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日假期結束前,也就是開學前兩天,越想越不服氣的錢明疏,終於爬上半山宿舍區,找上了五號別墅,揚言要找桑喬決鬥。


    而此時,已經知道桑喬中秋日當天悶聲晉級的楊棲,看向錢明疏的眼神,都帶了一秒鍾的同情。


    要知道,桑喬他的建台境中期,和別人的建台境中期可不太一樣。


    拳力五千斤往上的建台境中期,放眼整個華國,又能找得出來幾個?


    “桑喬,你敢不敢出來……”


    錢明疏站在別墅院牆外,朝著別墅的大門挑釁道。


    他反正是不服氣,他這樣大家族的青年才俊,怎麽看也比小地方出身的窮小子強吧?


    “那,那個……”


    錢明疏的施法被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他不悅地皺了皺眉。


    然而他一迴頭,正看見一張骷髏的大臉和骷髏那黑黢黢的眼窩,嚇了他一跳。


    “什麽東西?!”


    他本能地倒退了一步,眼瞅著那戴著帽子的骷髏,也被他嚇得倒退了一步,才忍住了破口大罵的欲望。


    錢明疏想起來了,這應該是共工小隊的另一位成員,聽說是個喜歡操縱骨頭架子到處走的怪人。


    “有什麽事嗎?”錢明疏語氣不善,楊小姐那麽漂亮的人,怎麽淨和這種怪人待在一起?


    “啊,啊……你擋我迴家的路了。”


    許沐抱著箱子,艱難地說著話,她每次和陌生人說話,都尷尬地想鑽進地縫裏去。


    要不是錢明疏擋住她迴去的路了,她肯定早就躲他遠遠的。


    “哦。”錢明疏往旁邊退了一步,許沐趕緊快步走到大門前,正巧桑喬聽見聲音,開門走了出來。


    “桑喬!”許沐高興地抱著箱子跑了過去,桑喬順手接了過來,疑惑地看了看:


    “這是什麽?”


    “是我媽媽鹵的無骨雞爪,一壇五香的,一壇檸檬甜辣的,媽媽聽說楊棲口味淡,特意做淡口的!”


    桑喬點點頭,隨後看向站在一旁的錢明疏,他頓了頓,對許沐說道:


    “他找我,你先放冰箱。”


    “好的。”說罷,許沐高興地把箱子拿了迴去,桑喬側過身,放她進去後,才問道:


    “有事?”


    錢明疏剛剛被許沐打斷,上頭的熱血也冷卻了一些,他抱著肩膀,冷哼道:


    “我來找你約……”


    “桑喬!!壇子放不進冰箱怎麽辦啊?!”


    許沐的聲音從別墅裏傳了出來,桑喬迴過頭欲言又止,隨後偏過頭對錢明疏道:


    “請稍等。”


    說罷,他轉身就迴了別墅,錢明疏見狀也隻好站在原地等著。


    過了十分鍾,桑喬才從別墅裏開門出來,看著站在門口冷著個臉的錢明疏,問道:


    “所以,有什麽事?”


    錢明疏遠遠地看見桑喬穿著粉色小熊圍裙就出來了,不由得捏了捏自己的睛明穴。


    出門都穿得這麽不得體,怎麽配得上楊小姐的?!


    “我來找你……”


    “桑喬!”


    與此同時,二樓的窗戶裏伸出來個骷髏腦袋,朝著他們的方向喊道:


    “我房間浴室的水管漏了……啊,抱歉……我、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許沐的聲音越說越低,不過兩個武者本就耳力很好,所以她就算小聲說話也聽得到。


    桑喬:“……”


    他又轉頭看了錢明疏一眼,歎了口氣:


    “再等一下。”


    然後沒等錢明疏迴複,桑喬扭頭就走。


    畢竟要是去晚了,導致二樓水漫金山,或者一樓的天花板漏水,最後收拾的人還是他,所以桑喬要速戰速決。


    錢明疏見他頭也不迴地走了,不由得額頭青筋暴起,但良好的家庭教育,還是讓他忍了下來。


    十五分鍾後,桑喬一邊摘著橡膠手套,一邊從別墅裏慢慢走出來,看著靠在門口的錢明疏問道:


    “你說吧,有什麽事。”


    錢明疏立馬精神了,他直起了腰板,醞釀了一下情緒,氣勢洶洶地說道:


    “桑喬,我今天來找你,是要和你進行一場男人之間的……”


    “桑喬,楊棲說她想喝紅茶,可是咱家的天然氣灶具我怎麽擰不開?還有,飲用水是哪個水龍頭,紅茶罐和茶具都放哪去了……”


    許沐拉開門,站在桑喬的身後小心翼翼地問道。


    錢明疏拳頭攥緊,他終於忍不住,衝著桑喬咆哮道:


    “你們是不是在耍我玩?!”


    桑喬像是根本沒聽到一樣,麵色平靜地又說了句“稍等”,隨後轉身又迴了許沐一句“放著我來。”而後快步走迴了別墅。


    錢明疏見狀,氣得狠狠地衝著別墅外牆捶了一拳,金屬製造的外壁被他一拳打得凹陷,發出“哐”得一聲巨響。


    正在屋裏沏茶的桑喬手就是一頓,隨後搖了搖頭。


    現在的年輕人,唉,脾氣可真急躁,他如此想到。


    “所以到底有什麽事?”


    桑喬再次走到了別墅門口,看著錢明疏打下去的那處凹陷,拿起手機拍了張照片。


    這東西物業給不給報修啊,他心裏犯嘀咕。


    “桑喬,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錢明疏已經被氣得肺都要炸了,他貴公子的形象全無,叉著腰指著桑喬的臉厲聲道。


    桑喬奇怪地歪了歪頭,指了指自己的臉:


    “我看起來很像女人嗎?”


    錢明疏喉頭一哽,現在是說這種話的時候嗎?!


    “你要是男人,就來和我堂堂正正地決鬥一場!”


    “決鬥?”


    桑喬雙手抱肩,雖然表情依舊平靜,但看錢明疏的眼神,已經帶上了三分看小孩的憐愛。


    “為什麽?”


    “哼,你自己心裏明白!”


    錢明疏氣勢洶洶,自顧自地繼續說道:


    “要是我贏了,你就退出共工小隊,從楊棲小姐的身邊滾開!你敢不敢和我比一場?”


    “哦,原來你是為了她才想和我打架的?”


    桑喬了然,隨後上下打量了一下熱血上頭的錢明疏。


    嘖嘖,這白斬雞般的身材,桑喬心想,要不是綠星的武道詭異玄幻,放在地球上,這孩子還不夠他們組織裏最末等的殺手打的。


    但他還是耐心地問道:


    “你確定要和我打?”


    “我確定!桑喬,你不會是不敢和我比吧?”


    桑喬沒說話,隻是把外牆壞掉的照片一鍵發送給了宿管小姐,隨後撥通了燕大學校保衛處的電話:


    “喂,保衛科嗎?有學生想打架,在五號別墅。”


    笑死,燕大第十六條校園守則規定,學生不得違反校園秩序,私自打架鬥毆,違者要通報批評,並罰去保衛處站崗一周,以維護校園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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