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秘書張雨晨悶悶不樂的坐在那裏發呆,錢懿臻邊翻看文件邊問:“小張怎麽了,一臉的苦悶,誰惹你生氣啦,說出來,看能不能幫到你。”


    “錢總,我自從大學畢業參加工作以來,掙的錢,除了留下自己的生活費,都給父母寄迴去了,可是昨天,父母竟然跑到省城來找我要錢,說是家裏要蓋新房,給弟弟娶媳婦,不給錢就尋死覓活,賴著不走。”張雨晨一臉委屈的說。


    錢懿臻沉思片刻:“雨晨,不要著急,把你父母請到我辦公室來,我跟他們理論一番。”張雨晨抹淚,點頭,轉身出門,去請他父母。


    大約半個小時,張雨晨和父母還有弟弟來到辦公室,弟弟吹著口哨,在辦公室瞎轉悠,看看這,摸摸那,一點也不老實。


    錢懿臻看了一眼張雨晨的父母,和自己父母的年齡相仿,問弟弟多大了。張雨晨:“十八了。他上麵四個姐姐,家裏的獨苗,從小不愛學習,嬌生慣養,啥也不幹,隻知道吃喝玩樂。”


    又是一個重男輕女害死人的家庭。看看張雨晨父母風吹日曬滿臉皺紋的臉,再看看雨晨弟弟細皮嫩肉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錢懿臻毫不客氣的對張雨晨父母說:“這三年來,雨晨每月工資三十元,給你們寄去二十多元,總共也得有七百多元錢了吧,你們都花到哪裏了?這年頭五百元,在村裏就能蓋上好房子,雨晨給你們的錢,應該足夠蓋新房的了吧。”


    張雨晨父母趕忙說:“每次寄來的錢,都讓兒子拿去花了。”


    錢懿臻氣憤的說:“你倆不配為人父母,你們這是在喝女兒張雨晨的血。這麽善良的女兒,不好好珍惜,還變本加厲的壓榨她。太不講道理了。”


    “你算老幾啊,我們家的事,輪不到你管。”弟弟不知深淺的朝錢懿臻嚷嚷。


    “從這個月開始,我不給張雨晨發工資了,有種找我要。送客。”錢懿臻怒斥道。


    “張秘書,通知司機史嘉陽,咱們去一趟公安局。”


    “你們三個,走不走?還賴在這裏幹什麽,我要鎖門了。”張雨晨父母,趕緊拽住兒子往外走。


    看著三人離開的背影,錢懿臻語重心長的對張雨晨說:“你那敗家的弟,是個無底洞。聽我的,當斷則斷,不要心軟,從今以後,不要再給娘家寄錢了。”張雨晨默默點頭。


    錢懿臻佯裝去趟公安局,剛把張雨晨父母及弟弟三人趕走,就聽到門外傳來了,“噠噠噠”的腳步聲,“老同學,好久不見,一向可好啊!”錢懿臻抬頭望去,是嘲笑女楊若藍。


    “哎吆吆,是什麽風把暴發戶家的大小姐,吹到我這小廟裏來了,請坐請坐。”


    嘲笑女主動打開話匣子:“畢業後,我爸托人,把我分配到山西老家的省城中學當老師,上了幾個月的班,每天朝九晚五,太不自由了,家裏不差那點工資錢,我就辭職了。在家玩了一年,去年結婚了,嫁了個山東大漢,在你們省城賣汽車,我現在是全職太太,老公在哪我在哪。”嘲笑女頓了頓,喝了口茶。


    “今天來找你,想讓你給我推薦個家政服務員,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嘲笑女說完,還不忘記伸出雙手在錢懿臻麵前前晃動幾下。


    錢懿臻示意張雨晨,讓家政公司經理張美娟來辦公室一趟。


    錢懿臻打量著嘲笑女,十個手指,戴了八個戒指,有鑽石的,有金子的,有寶石的。左手腕玉鐲,右手腕金鐲。發髻上的金簪子和耳朵上金耳環,相互唿應,腦袋動,金飾跟著動。濃妝豔抹,一身名牌,名包更是不在話下。


    錢懿臻打趣道:“你這身行頭,可別讓小偷盯上啊。”嘲笑女不以為然:“我出門開車,小偷攆不上。”


    張美娟敲敲門進來,互作介紹後,張美娟掏出筆記本:“楊女士,請你把找家政員的要求說一下,我們會根據你的需求來作相應的推薦。”


    嘲笑女仰了仰頭:“年輕,幹活利索,相貌端正,廚藝好。會說普通話。對了,我老公有潔癖,找個愛幹淨的。有禮貌懂事理,不嚼舌根的。”


    張美娟仔細記下:“請你留下地址,或聯係方式,到時候上門麵試、試用三天,直至雇主滿意為止。”


    嘲笑女接過張美娟手中的筆,按要求填好表格,張美娟離開。


    錢懿臻和嘲笑女,又聊了一個多小時,看到嘲笑女沒有走的意思,錢懿臻給嘲笑女滿了滿茶水:“不好意思啊老同學,我現在有身孕,不能留你吃飯了。”


    嘲笑女讓錢懿臻起身站好:“都是大經理了,還穿地攤服,這地攤服也太肥大了吧,我愣是沒看出來,你是個孕婦。好了好了,等孩子出生的時候,我給孩子發個大紅包。”說完,嘲笑女拿起她的名牌包包,朝錢懿臻和張雨晨說了聲“再見。”,轉身扭著肥臀,踩著噠噠響的高跟鞋走出辦公室。錢懿臻跟到門口擺擺手:“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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