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呢?老嶽啊,你怎麽講到關鍵的地方就含糊了呢?我家王爺什麽都懂!讀書破萬卷的人啊,你在這裏擔心什麽啊?真是的,缺少情趣啊。快說說啊!”醴陵侯爺焦左此時十分十分的著急,他就不明白了,這樣的神秘功法是怎麽練的呢,你不說,我怎麽練成絕世武功啊!


    “王爺,我要是什麽都知道,這還是人家的不傳之秘嗎?反正是那個調調之前之後,都是要吃藥,還要運用一些內功心法什麽呢。據說,這樣的武功練起來,事半功倍,進境神速。但是,若是外行人練,那就是個走火入魔,弄不好,就會成為狄家人所謂的‘爐鼎’,那就沒救了。”


    “爐鼎?!是什麽意思?”焦左十分想練成絕世神功,自然希望把這門功法了解的透透的。


    他這麽一問,嶽利群隻好閉嘴不言了,這家夥,怎麽那麽大的好奇心呢。自己也是,嘴巴太快了,說他一個色棍說這個幹什麽呢。嘴欠啊!!!


    “爐鼎,就是工具,所謂淪為爐鼎,就是成為狄家女人的玩物,就是變成隻會人欲的廢人。我說的沒錯吧?嶽家主。”


    嶽利群本來還在想,是不是隨便弄個差不多的其他解釋敷衍、糊弄過去,卻沒想到,坐在對麵一直不怎麽言語的親王,反而是知道的比較多。


    “不必詫異。我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我倒是很好奇,崔家隻是個普通家族,是如何把財富經營的如此之快的呢?”陳時有些好奇,但還是問起了嶽利群,這個問題很容易暴露他和崔家的矛盾立場。


    “王爺思考問題,的確是高人一籌啊!嶽某佩服!這個問題我曾經思考了許久也沒得到答案。直到嶽孟偉要投靠北溪國,和我翻臉之時,他的一番話語,我才想明白。崔家的背後很有可能是北溪國在給他錢,而這隻是一部分,北溪國的手也許已經伸到了越州更南,隻是大夏國力強盛,北溪無奈,隻能是隔著大夏指揮那些遙遠的爪牙。在這其中,穿針引線的,就是崔家人。當然,這其中肯定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內幕了。但是,江湖人都知道,崔家一直聲稱他們跑的是長線。在江湖黑話裏,所謂跑長線,就是......”


    “就是長遠投資,或者說,將來必定有大的迴報,是這個意思吧。”陳時笑嗬嗬的接話,繼續解釋起來。


    “沒錯!就是這個意思。所以啊,崔家和其他家不一樣,他已經不單純是發展一個家族了。所以,這些年,不少人投靠了崔家,也有不少人躲得遠遠的。而我嶽家,則是一直和他們劃清界限,從不來往。”嶽利群見陳時什麽都明白,自然也不再裝糊塗,立刻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隻是劃清界限,還是不夠的啊。這樣的毒瘤,你嶽家做為四大家族之首,哪能就這麽隔岸觀火啊?難不成是希望崔家造反了,你再等著火中取栗嗎?”陳時完全明白這位嶽家主的意思,但是他就是不給他獨立的機會,不給他找借口的機會。你不下場,你憑什麽平安?“你家的嶽孟偉都已經奔著北溪國了,難道是等著將來嶽孟偉帶著北溪國打進大夏來,你們再認親嗎?嗬嗬。”陳時並沒有疾言厲色的訓斥,也沒有慷慨陳詞的反駁,隻是輕聲的說著,仿佛是和鄰居說話一般的輕鬆。說完,陳時端起桌上的茶盞,輕輕的啜了一口香茶。


    “這茶此時溫度剛剛好,喝起來味道整足啊,開始的時候,下人用的熱水,把茶葉裏的靈氣給遮蓋住了。陳時一邊評價著茶葉的味道,一邊看著嶽利群,頗有深意的說道。


    “王爺,我嶽家如今,青壯不多,可這也不是我們置身事外的理由。我說了,‘武庫’的鑰匙丟了,我現在是嶽家的罪人啊!若是沒有這樣的事,嶽孟偉那個孽畜,還能造我的反?他但凡想一想,我都弄死他!”激動的嶽利群說到這裏,臉色通紅,語氣也變得狠厲起來。


    “我也好奇呢。你說,你們家的寶貝啊,說句不中聽的話,就算是你老婆丟了,那鑰匙都不能丟啊!你這幹的什麽事啊?”焦左一直也對丟鑰匙的說法耿耿於懷,此時不由得有些火大。


    “駙馬,莫要胡說!”陳時見焦左說話有些過火,竟然牽涉到人家老婆身上去了,這不是胡鬧嗎?所以,立刻出言提醒,當然也是給嶽利群暗示,這位焦左侯爺還有另外一重身份,你別見怪啊,你別出手啊,你別記仇啊,反正就是這麽個意思了。


    “唉,我呀,就和你們二位說說吧。”嶽利群此時也是提起傷心之處,不由得心情鬱悶,也希望說說自己的難處。


    “那把鑰匙,其實不是一把鑰匙。”


    “不是鑰匙?!”陳時似乎有些糊塗,但很快似乎有了一絲明悟。


    “這把鑰匙不是咱們通常說的鑰匙,而是打開機關、消除傷害的一個物件。王爺明白了吧?”


