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理愣了一下:「還行?難道織田作先生也認識我?」


    織田作之助再次有些尷尬地揉了揉頭髮:「啊,不如說,很多人都聽到過你的傳聞。但真的見過的話,確實沒有?」


    「傳聞?」愛理歪了歪頭:「是什麽傳聞?」


    這個說起來就更……織田作之助努力控製著表情,先安慰了一句:「都是傳聞,不一定是真的。」


    然後,他才有些艱難地說出了,曾經縈繞在港黑多年的三角戀奇談。


    「就是,你曾經是中……」他頓了頓,「一位港口黑手黨幹部的女朋友,而太宰治是那位幹部大人的搭檔。在發現你們的關係後,他就一直致力於撬牆角。」


    想到曾經掀起不少腥風血雨的傳聞,織田作之助感嘆:「甚至曾經驚動了首領,不過在太宰的操作下不了了之,但是在傳聞中,你真的是一位十分了不起的女性。」


    愛理:!!!


    愛理震驚得失去了表情。這短短兩句話中,怎麽信息量這麽大?她過去到底是什麽人?怎麽感覺活得這麽精彩?


    看到愛理的樣子,織田作之助連忙再次重申:「這隻是傳聞,不一定是真的。」


    「沒事,我沒事的。」愛理虛弱地說:「還有什麽嗎?請一併告訴我。」不要分幾次說了,長痛不如短痛,快說!


    織田作之助再次陷入沉默。


    愛理緊張地看著他:「沒關係,我能承受的,請告訴我吧!」


    織田作之助非常為難:「剩下的,全都是太宰告訴我的,你真的要聽嗎?」想了想,他很有良心地補充:「這個的真實度更不敢保證。」


    什麽嘛!難道太宰治說的話,連傳聞的真實度都比不上嗎?他這個人是怎麽迴事?


    但是,即使這樣,愛理還是堅定地雙手握拳:「沒關係,說吧!」


    於是,織田作之助就麵無表情地總結了一下:「二宮愛理是個小騙子,對太宰治騙身騙心,不僅喜歡拿槍和炸彈威脅他,還喜歡把他銬起來做各種過分的事,比如威脅、恐嚇、扒衣服、拆繃帶、用刀在他身上劃來劃去、強迫他吃許多奇怪的東西,強吻他、把他推倒在各種地方強吻他,他做了任何讓你不順心的事就強迫他改掉。」


    「方法的話,基本就是拆繃帶、強吻他、叫中……傳聞中的另一位幹部把他抓起來打。不過最後一種方法隻是在你們剛認識沒多久的時候用過,後來你對付他的方法就隻有強吻和強迫他脫衣服這種。」織田作之助看愛理的表情太過難看,連忙補充。


    第十三章


    愛理……愛理已經從震驚到不敢相信到羞愧難耐,最後等織田作之助停下的時候,她甚至感覺自己雖然還活著,但從某種意義上,她已經死了。


    愛理雙眼含淚:「我、我竟然是這種人嗎?」她哭著問:「我以前這麽過分的嗎?」


    看她哭得太真情實感,織田作之助有些慌亂地安慰她:「啊,不一定的,太宰說的話,不用太相信的。」


    「是嗎?」愛理抽出紙巾擦眼淚:「剛才那些都是他騙你的吧?我怎麽會是那種人?」


    然後,織田作之助再次沉默了。他艱難地看著哭哭啼啼的二宮愛理,感覺自己說的內容,即將如同刀劍一般插在對方心上。


    「不,以我對太宰的了解,他說的這些一定是真實發生的事。」


    愛理頓時露出想死一死的表情,織田作之助慌忙繼續:「但是,那一定都是有原因的!」


    從來都沒點亮過勸導技能的前殺手,竭力思索著能安慰對方的話語:「你打他,一定是他做了什麽過分的事。而且後來,你們感情好了之後,你對他就隻有推倒和強吻了。」


    這個補充完全沒有任何安慰效果!二宮愛理「昸」地把頭磕在桌子上,心中充滿了愧疚、尷尬和痛苦。


    怎麽會這樣?她怎麽會是這種人?她以前到底對太宰治做過什麽可怕的事?難怪他從來不說以前,是怕她難以麵對過去的自己嗎?


    太宰治真是個好人!嗚嗚嗚,結果她前幾天還讓他傷心了!她真是個大壞蛋!


    沒想到愛理難過成這樣,織田作之助隻能繼續絞盡腦汁地勸慰她:「不用想太多,你能對他這麽做,一定是他自己願意的。而且那傢夥真的很喜歡你,說不定這隻是情侶相處的小樂趣呢?」


    再次被插了很多刀,愛理抬起頭,怨念地看著織田作之助:「織田作先生,您可以先別說話嗎?讓我緩緩。「


    織田作之助立刻閉上嘴。


    沒有了連續不停插刀的織田作之助,愛理在繼續尷尬、羞愧了一段時間後,終於能冷靜下來思考。


    首先,先不去想她到底是個多麽過分的人這件事……啊!完全沒辦法不想,她腦海裏已經被「我是個臭流氓」這句話刷屏了!


    那麽換一個,先承認自己是個流氓壞蛋,然後她應該做什麽來著?嚶嚶嚶,果然是道歉吧?但是問題又迴來了,她根本見不到太宰治,道什麽歉?怎麽道歉!


    發現問題又迴到原點,愛理更加怨念地看著織田作之助:「這麽說來,我麵對的問題還是那一個。」


    織田作之助連忙問:「是哪一個?」


    提到這個愛理就忍不住:「嗚嗚,就是太宰治他不理我了,我根本找不到他!」她捂著臉有些崩潰:「電話不接,簡訊不迴,我到哪裏他就消失不見,我找不到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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