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到她電話內容之前，陳亦珊並不想和她過多交談。現在想弄清楚她口中的姚君，是不是自己的同學。
於是陳亦珊看向女人問道：“藍潔，你現在從事啥工作呢，是不是還在內衣廠做著剪線頭的工作？”
“我早就不做以前那份又累錢又少的事兒了。我如今在一家休閑場所做服務類的活兒。”藍潔翹起大腿，小腿晃動著。
陳亦珊不太明白地問：“服務類的活兒具體是做什麽呢？”
“就是幫客人舒緩放鬆一下。你抽煙嗎？”
藍潔進門時，手裏就攥著手機和香煙，這時她打開煙盒，先是從煙盒中拿出打火機，然後再取出一支香煙遞到陳亦珊麵前。
“我不會，謝謝。”陳亦珊擺擺手，心想這女人的工作聽起來不太尋常。她試探性地問：“剛才我在電話裏，聽你說一個姚君的名字，這女人也是做差不多工作的嗎？”
藍潔把香煙點燃抽了起來，把打火機放進煙盒中，香煙和手機都放在茶幾上，從桌底拿起一個煙灰缸，然後才說：“你說的是這個女人啊，她是你們湖南的一個小妹，我給她介紹了個能賺外快的事兒。”
陳亦珊疑惑地問：“賺外快的事兒？”
藍潔淡淡一笑：“就是能多掙些錢的機會，現在不少人都在找這樣的機會呢。”
“哦。”陳亦珊瞬間明白了幾分。不過她又疑惑，難道自己的同學跟著她幹這個？
陳亦珊不想和眼前這個女人繼續聊下去了，至於她口中的姚君是不是自己的同學，不是說林君紅也知道姚君的事嗎，到時候先找她印證一下就可以。
就在陳亦珊想著找借口把女人趕出去時，女人的電話響了，她接聽後，隻說了幾句話就掛掉了電話，並把手機、香煙拿在手上，站立起來說道：“我該走了。”
女人走後，陳亦珊把內衣拿掉，就上床睡覺了。
可是她翻來覆去睡不著，想到姚君有可能去做那種不太好的事，她心裏就來氣，再窮也不能失去骨氣。
第二天上午八點半鍾，陳亦珊到來華珊廠，經過表姐辦公室時，想起她昨晚下班後坐上了聶東的車子，有些話忍不住想問問她，於是走了進去。
李丹正在伏案工作，感覺到有人走進去，抬起頭一看，見是表妹，流露出一個陽光般的笑容，說道：“剛從公寓過來嗎？”
表姐的神態很疲憊，神情卻是愉快的。她身著一件粉色網格 t 恤，裏麵搭配著白色背心，她的下身是黑色短裙。
陳亦珊笑吟吟地盯著表姐說：“昨晚是不是在聶東家裏過夜？”
“你怎麽知道的？”李丹很詫異。
“山人自有妙計。看你的狀態和神色，你們一定很晚睡吧，你又十分滿足是不是？”陳亦珊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背往後一靠，慢悠悠說道。
李丹可能是聯想到什麽，神態有些羞澀，笑罵說：“小蹄子，胡說什麽呢。”
陳亦珊迴應說：“我才不管你們什麽破事呢。我隻是好奇，你不是說不想和他在一起了嗎？怎麽又好上了？”
“那你怎麽知道我昨晚和聶東在一起了呀？”李丹在陳亦珊麵前坐了下來。
陳亦珊說：“昨晚我看到你坐上他的車了。”
李丹心中恍然，想了想，把掛在脖子上，隱藏在衣服內的金項鏈拿了出來，說道：“聶東送了我這個。”
看著金閃閃，還有一個牌子的項鏈，陳亦珊說：“表姐，你又不是一個物質的女人，怎麽可能因為他送了你這個和他和好了呢？”
“他能送我挺貴重的東西，我挺感動的。再有一個，就是我想有個人陪著。”說著李丹掩口大笑。
過了片刻，李丹才說出心中的想法，“上次在胖子大排檔的事情，後來我想了想，或許說聶東隻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人，再者他又不是我老公，我要求那麽多幹嘛呢。他和我一起時，我能開心就好。這麽一想，我就釋然了。加上他送我這麽好的禮物，我就給自己找了一個台階下了。”
“你開心就好。”表姐這麽大的人，做事會有分寸的，隻要不是什麽大是大非的事情，陳亦珊都不會來管。她本想把姚君的事說出來的，最後還是咽迴去了。
聊了一會兒，陳亦珊離開了表姐辦公室。