    “嗯。本王想到了。嶽家先祖既然擅長兵法謀略,自然是希望後代兒孫都能夠掌握自己的絕學,可是,一把普通的鑰匙,又怎麽能保證兒孫個個穩妥,家族長盛不衰呢。所以,他一定是用了某些特殊的手法了。”陳時見嶽利群在開誠布公的談著,也就痛快的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沒錯!所以啊,我家先祖打造的不是一把普通的鑰匙,而是打造了一把兵器,做為開啟‘武庫’的鑰匙。按照族譜所說,‘武庫’共有八層,可是如今,我嶽家傳承了幾百年了,也就開啟了三層。第一層,便是‘書庫’,裏麵收藏了無數的珍本、藏本,也有武功秘籍。於是,嶽家的男子學習武功居多,女子則多是學習文章、藏本居多。後來,便是開啟第二層,打開之後,便是六把兵器,十二本藏書。六把兵器,分別是一對精鐵雙刀、一把君子劍、一柄青銅戰戈、一柄神鐵馬槊、、一把鐵胎弓、一把鐵木大弓,一共就是這麽六件。其中,那柄青銅戰戈,應該是在大夏王室,那是我的祖父,當家親自交給你們陳家的。至於原因,我並不知道,不過,我猜測,是拿這個換取的我嶽家這麽多年的平安無事吧。”本來興致勃勃的嶽利群說到這裏,不由得傷感起來。見陳時和焦左繼續在盯著自己,他便繼續講下去。


    “六件兵器中,那邊神鐵馬槊,其實就是開啟武庫三層的鑰匙。因為前兩層開啟的很簡單,而這把馬槊做為鑰匙,也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所以,曆任家主,一直把馬槊做為太良公的遺物,一直供奉在大殿中,肉身菩薩的身邊。隻是沒想到,後來不知道怎麽,卻被盜了。我們全府上下,派出人手,找了好些年,也沒找到。於是,漸漸的,嶽家便到了今天這般田地了。”嶽利群越說越悲傷,越說越煩躁,似乎整個人都承受了很大的壓力。


    “內鬼?!”陳時幾乎可以肯定,這是嶽家內鬼所為。


    “沒錯!外人哪會跑到祠堂去偷東西呢?!而且,偏偏偷的還是打開‘武庫’的鑰匙,若是說沒有目的,恰巧偷得,這借口未免太過牽強了。”


    “嗯。我也覺得,小偷一定是想進入‘武庫’,盜取更為珍貴的寶貝,可是,卻沒有得逞。這樣一來,他就隻能隱忍下來,等候時機了。”


    “是啊。我們大家也都是這樣想的。可是,沒有辦法啊,抓不到那個小賊不說,更是不敢大意啊,怕他對‘武庫’內部造成不可挽迴的損失啊。於是,自此之後,就隻能加強了院子的封鎖,設立的崗哨,一定要保證嶽家的遺產,不能發生意外啊。否則,我、嶽家的這一代人,都會成為後人眼裏的罪人!”


    “嗯。我理解你了。嶽家主,這事情,放在誰的身上,都不會好過啊。”陳時見嶽利群有些激動,也便不再追問,以免這位嶽家主再失心瘋,著了魔。


    “王爺放心吧。此事我已經想明白了,不會再糾結於此,家中長老們也都明白內鬼齷齪,所以,嶽某如今一直在戴罪立功,勢必要抓到那個嶽家的敵人!”


    “嶽家主,實不相瞞,嶽孟偉的事情,本王深為不恥,可是本王此行所來,不可能隻是因為嶽家主的一句話,就把這件事就此揭去吧?何況,朝廷上下百餘人,當時都在現場,親眼目睹了那個孽畜的所做所為。我奉勸嶽家主,你還是要拿出點實際行動的,不然,天下人也好、朝廷也好、我們來的這些人也好,都會覺得你嶽家是在押注呢。一手是大夏,一手是北溪,以小博大啊。北溪勝了,你嶽家可不就一下躍上枝頭變鳳凰了嗎?對不對?!”陳時客氣而冷靜的說完,便再次端起茶盞,喝了一口不再香濃的涼茶。


    “王爺的意思,嶽某明白。這樣吧,王爺此來,也是舟車勞頓,又帶了這麽多的兄弟,想必大家也都是辛苦疲憊了。王爺今夜暫且住下,也給我嶽某人一點點時間,我呢,會召集家中的族老,一起開個內部會議,一起商量一下,再給王爺一定結果。王爺若是滿意,自然一切好說,王爺若是不滿意,也盡可以給我們一個規定,嶽家人一定全力以赴,王爺你看這樣行不行?”嶽利群今日的低調和隱忍,讓陳時不由得刮目相看。陳時看的出來,這位嶽家主的武功,絕對不是普通的江湖水平,可以說,和師兄關山海也許都能一較高下的。可是,他卻從見到自己的那一刻開始,就畢恭畢敬,甚至是無論焦左如何激怒他,他都不在意,仿佛沒聽到一般,態度謙和,十分的尊重自己。


    “行!無論如何,都希望嶽家主和家中的族老們理解,畢竟,大夏可是沒人希望,四大家族的嶽家也和北溪國扯上關係啊。”陳時見嶽利群已經提出了他的計劃和想法,便不再糾結這些細節問題所在。


    “咱們也出去吧。總在這裏坐著,影響諸位老人家休息啊!”陳時口中的老人家,自然指的是祠堂中的那些整齊而又幹淨牌位。


    “謝謝王爺寬容啊!王爺請先行。”嶽利群見到陳時鬆口,自然是開心不已。他向已經站起身來的陳時,做出引路的姿態,禮貌而認真!


    “一起走吧。”說著,陳時便拉起這位嶽家主的寬大而肥碩的衣袖,一起霸氣的朝外麵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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