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魯的把藥塞進女人嘴裏,“別想著刺殺她,不然一天給你來一顆。”


    “你……”


    “這個勁兒比我給你喂的大多了,好好享受啊。”


    五天後。


    不堪受辱的奸臣之女,拔劍自刎了。


    南鶴檸說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全家上路。”


    北月擎說道,“南鶴檸,我怎麽看你越看越好看了?”


    南鶴檸冷哼,“我一直都好看,別仗著失憶不要臉,我可以紮你個百八十針,讓你極致快樂的想起來過去。”


    北月擎沒再說話,蕭玄玉的兩個醫女卻躍躍欲試。


    “姑娘,我們不需要百八十針就能把他紮記起來。”


    “沒錯,姑娘需要的話,可以把他綁在樹上紮。”


    南鶴檸懶得理北月擎,是否失憶一事,早就不重要了。


    真亦假時假亦真,假亦真時真亦假。


    她還有她的事,到了流放地,蓋房種地搜羅美男子,至於北月擎,既然把她都忘了,那就讓他一邊涼快去。


    北月擎被南鶴檸眼中的冷漠刺痛了雙眼,這些日子他發現了她身上深淺不一的傷,還有深可見骨的痕跡,也從南瑉西嘴裏知道了,他們過去是怎樣為了彼此甘願赴死。


    可他把一切忘了,甚至還在流放路上那樣對她。


    當天夜裏,北月擎把兩個醫女帶到樹後,死死的盯著她們。


    “王爺,我們賣藝不賣身,請王爺自重。”


    “我們生是太子的人,死是太子的鬼,王爺別逼我們讓你提前渡奈何。”


    北月擎說道,“我想恢複記憶。”


    “嗯?就這?你早說,嚇死我了。”


    “很抱歉,時機未到,何況我們能給你紮到記起來,姑娘也能幾針給你紮到忘記所有,沒必要來迴折騰,不愉快的記憶沒必要找迴來,光是你做的那些事,在我們東陽,是要被扒了衣服遊街八圈的。”


    一番威逼利誘,最後以北月擎失敗告終。


    他鬱悶的迴到馬車裏,南鶴檸好像什麽都會,不會再愛他了,他好像什麽都有,就是把最愛他的人弄丟了。


    “南鶴檸,對不起。”


    南鶴檸說道,“世事無常,何來對不起?沒必要啊,過去的都過去了,情愛這種東西,看重了容易死的早。”


    雖然是嘲弄,但北月擎還是捕捉到了南鶴檸眼中轉瞬即逝的失落,憂傷,還有心痛。


    北月擎有些激動,“不……不行,你不能把我丟下不管……”


    南鶴檸看著胳膊上的手,不著痕跡的推開,笑著說道,“何來丟不丟下一說,一路走來都是我逼著王爺走,又談何不行,不都是這麽過來的嗎?街上那一刀,你是目睹我被砍的,次次死裏逃生皆是為你,北月擎,我愛的太累了,愛不動了,你找個你愛的人吧。”


    北月擎知道多說無益,還是不想死心,想去找南瑉西,就看到正殺氣騰騰的看著他。


    “南瑉西,你一張嘴,我就想打你,你一張嘴,我夫人就想殺你,別問,問就是你欠。”


    南瑉西不慣著,還以為女兒終於有了依靠,到頭來竟然是為了命格。


    “哼,說實話,像你這樣薄情寡幸的人,在東陽就算不沉井,也是要遊街的。”


    “對,像你這樣的,在東陽別說討媳婦,出個門被雞蛋打死都不無辜。”


    一向覺得男人不會錯的官差也沒忍住說了一句,“的確是過分了,平日裏拌拌嘴吵個架差不多得了,自己的女人挨刀你都視若無睹,足見冷血至極。”


    北月擎聽著,他迴想著南鶴檸胳膊上有一道痕跡,深可見骨,她說是流放路上被砍的,如今看來,是他一時糊塗導致她當街挨刀。


    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是會發生一些讓人措手不及的事。


    北月擎剛站起身,就感覺到殺氣。


    不是土匪,也不是普通的殺手,而是訓練有素的殺手。


    “取北月擎項上人頭。”


    “拿他人頭祭亡魂。”


    北月擎在眾多殺手間遊刃有餘,但對方人多勢眾,很快就落了下風。


    “砰……”


    隨著兩道身影的出現,殺手北月擎死裏逃生。


    “哪兒來的賤人,敢壞我們好事!”


    “速戰速決,把北月擎殺了,把這個娘們帶去軍中。”


    軍中?


    誰的軍隊?


    殺手越來越多,三個人逐漸落了下風。


    打鬥聲驚動了睡得正香的南鶴檸,她偷偷掀開簾子,月光下,無數黑影把北月擎圍在中間,招式淩厲,招招致命。


    南鶴檸借著黑暗,繞到殺手身後,卻被發現了。


    “抓住她,她是南瑉西的女兒,抓住她就能讓蕭玄玉投降。”


    南鶴檸往反方向跑,殺手幾乎是用上絕招追了上去。


    這一場絕命追殺,目的是南鶴檸,不,應該是蕭玄玉。


    南瑉西不知何時來到北月擎身旁,一頓耳光扇的北月擎耳朵邊都有迴音。


    北月擎說道,“別追,我們追去反而去拖累她……小心。”


    一把推開南瑉西,躲閃不及胳膊上被刺了一刀。


    南瑉西拔刀就把人殺了,這才發現他殺的不是別人,正是南府的下人。


    “跟我們沒關係,我們不敢。”


    “他想死就死他,跟我們沒關係。”


    流放的人早就不敢對南瑉西動手,南鶴檸太兇殘了,加上有王爺,還有什麽東陽太子都幫,他們就是有九條命也不夠折的。


    北月擎被扶到路邊,醫女為他止血的時候,被他死死的抓著手腕。


    “我是救人,你鬆手。”


    “再占便宜,就亂針刺死。”


    南瑉西大概懂北月擎的意思,“失憶並非他的錯,他替鶴檸擋了毒酒,應該是解毒導致他失了記憶,你們若有能力幫幫他,等他恢複記憶,也讓他想想他的禽獸行徑。”


    “行吧,忍著啊,很痛的,一旦中斷,我們都得死。”


    另一邊,被追到懸崖峭壁邊緣的南鶴檸停下腳步。


    她拿出笛子,輕輕的吹奏起來,隻是這次沒有吹禁曲。


    是禁書裏的催眠曲,凡是聽到的人都會失去理智,陷入內心最大的夢魘,從而死在夢裏,也有的是極美的夢,實屬極個別。


    一曲結束,南鶴檸有些虛弱的半跪在地上。


    “拿命來。”


    南鶴檸閉上眼,腿軟的倒在地上,刺他的人腳下一滑,直接掉進萬丈深淵。


    “不怪我,你自己跳下去的。”


    說罷,撐著疲憊的身軀迴到馬車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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