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月擎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如果遇到南鶴檸之前,有個人跟他說他會為了一個女人有了活埋敵國太子的想法,隻怕他會劈了那人。


    “蕭玄玉,哪兒來的迴哪兒去!”


    這廝留下,隻會帶來麻煩。


    蕭玄玉不幹,“本來是打算迴去,但看你不爽,本宮就爽,為了能讓你不爽,隻能委屈本宮了!”


    南鶴檸:“……給他留口氣,送迴東陽!”


    蕭玄玉:“你不能因為他說我壞話,就對我有偏見,我叫蕭玄玉,是東陽的太子,很高興認識你,未來的東陽太子妃!”


    南鶴檸:“他從未提起過你,至於高興認識我,你高興的太早了,我忙著流放。”


    如今他們流放,人盡皆知,北月擎雖曾是盛極一時的攝政王,位高權重,但也樹敵無數,這一路走來,雖然有驚無險,但總有一次沒那麽僥幸。


    事實證明,她猜對了!


    南鶴檸帶著爹娘準備跟流放的人匯合,卻感覺四周充斥著危險的氣息,有種危機四伏的感覺。


    “都小心點。”


    話剛落地。


    就有人直奔主題,劍氣直逼北月擎,離得近的蕭玄玉,一劍封喉了連眼睛都沒外露的人。


    兩人聯手殺了一片,很快就落了下風。


    這時候,蕭玄玉的侍衛趕到,看著陷入危險的北月擎,他們想趁機除掉敵國攝政王,但看著他一次次救險些成為劍下亡魂的蕭玄玉,他們打算先一致對外。


    “攝政王,我們東陽非市井小人,你們北月實在卑鄙,用你的時候恨不能剖心證衷,不用的時候把你流放千裏,給你一句話指望你迴京賑災!”


    北月擎沒想到,這蕭玄玉身邊的人倒是有點情意。


    但不多。


    很明顯他們一路被跟蹤,不然東陽太子的侍衛怎麽會知道飛鴿傳書的事。


    朝中有人跟東陽曲徑通幽?


    如此一來,北月豈不是陷入內憂外患?


    看著他們打的如火如荼,南鶴檸十分擔心,她想到了曾經玩飛鏢,那她是不是也可以故技重施?


    故作衣服裏藏有暗器,淬了東西的銀針,被離得近的不祁一把搶走。


    看著倒了一地的人,南鶴檸沒想到不祁身手這麽好。


    “祁哥,你暗器玩的這麽溜?”


    不祁撓了撓後腦勺,“小時候家裏窮,就玩石子,也是靠玩石子打魚糊口。”


    北月擎上前一腳踩上地上的人的胸膛,“誰派你們來的?意欲何為?”


    感覺不到絲毫疼痛,又無還手之力,恐懼蔓延全身,冷哼道,“哼,將死之人沒必要知道這麽多。”


    旋即。


    南鶴檸撲到北月擎身後,她眼睜睜的看著一枚泛著冷光的銀針刺入北月擎的胳膊。


    她來不及多想,擰出夾雜著液體的銀針朝暗算北月擎的方向扔去。


    “砰……”


    一道身影猛的倒下,裸露在外的皮膚在泛黑。


    南鶴檸強忍著哭腔說,“北月擎,你別嚇我!”


    她隻是略懂皮毛而已,真救人她真不會。


    救赫連盛澤,純粹是運氣好。


    可這幫人費盡心思,肯定是極毒的。


    女人看著倒在地上的同伴,準備起身離去,“他必死無疑!別白費心機了!”


    下一刻,卻渾身癱軟在地。


    蕭玄玉見狀,拔劍抵著她,“交出解藥,否則把你活剮了!切成片兒!”


    “呸!做夢!”


    身上奇癢無比,她癢的直打滾,還伴隨著火辣辣的疼痛感,肌膚灼燒的仿佛在火烤。


    南鶴檸趴在北月擎身旁,小心翼翼的摸脈,不似男子正常脈象的感覺,反而羸弱。


    她一把奪過蕭玄玉手中的劍,執劍劃過女子的臉頰,疼痛加深,周圍充斥著血腥味,令人作嘔。


    “啊……賤人!我不會給你解藥的,他死,北月必亂!”


    南鶴檸咬牙說,“北月亂不亂關我何事?他要是出了事,我就把你生醃了,是不是感覺像萬蟻噬心?恨不得剔肉啊?”


    蕭玄玉:“你怎的這般狂野?”


    南鶴檸沒時間跟這個花花公子廢話,也沒時間跟那個女人墨跡,她看著北月擎冒冷汗,不禁有些擔心。


    唿吸孱弱,若有若無,南鶴檸沒了耐心。


    “解藥!不然說怎麽解毒!不然就找一口缸!用鹽醃個百八十天的……”


    蕭玄玉:“你說的是醃?”


    南鶴檸一臉鄙夷,“想什麽呢小禽獸?”


    北月擎昏迷不醒,任她如何唿喚,如何給他按摩紮針,他就是不醒。


    時間不斷的流逝,南鶴檸看著女人把胳膊上撓的血肉模糊,深知她也不可能有解藥,便決定置之死地而後生。


    “你走吧!”


    蕭玄玉:“對,你走……她走了北月擎怎麽辦?萬一他毒發身亡,我還怎麽一決高下?”


    女子冷笑,“你就是個禍害!但你這個禍害做對了一件事,就是把他帶離了京城,解藥我沒有,對方給十萬兩銀子讓我殺他,解藥最重要的是雪蓮,普通雪蓮沒用,必須是雪山的雪蓮。”


    南鶴檸故作傷心,“滾啊!不然你真想被醃?”


    蕭玄玉察覺到南鶴檸眼底閃過一抹笑意,她不喜歡北月擎嗎?


    那不正好,反正北月擎又不是北月皇室的人,他可以把他們都帶迴東陽!


    蕭玄玉:“他昏迷不醒,現在怎麽辦?”


    南鶴檸:“我宣布,你贏了,你把他打趴了,滾吧!”


    什麽節骨眼兒上,還惦記打架,這麽好事,大概是個遊手好閑不務正業的掛名太子吧?


    蕭玄玉:“別激我。”


    轉身看著身後領命的人,“三天之內,給我把雪蓮拿來,不然提頭來見!”


    “是,太子。”


    南鶴檸抬手示意,“不必了,來不及了,他昏迷不醒極有可能是中毒,你若有良心,就好好保護我爹娘,我想法子救他!”


    雪蓮有了,那肯定還需要什麽藥引子!


    她心情低落,並未發現手腕上的手鐲褪去了顏色,變成了普通的木色手鐲。


    外形與普通飾物無二,模樣像極了雕刻的,她想,這樣也好,免得被覬覦。


    “蕭玄玉,你派人到京城散播謠言,就說北月擎吊著氣,我的鐲子被女賊偷了!”


    南鶴檸心想,拖延時間,造謠惑眾,這樣也許能給她爭取到救北月擎的時間。


    北月擎始終昏迷,礙於蕭玄玉在場,又不能把人扔進空間救,還不能被蕭玄玉發現空間的秘密。


    “難搞!”


    南鶴檸瞥了眼蕭玄玉,這人就沒點眼力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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