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哪裏,她在匪窩裏,還敢笑的這般蕩漾!


    他都要懷疑這女人對他的所謂的喜歡,能維係多久!


    一進樹枝盤成的門,就是一大張桌子,桌子上擺著各種大魚大肉,繞是他在王府沒少見,也覺得這山匪日子過得滋潤。


    刀疤臉拿起肘子就啃,“大哥,我給你帶了個大嫂,這娘……姑娘有兩個夫君,我知道大哥不願意做三夫君,那就委屈她做大哥的大娘子。”


    被叫大哥的人抬手就是一悶棍,“憨貨!”


    隨即掃了眼南鶴檸,“把她關在柴房,沒我允許,任何人不得靠近,至於他……先關在地牢裏。”


    就這樣,刀疤臉帶迴來的女人被扔進柴房,跟往日被帶迴來的女人不一樣,大哥沒把她賞給他們,反而是關起來了,難不成大哥想享用?


    月黑風高夜。


    南鶴檸看著柴房裏,這地方怎麽有點怪?


    後退小步,後背磕在柴上,疼的她飆淚。


    腳下一軟,她皺眉,蹲下摸索了很久,才看到地下藏著不少金子!


    敢關她?搬空!


    門外傳來一陣猥瑣的聲音,“這小娘們反正夫君一堆,哥幾個先爽了再說。”


    “大哥每次都賞給我們,這娘們兒也不是生瓜蛋子。”


    “我說你小子,來山寨幾年了,還隻是個看門的,沒嚐過女人的味兒吧?”


    “哥哥爽完了,你也進去,反正大哥他不行!”


    南鶴檸瞪大眼,心想,這山匪頭子不是不喜歡美色,是壓根不行?


    “大哥有命令……啊……”


    被踹到在地上,被拳打腳踢的,也不敢反抗,任由他們打。


    南鶴檸靈機一動,閃身進了空間。


    無聊的數金子的南瑉西一看女兒出現,立馬扔了金子,“你快把爹放出去,這地方除了金子就沒別的,我現在看什麽都像金子!”


    南鶴檸苦著臉,“爹,我在山匪窩裏,怎麽放你出去?爹你再忍忍,等我把山寨搬空,到時候就可以有借口讓你出現了,給你!”


    南瑉西看著懷裏的金子,氣的跳腳,他這輩子跟金子沒完。


    南鶴檸剛躺下,柴房門就被踹開。


    刀疤臉扭頭瞪著幾個告黑狀的人,“瞎了你們的狗眼!這麽大個人,你看不見?”


    尖嘴猴腮的人不甘的說,“大哥,我們沒撒謊,這女人是妖怪,剛才我們進來明明沒人,大哥。”


    被叫大哥的人看了眼南鶴檸,的確是與尋常被擄上山的女人不一樣,沒有大哭大鬧,那雙眼睛好似會說話。


    “她不見了,你們怎麽會知道?柴房離山寨不近。”


    把人關在這裏,就是為了防止山寨裏的人對她有所企圖。


    胖子附和道,“大哥,我們這不快幾個月沒嚐那個味兒了嗎……”


    “跟我走。”


    南鶴檸立馬起身跟上去,這大哥好像對她沒惡意,想起柴房外守門的人似乎說大哥不行。


    這她在行,她能治!


    隻是這大哥看起來不好忽悠,要在什麽情況下讓大哥清醒著,她給大哥治呢?


    “我叫不祁,不用盯著我看,我知道我好看。”


    南鶴檸聽的抽了抽嘴角,“你對你有多好看沒點數,大哥,我跟你商量個事?”


    “哦?你現在在我的地盤上!”


    “我知道啊,難道大哥不想找美嬌娘?我有偏方,這也不是什麽難以啟齒的問題,反正我跑不了,萬一呢?”


    南鶴檸承認有賭的成分,但她知道沒有一個男人能忍得了自己“不行”的事,還被山寨裏弟兄拿到明麵上說,擱誰誰能受得了?


    不祁搖頭,“那些藥太苦了,沒多大用,反而折騰的我飯都吃不下了。”


    南鶴檸不死心,“大哥,就死馬當活馬醫唄,再不行你再把我關柴房!”


    見南鶴檸堅持,不祁點頭。


    南鶴檸第一次進山匪頭子的房裏,看起來就像平民百姓,那她昨晚搬空的金子,極有可能是有人背著他藏的?


    意念一動,懷裏出現了一袋金子,故作生氣碰到桌子上,“大哥,此前我在柴房摔了一跤,發現是這罪魁禍首,也不知道是什麽。”


    不祁打開一看,這是他給老四的金子,老四的娘子為了保護他被殺了,他就給了老四一袋金子,但老四留書信要雲遊四海,怎麽金子會在柴房?


    “你想要什麽?”


    南鶴檸也不拐彎,“我要錢。”


    不祁沒想到會有女人把貪財講的這麽直白,“要多少?”


    南鶴檸瞄了一眼不祁下半身,“那得看在大哥心裏,大哥的兄弟值多少錢。”


    不祁一時沒反應過來,“我兄弟肯定……你個不要臉的!你出去!”


    話還沒說完,手腕就一陣刺痛。


    南鶴檸手上拿著奇奇怪怪的針,不祁渾身無力,還有這想睡的感覺。


    “你……”


    “大哥,你睡一覺,等你睡醒了就好了,這過程少兒不宜,大哥不看為妙。”


    南鶴檸抬手就要扒不祁的褲子,他忍著渾身無力,沒站起來反而摔倒在地上。


    “來人!”


    “別叫了,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南鶴檸伸手就扒掉褲子,對上一雙又羞又惱的眼睛,“大哥麻藥抗體?”


    “快放了我!”


    這女人說話奇奇怪怪,行為無恥至極,他真該給刀疤臉來幾刀,一天天的,淨給他找麻煩。


    南鶴檸無視不祁的憤怒,自言自語道,“不像是先天的,那就有的救。”


    不祁雙拳緊握,他這輩子都沒想到,他會被一個女人扒了褲子這般羞辱!


    漫長的一個時辰後,南鶴檸喘了口氣。


    轉身就往外走,“刀疤臉,去給你大哥找幾個女人。”


    刀疤臉推門就看到大哥被綁著,場麵有些香豔,也有些辣眼。


    不祁老臉一紅,臉轉向另一邊,“給這個死女人取些錢。”


    他這輩子的臉都丟盡了,想當年他也是北月數一數二的才子,一朝得了狀元,被當時的權臣看上,把女兒許給他,隻可惜,新婚之夜,他被嚇得不輕,從那之後就不行了,這才背井離鄉,在這流放路上當起了山匪。


    而出了房間的南鶴檸,被刀疤臉追著問。


    “你對我大哥做了什麽?大哥自打老四離開後,就沒在對人真正親近過。”


    這才把老四的娘子救不祁,以及老四留書信雲遊四海的事,一股腦說了出來。


    南鶴檸卻覺得此事多有疑點,比如不祁看到那袋金子後,眼中的風起雲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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