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亦珊把電話打去接花麵廠,響了大半會兒,才有人來接聽。對方拿起電話便說:“喂,你找誰?”


    聽出是胡麗花的聲音,陳亦珊說:“麗花,怎麽那麽久才來接聽,廠裏沒有其他人嗎?”


    隻見胡麗花說:“哦,是亦珊姐,我姐和小梅騎車去陳店買內衣了,其他女孩迴宿舍去了,我剛才在洗頭沒聽到。”


    陳亦珊說:“那你去後麵宿舍幫我看一下,司馬燕迴來了沒。如果她在的話,你不用跟她說什麽,她今晚一個人去公寓裏看我,不久前迴去,我隻是想確定一下她有沒有安全到達到宿舍。你去看一下,不用掛掉電話,她在不在都來跟我說一下。”


    “好的,你稍等。”


    陳亦珊聽到話筒擱在桌子上的聲音,隨之傳來腳步聲遠去。沒多久,胡麗花迴來說:“亦珊姐,司馬燕在洗澡。”


    “那沒事了,麗花謝謝你,我掛電話了。”聽到司馬燕已迴去,陳亦珊就放心了,便把電話掛掉。


    晚上十點鍾,其他人都走了,孫大寶也進入了夢鄉,房間裏隻有陳亦珊和表姐在喝茶聊天。


    李丹看著陳亦珊說:“自從晚上林立來過之後,你就有點不對勁,又是接電話,打電話的,你是不是有什麽事?”


    “不是我自己的事。”陳亦珊笑了,看來表姐是誤會自己了。“是這樣的。”


    陳亦珊便把司馬燕暗戀林立,以及今晚向林立表白被拒的事都跟表姐說了。最後她說:“我隻是擔心她會不會受到刺激,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


    李丹冷笑說:“真看不出司馬燕的野心這麽大,她想攀高枝。”


    聊了一會,表姐走了,陳亦珊把房門關了起來,拿著睡衣去洗澡。


    看了一會兒書,充實一下自己,陳亦珊躺到床上時已經快十二點了。一時睡不著,呆看著天花板。


    陳亦珊想起了方少傑,想起了林立,她現在和這兩個男人都沒有任何關係了,她在內心自問,她到底想要一段什麽樣的感情呢?


    答案是她現在隻想發展事業,好好賺錢,爭取今年年底能有錢再開第二家公寓。


    帶著夢想,陳亦珊進入了夢鄉。次日醒來,是早晨六點鍾,陳亦珊洗漱後,換了衣服,出門去善堂跑步。她剛從樓上下來,黃小曼和黃秀在大門口等她了。


    三個人小跑向善堂。裏麵依然有很多人做晨運,但陳亦珊感覺今早打太極的老年人更多了。


    在後山山坡下的那片大平地,陳亦珊又看到了洪妙霞和那個老頭在打羽毛球。那老頭身穿一件白色背心,肩上搭著一條擦汗的毛巾,下身是一條棕色大褲衩,腳下是一雙白色波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陳亦珊感覺老頭更加禿頭了。


    “霞姐打羽毛球啊。”陳亦珊從洪妙霞麵前跑過,沒有停留,但出聲跟她打了一聲招唿。


    洪妙霞輕應一聲,有些不好意思,仿佛自己有什麽秘密被發現了似的。


    陳亦珊三人圍繞道後山慢慢跑圈,大概小跑了一個小時,跑累了,停了下來,來到一群老年人麵前,看起他們打太極。


    陳亦珊既然看到了林立母親的身影,想不到那個對自己非常不友好的老女人也會來做晨運。


    看了一會那幫老年人就停了下來,這時林立的母親看到了陳亦珊,她麵無表情直盯著陳亦珊看,陳亦珊也沒想過要去和她打招唿,理都不理她。


    往後陳亦珊三個人來跑步,她們都會遇到洪妙霞和那個老女人。


    有一次洪妙霞和那個老頭打完羽毛球後,她讓老頭先走,她走向正在跑步的陳亦珊三人。


    撇下兩個女孩,陳亦珊和洪妙霞走向草地。兩人坐下來後,陳亦珊看著洪妙霞依然好看的臉蛋和身段,嘴上說:“那個老頭就是你那個神秘的男朋友吧?”


    洪妙霞沒有否認,點點頭說:“是的,但他不叫老頭,我稱唿他為蔡先生。”


    陳亦珊笑笑說:“其實我們三個人一年前就看到過你和蔡先生在一起打羽毛球了。”


    洪妙霞看了陳亦珊一眼說:“這一兩年,我和蔡先生的交集就是早上打打羽毛球,沒有不正當關係,你信不?”


    陳亦珊重重點點頭說:“我信,非常信,如果你還和她保持不正當關係的話,你和他打羽毛球都堅持不了那麽長時間。”


    洪妙霞站起來,拍拍屁股說:“我該走了。”


    她走後,陳亦珊來到黃小曼和黃秀身旁,她們正在看老太和老頭打太極。一會兒他們停了下來,林立的母親竟然朝陳亦珊點點頭。


    一連幾天,老太太看到陳亦珊都會點頭示意。這讓陳亦珊感到很錯愕,她去過老太太好幾次家裏,老太太沒有一次給她好臉色,都是冷嘲熱諷,現在竟然對她友善起來。


    這天晚上八點半鍾,陳亦珊接到林立的電話,說要請她去胖子大排檔吃飯。陳亦珊想著她有些話要問他,就答應下來。


    陳亦珊換了一身衣服,塗了口紅,吩咐孫大寶一個人在房間裏看電視,不要亂跑,她就出門了。


    騎著摩托車,來到南鍾天旁邊胖子大排檔,停放好車,陳亦珊一眼就看到了林立,他坐在外麵露天餐桌。


    陳亦珊見到林立時,隻見餐桌上隻有四瓶啤酒,他一個人正在獨飲。


    看見陳亦珊來了,林立站了起來,伸手招來服務員說:“把我剛才點的菜去安排來吧。”


    “好的,我馬上去為你安排。”服務員小妹臉帶微笑,說著朝後廚走去。


    服務員走後,林立看著陳亦珊說:“我自作主張點了幾個菜,你不會介意吧?”


    陳亦珊微微一笑說:“不介意,我不挑食,你點什麽我都吃得。”


    林立問陳亦珊說:“你想喝什麽飲料?我這就給你拿。”


    陳亦珊說:“新奇士吧。”


    “好。”林立起身而去。


    陳亦珊這才看清,他的椅子下麵已經有了兩個空酒瓶了。


    林立拿來三瓶新奇士放在桌麵上。陳亦珊詫異的問他說:“我沒來之前,你已經喝了兩瓶啤酒了啊?幹嘛喝得那麽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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