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獨清見狀,與蕭不恭、關山酒及後麵眾人也先後借石鎖躍上高台。


    可躍上高台之後,再往上看去,又是新的石壁,除了冰,還掛著未化的雪。


    而樊查故侖手上已沒有了石鎖,其餘人各攜兵器,卻不甘犧牲自己的武器,成為他人的墊腳石。


    洛妃狼見此情形,拍了拍手,引起眾人的注意,她道:


    “諸位所見,再往上旗台已經不多了,百旗決賽製講究量力而行,諸位既然無法再往上去,不如就在這裏一較高低,贏的留下,輸的退下!”


    因為方才大家都是在她和樊查故侖的幫助下來到這方旗台,故而對她的話也比較上心。


    洛妃狼此言一出,有人點頭稱是,打在一處,洛妃狼看向越獨清,亮出彎刀,蓄勢待發,笑道:


    “越郎,本殿正想正想領教你的功夫!”


    越獨清向她略一抱拳,蕭不恭嘿嘿兩聲,在一旁調侃道:“你也算好命的,這種美人瞧得上你,不知是福是禍。”


    關山酒惱道:“打什麽打?你們忘了,我叔叔叫你們來,是要輔佐我登頂的。”


    蕭不恭嗤笑道:“你算個什麽東西,用得上‘輔佐’二字,不過是爺爺可憐你罷了,真打起來,你連爺爺的腳趾頭都比不上。”


    關山酒怒道:“你!”


    見蕭不恭與關山酒就要吵了起來,越獨清煩躁道:“閉嘴!留著力氣守擂!”


    他向洛妃狼一抱拳,道:“之前的事,多謝姑娘,隻是越某還有事,不能奉陪了!”


    洛妃狼還未反應過來,隻見越獨清轉身向著上麵的旗台,身形躍起,踏著柵欄,跳向石壁。


    越獨清將內力灌注於雙足百餘處穴位,腳與石壁相接間,冰雪即融,厚冰所覆的岩層宛如被烙上了一個個腳印,越獨清在其間飛掠,片刻後出現在斜上方的旗台上。


    他在旗台站定,隻見有一年輕道士恰好在此時從更高處的旗台跳下,也落在麵前這方旗台。


    那道士見到他,微微一愣,抱拳笑問道:“在下北海青冥派遊信之,不知閣下尊姓大名,是哪門弟子?”


    越獨清抱拳還禮,道:“越獨清,無門無派。”


    遊信之微微一愣,他乃是北海青冥派德高望重的大弟子,如今倒與一個無門無派的江湖散人落在同一旗台,心中不禁有些不甘,當下往前一步,開掌落勢,請道:


    “倒要討教一二。”


    在越獨清身後,蕭不恭、關山酒、洛妃狼等人也依次循著越獨清的腳印躍上此旗台來。


    越獨清對遊信之道:“北海青冥派的尋路道長曾經指點過在下武功,雖然我無門無派,武功卻也與貴派有關聯,獨清不敢冒昧衝撞,先行一步。”


    言罷,他又按之前的步法往更高的旗台躍去,蕭不恭護著關山酒,緊隨其後。


    遊信之見他竟想到以此種方式在旗台間來去,心中不禁也有些敬佩,當即也不再追趕。


    原來在越獨清與蕭不恭等人思索上山方法之時,上麵各處旗台的各位先登高手正在過招比試。


    遊信之自己便是從上一旗台落敗才退迴此處,他若想與越獨清切磋,隻能守住眼前的旗台。


    無論越獨清爬到多高,隻要他敵不過守擂者就會被一層一層打迴來。


    但是,倘若這青年不會如他一樣被打迴此處,那麽他們就更無交手的必要了,想到此,遊信之當機立斷,轉攻為守。


    再說越獨清一路再往上行,寒風愈發凜冽,三人竟在第七旗台處陡遇難纏的勁敵!


    這第七旗台所處之地已接近山巔,雲霧冷瀅,繞山渺渺。


    台上的鯤鵬二老剛被棠溪雪衣門的少門住顧遠澤打退此處。


    且不說青冥派與雪衣門素有恩怨,鯤鵬二老又都是一板一眼的老前輩,這一次赴會,本是準備充分,未料竟然不敵後生,堪堪被逼退第七名,自然鬱壘難消。


    見到年紀輕輕的越獨清、蕭不恭和關山酒三人,自然沒那麽容易放他們過去。


    “這位不是侯府的堂少爺麽,失敬失敬。”鯤長老認識關山酒,出於對主人家的尊敬,對他也就比較客氣。


    而鵬長老則是攔在柵欄邊緣, 板著臉看向越獨清和蕭不恭二人,冷聲道:


    “其上各處已皆有擂主守旗,年輕人,若再要往上,還是先讓老朽來驗驗你們的本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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