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誌鑫也是從大梁軍隊的士兵之中千挑萬選方才進入了飛龍衛,屬於大梁三衛六營之中最為特殊和尊貴的士兵。


    由於原先的飛龍衛小隊長季飛韜以叛逆之名被趙王殺死,朱誌鑫便升職做了小隊長。


    對於楚宇的認識尚停留在十日前的那場冊封太子大典之上。


    當時楚宇意氣風發,指點江山,確有人中之龍的風範,身為皇帝陛下的楚豐燁被逼到無路可退,頒下“退位”聖旨的一幕猶在眼前。


    此刻,這個掌握大梁朝實權的攝政王殿下再度站在了他的麵前。


    雖然他的表情和煦猶如春風拂麵,隻是因為他的身邊站著他的摯愛。


    轉頭四顧,眼中射出的冷光讓人不寒而栗,兩股戰顫。


    朱誌鑫迴過神來,帶領人馬忙齊齊跪了下去:“卑職參見攝政王殿下!”


    孫鑫海慌忙伸手去拉孫書香,不料孫書香一甩手,坐在地上撒潑打滾,耍起無賴。


    孫鑫海隻知道十日之前大梁朝變了天,他哪裏見過楚宇。


    現在看到連自己的姨丈當朝戶部侍郎都跪在了地上,對他不停地使著眼色,心下頓明。


    孫書香撒潑慣了,哪裏會有所收斂。絲毫不理孫鑫海,隻是坐在地上大喊大叫。


    跟著孫書香的幾個女子早已發現了異樣,紛紛跪倒在地。


    在她眼裏,她的父親最寵她,不管她惹下天大的麻煩也會為她出手擺平。


    圍觀的百姓看到了方才威風凜凜的孫聞端和飛龍衛小隊長已拜伏於地,麵前這身著玄色長袍的青年更是他們交口稱讚的新貴攝政王殿下,慌忙盡皆跪倒在地,連連叩頭不已。


    楚宇看著白清清,飽含深情,奈何耳旁甚是掃興傳來了孫書香猶如野豬般的嚎叫聲。


    楚宇以手扶額苦笑道:“孫侍郎,令嬡家教不嚴,如此行徑豈不是給侍郎大人蒙羞?”


    孫聞端氣的渾身打顫,一咬牙,看著躲在角落裏的孫府家丁,怒目而視:“丟死人了,家門不幸啊!你們還不快快把她帶迴家去!”


    楚宇看著被家丁們拖上馬車的孫書香,嘴裏還不幹不淨的嘟囔著,微微皺眉道:“子不教父之過。孫大人,你畢竟是朝廷的二品大員,令嬡如此你也有一定的責任。


    傳孤的命令,將孫大人的愛女送入宮中的浣衣局,由宮中的教習嬤嬤約束一番,想來定會改頭換麵。”


    話音剛落,旁邊早有飛龍衛從孫府家丁的手中接過了孫書香,直接將其架走。


    朱誌鑫甚有眼色,順手拿出一塊破布塞進了孫書香的嘴裏。一擺手,飛龍衛已飛快的把她給架走了。


    楚宇微微頷首,對於朱誌鑫的表現甚為滿意。


    一眼瞥到圍觀的百姓還在跪拜之中,楚宇慌忙團團一揖到地:“諸位請起。”


    這邊早有蕭軍和蕭南兩人去攙扶跪在地上的百姓。


    孫聞端欲言又止,心中是又氣又急。氣的是自己的女兒不長眼,竟然惹到了攝政王楚宇的愛侶,恐怕就是未來的攝政王正妃。


    急的是進了宮中的浣衣局,那豈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出來的?


    更何況宮中的教習嬤嬤皆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老人兒,攝政王殿下一聲令下她們豈會手下留情?


    吃點苦頭是小事,就怕自家女兒驕橫慣了惹出更大的麻煩收拾不住才是麻煩。等會兒趕緊找人去宮裏好好打點一番才是。


    楚宇拉著白清清的手轉身欲走,白清清指著跪在地上的劉靜嫻,輕啟朱唇:“這個姑娘就是方才受辱之人,被那個蠻女又踢又打。”


    劉靜嫻緊張到不行,連話也不敢說。


    楚宇看著低頭下拜的劉靜嫻,心中微微一動,白清清心神激蕩:“夫君,妾身也是看她身世可憐,方才受人折辱,不若……”


    楚宇搖了搖頭,伸出手指輕撫其唇:“有了林妹妹已經夠了,你的夫君可不是浪蕩公子,無需三妻四妾。


    再說我看這位姑娘知書達禮,恐怕也是書香門第,不若你們結為姐妹,到時她就是攝政王妃的妹妹,定能許的一個好人家。”


    聞言劉靜嫻微微低頭,慌忙道:“民女低賤之身,如何敢攀龍附鳳……”


    楚宇搖搖頭道:“敢問姑娘芳名?”


    “劉……靜嫻。”


    “傳孤旨意,劉氏靜嫻,乃攝政王妃義妹,溫婉嫻靜,知書達禮。今加封嫻靜郡主,賜居攝政王府。”


    圍觀的百姓見此紛紛交口稱讚,君子不趁人之危。攝政王殿下落落大方,君子風範,實乃少見的皇子貴胄。


    大梁朝就是交到這樣之人的手中,方才讓他們放心,百姓這才能過上好日子。


    人群之中不知道是誰先喊了起來:“攝政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繼而越來越多的人喊了起來,一時之間民情激動,白清清有了一種錯覺,自己似乎置身於皇宮大殿,正在舉行大婚典禮。


    楚宇微微抬手示意,百姓的唿聲方才停了下來。


    看著群情激動的百姓,楚宇微微拱手道:“感謝諸位父老鄉親,宇雖才德不佳,但必殫精竭慮,勤政愛民,方才不負諸位鄉親所托。”


    說完,楚宇拉著白清清和林芷芬,在諸位鄉親的歡唿聲中上了馬車,緩緩而去。


    林芷芬一直隱忍不發,直到上了馬車方才說道:“為何不把方才那輛招搖過市的‘金鶴車’收了,難道還要讓這樣的狗官繼續用它欺壓百姓?”


    白清清怕楚宇難堪,攥緊了林芷芬的右手。


    楚宇微微一笑:“知道你定會有此一問。他那輛‘金鶴車’乃是先帝禦賜,孤若貿然收迴,先帝臉上無光,也顯得孤氣量狹小。


    畢竟此事起因乃是清清和孫大人的女兒起了爭執,倘若我就此收迴‘金鶴車’,反而會落人口實,說我公報私仇。”


    林芷芬臉上微微一紅,點了點頭:“看來做了攝政王,反而有些束手束腳,不如身在草野之時那般自在。”


    楚宇淡然道:“治國理政,許多時候當以大局為重。不過,眼下還有一件大事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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