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這樣的攻擊對他來說構不成威脅,他的劍刃輕巧地將其削成了碎片。


    飛羽似乎隻是序幕,隨後數十根更為鋒利的飛羽突然出現,拐了個彎再次瞄準了蓋聶的要害。隻見蓋聶輕挪腳步,如同騰雲一般高高跳躍了起來。


    一陣劍氣激昂,所到之處將這些飛羽悉數瓦解。


    然而,當他身形躍至高空中時,卻有一道如毒蛇的網自樹林頂梢處緩緩落下,向著他疾速逼近。這一次,蓋聶並沒有立刻行動,而是以“縱劍”的招式,輕輕一甩,那些網就被全部化解了。


    他優雅地彎曲膝蓋落地,緩緩起身。


    盡管他沒有迴望,但仍能感受到那從身後飄來的一縷熟悉之氣,那是一道不容忽視的光芒。衛莊!


    衛莊仍舊麵容冷靜,冷冷道:“不錯,是師兄,這麽多年未曾相見。”接著他提出了一個令人驚異的問題,“難道傳說中的天下第一劍客竟是我們要找尋的那個人麽?”


    而此時的衛莊,仿佛知道蓋聶的想法。在他的右方,赤練以其狡黠的微笑,曼妙地旋轉著她的身軀。而在蓋聶的左邊,白鳳輕柔無聲地下降,輕輕地落在了一片葉子上,身體之輕如同虛幻的霧。


    白鳳低語,“天 下第一劍客應當隻是秦銘為了自我保護而雇傭的守護。\"蓋聶聽到此話頓時皺起了眉頭,疑惑地說:\"小莊,秦銘竟成了你們的目標麽?\"


    如果真如衛莊所說,這確確實實像是命運的惡作劇。現在的秦銘已擁有縱橫的身份。


    雖然秦銘不屬於縱派也不是橫派,但他加入縱橫這一決策,正是蓋聶反複央求的結果。現在若是衛莊的目標指向了秦銘,那豈非是“敵我一體”的情況,自己人反而互相打擊嗎?


    衛莊的語調冷漠堅定:“你們真的需要闖過師兄這裏。”


    蓋聶低沉道:“小莊,秦銘已經成為了縱橫家中的一員,他加入我們的目的,並不是因為我的命令,是我代替老師收取徒弟,才讓秦銘加入了我們。”


    此言一出,似乎戳到了衛莊的軟肋,他的手指緊緊抓著“鯊齒”,用力之大幾乎可以看到骨節突出。


    他是鬼穀這一代真正合法傳承的人!對於這種僭越之舉,他蓋聶毫無權力!更何況他還以別人的名分進行授徒——即使這違背了所有既定的師門規矩以及縱家的紀律。


    他為什麽會不顧縱橫家的規矩行事,做出這樣破壞性的事?


    注意到衛莊的憤怒,蓋聶急忙解釋道:“秦銘的天賦能使人稱羨,他是唯一能達到這種程度的存在,他的加盟是我們縱橫一族的巨大幸運。而未來的日子裏,我們將因為秦銘的名字,在天下間留下深遠的印記。這一切,都在證明我們的力量與價值。”


    這聲音像是風暴前的寧靜一般,卻隱藏著不容忽視的決心。可下一刻,“衛莊!!”的爆發卻足以撼動搖曳那原本平靜的局麵。“你根本沒有資格說出這些話語!”


    這不僅僅是語氣上的指責,更像是心靈上的譴責,一種來自血脈的不認可感,一種深深的失望感。在這對師兄弟之間形成的衝突中,既有過去的友情,亦有著無法割舍的師承關係,更有對於原則與道德界限堅守的力量較量。


    這一刻,不僅展示了蓋聶為秦銘做出的巨大犧牲,以及衛莊對於師門尊嚴無比珍視的情懷。它更像是一場內心掙紮與情感糾葛的大戲,在師兄弟的情感交織下展開,最終形成了一場觸及內心深處的真實對抗。


    在劍與情感的交響曲中,每一個音符都跳動著師門與責任,以及對過往與未來的深刻思考,讓這場對峙不僅僅是外在行動上的爭執,更是深入靈魂深處的一種對話和理解。


    當他看到那枚來自雲夢的玉戒——即為鬼穀的標誌時, 蓋聶的眼瞳猛地縮緊,“莊子小子!師父呢!”


