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許寧鎮上,日升客棧的門前大街上,已經沒有什麽自由人了。一個個的木樁子、木籠子,密密麻麻的把整個門前大街快要占滿了。


    一個個許寧鎮上的百姓,要麽被五花大綁的綁在木樁子上,要麽衣衫襤褸的被關在木籠子裏。此刻的許寧鎮,已經變成了一個大大的囚場。


    “說吧,說出來你可以免受刑獄之苦。”此刻,一位個子不高的北溪國將軍此時正對著日升客棧的老板“老賴”微笑著威脅。


    這位身著盔甲的將軍乃是北溪國的國主蕭辛其的族兄,北溪國以騎兵擅長,而這位便是騎兵的千人隊隊長蕭辛苦。


    此刻,‘老賴’被關在一個狹小的木籠之中。胖胖的他本來是一臉油光的富貴人,此刻卻成了北溪國士兵的階下囚。‘老賴’的眼睛通紅,眼眶上也是一片青紫色的痕跡,身上的衣服被撕扯的不成樣子,袖口處被撕扯出了亂糟糟的布條。


    “你問我的,我的確不知。自從上次你們談判結束了之後,大夏的士卒們就從來沒有人來過。許寧是大家你們北溪和我們大夏兩國之間的緩衝之地。你如今卻帶兵侵略過來,看來,你們北溪國是打算毀掉兩國之間的和平了。”


    “錯!本將隻是來你這借上一些小錢罷了。兩國之間的,那都是些大事,本將軍參與不上,我再問你一次,你的錢都藏在哪裏了?還有,我需要的消息,消息!”


    “嗬嗬。你們北溪國的將士每次來我們大夏,就沒有空手迴去的,如今剛剛合談完畢,你們就再次搞事,看來,我們許寧要遭殃了吧。”


    “哈哈哈。老賴呀老賴,就屬你心眼子多。別廢話了。痛痛快快的說出來多好。你我皆省去麻煩事了。”蕭辛苦這人性子急躁,沒有耐心,但是,他卻在帶兵打仗上頗有些本領,所以,這才得到了自家皇帝的信任,也就有了這次默許他帶兵侵擾許寧的動作了。


    “既然你如此不識相,那就別怪爺爺給你上菜了!”說完,這家夥便退到不遠處,看著自己的手下對‘老賴’動手。


    兩名士卒沒有盔甲的士卒走了過來,把老賴從木籠子裏拉扯出來。


    這樣的士卒在北溪國幾乎遍地都是,他們沒有盔甲,手中的兵器一般也就是木杆子的長矛,再有就是草原人常用的弓箭。這些士卒身上都沒有盔甲,打起仗來,也就是布衣或是皮袍子,裝備簡陋的很。正因為這樣,這些人才會每年都跑到大夏來搶劫一番。


    “啊!”兩個士卒把‘老賴’踹倒在地上,接下來,兩個人便抽出腰間的鞭子,輪流的抽打在胖子身上,皮鞭狠狠的抽打在‘老賴’薄薄的衣衫上麵,老賴不停的發出慘叫。


    “老子就喜歡你這樣的硬骨頭!狠狠的打!”蕭辛苦就這麽狠狠的對著手下吩咐道。


    “你們聽到了!本將軍隻給你們一天的時間,太陽落山之前,交出你們藏匿的財寶和金銀,本將軍可以放過你們!若是繼續頑抗,那就隻有死路一條!”這位蕭將軍眯著小小的眼睛,兇狠的對被抓起來的百姓們下達著‘最後通牒’。他個子長的矮小,臉上的胡子又長又髒,此刻站在台階上,看著既滑稽又怪異。


