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半天問了個寂寞,南鶴檸覺得這人純粹是有點大病。


    不會是蕭玄玉身份暴露,怕惹火上身,這才放了他們?


    難不成是恐懼北月擎,他們撿迴一條命?


    南鶴檸跳上馬車,還覺得有些不真實。


    “這是影主大人給你的東西,務必送到再看。”


    精致的箱子,讓南鶴檸更加懷疑,這人絕對有所圖。


    小廚房外。


    一道紅色身影傲然挺立,“她可走了?”


    “大人並未得到想要的,為何把人放了?”


    “非也,恰好已經得到了,她身邊那個人,是東陽太子蕭玄玉,千萬別出岔子。”


    “遵命!”


    本以為是個富貴公子,誰知道大有來頭!


    ……


    南鶴檸坐在馬車裏哼著,心情好的很。


    麵對蕭玄玉的調戲,也是邦邦幾拳,然後坐直身子,幻想著兩個人重逢的場景。


    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蕭玄玉直唿冤枉,“你給本宮做飯,討本宮歡心,為何現在又變了心?”


    南鶴檸沒理,迴想著影主那雙眼,越看越像北月恆。


    “他長得像北月恆!”


    思索片刻,還是把心裏的疑惑,說給了蕭玄玉。


    蕭玄玉一臉嚴肅,“親本宮一口,本宮告訴你。”


    南鶴檸抬手就是一拳,“親過了,你說,你說要親一口,我的手親你的臉,沒毛病。”


    蕭玄玉不想說話,他怎麽都說不贏南鶴檸。


    一路上,相安無事。


    平靜背後就是風雨,南鶴檸始終相信這句話,這一路走來,未免太過於平靜了。


    “蕭玄玉,打起精神。”


    掀開簾子一看,讓她數綠豆的人也在。


    她立馬來了精神,“哎呀,讓你送我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如讓他武一段助助興?解解悶兒?”


    蕭玄玉氣的跳起來,“本宮……公子又不是戲子!你別太過分。”


    南鶴檸挑眉,“你說你個大老爺們,磨磨唧唧的,跳幾下飽飽眼福,又不會掉塊肉,真是的,不樂意拉倒。”


    還別說,蕭玄玉扭得還挺有感覺,換上薄紗會更好。


    “你這女人,別太過分!”


    讓堂堂東陽太子給她跳舞,這說出去祖宗得半夜跳起來。


    這女人,果然不簡單。


    “最快也需要兩天一夜才能跟上,我送你們出京外百裏,會有人繼續送你們。”


    南鶴檸覺得他們脫身太過容易,“會不會連累到你們?”


    “不會,新帝已登基,不會為難忠臣家眷的。”


    何況還有敵國太子。


    聽了這話,南鶴檸一臉懵逼,“新帝登基?那狗……先帝跟太子呢?”


    “先帝跟先太子已葬,你不用擔心,眼下朝臣們也人人自危。”


    “……”


    刺激啊!


    憑空冒出來個人登基,這就算了,皇上跟太子同時死,這放在曆代也是相當炸裂。


    南鶴檸猜測,新帝遲遲不大赦天下,是想肅清餘孽,以正朝綱,腦子裏閃過一道身影,那雙眼太像北月恆了。


    就算憑空冒出來一個人,那也得是皇室血脈,難不成先帝不知道自己有個大兒?


    她覺得不對勁,“你沒進宮,怎麽知道?”


    “北月都傳遍了,整個北月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南鶴檸追問,“先帝哪兒冒出來的兒子?”


    “先帝除了太子,公主,還有一個被遺忘的皇子。”


    蕭玄玉聽她們說,默不作聲,腦子裏大概把整件事串起來,把他擄走,表麵上是想害他,實際上是換個方式保護起來,北月皇帝早就虎視眈眈,想必知道他來了北月,看起來是擄走南鶴檸,實則是保護他們。


    就算北月人盡皆知,也終有些真相是被隱藏的。


    “南鶴檸,這一路山高水長,好好歇息。”


    說罷,就頂著腫起來的臉,閉目沉思。


    一個包袱扔了進來,扔到南鶴檸懷裏。


    她一聞,立馬笑的眉眼彎彎,“你們影主大人是個好男人,把這個東西給他。”


    從懷裏掏出兩個瓷瓶,“一瓶毒藥,一瓶增強體質,就看他怎麽用。”


    “嗯,謝了。”


    南鶴檸在馬車裏顛的整個人都不好了,除了吃就是睡,這日子的確是夢寐以求的。


    但少了北月擎,也沒多值得期待。


    蕭玄玉看著她,輕咳兩聲,“坐沒坐相,睡沒睡相,睡姿委實太醜!”


    南鶴檸掏出匕首,“我醜我不改,你嫌醜你可以自戳雙目。”


    一路上跟蕭玄玉鬥嘴,南鶴檸不禁想到以前。


    每次她調戲北月擎,總是被輕鬆化解,要不是流放路上,她都想給北月擎一劑猛藥。


    南鶴檸接二連三夢到北月擎,笑的很是蕩漾,蕭玄玉趁她睡夢中笑的正香,正想親她的臉頰。


    “啪”的一巴掌,蕭玄玉被打的頭暈目眩的。


    這可真是,沒吃羊肉,惹得一身騷。


    翻了個身,南鶴檸偷笑,她隻有在北月擎身邊的時候,才能睡得香。


    平日裏基本半睡半醒的,這小子想占便宜,那就別怪她了,一耳光是輕的,再占便宜,就讓他爬不起來。


    三天時間,匆匆而過。


    北月擎坐在那裏,他拖延時間太久了,再這麽下去,保不齊會再遇到什麽事,可他又不能離開。


    “擎寶!”


    忽然的聲音,北月擎一抬頭,什麽都沒有,果然是幻覺麽?


    南鶴檸吸了吸鼻子,“北月擎!我喊你你都沒理我,你是不是有別的狗?”


    北月擎沒說話,把南鶴檸攬在懷裏,那瞬間,所有的疲憊與等待,都值了。


    “迴來就好。”


    再看看鼻青臉腫的蕭玄玉,這廝一路上都沒幹好事,不然也不會被打成這樣!


    要不是他,也不會出這麽多事。


    北月擎不悅,“東陽太子,哪兒來的迴哪兒去!”


    蕭玄玉雖然不想,但眼下離開才是最好的,東陽需要他,北月新帝登基,隨時都會生變故。


    “新帝登基了。”


    北月擎指尖一緊,他想過這一天,沒想過這麽快。


    南鶴檸看著蕭玄玉塞給她的玉佩,這玩意兒,土得很!


    一旁的北月擎眸色一深,但他不打算提醒,蕭玄玉既然給了,說明他已經有了計劃。


    懷裏的人手不老實的在身上遊走,北月擎製止,“別鬧。”


    南鶴檸一把推開北月擎的手,“我沒胡鬧,久別重逢,我在解相思啊!”


    把人壓在地上,親個沒完,壓根不管北月擎怎麽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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