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綰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抽抽噎噎地說道:「殿下,禾綰真的就那麽不招人待見嗎,為什麽會有人想要除掉禾綰。」


    魏祁聽到禾綰說的話,手上擦淚的動作也停了下來,臉色陰沉地說道:「除掉你?誰說的。」


    魏祁剛剛在書房,聽到德順稟報說禾綰出事了,就拋下手中的事務過來看,一路上心思都在禾綰身上了,也就沒有注意到,德順所說的下毒。


    忽然一直跪在一旁的蓮枝,走到魏祁麵前重重地磕了個頭,振振有詞地說道:「求殿下為我們家小主主持公道,嚴懲這件事情背後的歹毒惡人。」


    魏祁扭頭拍了拍禾綰的手:「你替你家小主說說事情原由。」


    「迴殿下的話,我家娘娘用過晚膳後在院中納涼,有個膳房小宮女端著梅花湯餅過來,我們就以為是膳房孝敬小主的,也就沒有放在心上,小主當時用過了晚膳,沒有什麽胃口,就將東西賞給了杏枝。」蓮枝說道。


    魏祁越聽臉色越深沉。


    「正巧元寶帶迴來了一隻白羽鸚鵡,杏枝喜歡的不行,就將梅花湯餅給了鸚鵡一個,誰曾想剛剛鸚鵡還活蹦亂跳的,吃了梅花湯餅後,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就死了,我們家小主都快被嚇壞了。」


    「那梅花湯餅用銀針試過毒了嗎?」魏祁問道。


    「鳥兒死後,奴婢拿銀釵試過了,銀釵沒有變色,想來這種毒應該是用銀針試不出來的。」蓮枝如實迴答道。


    「宮裏的吃食原先都不是會試毒嗎?」魏祁看向德順問道。


    「宮中的膳食為了防止下毒,都是會試三次毒,第一是吃食做好後,在膳房裏試毒,等到膳食送到各個宮室,再有各個宮室的奴婢用銀針試毒,最後便是由專門的試毒奴才試毒,可是可是……」德順磕磕絆絆的迴答。


    「可是什麽可是,快說。」


    「自打去年,虞良娣得了皇後娘娘的旨意,掌管東宮事務後,便縮減人手,將每個宮裏伺候的奴婢,砍去了一半,將位份在承徽之下的小主身邊的試毒太監,都通通撤了。」德順說著說著就沒了聲音。


    魏祁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目光漸漸的冷了下來:「這件事孤像你保證,一定徹查清除,絕不輕饒兇手。」


    禾綰依偎在魏祁的身邊,紅著眼眶點了點頭。


    「德順,找到做這梅花湯餅的人找出來,將送膳食的宮女通通都壓上來。」魏祁吩咐道。


    「是。」德順領了旨意就下去辦事了。


    寶枝得到了消息,就匆匆忙忙地進了殿,隻見衛玉榮還是保持著先前的姿勢站在窗前,手裏不停的摩挲著佛珠。


    衛玉榮瞧見寶枝進來了,焦急地走上前:「是不是有消息了,是不是?」


    寶枝也不知道衛玉榮今晚為什麽執著於消息這件事,卻還是實事求是地迴答:「她們說,太子殿下今晚本來是要歇在書房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剛剛太子殿下火急火燎地去了上林苑,連手頭上的事務都拋下了。」


    要知道太子殿下平日裏,最看重的就是朝中事務,可今晚不知道為什麽,居然連手頭上的事情的刨下來,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麽事。


    衛玉榮聽到這個消息,臉上一愣,隨後就是止不住的狂喜:「那上林苑那裏有什麽消息嗎,有沒有太醫過去?」


    寶枝搖了搖頭:「奴婢也不知道,現在也就隻知道太子殿下去了上林苑,剩下的奴婢也是一概不知。」


    衛玉榮拿著佛珠在窗前走來走去,不停地在心中安慰自己,沒事沒事,不著急再等等說不定就有消息了,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再等等再等等。


    衛玉榮快步走到寶枝麵前,親昵地牽起寶枝的手:「寶枝,我的好寶枝,你現在放下手頭上所有的事情,就專心守在上林苑,一有什麽消息,馬上告訴我。」


    寶枝點了點頭,對於她而言在哪裏都一樣,不過是侍奉其他人罷了,去上林苑附近守著,也比在這裏伺候衛玉榮來的好。


    衛玉榮看著寶枝離去的身影,臉上的笑意就更深了幾分,自己喃喃自語,說著最惡毒的話:「衛禾綰你快點去死吧,你早點死我也好早點爬上去,這樣對你我都好啊。」


    話音剛落就再也忍不住哈哈哈哈哈的大笑起來,整個平樂苑都是衛玉榮的笑聲。


    德順明白有人對衛奉儀下毒,這件事可不是小事,加上德順辦事手腳也麻利做事不沾泥帶水,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把人逮住了。


    德順帶著人找到阿薑的時候,阿薑還樂嗬嗬的看著,禾綰賞賜她的碎銀呢。


    德順將人帶到魏祁麵前:「殿下就是她,做吃食和送膳食的都是她。」


    阿薑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麽,被人擒著也是一頭霧水的,不停地掙紮叫囂道:「你們幹什麽呀,為什麽捉我,我什麽都沒有幹啊。」


    魏祁淡淡地撇了阿薑一眼,阿薑感受道,魏祁冷淡的目光,閉上了自己的嘴。魏祁揮了揮手就讓德順自己看著辦。


    德順讓人將阿薑拖到了角落,害怕一會兒動靜太大,再驚擾了主子就不好了,又隨便找了一塊布塞到阿薑嘴裏。


    魏祁將禾綰的頭扭了過來,不想讓她看到這些不好的東西,將禾綰擁到懷裏,輕輕地吻上禾綰的眼:「別看那些東西,會髒了禾綰的眼睛。」


    禾綰其實並不覺得有什麽的,魏祁是太子,是未來的皇上,坐在這個位置上,有些事情是迫不得已卻又無可奈何的,禾綰在她還沒有入宮時,早就明白自己的枕邊人絕非善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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