    很快,老賴就被他們打的遍體鱗傷,可是這兩人卻絲毫不在意他的死活,再次把他扔進了木籠裏。


    然後,他們把目光投向了下一個被抓的人。


    此時,陳克正帶著老黃和老賈所在的千人隊朝許寧鎮進發。許寧,在他們前麵五十裏路。按照軍中的習慣,探子們已經撒了出去,前方三個方向,分別探路,防止敵人設伏或是突襲。


    很快,他們就發現了不對勁。派出去的探子並沒有全部迴來,缺少了兩人。


    “是許寧鎮方向的。按照時間來算,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咱們的探子也就是三五十裏的範圍。”老黃見兩人很有可能摸到了敵情,心裏不由得有些高興,終於有機會立功了。


    “讓探子再探再報,把咱們的速度穩住!”陳克雖然是第一次帶兵,可是做為‘軍二代’,他早已經被自己的老爹給熏陶出來了,再者,宗府的那些授課也教會了他如何應對眼前的這種情況。


    “報!”隨著一聲長長的高喊,一位騎著戰馬的士卒快速的跑到了軍前。走在隊伍前麵的陳克立刻示意護衛將他放行過來。


    “報告將軍,許寧鎮上已經有了北溪國的隊伍,很多百姓都被抓了。”


    “對方是多少人?”陳時騎在馬上,冷靜的問道。他的身後是兩位副將,老黃和賈及,兩人平日裏都是步兵隊伍的伍長,如今雖然升為了千人隊隊長,可是如今仍然是各自帶著五百人,按照陳時的吩咐,跟隨著陳克左右。


    “對方是一支千人隊。據說這些人已經在許寧蹲了五六天了。”接下來,探子又仔細的給陳克講了他在許寧鎮子外了解到的各種信息。


    “這麽說,許寧的百姓是遭殃了。傳令下去,讓大家整理裝備,全速趕到許寧,務必把許寧奪迴來!”


    “是!”隨著兩位副將各自對下屬的傳令,很快,整支隊伍便飛奔起來。五十裏路,對這些平日裏負重跑越野的‘親衛軍’來說,完全是小菜一碟。


    一個時辰後,陳克‘千人隊’的所有人都已經在許寧鎮外悄悄的準備好了,戰士們左手持著厚厚的圓木盾,盾牌上包裹著一層輕薄又堅固的鐵皮,右手握住了雪亮鋒利的腰刀,隻差前方一聲令下,便衝進鎮子大開殺戒。


    “此刻鎮子裏的北溪國士兵都已經放鬆了警惕,咱們大家原地休息一下,然後動手!”陳時細致的給大家下達了準備戰鬥的命令,冷靜的等待著良好的戰鬥時機。


    過了半個時辰,就見許寧鎮裏慢慢開始有了炊煙。顯然,這是敵人開始做飯了,機會就要到了。陳克這方卻是已經吃飽喝足的狀態,就等著敵人坐下來吃飯的機會呢。


    又過了一會兒,探子悄悄來到陳克的麵前,給陳克匯報城內的情況。


    “他們驅趕了城內的百姓給他們做飯,我們找到了一條可以摸進去的缺口。”


    “好!走。”隨著陳時的一聲令下,千人隊很快便跟在探子身後,順著許寧鎮子外的一條小路,悄悄的貼近了許寧鎮的外牆。


    一陣潛行之後,千人隊竟然安全而沒有阻擋的進入了許寧鎮,這讓陳克不由得大為驚訝。這支北溪國的隊伍是什麽來路啊,占了許寧後,竟然完全沒有防備大夏這邊嗎?


    “看來這家夥不是什麽聰明人啊。都被放人站崗啊。”老賈的心裏也在犯嘀咕,做為資深的伍長,他自然是按照夏國的軍規軍紀來評判的。


    “衝!”當看到不遠處,那些裝著囚犯的木籠、綁著百姓的木樁子,以及在大街上遊蕩的各種北溪國散漫的士兵時,陳克毫不猶豫的下達了命令。說完,他便左手舉盾牌,右手持腰刀,直奔站著不少敵人的大街衝鋒。他的身後,老黃和老賈也握緊了腰刀,在他兩側緊緊跟上。


