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敏把她和香香、港港的合影照,遞給錢祖華,錢祖華不情願的接過照片看了一眼。


    “錢祖華,你知道齊亞楠判了幾年嗎?十年,她是罪有應得。齊亞楠的那個領導邢玉良也被她拖下水,因貪汙受賄,已被省人民檢察院反貪汙賄賂局收審了。你怎麽能和這樣的人渣混在一起呢,你的腦子真是進水了。事到如今,你就好好改造吧。”錢懿臻恨鐵不成鋼的說。


    錢祖華低頭不語,錢懿臻繼續說:“錢祖華,你真不想關心一下家裏親人們的情況嗎?你對家裏所有的人都是不管不問的態度,難道你真的不知道,什麽是人間煙火嗎?”


    錢祖華眼神呆滯的望了望眼前的姐姐和妻子,把頭扭到了一邊。錢懿臻接著說:“錢保貴考上了省實驗中學,是錢家的好苗子,錢懿雲生了兒子,咱爸迴了李家村,姥姥、姥爺.....。”


    獄警提醒道:“請注意,探監時間馬上就要結束了。”


    錢懿臻把《道德經》、《清靜經》、《太上感應篇》交給錢祖華:“這是我的好友袁豔琴道長送給你的,希望你認真研讀,早日開悟,做個有愛心的正常人。”


    王敏把一包生活用品遞給錢祖華:“好好改造,好好修行,我和香香、港港,在家等你。”


    告別錢祖華,錢懿臻、王敏無心遊覽廣州的繁華景色,踏上了返程的火車,在火車上兩人關閉了話匣子,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錢懿臻剛剛迴到陳府,匡爺爺牽著黃奶奶的手,進了陳府的門:“懿臻迴家了嗎?,我找她有事。”


    姥爺魯開普、姥姥陳雅鷺正在院子裏和軍燕、軍鴿一起玩耍。看到匡爺爺黃奶奶登門,趕緊上前打招唿,並請二位到客廳坐坐。


    問明來意後,姥姥陳雅鷺派軍燕去二進院喊媽媽。軍鴿也要和姐姐一起去。不一會兒,錢懿臻左手牽著軍燕,右手牽著軍鴿,來到了客廳。


    錢懿臻讓軍燕、軍鴿和匡太爺爺、黃太奶奶打招唿,軍燕、軍鴿甜甜的說:“匡太爺爺好,黃太奶奶好。”,“好好好,寶貝們,你們好。”


    “匡爺爺您有事找我?您們年紀大了,行動不便。打個電話或者是讓家政員過來喊我一聲,我去找你們,我年輕應該多跑腿才是啊。”錢懿臻說。


    “懿臻,我想立遺囑,我們老兩口百年以後,匡府房產由你繼承。趁著我還清醒,咱們去做個公證吧。”匡爺爺堅定的說。


    “匡爺爺,這可是件大事,你最好是和你的三個子女商量一下。”錢懿臻說。


    “對,懿臻說的對。匡大哥,您還是和孩子們商量一下,再做決定吧。”姥爺魯開普、姥姥陳雅鷺附和道。


    “商量個啥呀,我把老黃的病都打電話給三個孩子說了,他們個個都不願意迴來看我們,連一點起碼的同情心都沒有。是我教子無方啊。”匡爺爺老淚縱橫的說。


    “匡爺爺,您先別著急,我來想辦法。”錢懿臻邊說,邊扶著黃奶奶走出陳府,迴到匡府。


    錢懿臻讓匡爺爺把他兩兒一女的電話號碼找出來,把三人的名字和電話號碼輸入到自己的手機上。


    “匡爺爺,您耐心等待,我幫您弄清真相,他們若真的確實有困難迴不來,我一定會好好照顧您們二老的,我正在加緊培訓老年癡呆症方麵的專業人才,到時候我會選派一名最優秀家政員的來照護黃奶奶的,您放一百個心。”錢懿臻安慰道。


    錢懿臻讓黃奶奶躺在搖椅上,拿個板凳坐在搖椅旁,握著黃奶奶的手:“匡爺爺、黃奶奶,我想了解一下您家兒子、女兒的情況,您們可以給我說說嗎?到時候我去做他們的思想工作,哪怕是讓他們迴來,看看家鄉的巨大變化,也好啊。”


    匡爺爺打開了話匣子:


    解放後我們匡氏老酒坊,積極響應國家號召,實行了公私合營,一家人過上了安穩的日子。但是到了文革時期,因為資本家的家庭成分,我們匡家四世同堂,父親和我,還有你黃奶奶,及匡辰、匡熙,經常被紅衛兵抓去遊行、批鬥,我的四個孫輩,在學校裏抬不起頭,還經常遭到校園霸淩。


    我悲痛至極,想到了美國的一個遠親,暗地裏和他取得了聯係,偷偷把匡辰夫婦和孩子、匡熙夫婦和孩子,送到香港,然後轉去美國。


    可是,在香港辦理手續的時候,遇到了麻煩,隻能先讓匡辰夫婦和孩子去了美國,匡熙夫婦和孩子滯留在了香港,好在那個遠房親戚幫忙辦理了留香港的手續,從那以後,匡辰夫婦和孩子去了美國,匡熙夫婦和孩子滯留在了香港。


    從此,他們和老家的我們失去了聯係。從此,匡辰、匡熙帶領家人,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白手起家,零比零開始打拚。


    直到二十年以後,也就是五年前,香港的二兒子匡熙給我寄來了信,才知道匡熙一家生活在香港,他們一家以打工為生,後來以賣魚為生,再後來開了一家沿街商店做點小本生意。


    和匡熙取得聯係以後,我讓他和家人迴國看看,他一直找理由不迴來,隻是每月給我們寄來三百塊錢,以表孝心,他寄來的錢,我們一分也沒動,都給他留著呢。


    直到二十年後,也就是四年前,美國的兒子匡辰給我寄來了信,才知道匡辰一家在美國加州的農場。我讓他和家人迴國看看,他一直找理由不迴來,隻是每月給我們寄來四百塊錢,以表孝心,他寄來的錢,我們一分也沒動,都給他留著呢。


    小女兒匡瑜讀高中時,正趕上紅衛兵大串聯,她跟著紅衛兵大部隊去北京搞串聯,認識了一位北京小夥子,一見鍾情,突擊戀愛,私自結婚,留在了北京。


    六年前領著一兒一女兩個孩子迴來了一趟,隻待了兩天,說是工作忙,匆匆忙忙的走了。她也不給我們說北京的地址,後來給我們打過幾次電話,我記下了座機號碼,我們用這個電話號碼給她打電話,總是沒人接。


    匡爺爺很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不指望他們能迴來孝敬我們老兩口,隻要他們能平平安安的活著就好了。”


    錢懿臻悄悄囑咐家政員:“最近匡爺爺的情緒不穩定,要多留心觀察,及時勸慰,以免產生意外。”家政員認真的點點頭。


    錢懿臻給表妹韓詩妍打去電話,讓她按照匡爺爺記錄的匡熙的地址,去跑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人。最好是麵談,把匡爺爺、黃奶奶的情況和他說一下,也順便了解一下匡熙的現狀,看看是不是有什麽困難。


    錢懿臻又吩咐劉馨月,以匡府老宅為背景,給匡爺爺、黃奶奶拍了幾張照片,寄給了韓詩妍,讓她多一條尋人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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