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景少。”夏鏡看著一塵不染的男人笑著說道。


    男人臉色微紅,衣領半開,春光乍露,刀削似得臉上冰冷的表情,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繞是夏鏡這樣閱男無數的老行家都忍不住讚歎一番。


    這樣子明顯是被下了藥嘛……


    不過欣賞歸欣賞,這樣的男人她是不可能,也不願意再去碰的。


    “怎麽?難道我還要感謝你的好父親?”景玉然陰鷙的眼神掃過她的麵龐。


    “哈哈,那可不能怪我……”夏鏡坐下,五根纖指輪流敲打桌麵,一下一下的打進男人的心口,“看景少還挺有自製力的,不如你就自己憋著吧……”


    “……”景玉然扭過頭不再去看她。


    “不過怕你憋壞了……”她從襯衣口袋中掏出一張名片,“夏氏醫院歡迎你,包治百病。”將名片放到男人身旁,夏鏡便起身。


    景玉然看向名片,“院長—夏鏡”四字赫然出現在他的眼前,年級輕輕就當上了院長,果然是與之前的那個傻白甜夏鏡不同了麽?


    “夏鏡,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夏氏醫院也差不多快……倒閉了吧?”景玉然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聽著讓人的心髒砰砰直跳。


    夏鏡一愣,看來自己出國進修幾年,這個男人依舊十分關注夏氏,不過倒也無可厚非,畢竟是生意人,“否則呢?還需要我這個院長賣身?”


    說是院長夏鏡,其實也不過就是自家老爹給自己的一個考驗罷了,夏家好歹也是個富裕的家庭,醫療板塊也不過就是眾多產業中的一小個而已。


    夏鏡話音剛落,便準備開門離去,誰知門怎麽開也打不開,惱羞成怒,夏鏡使出吃奶的力氣,門把手掉落的聲音在這偌大的房間中顯得格外清晰。


    夏鏡扶額,說什麽過來請求景少注資都是騙人的吧!


    這是逼婚!逼婚啊!


    她就說明明家纏萬貫,還需要她來談判?


    雖說自己老大不小了,可是結就結唄,為什麽偏偏是這個被自己甩了的男人,雖說當年離開是另有原因。


    老爹坑女啊……


    夏鏡隻好認輸,安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打量著身邊閉目養神神的男人,心中笑了笑,還真能忍哈,老爺子親手製作的藥,還能忍半天。


    “你怎麽不去衝冷水澡?”夏鏡疑問道。


    “淋浴頭上也抹了藥。”


    “……啊……哈哈”夏鏡臉一黑,老頭子真是鐵了心的想要成就這一樁婚事,“景少,我知道你我的恩怨這一時半會解不了。”夏鏡移動椅子,坐到景玉然身邊,繼續道,“不過你放心,今天謝你不殺之恩,以後小的上刀山,下火海,樂意為你效勞。”夏鏡聲音軟軟的但是沒有一絲撒嬌的意味,反倒平添一絲魅惑。


    景玉然不語,睜開眼睛睨了她一眼,隻感覺小腹傳來的熱量更加叫囂了。


    “哦?那在為夏氏醫院注資之前,先收一點利息……如何?”男人起身,明黃色的燈管照過男人的眼睛,閃過一抹精光,涔薄的嘴唇一掀一合,氣氛瞬間變得曖昧起來。


    夏鏡咽了口氣,身子一僵,怔怔的看著超自己走過來的男人。


    景玉然嘴角上揚,笑聲穿進夏鏡的耳裏,不禁顫了顫。


    怎麽?


    現如今自己這幅樣子很好玩嗎?


    夏鏡不服,眼珠子轉了轉,也起身,將景玉然撲倒在床上。


    景玉然猝不及防,身上的女人便開始解他的扣子,他眼底閃過一抹玩味,任由她小手不安分的解開他第一顆扣子。


    “景少,”她的另一隻手抹過自己塗過口紅的唇瓣,手指上便出現一抹豆沙紅,抹過男人的白色襯衣,留下鮮紅的印記,“如何?”


    夏鏡玩心大起,小手便更加猖狂的將他的扣子解開了,露出精壯的腹肌。


    “夏!鏡!”景玉然反手握住她細嫩的手腕,在她耳邊輕輕道,“你這是在玩火……”


    夏鏡嗬嗬一笑,“是……我心甘情願,就當是……我欠你的吧……”


    曾幾何時,這個男人是她一輩子的目標,她愛他,愛慘了。


    景玉然突然猛地吻上她的唇,細膩的香甜從口中傳出,讓人欲罷不能。


    夏鏡明白,他生氣了。


    就因為那句,“欠你的”讓景玉然十分惱火。


    唇瓣之間的觸碰沒有持續多久,景玉然便鬆開了夏鏡,“你走吧……”


    夏鏡心中一痛,她想解釋,可又怕越描越黑,她也忘了在留學的那幾年裏,午夜夢迴,自己又在睡夢中喊了多少次“玉然。”


    那千言萬語都化作了一字,“好。”


    紊亂的氣息交織著,在靜謐的夜中顯得各位羞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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