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務府是大夏朝廷的正式機構,全稱為“皇室勳爵內部服務都督府”,最高管理職務為內務府大都督,管轄督辦四人,其餘各處各部人員按規定及實際需要設立。hi


    內務府平時除了四位督辦每月例行的一次集合開會,基本上都沒什麽要員在職在崗。然而,今日卻是出了意外。


    內務府會客雅室內,清一水的一排皇室勳貴,平日裏難得一見的某某王爺、某某侯爺都冒了出來,態度囂張的要求內務府給個說法,這讓一向在內務府稱王稱霸的何金匯督辦,有些額頭見汗。好在領頭的安慶侯、醴陵侯等人,平日裏相交不錯,所以,倒並沒有弄出過分的交鋒事件。


    “何大人,你知道我們幾位是為什麽來的吧?內務府到底是什麽意思?這是要砸鍋嗎?”


    陳時沒在,所以何金匯便是這些勳貴代表們的攻擊目標。


    何金匯先是拿起帕子擦擦汗,然後便開始字斟句酌的解釋。


    “各位大人,你們都是朝廷的勳貴,也是內務府的貴人,何某人豈會造次呢?幾位是為了這次房地產投資的事情來的吧?這件事,是有很多內情和為難之處的。”


    “內務府投資也好,幹什麽事情也罷,我們掏錢都是掏了大頭的,一向是有功勞的。如今,卻是提出讓我們這些皇室的人靠後,讓別人吃現成的。這個,是你們那位新都督的意思嗎?小毛孩子,想反天嗎?!”安慶侯陳丹陽做為大股東之一,頗有些囂張跋扈的意思,一直以來,他都是看不上陳時的。


    “讓陳時那小子滾出來見我,給我們個說法!老子弄死他! ”繼陳之後,陳樸也開始囂張起來,說話肆無忌憚,聲高氣傲。


    “你有這個膽子,我就叫你祖宗!你看怎麽樣?!”就在何金匯為難是不是要派人找大都督的時候,陳時的聲音卻突然傳了出來。


    “大都督!你來了?”何金匯聽到陳時說話的聲音,頓時迴應道,略帶嘶啞的聲音顯示了他的緊張。


    “你叫陳皮是吧?老子雖然是個狗屁不是的皇子,卻也不是泥捏的。今天你們既然來砸我的場子,那我就陪陪你們!”陳時依舊是穿著一套老舊的棉袍子,普普通通的樣子,臉上卻是帶著少有的怒氣。


    “何大人,去拿把刀來。給這位陳皮陳大人。我今天偏就不給你說法。我數三個數,你不砍我,我自己砍!老子陪你!”陳時惡狠狠的說道。


    “明月,把你的劍給我!”陳時轉身喊道,本來站在門外的道士明月直接走了進來,將自己的隨身佩劍遞給陳時,陳時接過,拔出長劍,明晃晃的扔到眾人麵前的桌子上。當啷一聲,聲音厚重。


    “給你!拿起來紮我!”陳時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陳樸,眨都不眨一下。


    “陳時,你少他嗎囂張!你算個什麽玩意?!”安慶侯陳丹陽立刻站出來,打岔。


    “我他媽什麽都不算!你怎麽的?!你不服可以幹我!當年李雲瑞去你大營幹你了,你來幹我啊!”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陳時一直以來很低調,不發火,所有的人都認為,他是個窩囊廢。


    “草你媽媽的!”安慶侯拿起長劍,舉劍對著陳時就要刺,陳時卻先發製人,將身體迎了上去,長劍直接紮在陳時身上,半寸厚的劍尖沒入左肩膀下邊的肉中,棉袍子頓時就透出了血,紅色的血順著劍上的血槽,唰唰的流了出來。


    在場眾人一下子都懵了。這他嗎是什麽情況?!陳丹陽,你他嗎連你親侄子,你都捅,他再狗屎,他也是皇子啊!


