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玉賢弟,


    好久不見。”


    劉備看著麵前的劉璋,


    麵帶微笑,


    他的身邊隻有徐庶跟隨,


    身後數十士兵。


    “哼,劉玄德, 你還真是客氣。”


    劉璋幹笑一聲,


    進來的時候,


    一口一個劉益州多恭敬,


    現在直接就季玉賢弟了,


    真是人情冷暖啊。


    劉璋也隻帶了王累,


    和數十士兵,


    這樣雙方也都信服,


    而且大家也都知道,在這裏動手,


    就是對名聲的傷害。


    “劉玄德,你有話就直說,


    別跟我繞彎子,


    我沒時間跟你浪費。”


    張裕雖然不跟著來,


    但是他還是指導了一下劉璋,


    遇到劉備的時候,別跟他聊家常,


    直接單刀直入,


    不然你被他忽悠昏了,


    怕是嘴都把不住門。


    “季玉賢弟怎麽如此無情,


    仁兄隻是想和你商討一下巴蜀的未來啊,


    江東虎視眈眈,


    隨時入寇。


    你還把江東的使節留在身邊,讓他們幫你守城,這實在是太過危險了啊。”


    劉備笑吟吟的,


    完全不在乎劉璋的態度。


    劉璋看著劉備這副模樣,


    氣不打一處來,


    我為什麽要借助江東的力量,


    還不是因為你搞我?


    幸好王累眼神示意,


    劉璋才壓製住,


    這個劉備真不要臉。


    “江東再危險,能有閣下危險?、


    你退兵迴到白水關,


    我立刻就就趕走江東的使節,行嗎?”


    劉璋想起了張裕說的另一句,


    用魔法來對付模仿魔法,


    雖然劉璋不知道魔法是什麽東西,


    但這句話的意思他聽明白了,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你劉備不要臉, 行啊,


    那我劉璋也不要臉了。


    “隻要皇叔退兵,讓他們解甲歸田,


    我立刻就讓江東使節滾蛋,


    如果皇叔想殺了他們,


    我都同意。


    隻要……”


    劉璋對劉備示意了個眼色,你懂的。


    劉備麵色微變,徐庶也是怪異,


    這劉璋一向膽小軟弱,


    怎麽現在膽子大了一些,


    同時也變的不要臉了。


    古語有雲,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張裕打了個噴嚏,


    他似乎被某種神秘的力量罵了一通,


    此時的他正在大牢裏,


    和張鬆閑聊。


    張鬆看到張裕來看他,那真是一臉慚愧,


    畢竟張鬆暗地裏留了條後路,


    結果被當眾拆穿,真是讓張鬆無地自容,


    雖然都說是他被嫁禍,


    但是聰明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麽。


    “子茂,在下對不住你啊。”


    “別別,你可別對不住我。”


    張裕倒是很理解,


    因為他知道張鬆是個帶路黨,


    沒啥忠心,


    雖然有些驚訝,但是也是在意料之中。


    “你沒直接出賣我,我都很感謝你了。”


    這是玩笑話,但是張鬆聽不出來玩笑意味,


    反而愧疚了。


    張裕也沒想到自己說話說出反效果,也是搖搖頭。


    “我真的不怪你,子喬。”


    張裕確實沒有怪張鬆,


    他從江東一路來到巴蜀,


    經曆了多少事情,


    叛徒見了太多,


    張鬆這種小兒科了。


    而且說白了張鬆隻是留後路,


    他沒有直接站隊,


    所以張裕對他的容忍度也就高了一些。


    張裕的語氣很真誠,


    所以張鬆歎了口氣,


    自己跳過這個話題,說起了別的。


    “這個事,肯定是有人害我,


    但是我也不敢確定,


    也許真的是我的兄長聽到了風聲,


    然後在我的房間裏亂翻,然後找到了。”


    “你的兄長倒還真是大義凜然啊。”


    張裕笑了笑,


    張鬆不屑的哼了起來。


    “膽小怕事罷了,


    生怕給他自己帶來麻煩,


    所以一直隻能做個小縣令!