    此時,跟在身後的士卒們也紛紛拔出了腰刀,跟在他們三人的身後,像扇子張開一樣,分別跟在兩位副將身後,開始向周圍散開,主動的尋找敵人下手。


    這些家夥都是老兵,自然知道,如今這個立功機會的難得。對方才一千人,自己這邊還是打的突襲,這麽菜的隊伍,能讓他們打多久?人頭緊缺,必須抓住機會才行啊。


    陳克帶來的所有的大夏士卒,都是陳時的新式練兵法訓練出來的,個個都是可以‘以一當十’的精兵,所以,當他們一起衝到大街上時,北溪國的這些菜頭兵都還沒反應過來,一些人甚至都被驚呆住了。


    “噗!”的一聲,陳克率先出手,他對麵的北溪國士兵都沒有格擋,就被他一刀斬掉了頭顱。陳克似乎完全沒被影響到,手裏刀落,再次放到近處的另外一個北溪國士兵。


    “殺!”隨著陳時的一聲高喝,所有的大夏士卒似乎都收到了信號一般,開始高喊著動刀,整理利落的聲音,砍瓜切菜般的動作,沒出幾個唿吸,大街上的敵人便被殺的七七八八,一切士卒們已經開始動手,解救被抓的許寧百姓了。


    這邊正殺的起勁,一些在吃飯的北溪國士兵聽到了外麵的喊殺聲,立刻帶著手裏的武器,從街邊的各個院子裏衝出來。可惜,他們遇到的是虛心好學的陳克。陳克早已經預料到這種情況,因此一波砍瓜切菜差不多完成的時候,陳克便已經讓手下人們開始堵兩側的院門了。


    “堵住門口,出來就殺!”陳克的高喊,讓士卒們的動作更加迅速、利落。本來,這些精兵就動作迅速,忠誠聽話,都是巴不得能自己找人頭的老兵,陳克還沒發布命令,他們就已經朝著街道兩邊的院子在衝鋒了,這下有了陳克的命令,他們的動作更加迅速而直接,見到北溪國的士卒就是一刀,哪管高矮胖瘦,也不管院子裏有多少人,就是一個字,砍!


    反觀北溪國士兵這邊,卻是被打的十分突然,大街上的士兵們都是在看守這些‘夏國囚犯’的,在北溪國的隊伍裏,也是相對低等的存在。


    而院子裏的都是在率先吃飯的軍官和壯實一些的士卒,是這支隊伍的主力。可惜,這些人此刻被堵在百姓的院子裏,又不能一窩蜂的散開來,因此,這些士卒們完全發揮不出來自己的戰鬥力。


    一些腦袋聰明的家夥,想翻牆跳出來動手,可是,早已經被陳克隊伍的士卒們看透了。翻出來一個,大夏士卒們就用狹長而鋒利的腰刀紮上一個,翻牆,根本解決不了被堵住的難題。


    一些北溪國士卒躲在院子裏,一群大夏士卒堵住了門口,於是,兩撥人便以門為界限,門裏的人隻要衝出門,就是妥妥的人頭。門外的人,卻是在不斷的衝擊著門的阻擋,試圖衝進去殺一波。


    隨著幾個原本很穩固的院子被突破,一波波的大夏士卒們衝進了院子,隨後便爆發出戰鬥聲和勝利的高唿聲。


    “殺!”一隊隊士兵們都在狠厲的高叫著,染血的刀子似乎都沒有停止過揮動。


    被解救出來的人質們此刻都是痛哭流涕,一些受到北溪國虐待的許寧鎮百姓更是希望這些北地蠻子死光才好。


    “你們是哪裏來的啊?中京城嗎?”被士卒背出鎮子的‘老賴’此刻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好在他的腦子還算清醒,知道救自己的是大夏國的士兵。


    “對!不要說話,我會把你安頓好,有人給你治傷。”背著‘老賴’的大夏國士卒把他背出城外,很快就來到了軍醫治療處。此時,這裏已經有了不少受傷的百姓,都是被士卒們背出來或是救出來後自己跟著跑來的。


