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走進來的蔡國華,陳亦珊笑著對琪琪說道:“這是我男朋友。”


    “老板娘,我該迴去了。”琪琪站起身,朝蔡國華點點頭。


    “好,我送送你。”兩人一起走到房門外,陳亦珊一直把琪琪送到樓下大門口。分別前,陳亦珊說:“琪琪,你的故事沒講完,下次繼續。”


    “好的,下次講給他聽。走了。”琪琪揮揮手,朝外走去。


    看著琪琪消失在轉角處,陳亦珊返身迴樓。


    蔡國華獨自坐在茶幾旁泡茶喝,看到陳亦珊進來,問道:“剛才那個女人是誰?”


    陳亦珊在蔡國華身旁坐下,抿嘴一笑,說道:“她男朋友在我的一個加工廠工作,她經常去幫忙。我今天叫她來,是想聽她講故事的。”


    蔡國華疑惑地問:“聽她講故事?”


    陳亦珊反問:“你說,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愛上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還一愛就是五年,這裏麵是不是有故事?”


    蔡國華隨口說:“確實有故事,說不定那個女人愛上的是個有婦之夫。”


    陳亦珊覺得蔡國華的話太不靠譜,“你別胡說,如果他是有婦之夫,她早就離開了。”


    蔡國華給陳亦珊端來一杯茶,放下後,說道:“是不是這樣,她沒告訴你嗎?”


    陳亦珊端起茶喝了,把杯子放迴茶盤,“她還沒說完,你就迴來了。”


    “我來給你分析一下,你剛說那個男的三十多歲時認識那個女的,兩人談了五年,那現在那男的至少三十五歲了。你說,是什麽原因能讓一個大齡男人有個談了五年的女朋友,卻不結婚呢?”


    陳亦珊脫口而出:“他們談了這麽長時間戀愛,女方父母不知道,女孩怕父母不同意兩人在一起。”


    蔡國華搖搖頭,擺擺手說:“女方父母不喜歡年齡大這麽多的女婿,這是事實。但這不是兩人不結婚的主要理由,畢竟男方年齡大,真想結婚辦法還是很多的,就算女方父母不同意也有辦法。比如先有孩子再結婚這種。不結婚,應該有其他原因。”


    陳亦珊若有所思:“你這麽確定,那男的有婚姻在身?”


    蔡國華聳聳肩,擺擺手:“我也是猜測的,等下次你問問她就知道了。”


    這樣,更激起了陳亦珊的好奇心,想著下次一定要問個明白。


    聊完琪琪的事,陳亦珊這才想起蔡國華是去跟朋友喝酒迴來的,便開口問道:“國華,你晚上沒喝多吧?”


    蔡國華茶也不泡了,挪動屁股,緊挨著陳亦珊的身子,把手放到她的大腿,說道:“在電話裏,你讓我不要多喝酒,我肯定聽你的呀。今晚我隻喝了幾杯而已,你看我現在這麽清醒。”


    陳亦珊把頭靠在蔡國華的肩膀上,柔聲說:“我不讓你多喝酒,我是為你好,喝酒傷身不說,你還要開車。我是為你的安危著想。”


    “我當然知道你是為我好。”蔡國華把陳亦珊摟在懷裏,低頭吻了下去。


    一陣熱烈的親吻,讓陳亦珊仿若靈魂出竅,不知身在何處。


    燈火熄滅,衣衫滑落。驟然間,外麵大雨如注,豆大的雨點狠狠地敲打著玻璃窗,而室內的兩人卻渾然不知。他們正全身心地沉浸在愛的世界裏,仿佛外界的一切都已與他們無關。


    一夜無話。


    早晨,陳亦珊醒了過來,睜開眼睛,室內一片黑暗,抬頭看向窗邊,外麵也是一片灰蒙蒙。


    陳亦珊伸手摸索了一下,把床頭櫃上的手機拿在手上,按亮一看,已經是早晨六點鍾了。她爬了起來,準備去洗漱,然後下樓去和黃小曼、黃秀會合,一起去善堂做晨運。


    陳亦珊伸手打開電燈,昏黃的燈光灑滿房間,她正準備穿衣,卻不經意間瞥見窗外如注的雨幕。她知道,這樣的下雨天,黃小曼和黃秀是不會來了。想到這兒,她索性放下手中的衣服,伸手關上燈,再次鑽迴溫暖的被窩,很快便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陳亦珊睜開眼睛,看到蔡國華站立在床前穿衣服,微微一笑:“親愛的,現在幾點了?”


