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搭帳篷,自己做泡麵。


    然而種種跡象,都表明,這個不知來曆,身份神秘的秦牧,絕不簡單,他來神仙墓也是早有預謀。


    “你來這裏取什麽?”


    我記得剛才,那個道士說過,會有一個人來這裏取一樣東西,這個人,我猜就是那口玉棺,也就是秦牧。


    而那道士也說過,天坑下麵,有幾幅石刻壁畫,上麵刻畫的人物的眼睛,都是玉色的。


    之前秦牧在打開神仙墓,獻祭的時候,我清楚的見過,秦牧的眼睛,也化作了玉色。


    而恰恰玉像的眼睛,也是玉色的。


    玉像,可能就是我的轉世,這點,我不得不承認。


    “你跟我,到底什麽關係?”


    此時此刻,盡管我對玉棺少年,還充滿了一種敵意,但這個問題,我似乎已經不得不意識到了。


    但秦牧這個時候卻不說話了。


    一雙玉色的目光,就這樣凝望著我。


    而與此同時,我們倆的也一直在往天坑裏掉,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秦牧用了什麽術法。


    當掉了半分鍾不到。


    我們倆的身子,就凝固在了半空。


    周遭,都是冰冷的,和無盡的漆黑。


    我也警惕的看著秦牧,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那口玉棺的真身,以前曾聽我父親說過,玉棺中的人,曾是一個俊秀的少年。


    可秦牧的樣貌,跟俊秀似乎並不大搭邊,所以我猜,秦牧應該也不是他的真身。


    而這個疑問剛一出現。


    秦牧的麵容上,忽然詭異的微微一笑,“凡人的身體真是麻煩,一頓不吃就餓得慌,滿是汙濁……”


    冰涼淺淡一語。


    秦牧的身體,忽然失去了神采,像是一副沒有靈魂的玩偶,忽然掉下了腳下的天坑,而我眼前的。


    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白衣飄飄,幾分古裝意思的男子,他潔白剔透的麵容上,眉目如畫,俊雅非凡。


    他渾身,都散發著一種淡淡的玉光。


    試問,一個傾城國色的男子,發著亮光,飄逸的懸浮在黑暗中,是個怎樣的意境感覺?


    而看到這一幕的我,竟覺的似曾相識。


    同時我也猜到,之前那個道人的樣貌,原來是模仿的玉棺,不過很顯然,他隻模仿了玉棺的皮毛,根本不可能有玉棺少年的這種絕世的風姿。


    “你,到底是什麽人?”


    我又問了一個,跟剛才差不多的問題,因為他剛才根本沒有正麵迴答我,我不知道,是他忽略了。


    而是故意在跟我繞彎子。


    聞言。


    就見玉棺少年,歪頭看了我一下,道:“這個問題,解釋起來比較麻煩,而我就算肯說,你也未必肯相信,待時機成熟,你自然就都明白了。”


    “你來神仙墓,取什麽?”


    不管玉棺少年,說的是真是假,在他還願意迴答我問題的時候,我盡量多問點,因為他一直太神秘了。


    而我又對他滿心的警惕。


    隻是我沒想到,長久一直跟我們作對的玉棺少年,張嘴居然痛痛快快的告訴了我:“我來取三樣東西,幻靈珠,石念碑,還有三生棺,不過聽說,你想要三生棺,我倒是可以先讓給你,反正我也不急著用。”


    我微微瞪大了瞳孔。


    “三生棺真的在這裏?”


    玉棺少年,輕輕一笑,雖說他一直是我心裏的反派,甚至是殺人魔頭,但他的這一笑,卻擔得起,傾城國色四個字。


    他與容麒的俊美不一樣。


    容麒是那種,經人事滄桑打磨後的圓潤剔透,風清雲淡,時而狡詐靈活。


    而玉棺少年。


    則有一種……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的輕豔感。


    他輕輕張嘴,一字一頓的道:“一直都在,隻是那個道人不識貨,一直把三生棺當成一塊爛石頭而已,就在外麵,幻想褪去,三生棺隻會露出它的本來麵目……”


    話不及說完。


    我忽然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強大的力量,正在從我們的頭頂,快速襲擊,似乎正在有什麽東西,在往天坑裏衝。


    還帶著濃濃的殺機。


    “想不到這麽快就來了,你我分別這麽久遠的時間,終究還是要在分開,不過沒關係,來日方長……他們不是也一直在等那一天嗎?”


    玉棺少年喃喃一語。


    而與此同時,隨著頭頂那股滅世般的氣流,即將朝我們壓頂而來的時候,我感到了一股,從未有過的戰栗。


    我已經是半人半屍了,吸收了一顆屍丹。


    還有這樣的反應,可見來者的強大。


    怎麽辦?


    反觀玉棺少年卻是不慌不忙,從他剛才對我的態度上看,他似乎對我沒有敵意,反倒有袒護的意思,他會救我嗎?