    ‘軍醫’隊伍中,都是雲鶴觀的道士們做為主力,一群給他們打下手的軍人們做為輔助,協助道士們給百姓治傷治病。士卒們把帶來的各位百姓輕輕的放在指定的區域,讓這些遭罪的人們盡量舒服的躺著,而那些能走能跳的百姓,則是老老實實的呆在旁邊,就算是呻吟,也都放鬆了許多。畢竟,這裏可是大夏的軍營了。看剛才那些士卒們砍瓜切菜般的幹脆利落,這次,許寧鎮算是得救了。


    一些被救下來的百姓,悄悄的私下交流著,他們想要去中京城躲避災禍,可是,如今戰鬥還在繼續著,光靠自己走去中京城,他們還是有些顧慮安全。


    許寧鎮裏,陳克帶著士卒們終於找到了北溪國的將領蕭辛苦。這家夥穿著一身盔甲,比其他的北溪國小兵好認的多。


    “既然敢侵略過來,那我就拿你的頭祭奠死去的百姓!”說著,陳克便不再停手,扔下左手的盾牌,直奔躲在隊伍中的蕭辛苦殺過去。


    北溪國士卒們見到對麵是一位年輕的將官,便紛紛舉著破爛武器,打算和陳克對決一下,拿下他的人頭升官領賞。


    可是陳克卻是毫不手軟,鋒利的腰刀直接大開大合,出招痛快果斷,完全不像他平日那種內向的性格。


    “啊!”連續不斷的揮刀,一聲聲痛苦的喊叫,北溪國的菜鳥軍隊根本不是陳克的對手,一些人士卒拔出了弓箭,朝陳克射出,陳克也不猶豫,邁步向前,一刀刀劈下去,一支支箭羽紛紛落地,此刻的陳克仿佛天神附體一般,隻要出刀,必有所斬。


    北溪國的士兵們本來武器裝備就差很多,哪能敵的過裝備精良的大夏士卒?何況此時大夏的士卒們正是士氣正強的時候?


    蕭辛苦此時正站在北溪國的隊伍裏,眯著雙眼,看著陳克朝自己這邊拚命的奔過來。他的手心裏都是汗,腦子裏也在掙紮著,看今天的情況,對手似乎不簡單啊。自己是馬上逃跑還是搏一搏呢。他的內心在掙紮呢,手不由得握住了自己腰間的寬大的腰刀。短而寬的刀鞘上麵,鑲嵌著幾枚漂亮的寶石,顯示出這把刀的不凡和貴重。這是皇帝蕭辛其前年賞賜給自己的,就是因為自己的這支千人隊和草原蠻子大幹了一場,得勝歸來。可是,同樣的這支千人隊,今日卻落得個兵敗如山倒的結局。


    蕭辛苦不再猶豫,‘唰’的一下,抽出寶刀,朝著對麵撲來的陳克迎上去,兩刀相撞,發出“當”的一聲,北溪國的士兵們立刻退後,給蕭辛苦騰出足夠的戰場空間。


    陳克見對麵的將軍終於衝出來了,不由得更加的興奮,戰意節節攀升,務求把對方快速、幹脆的幹掉!


    陳克連續快速出刀,刀刀朝著蕭辛苦的麵門上麵砍,而蕭辛苦的個子比他矮,所以,在陳克出刀時,他本想著,先格擋一下,再朝陳克的胸口橫掃。本來,這個招數是他慣用的,一般都會取得不錯的效果。可是,今天卻屢屢受挫,對麵的陳克不斷的把刀‘砸’下來,劈砍劈砍,連續不斷,這讓他根本沒有機會出刀。


    對方的刀,就是一個字,快!


