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姑娘傷的頗重,舊傷複發,添了新傷,又發了高熱,隻怕是兇多吉少,老夫讓小女為她施針,再以內力輔助,王爺以為如何?”


    北月擎點頭,“我來,麻煩你了,赫連,你去門外守著。”


    不排除他們來東陽被幽親王跟隨的意外,畢竟他們一路上隻顧著趕路,沒時間顧兩頭。


    赫連盛澤有些擔心,“要不我來吧?萬一你倒下了可怎麽好?”


    “王爺,三思,王爺氣息急促,想必是連日奔波,加上沒好好休息內力頻失引起的吧,讓這位公子來,畢竟王爺身在東陽,還是小心為上。”


    北月擎說道,“好。”


    拍了拍南鶴檸的頭,“我就在門外,相信我。”


    南鶴檸含淚點頭,她坐在那裏,看著赫連盛澤盤腿坐在她身後。


    正準備總布條蒙住眼睛,卻被製止。


    “公子,不可,你若蒙住眼睛,萬一發生了什麽,恐他二人會陷入危險,公子以為呢?”


    赫連盛澤有些犯難,雖然他平日裏沒少調戲南鶴檸,但事關名節,他不能馬虎大意。


    可北月擎萬一倒了,他們在東陽可謂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南鶴檸搖頭,“沒事……赫連,我……信你……”


    赫連盛澤不再扭捏,坐在她身後。


    看著她被人觸目驚心的傷口,後悔剛才沒把那女的活剮了。


    “很疼吧,別怕,我一直都在,隻要你迴頭,我就在你身後。”


    赫連盛澤隨即雙手離南鶴檸肩膀很近,隨著內力的流逝,南鶴檸身上紮滿了針。


    “糟……糟了,我手抽筋了……不能停還必須繼續施針……”


    赫連盛澤咬牙,“我怎麽幫你?”


    “想辦法點我穴道,點一下就可以。”


    赫連盛澤看了一圈房間裏,最後看著桌子上的珠子。


    他一個飛身,把珠子踢向女子的肩膀。


    “嘶……你差點把我原地殺了。”


    她憤憤不平的繼續紮針,王爺對爹有恩,這女子是王爺的心上人,她自然會盡心盡力。


    她傷得這麽重,頭發又白了,定是受了太多的委屈與傷痛,這才如此。


    赫連盛澤嫌棄,“你是在救人,你差點把她紮死了。”


    “好意思說我?讓你點穴道,你要不要試試讓我踢珠子打你穴道?你自己看!”


    一把掀開衣服,半邊肩膀都紫了。


    赫連盛澤摸了摸鼻子,“抱歉,一時情急。”


    “要不是看在你是王爺身邊的人,我一針送你走。”


    南鶴檸領口處被汗水打濕,她看著累癱倒在她腳下的赫連盛澤。


    “赫連……”


    北月擎聽到動靜,“可是出了什麽事?”


    “沒大事,那個公子累暈過去了。”


    北月擎也有些擔心,“幫他瞧瞧。”


    “行吧。”


    她故意拿著針走向赫連盛澤,見狀,赫連盛澤感覺到整個人涼颼颼的。


    “你個毒婦!你想作甚?鶴檸,救我,我累暈了,她想要我的命!”


    南鶴檸發現這姑娘長得挺水靈,想到鍾靈兒,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他累了……”


    “行吧,我就開個玩笑,他就怕成這樣了,真的是。”


    南鶴檸跟赫連盛澤扶著走出房間,就看到守在門口的人。


    “幾位就在東陽歇下,近日東陽頗亂,夜裏就別出去了,聽聞三皇子擁兵不返,皇上卻偏偏在此時病倒了。”


    掌櫃的一番話,讓北月擎心中警鈴大作。


    巧合過多就不再是巧合了,何況蕭皇並非泛泛之輩,病倒不過是他不願被大臣掣肘的借口而已。


    說明皇宮裏一定發生了什麽事。


    傳聞又說三皇子下落不明,又說他擁兵不返,事實恐怕隻有挑起事端的人知道了。


    “麻煩你了,有勞你幫她調理身體。”


    北月擎起身相送,卻被掌櫃的攔住。


    “王爺不用客氣,有什麽盡管吩咐,老夫定會在所不惜。”


    “好。”


    說完後,北月擎開始分析如今東陽的局勢。


    還不知道現在北月皇宮情況如何,假如消息傳迴京城,會幫他嗎?


    “赫連,你覺得呢?”


    赫連盛澤不禁懷疑,“我懷疑蕭玄玉在下一盤棋,他想保三皇子,但皇後要借機扳倒他,你覺得呢?”


    “所言甚是有理,但不符合現實,蕭玄玉不會為了三皇子跟朝臣作對,更不會為了三皇子放棄垂手可得的皇位。”


    北月擎像是看傻子,他就不應該問赫連盛澤。


    一個隻知道風花雪月的人,能知道什麽?


    等了好幾天,才等到一個能讓人心情愉悅的消息。


    聽說幽親王因造反被皇上一鍋端,所有的事也隨之曝光。


    幽親王府搜到十數萬兩黃金,還有白銀珠寶數不清,一律充入國庫,而幽親王府所有人即刻送去法場。


    赫連盛澤搖頭,“萬一有人劫法場呢?”


    北月擎反應過來了,北月忻的計劃,“你怎麽知道,送去刑場的就是幽親王本人?”


    赫連盛澤:“你們北月家的,可真是從頭到尾全是心眼子。”


    “像你這種,活不到封王。”


    北月擎好心的說道。


    赫連盛澤懶得理他,想去看南鶴檸又被拒之門外。


    “鶴兒,你好狠的心。”


    “再鬼叫一句,就讓你就地長眠。”


    北月擎倒是覺得他們就像歡喜冤家。


    “你們倒是有緣,脾氣也如此相似。”


    “才沒有!”


    “才不是!”


    老者端著一壺酒走進來,“王爺,濁酒一杯,暖暖身,當年承蒙王爺相救,小女頑劣,惹王爺生氣了,王爺勿怪。”


    “客氣了,本王近來不勝酒力,就讓他代本王喝,可好?”


    北月擎看破不說破,這父女倆,分明就是看上了赫連盛澤。


    “隻是許多事並非想便能成,你覺得呢?”


    “王爺所言甚是,但年少輕狂總要撞南牆才願迴頭,王爺以為呢?”


    赫連盛澤聽的雲裏霧裏,就像這倆人在打啞謎。


    “好酒。”


    “這是我當年親手為女兒埋的酒,公子喜歡就多喝幾杯。”


    赫連盛澤本就抗拒不了美酒,幾杯酒下肚,就暈乎的不省人事。


    南鶴檸看出來父女倆這是心懷不軌,但她也覺得赫連盛澤如果能有一個歸宿,不至於跟著她。


    若早點想到,不祁也不會……


    “我想看月亮。”


    “好。”


    北月擎抱著南鶴檸,往院子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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