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佼佼躲在趙聿身後,柔聲打著圓場:「殿下,我困了我先迴去歇著了。」


    側過身孟佼佼僵硬的靠在錦繡身上,挪著步子緩慢的行進。


    又隻走了幾步,她的皓腕突然被擒住。


    孟佼佼疼的眼淚直流,她又不好當著孟荀的麵打他,隻得憋著痛向始作俑者道:「殿下,我要去休息……」


    趙聿一語不發把人打橫抱起,似是在宣示主權,冷冷剜了眼孟荀:「孤的太子妃,孟七公子還是莫要操心了。」


    第50章 荀哥哥待我是很好的


    孟佼佼被趙聿抱迴了閨閣, 一進屋趙聿就把她放在榻上,伸手脫下她的繡鞋。


    她順眼看過去,看到她玉白的腳踝出奇的紅腫, 像是個剛出鍋的紅燒豬蹄。


    孟佼佼自嘲的笑笑,打趣道:「這腳腫的都能當豬蹄吃了。」


    趙聿抬眸睇她, 溫熱的大掌攥住她白淨的腳踝, 空下來的手接過錦繡遞來的膏藥抹在掌心輕輕揉捏她紅腫的腳踝。


    孟佼佼試探的縮了縮腳, 「殿下,我自己可以敷藥揉的。」


    趙聿停下揉捏的動作, 卻依舊緊握著她小腳嫩白的玉足, 「你確信自己可以?」


    孟佼佼警惕的瞪著他:「我當然可以。」


    隻要不是他幫她敷藥揉腳,她自己一個人可以自強不息。


    趙聿沒迴話,繼續揉著她的腳踝, 隻是這次他故意大力的捏在腫脹的部位。


    孟佼佼吃痛的倒吸了口涼氣,一掌可握的纖足掙紮著亂踢, 怒罵道:「混蛋!你要把我腳廢了啊!」


    她不計後果的死命一踹,這腳結實的踹向男人的胸膛。


    趙聿受到重擊悶哼了一聲,握著她腳踝的力道又重了幾分:「別亂動了, 再亂動當心孤廢了你這腳。」


    男人惡狠狠恫嚇震懾住了孟佼佼, 她乖乖地把腳伸給他小臉埋在錦衾裏。


    窩在漆黑的被窩裏, 孟佼佼的感官全部集中在裸露的腳踝上。


    狗男人的大掌很規矩,兩隻手配合著輕柔的按摩著她受傷的腳踝。


    痛楚隨著他富有節奏的揉捏慢慢消失,可她的心依舊提著, 害怕狗男人會挾私報復把她的腳給徹底廢了。


    等到冰涼的藥膏貼在腳踝, 涼颼颼的拂去她腳踝的傷痛,孟佼佼心頭壓得大石總算穩穩的落下。


    她掀開被子唿吸新鮮的空氣,還不忘道謝:「多謝殿下。」


    趙聿收起染了膏藥的手, 取了方帕子擦拭:「孟七公子待你很好。」


    孟佼佼點頭應和,沒察覺男人話語間的拈酸吃醋,附和道:「荀哥哥待我是很好的。」


    趙聿冷眼睨她,「有多好?」


    她還是第一次當著他的麵誇讚其他男人,這軟喏鶯啼的聲音莫名刺耳。


    孟佼佼沒發覺他情緒的波動,傻乎乎的說道:「就是好,說不出的好,反正比殿下好。」


    末了的這句話是孟佼佼真心實意的話,孟荀再不濟也是原身依賴的兄長,而狗男人成天琢磨要她死,沒有半點好。


    趙聿靜默的望了眼孟佼佼,赫然站起頎長的身子擋住微光。


    眼前突然被黑影包圍,孟佼佼直視狗男人,麵露疑惑:「殿下怎麽了?」


    狗男人淡淡道:「安置吧。」


    孟佼佼看狗男人走了出去,困頓的問錦繡:「我哪裏招他了?」


    錦繡悲憫同情的望著自家太子妃,恨鐵不成鋼的喚道:「太子妃,您怎麽能當著殿下的麵誇七公子好呢?」


    孟佼佼瞬間悟了,她坦蕩的聳了聳肩:「我說的句句屬實,讓他誤會去吧。」


    錦繡憋一股氣,懊惱的喚:「太子妃……」


    「我累了,睡了。」孟佼佼自顧自褪去外袍,來孟國公府前她剛沐浴過,她懶得再洗第二迴 了,鋪好錦衾合衣躺在軟乎的床榻上。


    錦繡冷著小臉,上前為她掖了掖被角,「太子妃歇息吧。」


    燭燈一熄滅,屋內立馬潛入黑暗。


    孟佼佼還是沒能睡著。


    趙聿那麽一折騰,她的睡意早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翻滾了兩圈,孟佼佼不安極了,左右也睡不著她便坐起身點燃燭燈,拿著燭燈在暗夜中認真打量原身的閨房。


    屋子裏的陳設素雅簡單,看不出一絲的華貴,大至架子床小至花草無一不彰顯著清雅淡逸。


    沒想到原身品味這樣清奇,原來還是個文藝的小姐姐。


    孟佼佼走了一圈環視整間屋子,說不出的熟悉感湧上心頭,這間屋子她明明沒住過,但她覺得自己像是住了幾十年。


    她緩步走到鏡台,發現鏡台下方壓著一副裝裱好的畫。


    孟佼佼撿起這幅畫輕輕展開,一張語笑嫣然的仕女圖顯露了出來。


    畫上的女子一顰一笑畫的是惟妙惟肖栩栩如生,淺勾的朱唇似在誘人一嚐芳澤。


    孟佼佼盯著畫中女子,怔愣了片刻。


    畫像裏畫的女子長得和她一模一樣……


    孟佼佼呆呆地立了半晌,迴過神來她慌忙收起畫像。


    手忙腳亂間燭燈滴落一滴蠟,暈染在畫像中女子的麵容,孟佼佼皺著眉喃喃:「這下完了……」


    這幅畫似乎是趙聿畫給原身的,她現在把畫毀了若是被趙聿看見,他應該會勃然大怒吧。


    想到狗男人掐著她脖子的場景,孟佼佼沒來由的毛骨悚然起來。


    她心虛的收起畫像,藏在隱蔽不易被人看見的地方,藏好贓物她吹滅燭燈墊著腳輕輕的躺迴床上閉目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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