    我居然會指望,我們一直的敵人會救我?


    “來了,抓緊了。”


    不由分說。


    玉棺少年似乎一直都在仔細聆聽著,對方的動靜,突然毫無預兆的輕聲一喝,然後,他就緊緊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清楚的看到。


    玉棺少年的身後,有冰涼的美玉在蔓延,眨眼的功夫,就形成了一口玉棺,這玉棺,將我跟玉棺少年,直接緊緊的包裹。


    原來他的玉棺,是這樣來的,像一個蠶蛹。


    而在這個短暫封閉的空間裏,我跟玉棺少年,幾乎臉對著臉。


    還來不及感到驚異和排斥,整個玉棺就在漆黑的天坑裏旋轉了起來,然後我抬頭,居然透過頭頂清晰的玉質。


    看到一片片恐怖的風刃,正在朝我們鋪天蓋地的打了下來。


    “乒乒乒……”


    風刃打在玉棺上,立刻發出各種破裂的脆響。


    我發現玉棺少年的額頭,已經溢出了一絲絲的冷汗,可見突然迎上這麽多,這麽淩厲的風刃,他也有些壓力。


    “你怎麽樣?”


    我問。


    畢竟,要是玉棺打碎了,我也得跟著遭殃。


    玉棺少年看了我一眼,淡淡道:“雕蟲小技而已,我沒事,風刃要結束了,我拿了我要的東西就會離開,你自己保重,我相信,這樣程度的危險你還是可以應付的……如果應付不了……”


    我以為他要說什麽。


    仔細的聽了起來。


    然後就聽玉棺少年,喃喃的嘟囔道:“如果應付不來……死了也活該……能力太弱,活著也沒用……”


    靠,這叫什麽屁話,死了也活該!


    我心裏正微微的吐槽。


    又聽玉棺少年,微微的呢喃道:“還有,記住我的名字,我叫夙悅……你以後會想起來的。”


    言罷。


    頭頂的風刃已經停歇了幾分。


    玉棺少年,不,這個名字叫做夙悅的神秘玉棺少年,已經在這一刻,瞬間收起了他的玉棺,也就是說。


    我們都失去了短暫的防備。


    好在風刃沒剛才那麽激烈了,我勉強可以躲閃。


    玉棺少年,夙悅,則一心一意的在看著天坑的底部,老實說,我是什麽都看不到的,但是他忽然單手一吸。


    隨著轟隆一聲。


    我就看到,一樣東西從深坑內飛了出來,直接飛到了玉棺少年,夙悅的身前,這一刻,我看的仔仔細細。


    這就是剛才玉棺少年,說他要找的,石念碑?


    可這……分明是養鬼族姬家的那塊神秘石碑!


    下意識的,我想起了自己身上,還紋著的那隻小玉龜。


    但這一切都來的很快,這石碑在我眼前,僅僅也隻是一晃的功夫,就被玉棺少年,夙悅,收入他的玉棺,玉棺閉合。


    瞬間就要飛出天坑。


    “帶上我。”


    我一急,他走了我怎麽辦。


    匆忙間,我單手死死抓住了玉棺的一個角,也虧得玉棺對我沒什麽敵意,帶著我出了天坑。


    耳邊盡是冰涼的風聲。


    而就在我們即將衝出天坑的瞬間,滿天滿地,再次刮起了一股恐怖的風刃,但這次,我可沒有玉棺少年的庇佑。


    麵對那鋪天蓋地而來的風刃,讓我嗅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死亡味道。


    但是我不能坐以待斃。


    “冰封血舞。”


    我的眼眸,瞬間化作一片浩瀚的玉色,周遭天地,也化作了一片白茫茫的飛雪,伴著怒吼的風刃,顯得格外的恐怖。


    玉棺在這個時候,已經帶著他的東西離開了。


    徒留我一個人在半空中,對付那位置的敵人。


    這時候,玉像的影跡,瞬間溢體而出,腦海中的印象,這個時候,也開始捏起了新的法訣。


    想不到這個時候,玉像又給我開啟了新的招式。


    但眼看一大片風刃就要朝我襲來,一時也顧不得太多,瞬間以血舞,化作了一片盾牌,阻擋在了我的身前。


    但對手的風刃,明顯跟我就不是一個等級的。


    當初將顏瀟瀟,打的落花流水的血舞,在這風刃之下,居然破敗的不堪一擊,連帶著我自己,也這股恐怖的風刃。


    打的差點沒攤在亂石堆上。


    出了天坑,外麵就是一片烏怏怏的亂石堆,在沒有了什麽之前的仙界。


    “苗苗……”


    這個時候,我聽到遠處的同伴,喊我的名字。


    但我整個人已經被重新籠罩在了巨大的風刃裏,就算我至今都沒看清楚,我的對手到底長什麽樣子。


    可我心中還是能感覺到的,他似乎一看到我,就完全在針對我一個人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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