    劉備剛來的時候,他可是寫了不少信去示好,


    我要找出來,他也要倒黴。”


    聽了這話,張裕的腦海裏想起一句俗語,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我認為你的兄長應該沒那麽聰明,


    所以,你認為是誰害了你?”


    “……”


    張鬆猶豫了半天,然後開口。


    “是誰重要嗎,就交給孝直,


    我不想去思考這個問題,


    我張子喬雖然可能不是什麽好人,


    但是對於朋友我都是以誠相待的。”


    看到張裕怪異的看著他,


    他才尷尬的繼續。


    “偶爾也會有一些不好的行為。


    但是大體上我是不虧欠過任何人,


    這件事孝直已經去查了,


    我就沒必要摻和了,


    我如果知道是誰,我會上火的。”


    張鬆的朋友圈都是東州派,大家坐一條船,


    結果現在有人要換船,還把其他人踢下水,


    這太惡劣,


    也不怪張鬆上火。


    “這麽說,你就一直待到孝直查出來?”


    “不然,怎麽辦呢?”


    張鬆靠在牆上。


    “而且我被關起來, 我也能好好思考一些問題。


    子茂,我愧對於你的信任。”


    他本來其實對於忠義這種事,不太在乎。


    但是遇到張裕之後,


    感受到張裕對他和法正的信任,


    沒來由的有了一些慚愧。


    自己背叛劉璋,是因為劉璋沒雄心,


    又不會用人。


    但是張裕作為一個朋友,


    對他友善信任,也不會看不起他長得醜,


    讓張鬆有點溫暖。


    “如果能安全從大牢出去,


    一定迴報子茂的恩情。


    對了,現在任何人都不要輕易相信了,


    不然我就是下場啊。”


    和張鬆再閑扯了幾句,


    張裕也就離開了,


    其實他感覺到了,張鬆已經知道是誰了,


    隻是決定讓法正去處理。


    張裕自然不會特意插手這件事,


    現在劉璋正在外麵和劉備扯淡,


    城內真的一點問題都沒有?


    張裕這麽想著,就決定先去府衙看看情況。


    他終於看到了法正,


    以及一個大光頭,彭恙。


    “子茂來的正好。”


    法正看到張裕,輕笑了一聲。


    “這位就是劉備的內奸,


    同時也是我們的友人,


    誣陷子喬的也是他。”


    “誣陷?我可沒誣陷吧,


    我隻是不小心把東西掉到地上啊。”


    彭恙摸著光頭,哈哈大笑,


    說不出的豪爽,


    張裕看著他,心生怪異,


    問了一個這種場景必定會問的問題。


    “為什麽?”


    “為什麽?”彭恙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這還不夠嗎?”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


    在古代這種刑罰,確實是極大的侮辱,


    但是彭恙真的隻是為了報複劉璋。


    “僅此而已。”


    法正似乎也是覺得好笑。


    “他這麽做隻是為了報複劉璋,


    這就是我說的聰明人卻不做聰明的事情,


    他要讓劉璋失去一切。


    不過運氣好的話,他還是可以在劉備手下施展抱負的。”


    “孝直,如今劉璋大勢已去,


    江東也不能入局,


    為什麽不選擇劉皇叔?”


    彭恙摸著光頭,他一開口想說服法正了。


    “現在投奔皇叔,必然會被重用,


    你還在猶豫什麽?”


    張裕剛想開口,突然想到什麽,然後閉了嘴,


    這不是他開口的場合。


    法正看著彭恙,突然笑了起來。


    “永年,益州觸怒劉季玉的人很多,


    但是隻有你被……”


    法正比劃了一個圓。


    “你也許該找一找自己的問題了,


    我現在覺得他做的沒錯。”


    “……那就是談不攏了。”


    彭恙歎了口氣。


    “那請抓捕我吧,


    我去和子喬做個獄友,倒也不錯。”


    “……。”


    法正看著他。


    “你想跟隨劉備,我不怪你,


    我會送你過去,


    好好跟隨劉備,不要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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