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李明太為首,眾人最終在一無所獲的情況下,再次找到了秦牧。


    而秦牧自從到了這裏,似乎哪裏都沒有去過,要麽獨自在那邊的小山坡曬太陽,要麽就在自己的帳篷裏挺屍。


    基本是兩耳不聞窗外事。


    而我也難得注意了一些,那就是,這個叫秦牧的人,一天,居然隻吃一桶泡麵,也很少解決個人問題。


    就算無人區艱苦。


    也不用這麽艱苦吧,我懷疑的想。


    “差不多了,你們想哪天打開神仙墓?”


    盤膝坐在帳篷裏的秦牧,姿態悠然的問。


    這幾天,前去山穀探查的人也不少,幾乎所有人都去過了,而這個秦牧始終不慌不忙,不得不說,他給所有的人感覺就是。


    你們都不行,隻有我能開啟神仙墓,你們探查也是白查,最後還要來求著我。


    由此暗地裏,惹惱了不少的人。


    當即就有一個人,破口罵道:“哪裏來的小崽子,毛都沒長齊,就在這口出狂言,看你待會要是打不開神仙墓……”


    這人的話還沒說完。


    已經說不下去了。


    因為他的喉嚨處,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個血窟窿,一顆石頭,就打在了這人的脖子上,當場斃命。


    而那殺人的石頭……


    我雙眼微微一眯,我認得,就是昨天早上我打給秦牧的。


    別告訴我,他抓住那塊石頭後,一直就放在手裏。


    “你……”


    “這是誰啊?”


    “好像是千咒門的魯休止……”


    雖然秦牧的突然殺人,讓在場的很多人怒了,不過到底這些人都是四麵八方來的,其實就是一盤散沙。


    一見秦牧深不可測。


    在短暫的憤怒後果,很快都變得的冷漠。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而李明太,在見識了秦牧的這一手後,目光遊移著,看了陳老爺子跟楚家人一眼,最後又落到了我父親,跟慕容絕的身上。


    陳老爺子嘿嘿一笑:“小楚,給算一卦,那天進最好。”


    被喚作小楚的,自然是通玄楚家的,這次跟阿梅一塊來的,似乎是她的一個叔父,聞言,那姓楚的人,微微翻轉了一下,自己手裏的銅錢。


    馬上他就頓住了。


    “怎麽樣?”


    “吉中有兇,兇中有吉,這卦……”


    “他是算不清的,如果你們著急,不如就今天吧。”


    秦牧已經從帳篷裏站起了身,不過他這話,說進了許多人的心裏,畢竟許多人都盼著可以進去神仙墓,看看。


    所以秦牧的建議,一票就通過了。


    當然,其實也不乏,依舊有持懷疑態度的人,畢竟秦牧就算在神秘強大,似乎也太年輕了,關鍵是,他來曆不明。


    “管他什麽來曆,今天看看這小子的牛皮要怎麽吹,走。”


    秦守一馬當先,跟著眾人,也浩浩蕩蕩的去了。


    我們當然也去,隻是四十多號人,我們排在了最後,就見走在最前麵的秦牧,始終淡然自若。


    當他走到這座山穀的時候,才在一片空地停了下來,頭微微的昂著,雙目微閉,像是在觀察,又像是在等待什麽。


    “究竟要怎麽打開神仙墓?”


    有急脾氣的人,已經忍不住催促了起來。


    秦牧大概這樣保持了有十分鍾,才不緊不慢的轉過身來,望著身後的眾人,到:“我在原地畫一張陣圖,你們配合一下站位,神仙墓自開。”


    “就這麽簡單?”


    “對,就這麽簡單。”


    秦牧含笑點了點頭。


    順眼耐看的年輕臉孔上,仿佛瞬間有一絲魔魅劃過,但稍縱即逝。


    然後秦牧從原地,找了個一根棍子,就開始自顧自的畫著,他剛才嘴裏的陣圖,隻是他這個陣圖,也不是平常玄門接觸的那種道家陣圖。


    顯得十分的古怪。


    如果從上空看,像是一片鬼畫符。


    但秦牧似乎畫的很認真,所有人都心思各異的看著他。


    “行不行啊?”


    “這誰知道。”


    大約花了有半個多小時,秦牧才把地上的陣圖堪堪畫完,就見這陣圖,似乎十分的巨大,在山穀中,直接橫跨東南。


    “分別抽派十個人,把住陣圖的四個方向,就是那個位置,還有那個位置,和最後那個位置……”


    秦牧畫完後,就指揮了起來。


    而剛好,我們大約就四十幾人,分別十個人,守住四個方向,數量上竟是正正好好,真不知道,這一切到底都是巧合,還是,那個秦牧早有算計。


    “我總覺的事情有些不對?”