上午九點半，陳亦珊開著小車來到洋內，把車停在居委會門口後，她並沒有下車，而是打電話到接花麵廠。
來接電話的人是胡玲花，陳亦珊讓她把林君紅叫到外麵來。
林君紅出來了，坐上了陳亦珊的小車，問道：“亦珊，怎麽了？”
陳亦珊笑笑說：“廠裏人多嘴雜，所以把你叫到這裏來。我是想問問你，姚君的事？”
“這？”林君紅有點為難，因為姚君不想讓人知道她的事情。
“她是不是去做什麽不太妥當的掙錢途徑了？”陳亦珊拋出了一顆炸彈。
“你知道了？”林君紅驚訝地說。
陳亦珊心說，果真如此。“小紅，你既然知道姚君出去幹嘛，那你聽說過一個叫藍潔的女人嗎？”
“你也知道她？”林君紅露出不太相信的神情。
陳亦珊半真半假地說：“我和藍潔這個女人以前碰過麵，姚君的事，我聽到了些風聲。隻是想在你這裏得到證實。你就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訴我吧。”
“好，我就告訴你吧。”林君紅點點頭，開口說道：
“一個月前，一個星期天晚上，我和姚君兩人騎著一輛自行車，去陳店服裝市場買衣服，很意外地我們和藍潔結識了。這個女人特能嘮嗑，和我們說了好多話，跟我們說起她在一個休閑場所做事。還跟我們說現在有不少廠妹都在找機會利用空閑時間賺外快，問我們要不要試試，她認識些人，可以幫忙牽線。姚君就問她具體咋迴事，藍潔就跟我們大概講了講，我們聽了都有點難為情。”
陳亦珊問：“姚君就這麽答應她了嗎？”
林君紅搖搖頭，說道：“沒有，當時姚君並沒有想過要去做。是後來姚君又碰到她的時候，才應承下來的。”
陳亦珊生氣地說：“姚君真是糊塗啊，她怎麽能去做這種事。”
林君紅為姚君辯解說：“姚君跟我提過，她是因為家裏的難處，才去做的。因為她家裏急等著用錢。”
“家裏急用錢也不能去做這種事啊，需要錢幹嘛不跟我說，我可以幫她想辦法。”陳亦珊不由加重了語氣。
“後來我也跟著去做過兩迴類似的事兒。不過，我都沒在外麵耽擱太久。”林君紅低下頭，臉上泛起一絲紅暈，十分羞愧。
“你……”陳亦珊好想對她發火。
於是陳亦珊看向女人問道：“藍潔，你現在從事啥工作呢，是不是還在內衣廠做著剪線頭的工作？”
“我早就不做以前那份又累錢又少的事兒了。我如今在一家休閑場所做服務類的活兒。”藍潔翹起大腿，小腿晃動著。
陳亦珊不太明白地問：“服務類的活兒具體是做什麽呢？”
“就是幫客人舒緩放鬆一下。你抽煙嗎？”
藍潔進門時，手裏就攥著手機和香煙，這時她打開煙盒，先是從煙盒中拿出打火機，然後再取出一支香煙遞到陳亦珊麵前。
“我不會，謝謝。”陳亦珊擺擺手，心想這女人的工作聽起來不太尋常。她試探性地問：“剛才我在電話裏，聽你說一個姚君的名字，這女人也是做差不多工作的嗎？”
藍潔把香煙點燃抽了起來，把打火機放進煙盒中，香煙和手機都放在茶幾上，從桌底拿起一個煙灰缸，然後才說：“你說的是這個女人啊，她是你們湖南的一個小妹，我給她介紹了個能賺外快的事兒。”
陳亦珊疑惑地問：“賺外快的事兒？”
藍潔淡淡一笑：“就是能多掙些錢的機會，現在不少人都在找這樣的機會呢。”
“哦。”陳亦珊瞬間明白了幾分。不過她又疑惑，難道自己的同學跟著她幹這個？
陳亦珊不想和眼前這個女人繼續聊下去了，至於她口中的姚君是不是自己的同學，不是說林君紅也知道姚君的事嗎，到時候先找她印證一下就可以。
就在陳亦珊想著找借口把女人趕出去時，女人的電話響了，她接聽後，隻說了幾句話就掛掉了電話，並把手機、香煙拿在手上，站立起來說道：“我該走了。”
女人走後，陳亦珊把內衣拿掉，就上床睡覺了。
可是她翻來覆去睡不著，想到姚君有可能去做那種不太好的事，她心裏就來氣，再窮也不能失去骨氣。
第二天上午八點半鍾，陳亦珊到來華珊廠，經過表姐辦公室時，想起她昨晚下班後坐上了聶東的車子，有些話忍不住想問問她，於是走了進去。
李丹正在伏案工作，感覺到有人走進去，抬起頭一看，見是表妹，流露出一個陽光般的笑容，說道：“剛從公寓過來嗎？”