    “何金匯!關上大門!立刻派人稟報宗府!”陳時的左邊身上插著劍,右臂卻抬起來,製止了身後想要攔劍的明月,明心。


    “師叔,您可別嚇我們啊。你可不能受傷啊!”明月、明心兩人都十分的緊張,嘴裏不斷的埋怨著自己無能。


    屋內的其他人也都亂糟糟的說著話,醴陵侯焦左和陳時的關係還是很不錯的,他焦急的走了過來,要扶著陳時,也被陳時伸手製止。


    “安慶侯爺,果然勇武!佩服!”陳時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安慶侯,此時的安慶侯也愣住了,我刺出去就是比劃,不可能刺中啊。


    “是他自己紮上的!”身為武將出身的陳樸一瞬間就看穿了陳時的秘密,並且大聲的喊了出來。


    “咱們這次好好玩。我陪你們!”陳時的臉色明顯變白,血仍舊在順著血槽流,地上的血已經在蔓延,看上去是紅紅的一大片。


    內務府門前的街上,哨子聲音高亢且連續。這是上京城的治安聯防哨子,一旦吹響,便意味著哨子聲音處,有傷害、刺殺、人命這類的要案。哨聲時長時短,傳遞著此時發生的信息。


    治安聯防隊伍、宗府治安巡邏人員聽到哨聲都迅速的往這裏跑來。哨聲傳遞的是內務府大都督、三皇子陳時遇刺!


    與此同時,從內務府跑出來的督辦何金匯已經騎著馬來到了宗府門口。


    “去告訴三族老陳懷宇,三皇子陳時被安慶侯刺了。人在內務府,很嚴重啊!”何金匯氣喘籲籲的對著站崗的門子說完,便調轉馬頭,迴內務府去。


    三族老陳懷宇聽到稟報,也不多問,直接傳令。


    “宗府衛隊,隨我去內務府!”說完,老爺子便出門上馬,不到三吸的功夫,一個個全副武裝的衛隊子弟便跟在後麵,像內務府跑去。


    “陳時,你少玩花招,你是陷害我!”安慶侯陳丹陽此時已經反應過來了,不斷的重複著陳時陷害他的話,陳時卻一言不發,就是靜靜的看著他,等著宗府人來,臉上的微笑則明顯的告訴所有人,我無所謂,我就是要幹你!


    “焦某覺得我們還是做的過分了。陳時怎麽說也是大都督,咱們這樣的態度,那就是對朝官不敬的!難怪人家發火!”醴陵侯焦左現在也是心亂如麻,本來隻是湊個熱鬧,卻沒想到,出了這麽大一個麻煩。


    “還有你陳樸,你還讓皇子滾出來,還要說法,還要弄死他!你說你平時不說話,也就算了。算個話,還他嗎惹事!你算個幾把啊,你讓他滾?!草,這迴我是不幫你們了!”焦左內心裏時刻記著自己老婆的囑咐,這些人不可深交,遇到事情,能合則合,不合則遠點,最為明智。


    “就是啊。本來是找陳時理論。你們還動刀了,真是昏!”一起陪著來的幾位勳貴也有看不過去,想拉開距離,撇清關係的。


    “誰在作惡?!”陳懷宇的聲音中氣十足,直接就把屋內正在發牢騷的聲音給蓋過了。


    “這裏!”陳時此刻終於能出手了,他毫不猶豫的開始發力。


    隨著這裏的聲音剛剛落下,陳時的人咣當一下,倒向旁邊,而走入屋內的陳懷宇正巧見到這一幕。


    “拿下!”陳懷宇一聲大喝,身後的年輕子弟,嘩啦啦衝進來,把所有人圍住。


    “陳丹陽,你好大的狗膽!抓起來!”宗族子弟毫不猶豫,三下五除二,把陳丹陽綁了起來。


    “三叔!我沒幹呐,我是冤枉的!”陳丹陽努力的解釋著,聲音明顯有些低沉了。


    陳懷宇望著明月明心扶著的陳時,便讓他們二人立刻先帶著陳時離開去就醫。


    “人都昏倒了,血證也在!你還狡辯什麽?!別叫我三叔,陳氏沒有你這樣刺殺子侄的敗類!”


    說完,陳懷宇一比劃手,所有的人都被宗府子弟們給押了出來。


    “告訴你們大人,這些人被我宗府帶走了,若是要人,前往宗府找老夫就好!”陳懷宇對著門外的治安聯防衛隊的隊長說道。


    “是!”隊長顯然是認識這位位高權重、心狠手辣的宗府長老的,因此立刻敬禮迴答。


    上京城街頭,終於再次出現了宗府押解勳貴的罕見場麵!


    陳老爺子,心狠手辣之名也將再現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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