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說罷,母親忍不住微笑,認同了他的話語。


    “是,你確實做得沒錯,你實在是太聰明了。


    然而麵對陳木想開口表達的不同感,他隻能憋著想要搖頭的心情, “”謝您的誇獎,但並不讓我感到安慰。


    妹妹掩嘴而笑,眼角帶上了愉悅,清脆的一聲咯咯,露出兩個可愛的梨渦。


    她笑著對著陳木說,“哥哥,你媽媽不過是隨便一提,卻讓你如此誠懇地認可,有趣至極。


    ”


    “這丫頭,大人說話孩子湊趣有何不可,趕緊繼續吃飯去。


    ”聽到妹妹這話,陳木輕輕挑起眼皮,語氣平緩。


    這件事情,算是畫下了圓滿的句號,他心中也釋然不少。


    雖然看起來這幾 ** 的心境顯得平靜從容,但其實心裏仍在牽掛這一切。


    易中海一踏入家中,立刻被一位大嬸八卦的述說了院中的新動向。


    他不解地挑了挑眉毛,隻工作了一個整天,怎地就鬧出這樣大事?但在聽說傻柱一家不知何時溜走時,臉上便再也掛不上歡顏。


    不可置信,外表純樸的老實人,居然做出這般舉動。


    不能接受這個現實,於是立即找了劉海,“八一百”店中尋求答案,希冀能聽到此事是虛言。


    劉海邊對易中海的到來毫無意外——畢竟,傻柱是他理想的養老人選,若沒找來,倒是可以得讓人多想。


    站在更高的維度上思考,他們的遭遇其實有著某種共情之處。


    不同的是,一個為工作所累,一個為養老籌劃,卻同病相憐,身處絕境。


    嘴角扯起一抹嘲笑的弧度,在對方開口前便自語道,“一下班即來尋我,難道是來打聽關於傻柱的事?”易中海的嘴唇微微抖動,語氣冷淡如秋冰:“對。


    ”接著便問道,“你真的知道他去了何處?”


    易中海緊抿嘴唇,“說實話,我沒目睹,亦不相信這是真實之事。


    不過,當看到婁氏家族與傻柱家門戶閉合,不禁感歎那個年輕小夥子的確離開了”。


    提及這事後,劉海心中的憤懣如同潮湧,如果不是因為此事,他現在可能並不需要借酒澆愁。


    而那個人,仿佛特意在其心頭加了把火,還在未解的狀態下提問。


    “他為什麽要搬遷?此外,你為何攜帶安保小組去查他們的住所呢?即便彼此有矛盾,真的有必要如此痛下決心嗎?”聽到此話,劉海中嗤笑了聲。


    意識到易中海對他的老年生活竟然知之甚少,有些諷刺之意在他心頭翻湧,“你當我是閑人?婁家不同於尋常之家,李主任早有垂注。


    作為婁家的女婿,傻柱自然也在名單之上。


    隻是沒料到,他們竟事先得到了確切消息,在你們未著手行動前就已經逃之夭夭!”


    聞言的易中海上了一大口風浪,腳步後退一步,眼裏閃爍著不置可否的震驚之光。


    嗓子裏像是哽著東西,發不出半點聲音。


    同時,連心都被一種重石壓抑,仿佛窒息般艱難地唿吸。


    麵對如此巨大打擊,一時之間無力承擔,隻覺眼前天旋轉地顛倒,最後倒在地上,失去知覺。


    正在飲酒的劉海中,被這突兀的聲響驚醒,驟然從座位上站起身。


    剛進來的大媽嚇得麵色失色,二人急忙湊上來查看情況。


    大嗓門急切地說,“這要怎麽辦?


    要不要將陳醫術請來看看?不是他治百病最有經驗嘛?”


    察覺對方已陷入昏迷狀態,並非要去找陳醫生求醫問藥,而是在不斷地捏著昏迷人的中脈,不斷地唿喚著姓名,希望喚醒沉睡中的靈魂。


    幸運的是,僅幾分鍾的時間, 易中海終於有了意識——盡管他仍顯得極為虛弱,睜眼後的雙眼閃爍出迷霧般的光芒——過了一番緩釋後,方才迴溯思緒:“這裏是哪兒?


    為什麽會在此?”他的話語輕弱,透露出深思熟慮的迷茫,逐漸理清自我,迴想起之前的一連串事件。


    \"老易突然摔倒讓我們大驚失色,


    您現在身體怎麽樣?還需不需要去醫院仔細檢查呢?易中海在劉海中家的失禮舉動後清醒了過來,內心充滿自我反省。


    摸摸自己的鼻子,拒絕了幫助。


    “不用了,我現在好多了,隻消休息下就好了。


    ”


    說著想要起身離去。


    可是身體似乎因為之前的昏倒仍然虛弱無力,


    半天下來都無法站起來。


    劉海中深知易中海的重要性,立刻把倆個子女招到身邊。


    三人協力將易中海送迴家。


    穿過庭院時引起了眾鄰居們的注意,他們的閑言碎語紛紛擾動起來,


    有誇張到甚至認為兩人打起來了卻輸了一籌,才由人抬著返迴家中,


    此情此景令路過的某位大媽心生惶恐。


    隻見她疾跑過來,迅速站到易中海的身旁,發現他麵色煞白、嘴唇失去了血色,


    她雖然理智,仍然關切地問詢著,


    “易老大剛剛還一切正常,這下又怎麽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兩位大爺,出了什麽事情,難道是與易老大有了不愉快?


