方流光坐在椅子上,深吸了口氣,穩定著心神:“韓兄啊,這可是要出大事了啊!”


    賽場上。


    韓宇哪裏知道這些事,他目光灼灼地盯著葛衝。


    對方同樣惡狠狠地看著他。


    “你的肉身很強,強的有些不像二境修士了。”


    葛衝終於收起了狂妄不屑地笑容,神色肅然。


    “沒幾把刷子,怎敢和葛兄對戰。若是葛兄現在認輸,並向那位姑娘賠禮道歉的話,此戰認個平局也是可以的!”


    韓宇認為隻要月兒心頭出了惡氣,風鬆雲自然也會歡喜。


    他雖然也看這葛衝很不爽,但若真的打死了對方,韋清必定不依不饒。


    清風門和天海門兩家結了盟,搞不好自己最後落了個裏外不是人。


    “哈哈!我承認先前是小看了道友。不過單憑你一身蠻力就想贏下比賽,還想重創在下,似乎有些異想天開了。


    難道道友不知道,水無常形,最是能以柔克剛嗎?”


    話語間,葛衝雙眼一亮,拳頭上破損的靈甲立馬複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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