表姐的神態很疲憊，神情卻是愉快的。她身著一件粉色網格 t 恤，裏麵搭配著白色背心，她的下身是黑色短裙。
陳亦珊笑吟吟地盯著表姐說：“昨晚是不是在聶東家裏過夜？”
“你怎麽知道的？”李丹很詫異。
“山人自有妙計。看你的狀態和神色，你們一定很晚睡吧，你又十分滿足是不是？”陳亦珊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背往後一靠，慢悠悠說道。
李丹可能是聯想到什麽，神態有些羞澀，笑罵說：“小蹄子，胡說什麽呢。”
陳亦珊迴應說：“我才不管你們什麽破事呢。我隻是好奇，你不是說不想和他在一起了嗎？怎麽又好上了？”
“那你怎麽知道我昨晚和聶東在一起了呀？”李丹在陳亦珊麵前坐了下來。
陳亦珊說：“昨晚我看到你坐上他的車了。”
李丹心中恍然，想了想，把掛在脖子上，隱藏在衣服內的金項鏈拿了出來，說道：“聶東送了我這個。”
看著金閃閃，還有一個牌子的項鏈，陳亦珊說：“表姐，你又不是一個物質的女人，怎麽可能因為他送了你這個和他和好了呢？”
“他能送我挺貴重的東西，我挺感動的。再有一個，就是我想有個人陪著。”說著李丹掩口大笑。
過了片刻，李丹才說出心中的想法，“上次在胖子大排檔的事情，後來我想了想，或許說聶東隻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人，再者他又不是我老公，我要求那麽多幹嘛呢。他和我一起時，我能開心就好。這麽一想，我就釋然了。加上他送我這麽好的禮物，我就給自己找了一個台階下了。”
“你開心就好。”表姐這麽大的人，做事會有分寸的，隻要不是什麽大是大非的事情，陳亦珊都不會來管。她本想把姚君的事說出來的，最後還是咽迴去了。
聊了一會兒，陳亦珊離開了表姐辦公室。
上午九點半，陳亦珊開著小車來到洋內，把車停在居委會門口後，她並沒有下車，而是打電話到接花麵廠。
來接電話的人是胡玲花，陳亦珊讓她把林君紅叫到外麵來。
林君紅出來了，坐上了陳亦珊的小車，問道：“亦珊，怎麽了？”
陳亦珊笑笑說：“廠裏人多嘴雜，所以把你叫到這裏來。我是想問問你，姚君的事？”
“這？”林君紅有點為難，因為姚君不想讓人知道她的事情。
“她是不是去做什麽不太妥當的掙錢途徑了？”陳亦珊拋出了一顆炸彈。
“你知道了？”林君紅驚訝地說。
陳亦珊心說，果真如此。“小紅，你既然知道姚君出去幹嘛，那你聽說過一個叫藍潔的女人嗎？”
“你也知道她？”林君紅露出不太相信的神情。
陳亦珊半真半假地說：“我和藍潔這個女人以前碰過麵，姚君的事，我聽到了些風聲。隻是想在你這裏得到證實。你就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訴我吧。”
“好，我就告訴你吧。”林君紅點點頭，開口說道：
“一個月前，一個星期天晚上，我和姚君兩人騎著一輛自行車，去陳店服裝市場買衣服，很意外地我們和藍潔結識了。這個女人特能嘮嗑，和我們說了好多話，跟我們說起她在一個休閑場所做事。還跟我們說現在有不少廠妹都在找機會利用空閑時間賺外快，問我們要不要試試，她認識些人，可以幫忙牽線。姚君就問她具體咋迴事，藍潔就跟我們大概講了講，我們聽了都有點難為情。”
陳亦珊問：“姚君就這麽答應她了嗎？”
林君紅搖搖頭，說道：“沒有，當時姚君並沒有想過要去做。是後來姚君又碰到她的時候，才應承下來的。”
陳亦珊生氣地說：“姚君真是糊塗啊，她怎麽能去做這種事。”
林君紅為姚君辯解說：“姚君跟我提過，她是因為家裏的難處，才去做的。因為她家裏急等著用錢。”
“家裏急用錢也不能去做這種事啊，需要錢幹嘛不跟我說，我可以幫她想辦法。”陳亦珊不由加重了語氣。
“後來我也跟著去做過兩迴類似的事兒。不過，我都沒在外麵耽擱太久。”林君紅低下頭，臉上泛起一絲紅暈，十分羞愧。
“你……”陳亦珊好想對她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