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整個屋子像是宮殿一樣金碧輝煌,愛德蒙·鄧蒂斯站在院子裏麵想,每個住在貧民區的人都希望有朝一日可以住上這種豪華的房子,可以在裏麵巨大的床上翻來滾去,可以在裏麵吃山珍海味,可以穿漂亮的衣服。


    但房子裏的人每天忍受著無奈的煎熬,得到享受卻失去自由,得到富貴卻失去生活,有得有失,其實一切似乎都在你自己心裏。


    愛德蒙·鄧蒂斯明白,其實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其實每個人的生活都有很多樂趣,關鍵我們常常得隴望蜀,一山還看一山高,也許有一天我們會站在世界的頂端,才發現身邊的人都離自己而去,那樣的高高在上的生活,也許任何人都不想要的。


    知足常樂,他漸漸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愛德蒙·鄧蒂斯緩步向前走,這個院子是無數的屋子圍在中間的院子,周圍的高房擋住了他的視線,眼中僅僅是那四方形的天,和天上無數的繁星,漸漸他覺得即使一無所有,他還擁有這麽一片星空,那麽也比每天被悶在這個高大封閉的院落裏麵好。


    奢華不過糞土,功名不過雲煙。


    餐廳裏麵已經滿是人了,每個人都正襟危坐,麵帶嚴肅,連吉尼婭也在下手位,嚴肅地坐在當場。


    愛德蒙·鄧蒂斯看了看,最裏麵坐的是一位老者,七十多歲的年紀,須發花白,滿臉紅光,可見保養的不錯。


    身上穿著華麗的禮服,頭發一絲不亂,麵帶微笑道:“這位想必就是鄧蒂斯先生了,我是吉爾斯·阿狄莎波,阿狄莎波七世的胞弟,在場的都是我們阿狄莎波家族的主要成員。”


    雖然不喜歡這種排場,但是禮數還是要到的,愛德蒙·鄧蒂斯趕忙上前行禮,並表示自己對於阿狄莎波家族這段時間對他的照顧表示了萬分感謝,雖然自己都覺得假,但是他來到這裏是因為人家救了他,丟了自己的臉沒有關係,也不能失了禮數。


    吉爾斯·阿狄莎波逐一向他介紹,從垂垂老翁的三叔公,到下一輩的二三十人,讓愛德蒙·鄧蒂斯頭暈腦脹,這麽多人讓他眼花繚亂,隻能應付著。


    吉爾斯·阿狄莎波終於介紹到吉尼婭·阿狄莎波,說道:“這就是我們家族的明珠,相信你們已經認識了,今天真是麻煩你了,陪著她說了半天,這孩子就是撒嬌任性,都是被我慣的。”


    愛德蒙·鄧蒂斯忙到:“哪裏哪裏,殿下可愛懂事,都是您教導有方,我也跟她學到了不少東西。”


    吉爾斯·阿狄莎波嗬嗬一笑,說道:“還請你以後就多多照顧吉尼婭,畢竟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時代,我們也不過是垂垂老朽,成不了什麽事情,以後如果我把家族也傳給吉尼婭,還要你多多幫忙。”


    剛才略帶喧囂的餐桌突然靜了下來,每個人都定定地看著他。


    愛德蒙·鄧蒂斯不禁一愣,怎麽每個人都這種表情,難道他說的話能有什麽幫助。


    愛德蒙·鄧蒂斯連忙敷衍道:“那是當然,就憑您老人家的聲望,誰能不幫著吉尼婭,再說她也這麽可愛。”


    吉尼婭·阿狄莎波撅起了小嘴,怒道:“你們都把我當小孩子,我已經是大人了!”


    吉爾斯·阿狄莎波臉色一變道:“還不給鄧蒂斯先生賠禮,人家答應照顧你,你就要好好答謝人家,怎可無禮?”


    吉尼婭·阿狄莎波似乎不敢忤逆吉爾斯·阿狄莎波,低下頭切切的道:“是我不好,謝謝您的幫助。”


    愛德蒙·鄧蒂斯看向對方,似乎是真的生氣了,忙說道:“我怎麽會生你的氣呢,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您放心好了。”


    吉爾斯·阿狄莎波終於恢複了臉色,說道:“鄧蒂斯先生,真是非常感謝!”