    蔡國華穿上一件長袖襯衫,一邊在係鈕扣,一邊說道:“現在才八點半,時間還早,我是有事情去忙。你可以再睡睡。”


    陳亦珊坐了起來,半裸的身子裹上棉被,開口說:“不睡了,等一下我要去洋內。六點鍾的時候我醒來一次,本來準備出去晨運的,發現外麵下著雨,才重新睡下的。不知道還有沒有下雨。”


    聽陳亦珊這麽一說,蔡國華走到窗外撩起窗簾一看,說道:“下著一些雨絲飄落。不過,下了雨,地上濕滑,你開摩托車時,要小心一點。”


    “我知道了。你去洗漱吧,我也要起來穿衣服了。”陳亦珊看著他柔情的說道。


    蔡國華走過括了一下陳亦珊的鼻子,笑著走進衛生間。蔡國華從衛生間出來時,陳亦珊已穿好衣服,在床邊呆坐著,他走過去說道:“來,抱一抱,我就該走了。”


    陳亦珊站了起來,和蔡國華麵對麵站立在一起,她矮不了他多少。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彼此感覺得到溫馨又舒暢,久久才分別。


    陳亦珊又如同妻子一般,為將要出門的丈夫整理一下衣裝。


    “那我先走了。等一下你自己記得去吃早餐。”蔡國華朝門外走去。


    “你自己開車注意安全。”陳亦珊把他送到門外,目送他下樓。看他消失在轉角處,這才迴房去洗漱。


    十幾分鍾後,陳亦珊把摩托車停在早餐店門口,點了一碗豆漿和兩條油條。早餐店生意火爆,裏麵幾乎客滿。陳亦珊一手端著一碗豆漿,一手拿著一個裝油條的托車,往裏麵瞧了瞧,看到有一張桌子隻坐著一位奶奶,走過去打招唿說:“你好,奶奶,我可以坐下來嗎?”


    奶奶一頭白發,看起來七十多歲,不過她容光煥發,身體很硬朗。一般潮汕老人都不會說普通話的,她卻說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臉帶慈祥的笑容說道:“姑娘,你坐。”


    “謝謝。”陳亦珊坐了下來。兩人各吃各位的,並沒有交談什麽。沒多久奶奶吃好早點,拿起放在腳邊的一把黑色雨傘,走去付了錢,走出去店門口。


    兩三分鍾過去了,陳亦珊吃好豆漿油條,走出早餐店,發現外麵下起了雨。不過不大,陳亦珊沒有理會,跨坐上摩托車,準備騎往洋內。


    陳亦珊騎著車從溪南北一路左轉駛入陳貴路,突然,她遠遠瞧見麥曼廠門前路口處有個人躺在地上。她心頭一緊,趕忙加速騎了過去。待靠近了才發現,地上躺著的竟是和自己在早餐桌上有過一麵之緣的那位奶奶,此時,奶奶的額頭正流著鮮血。陳亦珊急忙停下車,滿臉緊張地問:“奶奶,你怎麽了?”


    陳亦珊焦急地叫喊了幾聲,奶奶這才緩緩睜開眼睛,虛弱地掙紮著想爬起來。陳亦珊趕忙過去,小心翼翼地將她扶住坐好,隨後迅速從包裏掏出紙巾,輕輕按在奶奶流血的額頭處,防止鮮血繼續滲出。同時,她滿臉擔憂地問道:“奶奶,您是摔倒了嗎?我送您去醫院看看吧?”


    這時,奶奶的意識完全清醒過來,她緩緩開口說道:“姑娘,沒事兒,就是剛才這路滑,我一個不小心就摔倒了,頭磕到地麵上,磕破皮了,然後就暈了過去。”


    這時,有一個路過的大姐,看到這邊的情況,走過詢問是什麽迴事,陳亦珊給她們作了解釋說:“剛才這位奶奶摔倒了,我看到了過去扶一把,看她的額頭磕破皮了。我想幫忙載她去醫院。大姐,你能幫忙奶奶上車嗎?”


    “姑娘,這是小事兒。你先上車,我來扶老奶奶坐上去。”大姐熱心地說道,看得出來,她也是個樂於助人的好人。


    陳亦珊坐上摩托車後,大姐扶著坐了上去,她怕奶奶摔倒下來,最後她也坐了上來,並說:“我反正沒事,我也跟著去吧。”


    陳亦珊啟動摩托車,緩緩前行,開往陳店華僑醫院。陳亦珊本來是好心做好事,差點被奶奶的家屬當成肇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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