    您能馬上告知我實情嗎,否則我心裏很著急。


    ”


    那位大媽的性格柔和且晚年選擇尚未決定,


    易中海正是這個家的主幹支柱,再出現問題就難以收拾局麵。


    她一急上心便說話不得分寸,常招致人責怪。


    此時劉海上卻略帶一絲不滿,認為事情的責任在於那一家人,


    而非是他忽略了為易老大準備後事的責任所在。


    所以迴應時頗為冷靜,“您誤會了,我和易老大並沒有爭吵過。


    是他因為傻柱的事務太過焦慮而昏倒的。


    我隻是好心將他抬迴去了。


    ”見大媽仍然麵帶遲疑,


    劉海中的牙齒幾乎要被自己咬掉。


    盡管他願意為所做之事承擔所有,


    麵對無端的誣陷他卻無法認同。


    所以他沉著地建議,“如果你還不相信他的說法,請向他本人求證吧,總歸你會相信自己的判斷。


    ”下一刻,昏倒在房內的易中海慢慢睜開眼睛,


    用含混的語句說,“是我的問題,沒什麽太大的困擾,


    稍事歇息就好了。


    ”得知對方是因養老人選之事焦急所致後,心中稍微放下擔憂。


    把她安放到床上後,那位大媽嫻熟端起溫開水,喂給他喝了幾口。


    為了化解當時的難堪,


    “兩位大爺,之前的那事對不起,請見諒。


    ”而劉海上輕笑道,“不必放在心上,隻是以後請更小心一點。


    畢竟人都有情緒不佳的那一刻呀。


    ”隨後道,“人已經安然送到了,


    那咱們也應該迴去。


    ”眾人離場時,


    那群對情況感興趣的人依然逗留在原地。


    見到劉海上走來仍追問其細節關於與那傻柱有關的事情,則不準備再深入討論。


    因此,隻草草地迴應了幾句,之後返迴了他的住所。


    「還以為你同老李真的動手了,這可嚇得咱們一大群人。


    」一位大叔說道。


    ……接下來,在同樣的房間中:


    劉海中深深吸入一口氣,臉笑得比皮還要僵硬地解釋著:


    「那都是不存在的事情,身為首領者,怎會如此魯莽?!」


    他盡全力地擺脫他人的疑惑,不希望日後被易海東一家子賴住。


    客廳裏,一大媽坐在床邊上,注視著。


    見到易海東瞪大的眼睛中流露出毫不退縮的眼神和失焦的狀態,凝望室外。


    見到這一幕,她不禁深深地歎息了口氣,滿含心疼地勸慰他說道:


    「那你先歇息一下吧!再看也無妨,他們是不會出現的。


    」「你現在如此做法很不合適,總讓我擔憂有沒有健康上的問題。


    「不如把我木頭找來吧,請專業人士給您進行個身體檢查。


    」


    稍加休息之後,易海東才逐漸緩過勁來,並且能夠說話了。


    對於大媽的建議,易海東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


    「不用勞您親自前來,休息一番就能恢複不少精力。


    況且已經感覺好多了。


    」


    聽見他如此迴應,一大媽也隻能答應並放手。


    想起傻柱留下的一大筆難題,易海東心中感到焦慮,情緒不佳,不再多語,隻是閉目休息起來。


    傻柱倉促離去的事實讓所有人始料未及。


    如今在位的老人都被替換,未來該怎麽辦呢?


    麵對這種情況,大嬸選擇暫時離開。


    她知道,易海東需要有自己的獨處時刻。


    晚飯過後,她習慣性為失聰的高齡老人送上熱乎的食物,以示關心。


    年齡長的人,幾乎不再四處活動。


    因此,即便察覺到四合院的變化,她也知道情況如何並未深入了解。


    當麵對問題詢問時,大嬸含混答道,並沒有透露關於傻柱逃離的事情。


    易海東這個正值壯年的成人,聽到這些事就足以心灰意冷躺在床上休息了。


    倘若再來一個傻柱級別的事件,結果將全部落在這邊。


    手握著一份熱飯進入失聰的老人家家裏分份食物之時,對方此刻正在仔細查看信函,並眉頭緊鎖,似乎沉吟著什麽。


    聽見門的開鎖聲音,失聰的大姐抬頭望著她,接過信函,疑惑說道:


    「你來了呀?我的房間裏突然冒出來了這麽封信!可惜眼睛看不見。


    請幫我去請你的表兄弟「傻柱」過來幫忙看看這個神秘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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