    快速的出刀,快速的劈砍,這是陳時交給陳克的秘訣之一。陳克起初一直以為陳時這招隻是隨便說說,但是經過數次練習、驗證之後,他終於明白了,快速的出刀,不斷的疊加,砍在一個位置上,會給對手造成極大的困擾和壓力,也能產生意想不到的破壞力。


    隨著陳克的不斷施壓,蕭辛苦此時的動作隻能以防守為主,不得已的情況下,他隻能往後退,希望借著一退一進的機會,再和陳克硬剛。


    隻是,隨著他稍稍一退的功夫,陳克立刻粘身而上,得寸進尺的把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封的死死的。


    蕭辛苦被氣的‘啊啊’直叫,他和自己的兄弟們,長處在於騎兵和弓箭,本來以為前麵那些人擋上一陣,自己可以帶著剩下的人,騎兵衝鋒一下,卻萬萬沒想到,對方粘的很緊,下手也是又快又狠,短短一陣子功夫,就把他們給堵在了院子裏,好不容易從院子裏跑出來,又被圍在了此處。真是一步不順,步步難行。


    陳克這邊,手下的兄弟們見陳克直接和對方的將軍開幹,於是,立功心切的大夏士卒便選擇了去圍剿對方的小兵。


    大夏士卒們此刻都是三五人圍成一團,朝著對方的小兵出刀,一些人還拿著極為精巧的小弩,或是繳獲的北溪國弓箭,時不時的偷襲一下北溪國的士卒,搞得場麵越來越失控,完全呈現出一麵倒的趨勢。


    陳克和蕭辛苦打的越來越膠著,蕭辛苦的心裏是越來越著急,而陳克則是越打越輕鬆。因為他已經發現了,蕭辛苦因為常年騎馬的原因,導致他的雙腿略微有羅圈的傾向,這樣的話,他的下盤就容易不穩,陳克便借著這個機會,頻頻劈砍的同時,加入了對他下盤的攻擊,這讓腿腳不靈活的蕭辛苦不由得頗為困擾,可是卻想不到用什麽辦法來解決。


    陳克一邊攻擊著對方,一邊不時的在找對方的破綻。就在蕭辛苦打算接擋陳克的一刀劈砍的時候,陳克卻突然玩了一個假動作,本來舉起來將要落下的腰刀突然化了個弧線,直愣愣的縮了一下,然後停了下來。而蕭辛苦的寬刀此時已經舉了起來,整個人瞬間空門大開。陳克的腰刀借著這個機會,直接向前突進,朝著對方的心口窩就捅了過去。


    蕭辛苦立刻發現了對方的意圖,所以,他立刻做出了轉身的動作,想要把自己的要害部位躲過去,可是,陳克的刀卻是如影隨形,像是毒蛇一般,死死盯著蕭辛苦的心髒。


    ‘噗’的一聲,陳時的腰刀一下便刺穿了蕭辛苦的盔甲接縫處,順著接口直接插入了他的身體。雖然刀沒有刺到心髒的位置,可是卻沒有偏差多少,直接紮入了蕭辛苦的左胸腋下的位置。


    陳克的右手隨著刀身的刺入,猛地擰了一下,於是,蕭辛苦痛苦的發出‘啊’的一聲,隨著叫喊聲發出,他的右手刀直接奔著陳克的腦袋砍了下來。顯然,他想的是以傷換命。


    陳克毫不猶豫,邁大步,貼身黏上,奔著蕭辛苦撞了過來,這樣,蕭辛苦的右手刀便發揮不出威力。


    隨著貼身靠近,陳克的右手腰刀不斷的攪動,終於疼的蕭辛苦受不了,他一個大叫之後,整個人便疼的迷糊了起來。


    陳克的個子比他高,所以,陳克利用身高的優勢,一個肘擊奔著蕭辛苦的頭便砸了過去。


    一聲悶響,蕭辛苦終於被砸暈了,陳克的腰刀上此刻沾滿了鮮血,紅色的鮮血順著雪亮刀身滑落,滴在地上,匯成一灘。冷靜的陳克毫不猶豫,一招‘倒轉乾坤’,刀尖朝下,狠狠刺了下去!


    昏死在地上的蕭辛苦隻是顫抖了一下,便再也不動了。


    許寧鎮的戰爭,進入了尾聲,大夏對北溪國的開戰,卻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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