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及時的道歉,讓傻柱心裏的怒火,消散了大半。


    他看了一眼許大茂,橫聲道:“許大茂,要不然...


    你辦完了婚宴,馬上離了得了。”


    “不行啊!...傻柱!”許大茂哭喪臉說道:“我和那娘們結婚,就是為了給外麵人看的。


    哪有說是剛結了婚,就馬上離的。”


    “哼!...那我也沒招了!”傻柱略顯幸災樂禍地道:“你要是不離,那就勤等著,讓那娘們給你帶綠帽子吧!”


    許大茂有心想反駁傻柱幾句,可最後,他也隻是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對麵的劉光天猶豫了一下,試著說道:“大茂哥,要不然...


    你讓那女的結了婚以後,請假在家吧!


    我們家就在大門口。


    我現在又胳膊折了,得呆在家裏養著。


    有我在門口看著,那女的就算想趁你不在的時候,去找別人,也瞞不住我啊!”


    “這...”許大茂猶豫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意動的表情。


    但很快,他又苦笑著搖了搖頭。


    “不行!...”


    “姚萍現在還算是軋鋼廠的職工。”


    “她沒病沒災的,就去請兩個月的假,軋鋼廠那兒也不能批啊!”


    這話讓劉光天也沒主意了。


    他一攤雙手,就不再吭聲了。


    一旁的馬二奎,卻是眼珠一轉,建議道:“大茂哥,要不,你請兩個月假得了。”


    許大茂苦笑了一下,眼中滿是失望之色。


    劉光天和馬二奎,到底還是沒經過事的半大小子!


    出的主意,都太幼稚了。


    不過,許大茂還是略顯無奈地解釋道:“二奎,哥哥要是剛去新單位,就連請兩個月假的話,那這工作也就不用要了。


    再說了,姚萍每天還得去軋鋼廠上班呢!


    我總不能也跟著去軋鋼廠,看著她吧?”


    屋內陷入寂靜,眾人臉上都露出了為難之色。


    許大茂的問題,確實比較難解決。


    那麽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怎麽可能看得住呢?


    除非是一天二十四小跟著。


    要不然,人家想要給你戴綠帽子,那還不是分分鍾的事。


    沉寂了一會兒後,王平開口道:“大茂哥,除了你之外,姚萍在軋鋼廠還有幾個相好的?”


    “嗯!...”許大茂擰著眉頭,猶豫了一下,才期期艾艾地道:“光是我知道的,就有三、四個。


    至於我不知道的,那就沒數了。”


    “嘶!...”屋內的其他幾人,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許大茂苦笑了一下,無奈地道:“哥兒幾個,現在知道我有多難了吧!


    要不是逼到份兒上了,誰他麽和這種女的結婚啊?


    我...


    我他麽現在也沒別的念想了。


    隻要我倆離婚前的兩個來月,這娘們能消停點兒,別讓我太丟麵子就行。”


    “大茂哥!...”王平接著建議道:“要不...


    還是按照光天剛才說的來吧!


    讓姚萍請兩個月假得了。


    她要是再去軋鋼廠上班,就她這性子,在這兩個月內,指定是消停不了。”


    “可是...”許大茂一臉為難地道:“軋鋼廠能給這麽長的假嘛?”


    “正常情況下,當然是不能給的。”王平迴道:“可現在不是情況特殊嘛!


    你和姚萍,可是剛剛在廠裏丟了個大臉。


    姚萍要是現在去上班,那在廠裏造成的影響,一定小不了。


    廠裏應該也不希望有這種事情發生。


    所以,你們去請假的話,廠裏說不定也就順勢批了。


    實在不行,你就讓許叔找找關係,應該能把假請下來。


    隻要姚萍能在咱們院裏呆著...


    不管怎麽說,也有光天和院裏的人看著,她應該也不敢做太過分的事。”


    許大茂猶豫了一下,緩緩點了點頭。


    “行,平子。”


    “現在也隻能是這麽辦了。”


    “姥姥的,等過了這兩個月,老子立刻就和這娘們離婚。”


    ......


    解決完了許大茂的心病,幾人重新吃吃喝喝起來。


    推杯換盞之下,屋內的氣氛,也很快就熾烈起來。


    與此同時,安有道也一腳踏進了自家的家門。


    看到張晉北到訪,他很是高興,拉著張晉北說了很多話。


    最後,他覺著幹說不過癮,又讓家裏的廚師準備了幾個下酒菜,然後拿出家裏珍藏多年的好酒,拉著張晉北和安有義,好好地喝了一頓。


    酒席散去後,安有道還留張晉北和安有義,在家裏住了一個晚上。


    張晉北是跟著他們廠的領導,一起到四九城工業部來開會的。


    今天能到安有道家裏來,那也是趁著開會的間隙過來的。


    所以,第二天一早,在簡單吃了幾口早餐後,他就以開會為由,要告辭離開。


    安有道給他安排了車子,並領著安有義和盧明慧,一直把張晉北送到門口,看著他上了車。


    迴到屋裏後,安有道立刻就沉下臉來。


    一旁的盧明慧輕輕推了推他,小聲勸道:“老安,有什麽話,好好說嘛!”


    安有道看了一眼盧明慧,微微點了點頭,臉上的神色也和緩了一些。


    他抬手指了指書房的方向,衝著安有義說道:“你跟我進來。”


    說完,他就一馬當先地朝裏麵走去。


    兩人進了書房,擰開燈,坐下後,安有道才直視著安有義的眼睛,略顯冷漠地道:“有義,這件事,是不是你挑起來的?”


    身形壯碩的安有義,完全沒有在外麵的威嚴氣勢。


    在自家哥哥麵前,他眼神躲閃,甚至是都不敢同安有道對視。


    “大哥,我...”


    “這件事,還真不是我挑的。”


    “震山大哥在西川那邊呢!”


    “晉北的工作單位,又在浙東。”


    “我又在石門。”


    “我們三個人離著這麽遠,我...我就算是想挑事,也沒法挑啊?”


    安有道沒理會安有義的辯解。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仍就淡漠地問道:“我再問你一遍,這件事是不是你挑起來的?”


    戰爭年代,安有道隻要一眯眼,那就是要殺人的。


    而且還是大殺、特殺的那種。


    不論是在日軍那裏、還是在果軍那裏,安有道都有一個‘安眯眼’的綽號。


    甚至,在一段時期內,‘安眯眼’這三個字,都有一種讓敵人望風而潰的威力。


    所以,看到自家大哥眯起了眼,安有義也慌了。


    “大哥,這事真不賴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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