    我看了容麒一眼。


    此刻,我,容麒,我父親,慕容絕,老瘋子,秦守,葉群,小恆,還有那個禦靈唐妙妙……我們十幾個人,站在一起。


    就算覺的哪裏不對,但誰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這個時候,我的左眼突然微微的抽疼了一下,難道是夢眼要提示我什麽,我忽然心上一喜。


    可不待夢眼開啟,我眼前模糊的影響,瞬間支離破碎。


    就在支離破碎的瞬間,我明顯感覺,一隻冰涼的手掌,俺在了我左邊的額頭上。


    然後我就迴歸現實了。


    “容麒,你剛才碰我左眼了?”


    我有些不悅的問,容麒就站在我身邊,如果做那個動作,也隻有他最合適,也最順手,所以我第一個就懷疑了他。


    可反觀容麒,一副很無辜的道:“苗苗,我剛才沒有任何動作,怎麽會碰你的左眼。”


    “是啊,容麒剛才一直沒動過,苗苗你怎麽了?”


    葉群也跟著澄清道。


    而我心裏瞬間咯噔了一下,剛才,明明感覺有一直冰涼的手,按住了我的左眼,然後我的夢眼就什麽都沒了。


    難道……有人剛才壓製了我的夢眼?


    一定是不希望我看到什麽?


    一念至此,我忽然看向了最前麵的秦牧,雖然秦牧側身站著,可我還是感覺,他薄涼冷笑的看了我一眼。


    這個人……


    我心中的不祥的預感,開始越積越大。


    可這個時候,整個陣圖基本已經完成。


    秦牧就站在最前麵,似乎在思考摸索什麽。


    “喂,好了沒有?”


    有人催促道。


    秦牧依舊還是平常的不急不緩,好像脾氣很好的樣子,點頭道:“就好就好……”


    緊接著,秦牧就做出了一個十分別扭古怪的動作。


    一看到這個動作,我發現,包括容麒,我父親,慕容絕,還有秦守,都齊齊的變了臉色,變的非常難看。


    “原來這小子……”


    秦守急脾氣,沒忍住就要大叫。


    “怎麽了?”


    葉群在見識這方麵,顯然不及秦守,沒看懂。


    就見不遠處,通玄楚家,阿梅的那個叔父,一直都在不停的翻轉著他手裏的銅錢,一直的在占卜著前路。


    而也就在秦牧,做出那個古怪詭異動作的瞬間。


    他麵色大變。


    “兇,大兇,絕殺之兇,此地不宜久留……”


    可他雖然聲音大,但周圍的人,反應上,似乎明顯都要慢上半拍,但是陣圖瞬間就啟動了。


    情急之下。


    這位通玄的叔父,一把就拉住了自己的侄女阿梅,扭頭就跑。


    阿梅似乎也信得過他叔父,跑的頭也沒迴。


    而就在他們即將跑出陣法的瞬間,整個山穀裏,瞬間刮起了一片漆黑的風,那風像是刀口一樣,刮得人,莫名的渾身發疼。


    而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就在電光火石的瞬間,所以沒有人反應過來,就見陣圖中的很多玄門中人。


    連抵抗都沒來得及抵抗,紛紛開始痛苦的慘叫了起來,像是有人在殺他們。


    “到底怎麽迴事?”


    葉群還沒看懂。


    秦守忽然指住了最前麵的秦牧:“是那個妖人……他剛才的動作是獻祭,我們這群傻叉,被人送到了砧板上都不知道……”


    “特麽的這麽陰損,老子行走江湖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麽算計,拿我們當獻祭的牛馬。”


    慕容絕暗啐了一口。


    我們同樣被籠罩在黑風裏,下一刻,我仿佛看到有千軍萬馬的鬼軍,從天而降,要殺我們。


    可我左眼一疼。


    瞬間看透了一切的本質。


    “是幻覺,不要相信……”


    可那邊,已經開始有人發狂,掙紮了起來。


    我一扭頭,發現好在我的同伴都很正常,這幻覺明顯是針對肉身的,我跟容麒,還有老瘋子,小恆都不是活人,所以並沒有收到太大的影響。


    而我我父親跟慕容絕,都功力深厚,一時還不會出什麽問題。


    就是秦守和葉群還有那個唐妙妙,我們隻要時刻盯著就好。


    可饒是這樣,還有人瘋狂的跑了過來,乘著我們不備,用手中的利器,瞬間跟唐妙妙廝打了起來。


    刀刀見血,我有心救這女孩。


    但整個陣法一片混亂,根本誰也救不了誰。


    難道那個秦牧要將我們所有人都絕殺再次?


    “這應該是進入神仙墓的一個程序……沒想到,居然會是獻祭……”容麒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的確,這樣殘忍的畫麵,我也還是頭一次見到。


    就在這場獻祭,進行到五分鍾的時候。


    整個陣圖已經死傷過半,除了通玄阿梅跟他的叔父,倆人反應快,撒腿就跑以外,幾乎所有人都被籠罩其中。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


    陣圖的黑風中,突然多出了一道漢白玉打造的大門,這門顯得仙氣十足,像是天宮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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