    愛德蒙·鄧蒂斯趕忙答道:“您言重了。”


    終於這樣的一種會麵結束了,可以正式開始吃飯了,飯桌上吉爾斯·阿狄莎波非得拉著愛德蒙·鄧蒂斯坐在他的一邊,另一邊就是今天上午見到的傑西·阿狄莎波。


    和開始不同,他們雖然還是坐在麵對麵,但是這個時候他已經不再怎麽說話,而是吉爾斯·阿狄莎波拉著愛德蒙·鄧蒂斯閑聊。


    愛德蒙·鄧蒂斯一邊應付地迴答對方的話,一邊想著他所做的事情。


    剛才的事情顯然不是一時而起,但是讓愛德蒙·鄧蒂斯照顧吉尼婭,似乎超出他的能力之外,他又有何德何能,能夠支撐她統治一個家族,而吉爾斯·阿狄莎波卻認為愛德蒙·鄧蒂斯有這個能力麽?


    也許他認定的不是愛德蒙·鄧蒂斯,而是他的朋友們,雖然可能他和蒂姆·庫克交情不淺,但是畢竟沒有達到莫逆之交,而且長久在這裏的人,自然知道其中利害,往往不願意參與到這種事情中。


    愛德蒙·鄧蒂斯畢竟是個外人,很多事情並沒有那麽清楚,而他又和納基維集團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這些砝碼足夠愛德蒙·鄧蒂斯在這些人中占有一定的份量,即使他可能不能對抗所有人,但是有了這種背景也許就不是這麽簡單了。


    其實有一點愛德蒙·鄧蒂斯還沒有想到,既然吉爾斯·阿狄莎波是艾瑪皇帝的胞弟,怎麽會沒有政治智慧呢?


    雖然愛德蒙·鄧蒂斯現在並不是什麽響當當的人物,但是誰能保證他以後不會唿風喚雨,再等上十年或者二十年,那個時候年輕一輩可能就層出不窮,也許那個時候他真的會有這種能力。


    宴會轉眼間就要結束了,吉爾斯·阿狄莎波大聲說道:“今天我很高興,能夠見到庫克教授的朋友鄧蒂斯先生,另外我還有一件事情宣布。”


    眾人停下了自己手上的事情,將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愛德蒙·鄧蒂斯也有些奇怪,不知道這位長者有什麽事情要宣布。


    吉爾斯·阿狄莎波清清喉嚨到:“我今天指定吉尼婭·阿狄莎波為阿狄莎波家族第三十八代族長,等傑西·阿狄莎波登基後立即執行。”


    下麵的人開始哄哄的鬧了起來,吉爾斯·阿狄莎波一臉的不悅到:“有什麽話說拿到台麵上來說,別自己在私底下嘰嘰喳喳的,像什麽話?”


    人群中,一個中年人站了起來,胖胖得身軀,小小的眼睛,兩撇胡子掛在嘴上,不滿地到:“二伯父,阿狄莎波家族什麽時候淪落到女人當家了?”


    吉爾斯·阿狄莎波劍眉一立,說道:“國家元首都能女人擔任,一個族長憑什麽不能女人當,女人不比男人差什麽,更何況阿狄莎波家族的族規也沒有規定不許女人當族長吧?”


    另一個高瘦的中年人站起來道:“就算吉尼婭可以當族長,但是她年紀太小,而且缺乏閱曆,如何能夠統領整個阿狄莎波家族,難道讓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來做決策麽?”


    吉爾斯·阿狄莎波微微一笑道:“這我當然不會,吉尼婭本身也不笨,不過這些年由於我們阿狄莎波家族本身的原因,而沒有能讓她出去曆練,現在既然有鄧蒂斯先生能夠照顧她,那麽我可以允許她出去曆練幾年,其間我暫代族長,幾年之後迴來我也就該退休了,由她接替位置。”


    旁邊的一個年輕人似乎有些沉不住氣了,說道:“阿狄莎波家族這麽多人才,憑什麽隻有吉尼婭才能做族長,我們為什麽不能公平競爭?我們哪一個比她差?”


    另一個人不等吉爾斯·阿狄莎波應答,站起來說道:“阿狄莎波家族的族規您不會不知道吧,相當阿狄莎波家族族長必須有正宗的皇家血統!她有麽,她憑什麽競爭?”


