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侍衛應聲倒地,我抬眼看見一個頭戴月白色抹額,一襲月白窄袖,長發成丸子戴著一根木製有些發黴的簪子,臉上還有一道特別長的刀疤。


    那刀疤臉拍拍手的灰塵,冷哼一聲:“狐假虎威的東西,哼。”


    我警覺得揮出白臨棲楓,朝著那刀疤臉打過去,他猝不及防接著我的招術,約摸過了一柱香的時候。


    那刀疤臉才道:“阿陌停手!是我!。”


    我手裏的白臨棲楓架上刀疤臉的脖子上,警惕心又提高了幾分:“真是夠無恥的,你們使出這種手段,讓我們主仆倆降低防備心,真是辛苦閣主的一片心啊!


    刀疤臉也是一臉茫然看著我,隨後他環顧四周確認沒有其他人之後,扯下臉上的麵皮。


    我瞪大桃花眼,看著他有些愕然道:“居然是你!赫連瑜軒!。”


    不對啊,這個赫連瑜軒的氣質,怎麽和去年我在兮夜初見的時候不太一樣,而且他可沒有叫我阿陌。


    忽然,一陣玉石輕碰發出清脆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我們一齊望向聲音的方向,那聲音的主人就是彼岸閣的主人蒙甜。


    她麵上戴著淺緋紅色麵紗,擋不住她臉上的詭笑,她聲音嫵媚:“難怪方才,本閣主的屬下來報說後院的喜鵲喳喳個不停,原來是右護法大駕光臨,真是有失遠迎。”


    赫連瑜軒一臉不屑地看著蒙甜道:“彼岸閣主真是好大的架子,連我來了,都不出來迎接?當真是不把主上放在眼裏了?還是閣主想背叛主上自立門戶!。”


    蒙甜不緊不慢地看著赫連瑜軒道:“本閣主對主上向來都是忠心不二,從始至終都不曾想過要背叛主上,自立門戶,請護法不要信口雌黃冤枉了本閣主的忠心。”


    我越發覺得麵前這個赫連瑜軒的行為舉止有些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


    蒙甜忽的將目光轉移到我們的身上,她的笑容更添幾分詭異道:“原來右護法是為了這兩位客人而來啊,你早說一聲,本閣主就讓屬下放人就是了。”


    嘿!不是吧。蒙甜這是把我們當禮物送給人了?有沒有搞錯!我們是人!是人!不是金錢可以交易的貨品!。


    赫連瑜軒迴頭看著我,他的目光充滿著幾分冷漠涼薄,還有幾分隱隱的曖昧之意快速閃過,隨後他又對蒙甜道:“這幾天,我就在這裏住下,我要一間離她們主仆很近的房間,閣主你不會介意對吧?。”


    蒙甜笑道:“那是當然,右護法想住多久都是沒有問題的。”


    我不由搖頭,這個蒙甜簡直將虛與委蛇這四個字詮釋地淋漓盡至,等赫連瑜軒走遠之後,她的態度三百六十度大順拐道:“你們大可不必把這主仆關起,給她們自由吧。”


    一個代號叫滴水觀音的女侍衛道:“主上,難道您就不怕這兩人跑了?。這個廖織音既然如此不知好歹,不好好配合主上練出弑心之蠱的話,依屬下看,應該就地處決,以絕後患。”


    這個女侍衛還真是人如其名的心狠手辣,蒙甜挑眉慢慢悠悠道:“這個先不急,本座又急著要弑心蠱,聽說過溫水煮青蛙嗎?本閣主要先好生招待著這主仆倆,明白不?。”


    滴水觀音應了聲是,然後退到一邊,蒙甜挑起我的下頜:


    “可惜了,你小小年紀卻要頂著這張如此醜陋的一張臉,不過沒有關係,本座不嫌棄,因為本座有辦法治好你的臉。”


    我抬手掃開她的髒手:“別碰我!你這個老女人!。”


    蒙甜立刻掐著我臉頰,她左瞧瞧右看看,我心想會不會自己的偽裝馬上就要被她識破了?完了完了。


    蒙甜鬆開手道:“好生招待著,不可怠慢了貴客,不然本座殺了你們!。”


    兩個侍衛齊道:“是!。”


    蒙甜迴頭看了眼我與廖織音然後對女侍衛道:“滴水觀音,我們走吧。”


    滴水觀音:“是,主上。”


    春風輕輕吹拂著一株鳳尾竹,我自己一個在院子裏悠閑又擔心地散著步,忽然一個身影,將我拽進一燈微掩的屋子裏。我想大聲尖叫,他死死捂住我的嘴:“別叫,是我啊,你的七哥哥。”


    我平複著激動的情緒,看著他道:“真的是你啊,七哥哥。我以為是赫連瑜軒真的來了。”


    他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小心翼翼地看著窗外,確認沒有人之後才提高那麽點音量道:“你以為我就願意易容成赫連瑜軒的樣子,惡心自己?。”


    我掩麵一笑道:“好了好了,我的世子大爺,真是難為您了,小女子向您賠不是,您就別生氣啦。”


    柴梓宸依然是冷若冰霜的表情:“下次,我可不要打扮成赫連瑜軒的樣子,我還是記得他差點把你的清白…所以我是不會跟他成為朋友,直到我入土。”


    哎,這個小白貓又又又將心裏的醋壇子給打翻了,我隻能哄著他了,畢竟白天是我不分青紅皂白的使出白臨棲楓對他大打出手。


    再加上,他為我,也不隻是為我易容成他的情敵赫連瑜軒的模樣和蒙甜鬥智。


    想到這些,我的內心有些甜甜的,像吃了一整甜蜜踺子一樣。


    過了一會兒,柴梓宸才道:“你一定要小心謹慎蒙甜,我們的計劃才會完成。”


    我點頭:“這個我知道,七哥哥也是要小心,不要出現破綻。”


    又了一會兒,我們前後走出那間昏暗的小屋,我小心翼翼地走迴房間,我關上房間的木門,迴頭見廖知音還沒有睡下,她看著一本書:“如何了,有什麽異常?有沒有被人跟蹤?。”


    我貼耳告訴廖知音道:“我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也沒有人跟蹤。”


    廖織音蹙眉道;“不可以麻痹大意,因為有句話叫作事出反常必有妖。”


    咚,咚咚,門被人有節奏的敲響,我走過打開門,竟然是襤驅,我有些不悅地看著他。


    襤驅嚴肅地表情立刻露出幾分歉意,他走進門來,我就立刻大力地關上門,廖織音仍是一副特別從容地表情道:“偽善的麵具戴久了,是不是取不下來了?。”


    襤驅尷尬一笑道:“實在是對不住啊,讓你們倆受委屈了。”


    廖知音,不對是原初蠻道:“無妨的,我們都是為了計劃,你不必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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