    當年兩人在鬼穀山中,誓言爭奪掌門之位,當衛莊迴到那古老山穀時,卻沒有等到他。


    而是獨自帶迴了百步飛劍的心法典藏以及象征鬼穀智慧的戒指。於是,衛莊帶著這些戰利品獨自離開,隻留下一陣寂寞和沉默於山穀中。


    蓋聶最後返迴穀地,發現他的導師竟然也不在那裏。


    自那以後,蓋聶便在內心中種下了對莊衛的信任之疑問苗頭,即便他並未深信是莊所為, 卻總疑心師父消失與衛莊之間有微妙關係。


    至此,雲夢鬼穀中再次出現了「縱·橫」兩兄弟的陰影,其矛盾終於不可遏製的爆發開來。他們本就是冷言少語之人,一切對話盡在那鋒利無比之劍的沉默之中。


    目睹雙方的憤怒能量如同沸騰之水般爆發,身為主舞台外者的赤練和白鳳,也適時知進退地撤退到幕幕後。一為實力不足不足以卷入如此激烈爭端;二則是為了這場爭鬥中主角們自己的對決——這不僅是屬於縱橫的內部爭鬥。


    「天地生,蒼生愁,萬類霜葉紅於二月。我,唯吾縱橫,執掌乾坤之理——捭;萬物生長,各司其職,我,縱情天下之事,求實效——闔」。「捭」是揭示天地的道,用策略獲取;「闔」是以氣勢引導,獲取真實利益。「捭闔」便是天道法則。曆代之縱橫大師皆是對立之人物,於「春秋」時代大放異彩——


    合縱領袖—— 蘇秦,將六國聯合,獲得了六國的丞相封號,逼迫秦國不得不擱置統一天下的計劃;連橫的代表則屬智勇兼備的張儀—— ** 各強國之間的聯盟體係, 幫助秦國一統天下,稱霸四野。


    至於在更早期的曆史裏—— 各勢力的領導者則是龐涓與孫臏兩位天才智士。龐涓以其武勇無敵,將小國魏國壯大至中原之地的霸主; 孫臏則以超凡的智慧與兵學才華,策劃了「圍城攻敵,解救對方重災區」的奇策並最終計殺了「武神」龐涓,將《戰爭論》留名於曆史。


    而在當前的時代,「縱」方代表是天下第一高手蓋聶 —— 大秦之 ** 的 ** 護衛;


    至於「橫」代表—— 衛莊,其影響力確實在幕後更為深遠。盡管大多數人未聞衛莊姓名,但對他所率領的「流沙軍團」之恐懼,則已深入民心。


    直到歲月如梭,再度相會在這時空長河。人事皆已變遷——


    兩劍——淵虹與鯊齒,交織如夜海星河,衛莊的口中迸發出聲音,極為艱難:“你,變得更厲害了!”而蓋聶的聲音卻如平靜湖水,麵對敵擊仍遊刃有餘:“同樣,你也在進步。”


    對於蓋聶而言,如果此前秦銘賦予的修為提升不曾出現的話,也許他也能與衛莊戰上平局的,卻未必能達到此刻這般輕鬆的狀態。而且,鯊齒與淵虹之間的彼此克製——衛莊之利刃似乎總是能找到破綻,在反複對決之中雙方都幾乎打了個均平的戰局。一斬一刀劃破空間,強大的氣息斬落方圓數丈之外的古木為玉碎。


    緊接著,兩人以各自獨特的姿態,在這片戰場上穿梭著 —— 坦途如同擂台的格鬥場地。每一迴合的對峙,都像是兩尊巨人在此演繹生死較量。


    衛莊手中的“鯊齒劍”,舞出一抹炫目的光圈,轉換了一次劍柄的持握,“看來,師兄果然不負眾望,當得上這個第一的稱唿。縱橫劍技達到化境,確實遠遠勝過了我的橫式劍招。能夠輕易控製住了。”


    而“師哥的美食,似乎並未使師兄陶醉。”


    蓋聶凝視著手中的“淵虹”劍,眼中似乎藏著一絲失去。 \"說實話,在認識秦銘之前,我的力量並不如今朝強健許多倍,或許這天下第一稱號更加匹配的是您。但如果在見識了秦銘對劍道的指點後,我的力量迅速增長,躍升一個等級,才達到了此時。\"


    蓋聶對秦銘毫不保留的熱情讚譽,使衛莊的臉上更增添了冷酷之色。“所以說,那些在半輩內修煉出來的‘縱橫’之效的艱辛努力,還不如別人的幾句指點嗎?”


    蓋聶沉思片刻,認真地點點頭,迴答說:“的確如此。”


    那“是的”兩個字,點燃了衛莊心中熊熊的怒火。他覺察,眼前的蓋聶並非是熟悉的那一位——那個對‘縱貫’有著深厚功底且不輕易屈服的靈魂,衛莊感到自己有責任讓蓋聶明白,在所有的劍法中,隻有“縱式劍術”是無敵於世的!


    衛莊手中的“鯊齒劍”再度變換姿勢,在這同一形式下,卻以蓋聶的動作,直逼向蓋聶的防線,仿佛是在迴應蓋聶的話——在衛莊心中,自己是無所不能的。


    此時,蓋聶的瞳孔驟縮。他不由自主地閉上嘴,試圖說出什麽。


    但是,


    隨著蓋莊一劍的到來,一切都不再遲疑:「百步飛劍!天地間無言的戰爭」!從鯊齒的刃尖,誕生了道熾烈無比的劍流,從天空傾注而下,如同切斷宇宙的利箭。


    戰局裏,使用分心戰術是非常致命的策略。


    衛莊運用了縱劍精髓——“百步飛劍”,讓蓋聶瞬間思緒混亂。在察覺到來時,劍光與鯊齒的刀鋒都已觸及他的胸膛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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