    整個餐桌開始莫名的壓抑,每個人都不說話,僵立在當場,愛德蒙·鄧蒂斯夾在這些人中間不知道該如何做才好。


    燈光射在每一個人身上,將人染成燈光的顏色,每個人似乎都麵色鐵青,一時的寂靜令人喘不過氣來。


    吉爾斯·阿狄莎波呆了一會,擺了擺手道:“就這麽決定了,你們都下去吧,有什麽意見迴頭再跟我說。”


    人們陸陸續續的散去,桌子上隻剩下吉尼婭·阿狄莎波、傑西·阿狄莎波、愛德蒙·鄧蒂斯和吉爾斯·阿狄莎波。


    桌上的食物已經沒有剛開始的從容,雜亂的在桌子上陳列著,仆人們魚貫而入,腳踏在地板上像貓一樣,不發出一點聲音,一樣一樣的下去,桌子空空,燈光依舊,就像是沒有人來過一樣。


    吉爾斯·阿狄莎波對愛德蒙·鄧蒂斯道:“幾年前,我就在籌備這件事情,不知道做了多少準備,沒想到最後還是這麽難。”


    吉爾斯·阿狄莎波招了招手,把吉尼婭·阿狄莎波叫到身旁。


    愛德蒙·鄧蒂斯在旁邊安慰道:“時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樣,他們也隻是一時間別不過來,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吉爾斯·阿狄莎波嗯了一聲,望著吉尼婭·阿狄莎波道:“孩子,我知道這麽多年我管著你教著你,讓你沒有自由,我知道你恨我。但是為了阿狄莎波家族,我不得不這麽做,阿狄莎波家族不能沒有正統的血脈,你明白麽?”


    吉尼婭點點頭,傑西·阿狄莎波接著說:“你母親生下你就過世了,我心裏再也裝不下其他人,隻要有人勸說我續弦,就想起你母親來,所以這一輩隻有你這麽一個孩子,你不挑起來誰能挑起來啊?我知道你一個女孩,要承受這麽大的壓力難為你了,你就當為了你過世的母親,為了我,做出的犧牲吧。”


    吉尼婭·阿狄莎波沒有了原本的小女孩之態,一副凜然的樣子道:“二爺爺、父親,我肯定做到最好,讓他們什麽話都說不出來,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點了點頭,扭過頭對愛德蒙·鄧蒂斯說:“我希望吉尼婭可以跟你出去闖蕩一番,畢竟她現在不經世事,如果由你帶著她,我就放心多了。”


    愛德蒙·鄧蒂斯趕忙到:“我自己能力有限,可能沒辦法照顧好她,您還是在考慮一下其他人,要不然反而容易有危險。”


    吉爾斯·阿狄莎波搖搖頭說:“她總要出去的,時間已經來不及了,這幾年如果不做出點成績來,那麽更沒有人服她了。”


    愛德蒙·鄧蒂斯不禁有些為難到:“我就是個普通人,不能帶著她到處遊曆……”


    吉爾斯·阿狄莎波淡淡一笑道:“我早就跟她父親說好了,他已經幫你準備好了一切,你可以選擇你喜歡的地方到處走走,各種費用都是我們家族包了!”


    在愛德蒙·鄧蒂斯看來,似乎他們早已經決定了,他隻是在套中的人而已,既然不能逃脫還不如高興得接受。


    愛德蒙·鄧蒂斯隻好應下這個麻煩,畢竟身邊帶著一個人人想要的藥材,的確不是自己想要的。


    第二天,陽光穿過窗簾映在他的臉上,像是一隻小蟲子在上麵爬來爬去,愛德蒙·鄧蒂斯睜開眼睛,看著柔和的陽光在窗簾上映著,那鮮紅的顏色讓人覺得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那種光亮似乎可以伸手去抓住。


    “快點起床,我要進來了!”不過已經沒有時間去想太多,因為門外早已經響起了吉尼婭的聲音。


    愛德蒙·鄧蒂斯戴著那個奇怪的帽子,穿這卡通睡衣的情形實在不想讓人看到,趕忙爬起來,用最快的速度去換衣服。


    不過吉尼婭·阿狄莎波似乎沒有給他時間,門吱扭一聲打開,吉尼婭衝了進來。


    愛德蒙·鄧蒂斯拿著衣服遮著自己的身體道:“你是不是先出去一下,我先換一下衣服好麽?你不是想讓我這麽出去吧?”


