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麵上還是一副友善的樣子:“我也不知道啊,他是容麒的朋友,我隻知道,他是我們學校的研究生。 ”


    “追他的人肯定很多吧?”


    張萌一副眼睛冒光的樣子。


    我撇嘴一笑:“我也不是很清楚,畢竟我又不追他。”


    張萌見我一問三不知,也得不到什麽有用的價值,也就沒追問了。


    倒是顏瀟瀟,一路都安安靜靜的,擺弄著她的照相機,沿路有什麽她要去的地方,都會主動提出來,雖然一隻手臂受了傷,但拍照還是不影響的。


    “其實她拍照的樣子,本身就是一道風景,她自己好像不知道。”


    等待顏瀟瀟的時候。


    我靠在車上,隨口調侃了一句。


    顏瀟瀟很漂亮,瘦瘦的,苗苗條條的,在舉著一部專業的照相機,就像這蒼茫大地上的一尾飄絮。


    我們一天就行出了一百公多裏,中午在一家農家樂就得餐,下午的時候,到了一處小鎮。


    比起大都市的繁華,這裏絕對算得上偏遠了。


    不過卻不得不佩服顏瀟瀟的眼光,這裏雖然偏遠,但整個都充斥著一種古韻,甚至還有一座,不知道供奉了什麽神靈的小廟。


    據說當地人十分篤信。


    晚上,我們就在這裏唯一的一家小旅館下榻。


    “三間房,我跟苗苗一間,顏瀟瀟跟張萌一間,葉群一間,怎麽樣?”容麒簡單分配了一下。


    就聽張萌,笑的別別扭扭,道:“你倆才剛確立關係,就一個屋,也太那個了吧,容麒,你也為苗苗想想啊。”


    “有什麽可想的,反正以後她是一定嫁給我的。”


    容麒笑了笑道。


    張萌鬧了沒話說,大家就各自迴屋了。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我今天有點敏感,我總覺的張萌在進屋的時候,若有若無的看了我一眼,這一眼,絕對不像平時看到的那種眼神。


    這讓我突然想到,那天在酒店洗手間,偷聽他們說話。


    張萌說要給我點顏色看看。


    但當時我根本沒放在心上,這是法治社會,她還能對我怎麽樣?


    但是現在,卻讓我莫名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張萌下午離開過半個小時。”


    葉群在經過我的時候,突然小聲的提醒了我一句,我心裏一動,難道張萌今晚真的要算計我?


    等我再去看葉群的時候,葉群已經迴房間了。


    我又看了容麒一眼,跟他進屋後,問:“葉群說,下午張萌離開了我們半小時,你知道她去哪了嗎?”


    容麒搖頭:“當時我在給顏瀟瀟提裝備,你知道的。”


    我想了想,決定還是告訴了容麒:“我覺的張萌今晚要算計我,你信不信我?”


    容麒看來我一眼,伸手點了點我的額頭,戲謔道:“我不信你信誰?”


    而從剛才張萌的那個眼神上猜測,她算計我,應該絕不是普通的戲弄,因為容麒就在我身邊,不管發生什麽,容麒都會護著我,她也算計不到我。


    那什麽,才是容麒護不到我的?


    “容麒,你下樓幫我問問,張萌在我們來之前,有沒有提前自己來過這家小旅館?”


    不是我疑心重,而是不鬧清楚,我心裏難安。


    而不管我說的是不是真的,容麒都願意相信我,所以他起身就朝樓下走去。


    大概十分鍾後,容麒才重新迴來,告訴我:“你猜對了,張萌之前的確提前來過,那個值班的還不肯說,我給了他兩千塊錢,他才告訴我的。”


    “兩千!”


    我差點沒讓這敗家爺們給氣死。


    “張萌給了他一千。”


    這種小地方,一兩千塊錢,已經是大數字了。


    我這才平衡了點:“那張萌提前來這個小旅館,做了什麽?”


    “應該是放了什麽東西。”


    容麒說完,鼻息鬆動了一下,他似乎在嗅什麽氣味,最後,撩開被子,在枕頭下麵,發現了一個小小的木牌,木牌顯得很舊,上麵也沒有字。


    但對應著木牌,床底下,卻發現了一碗黑乎乎的東西,還有一疊紙錢。


    “這是什麽?”


    我沒見過,但應該不是什麽好東西。


    容麒還端起碗,嗅了一下,跟我說:“這東西你見過,是屍油,不過不是人的屍油,應該是動物的屍油,加上這疊紙錢,還有這個木牌……”


    “想不到,兩百年了,還有人再用這麽古老的招鬼法子。”


    容麒輕輕吐出了這麽一句話。


    我一驚:“什麽意思?張萌懂這些?”


    “應該不懂,懂的話,也不會用這麽笨的法子,很容易被發現,而且不成功的幾率也很大……”容麒解釋了一句。


    我看著那黑乎乎的動物屍油,問:“那我們該怎麽處理?”


