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外有一片蕭瑟的草場,此刻它有了空前絕後的熱鬧……


    客棧裏的客人幾乎傾巢而出,就連年邁的掌櫃也蹣跚走去,為了目睹一場熱鬧的鬥毆。


    草場中央,身材嬌小的姑娘笑顏明媚,她身姿靈巧,嬉鬧一般輕易躲開小瘦子的一拳,轉身揮鞭使了個“纏”勢鞭法,卷住了小瘦子的手臂帶向一邊——


    而另一旁是那稍矮的胖男人,使一套掌法,向小姑娘連連攻去,皆被小姑娘踢腕破開,人群中有好武者,喝彩道:“好腿法!”


    眼看兩個男人被一位小姑娘打得連連敗退,眾人看得聚精會神,誰也沒有注意到一旁觀戰的另一個胖男人揮手拍開了背上的黑色包裹,等眾人注意到的時候,都大駭失色。


    隻見枯黃的草場上,一排黑壓壓似蟲豸的流體竟沿著地麵迅速淌向激鬥的三人,瘦子和矮胖男人見狀迅速跳開——


    而那流體,竟忽然間正衝小姑娘而去了!


    納蘭公子擠進人群,看到這一幕,焦急喊道:“紅茯!當心!”


    小姑娘見狀也吃了一驚,揮鞭擊去,卻見那黑色的流體散而又合,來勢更為迅猛,姑娘正想躲避,可見那流體沿著長鞭直攻而來,一時間竟堪堪愣住!


    在此電光火石的一刹,突然,不知何處飛來一道黑影,嗖地一聲擊向小姑娘的手腕,那長鞭一抖,掉在地上,眾人定睛一瞧,竟是一隻裝滿茶水的瓷杯!


    而杯中茶水傾灑,那黑壓壓的流體一碰到茶水,竟然瞬間化為齏粉!


    眾人驚異,沿著茶杯擲來的方向望去,隻見方才客棧內坐在角落的青年氣度從容地走出,青年放下遮住頭頸的連帽。


    眾人又是一驚,那青年一雙丹鳳眼冷冷瞧著前方,挺鼻端頜,實在俊朗非凡,隻是頭發散亂,半披半束……


    但真正令人驚異的原因是,這樣英俊的一張臉上,竟在額角生生刺了黑黢黢的一個字,一個足有兩指寬的“越”字!


    另一邊,溫文公子見小姑娘脫險,驚魂未定,擦著冷汗急匆匆走上前去溫聲安慰,而那兩胖一瘦,則看著那些黑色流體的殘屍,氣急敗壞。


    矮胖子就要上前與青年理論,而高胖子則深皺著眉頭將其攔下,他看向青年:“好手段,敢問少俠尊姓大名。”


    ——高胖子語氣傲慢,眼神中卻又透著小心。


    青年淡淡道:“詭行雜教的跳梁小醜,淨使些陰毒把戲,也配知道我的名字嗎。”


    原來這三人竟是詭行教的教徒!


    詭行教原名歸行教,是原是民間修煉岐黃之術的小教派,近些年官家喜愛拜神求鬼,漸漸興盛起來,因其行事詭譎,故而外人常稱其詭行教。雖不入大流,卻也有些來頭。


    矮胖男人與小瘦子聞言更氣,卻被高胖子攔住不得出手。


    高胖子語氣不再傲慢,抬手一揖:“少俠不說便不說,何必挖苦我等,今日兄弟們確有行事不妥之處,栽在你無名少俠手上,也便認了,告辭!”


    那邊的小姑娘聞言,古靈精怪地朝他們三人做了個鬼臉:“呸!不要臉的東西,快滾快滾。”


    而那納蘭公子看到其妹無恙,滿懷感激地轉身走到青年麵前就是一揖:“多謝,多謝大俠出手,”


    他又將那小姑娘帶到青年麵前,介紹道:“這是小妹葉紅茯,在下本名納蘭孝軒,不知大俠如何稱唿?”


    青年聞言,略一猶豫,隨即道:“越獨清,僭越的越,犬蜀獨,清靜的清。”


    越獨清?!


    眾人嘩然。


    人群中有不少聽過這個名字的江湖過客七嘴八舌地出聲詢問議論。


    “越獨清?!可是幾月前掃平關龍寨,殺了獨臂夜叉的越獨清?!!”


    “胡說什麽,那是去年的事了!”


    “潘家渡口酒肆老板就是被這年輕人一擊斃命的?!”


    “越獨清不是縱火燒了潘家樓的嘛,怎麽還敢往關中方向走,那可是關卡重重也!”


    “也不知是真是假……”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竟比草場上啄食草籽的麻雀和乍起的秋風還要吵嚷。


    而叫越獨清的青年則不知何時轉身迴了客棧,身後跟著初識的小公子納蘭孝軒和叫葉紅茯的小姑娘。


    小公子聽著身後人群的議論若有所思。


    而小姑娘剛剛被一位武功高強的大哥哥救下,此刻則有些好奇且亦步亦趨地跟在這位大哥哥後麵,忍不住把他看了又看,瞄了又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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