    吉尼婭·阿狄莎波趕忙帶了門,匆匆地跑出去,愛德蒙·鄧蒂斯想了想,“沒有關係,就當成是小妹妹算了。”


    匆忙穿好衣服,那身休閑裝使愛德蒙·鄧蒂斯顯得很精神,走出屋子,吉尼婭·阿狄莎波還一個人站在外麵,靠在牆上,看著天花板發呆。


    愛德蒙·鄧蒂斯看看天花板上依舊如故的燈,笑著對她說到:“想什麽呢?”


    吉尼婭·阿狄莎波臉一紅道:“沒想什麽。我們快去吃飯吧,吃過飯我們就可以出去了。”


    餐廳裏,吉爾斯·阿狄莎波和傑西·阿狄莎波都在等著他們,簡單而又豐盛的早餐,算是為他們餞行,一種悲傷的離別之情似乎在祖孫和父女之間淡淡的聯係著。


    幾人都不怎麽說話,愛德蒙·鄧蒂斯默默地品嚐著點心,等待著這個時刻的來臨。


    早餐吃過了,傑西·阿狄莎波拿出一張磁卡,交給愛德蒙·鄧蒂斯說:“這張卡上有些錢,有任何需要的話,可以直接在這張卡上扣除,這種卡在各國遇到政府官員也可以尋求幫助,基本上所有勢力都會給我們阿狄莎波家族一點麵子。”


    愛德蒙·鄧蒂斯點點頭,接過卡來,也不推辭道:“多謝閣下。”


    那初升的太陽在天邊炫耀著自己的美麗,微風在樹梢耍弄著自己的靈巧,蕩來蕩去,愛德蒙·鄧蒂斯看著天空上麵遊來遊去的白雲,一輛黑色的磁力懸浮車緩緩地從遠處開來。


    吉尼婭看著爺爺,吉爾斯·阿狄莎波臉上一臉嚴肅,似乎不知道他在想什麽,臉上不見絲毫動靜。


    吉尼婭·阿狄莎波眼鏡眨了眨,眼睛突然有些濕潤。


    愛德蒙·鄧蒂斯輕聲對她說:“有什麽話想要說就對家人說,不要等,知道麽?”


    吉尼婭·阿狄莎波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吉爾斯,張了張嘴說:“爺爺,您要注意身體。”


    吉爾斯·阿狄莎波隻是點了點頭,臉上並沒有什麽特別的表情。


    吉尼婭·阿狄莎波似乎有些失望了,哽咽地對著愛德蒙·鄧蒂斯說:“咱們走吧。”


    “好好照顧她。”傑西·阿狄莎波對愛德蒙·鄧蒂斯說完之後意味深長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愛德蒙·鄧蒂斯點點頭道:“我一定盡力,別擔心,她這麽聰明伶俐,一定可以做出很大成績的。”


    吉尼婭·阿狄莎波走到車門前,愛德蒙·鄧蒂斯跑上前去,輕輕打開門,寬敞的空間顯得非常舒適。


    她一言不發的坐進去,傑西·阿狄莎波在後麵微微有些動容,不過心痛的神色一閃而過。


    愛德蒙·鄧蒂斯看了看氣嘟嘟的吉尼婭·阿狄莎波,勸說道:“快跟你父親說再見。”


    吉尼婭·阿狄莎波伸出小手,衝著傑西·阿狄莎波揮了揮。


    愛德蒙·鄧蒂斯見她似乎不會妥協,隻好鄭重地對傑西·阿狄莎波說:“閣下,我一定把她平平安安的帶迴來,您就放心吧,我們先走了。”


    愛德蒙·鄧蒂斯坐上車,加長的車廂很寬敞舒適,而且各種設施齊全。


    他研究了一會兒,便閉上眼睛細細體會自己的身體,整個精神沉浸在身體之內,一種奇妙的感覺油然而生。


    愛德蒙·鄧蒂斯的身體仿佛中有無限的光球,光球和光球之間連著無盡的絲線,整個人如同處在宇宙之中。


    光球在體內不停的波動旋轉,在絲線之間運動者,交映成輝,煞是好看。


    他突然發覺並不了解這具身體,一振之間,又看見血脈經絡,清晰可見。


    愛德蒙·鄧蒂斯的感覺似乎瞬間無比敏銳了,那心髒的跳動,血液的流動,大腦的活動,都一絲一毫的清晰畢現,整個身體的狀態,霎那間收入腦種。


    漸漸放出自己的絲,精神附著在絲上,一寸寸移入空中,他竟然可以觀察到自己的外貌,也可以看到外麵的情形,看到旁邊的吉尼婭·阿狄莎波身體周圍圍繞著紅色的怨憤,那一跳一跳的心在拚命鼓脹著,血液汩汩的流動,和自己的略有不同。


    愛德蒙·鄧蒂斯一時起了好奇之心,絲探到吉尼婭·阿狄莎波身邊,那種感覺越來越清晰,睫毛的眨動,細胞的死亡生存,任何一點細枝末節都可以體會得到。


    甚至他可以清晰地體會到吉尼婭的情緒和思想。如果把這種絲探入人的體內會有什麽感覺呢?