    容麒沉默了,片刻,他認真的看著我,道:“看得出來,那個張萌一直有針對你,我本不想跟她一般見識,但你現在是我女朋友,動你,就是動我,別人都欺負上門了,還能坐以待斃嗎?”


    動你就是動我。


    這句話,說的我心口一熱,感覺什麽都不重要了。


    “聽你的。”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他既然擺下了這道局,那就讓她自己嚐嚐好了,反正成功率也不高,失敗了算她運氣好,要是成了……反正有我在,也出不了什麽大事。”


    容麒壞壞一笑。


    感覺他替我出頭的樣子好帥。


    我伸脖子,親了他一下。


    然後容麒就端著東西出門去了,我知道,以容麒的本事,不動聲色的在隔壁,床底下放點東西,簡直易如反掌。


    房間的門很快打開。


    容麒迴來了,給了我一個安心的眼神,就摟著我滾到了穿上睡覺去了。


    容麒累不累我不知道,反正坐了一天的車,顛簸了一天,我是累的不行不行的。


    沾了枕頭就睡著了。


    人累極的時候,總感覺一睜眼一閉眼,一夜就過去了,我的感覺就是這樣。


    不過我的一睜眼一閉眼,可不是一夜就過去了,而是半夜過去了。


    我是被顏瀟瀟的敲門聲給吵醒的。


    “容麒,容麒,快開門,萌萌病了……”


    容麒簡單穿戴了一下才到了門前,一開門,就見顏瀟瀟一臉的焦急,拉住了容麒的手,就要往隔壁拉:“你快看看,萌萌病了,病的好奇怪,但我聽說鎮上隻有一個診所,還在西邊……”


    原本以為,那個召鬼的,不會成功。


    但看現在這架勢,張萌比較倒黴,應該是成了。


    我竟發現我心裏沒有半點的愧疚,如果不是發現了她的算計,說不定現在病著的人是我。


    不過我也好奇,張萌的那個召鬼的東西,給她招來了什麽?


    所以我也馬上披上外套,跟了出去,誰知一進隔壁,就聽到一陣一陣的怪音,為什麽說怪音呢,因為這個聲音,任何正常男女聽了。


    都臉紅心跳。


    張萌居然一個人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叫著床,各種銷魂剔骨。


    搞得容麒一進門就僵在了原地,看了顏瀟瀟一眼:“你確定她是病了?”


    大概顏瀟瀟也有點難為情,但畢竟張萌的表現太過反常,她要麽是病了,要麽就是被人喂了春藥,但哪有春藥這麽強烈。


    我在後麵,瞄了一眼,發現張萌一邊裹在被子裏鬼叫,一邊似乎還在脫著內衣,都從被子下,落了出來。


    “咳咳……”


    容麒尷尬的輕咳了一聲。


    顏瀟瀟也是沒轍,但張萌是她最好的朋友,現在出了事,她無論如何也不能不管。


    “怎麽了?”


    就聽葉群也被吵起來了。


    但當他走到門口,聽到裏麵貓兒似的的叫聲後,趕忙表情別扭的頓住了腳步。


    “萌萌病了,剛才我們在一起睡覺,不知道怎麽的,半夜,萌萌就突然這樣了……”顏瀟瀟急的跟什麽似的,眼看淚水就在眼眶裏打轉轉了。


    “我進去看看。”


    誰知前一刻還滿臉別扭的葉群,突然向前一步。


    好在屋裏,顏瀟瀟還蓋著被子。


    就算有什麽沒節操舉動,也都是在被子下麵。


    顏瀟瀟也緊跟著進去了,擔憂的問:“她怎麽樣?”


    葉群隻是摸了摸張萌的額頭,就基本確定道:“她這是中邪了?”


    “什麽?”


    顏瀟瀟有點愣了。


    葉群看了容麒一眼,道:“不行你問他,他也懂的,這旅館不幹淨,誰知道多久沒住過客人,有一兩個小鬼也正常,張萌應該是中邪,而且中的還是色鬼。”


    顏瀟瀟一聽,變了臉色,又看了容麒一眼。


    大概容麒也覺的,這張萌也算得到教訓了,也就不在追究了。


    點頭道:“我也覺的她是中邪了。”


    “那要……怎麽辦?”顏瀟瀟有點茫然的問。


    容麒這下又看了我一眼,道:“苗苗,我記得你包裏有雙紅筷子,看能不能把那個鬼揪出來。”


    我點了點頭,轉身迴房間,拿出了我的那雙紅筷子。


    上次,就是用這雙紅筷子,把崔婷婷身上的高跟鞋女鬼給逼出來的,相信這次也能,附在張萌身上的小鬼,總不至於,兇過那個高跟鞋女鬼吧。


    我上前就用筷子夾住了張萌的中指。


    而張萌從始至終,人都不清醒,閉著眼叫,就跟做夢似的。


    隨著清靈的嘎嘣一聲,我敢保證,就是厲鬼也能給夾出來,但是,張萌卻毫無反應。


    我迷惑的迴頭看了容麒跟葉群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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