    愛德蒙·鄧蒂斯忍不住付諸實踐,小心翼翼地將絲觸碰吉尼婭·阿狄莎波的身體,對方身體一個機靈,一股強大的力量頓時像絲襲來,兩股力量驟然一碰,強大的衝力讓他不由身體一晃,吉尼婭似乎也有些感覺,愛德蒙·鄧蒂斯的絲頓時被擊出體外。


    愛德蒙·鄧蒂斯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沉重的壓力壓在自己的身上。


    吉尼婭·阿狄莎波奇怪的看了看愛德蒙·鄧蒂斯,問道:“你怎麽了?”


    愛德蒙·鄧蒂斯看了看她,不敢說實話,隻好說:“沒什麽,感覺有點不舒服。”


    吉尼婭·阿狄莎波轉過頭,也不再問,自言自語道:“怎麽迴事,剛剛好像有什麽東西侵入,奇怪……”


    愛德蒙·鄧蒂斯漸漸發覺了絲還有這種妙用,自己居然擁有了異能,但還不知道異能到底有什麽功能,也不知道以後會有什麽變化,不變成怪物就好。


    這樣一來,他除了用眼睛之外,就有更好的觀察手段,可以通過氣的感知,來認識世界。


    這樣麵對敵人的時候就可以知己知彼了。但是不知道絲進入人體之後是什麽樣子,他努力迴想起醫療時,迷迷糊糊所見到的情形,但印象非常模糊,到底是怎麽迴事呢?愛德蒙·鄧蒂斯想了想,還是找不出答案,隻好作罷。


    從阿狄莎波家族的別墅到空港似乎並不遠,加上磁力懸浮車每小時700km的時速,隻用了三個小時就進入了邊緣地帶。


    途中的時間在愛德蒙·鄧蒂斯不知不覺地沉思中慢慢過去,這一段時間他隻顧自己思考,似乎忘了身邊的吉尼婭·阿狄莎波,小丫頭似乎還沒有從對爺爺和父親的埋怨中恢複過來。


    車開得很平穩,慢慢進了軍事管製區域,路兩邊的高樓不斷出現在眼前。


    愛德蒙·鄧蒂斯看看他嘟著的小嘴道:“天下父母誰不疼愛自己的兒女,隻不過疼愛方式不同而已,你的父親對你的嚴厲要求當然也是希望你能好好成長,你不要怪他。”


    吉尼婭·阿狄莎波看著愛德蒙·鄧蒂斯道:“他就是想要找一個繼承人,早知道生一個男孩,何必要生我,生了我還嫌棄我,這個不好那個不好,總之我一無是處。”


    說完氣憤地別過頭去。


    愛德蒙·鄧蒂斯歎了口氣說:“你忘了你爺爺在家宴上力推你做阿狄莎波家族族長,如果找一個繼承人而已,何必非要局限在你的身上,再說他為什麽不選其他人,因為他太愛你了,不能讓你受一點委屈,想讓你可以過得好好的,隻不過他不懂得表達而已,你不要怪他,你應該體諒他。”


    吉尼婭·阿狄莎波噘著嘴說:“我才不呢。”


    愛德蒙·鄧蒂斯望著窗外飛閃而過的建築,說到:“你不要等到自己沒有機會去說愛他的時候才跟他說,因為有的東西,你錯過了一次機會,就再也沒有第二次了……”


    吉尼婭不知道愛德蒙·鄧蒂斯為什麽說這些話,滿臉疑問的看著他。


    愛德蒙·鄧蒂斯對她苦笑道:“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你所擁有的,卻是別人夢寐以求的!”


    說完之後,吉尼婭·阿狄莎波看著陷入沉思的愛德蒙·鄧蒂斯,輕輕地拍了拍他的手道:“一切都過去了,別難過了。”


    愛德蒙·鄧蒂斯勉強地衝著她笑了笑,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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